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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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莫不語接過。 拜拜,下周見。巫盛柔留下了一個花香般的笑容,以及一個清風般的背影。 真是細心啊,莫不語不禁感嘆,然而她已經(jīng)拜托同學幫自己從百貨商店買了一把了。 她細細端詳著那把鍍金的小刀,上面立體雕刻著一支淡粉色的玫瑰花。 看到那花,莫不語便很自然地想起了巫盛柔。這兩個事物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 回到學校,她先將其它書本和帶去醫(yī)院的生活用品,包括那把折疊刀放到了宿舍的柜子里。 那把折疊刀雖然好看,但莫不語暫時不想把它掛到自己的鑰匙換上。 一來,自己已經(jīng)新買了一把小刀; 二來,鍍金玫瑰花這種花哨的圖案也不符合自己的風格,要是被室友眼尖看到了,免不了要被八卦一番。 哎呀,小不語你終于回來了!可想死我了! 本在打游戲的室友小波一見到自己就撲了上來,狠命保住。 莫不語差點都喘不過來氣了。 嗚嗚嗚,你不在的這一周都沒有筆記抄了,高數(shù)根本聽不懂,嗚嗚嗚 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來問。莫不語只得說了一句。面對朋友的時候她總是沒脾氣的。 你太好了!我跟趙子青給你買了一束花,祝你康復快樂! 莫不語一臉懵。她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書桌,果然,上面有一個小巧的花瓶,里面插著滿滿一束紫色的滿天星。 謝謝。 不用謝!希望你看到這花兒心情好些。說罷,小波拍拍莫不語的肩膀,繼續(xù)去打游戲了。 莫不語欣賞了那束滿天星一會兒,便拿起那本祝教授的文物分析技術(shù)課的作業(yè)本。 今天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祝教授的答疑時間,但下午祝教授有大三的課,中午也會在辦公室。 雖然剛從醫(yī)院回來有些疲憊,但還是課業(yè)要緊。畢竟周五一過,就要等到下周一才能再見到祝教授了。 祝教授的課一貫以嚴格的評定標準和高難度的內(nèi)容出名,上涵蓋化學物理,下涵蓋歷史地理,自己住院的這一周錯過了兩堂課可一定要先確定一下自學得是否到位。 來到了文博樓的三層,莫不語剛在祝教授辦公室門口站定準備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怂穆曇簟?/br> 請進。 莫不語便推門進去了。 老師好。 祝教授正坐在辦公桌前修改著一份紙質(zhì)文件,應(yīng)該是她所帶的碩士生的論文。 在這個全盤信息化的時代,竟然還有這么年輕的教授使用最原始的方法。 我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莫不語點點頭,輕輕將作業(yè)本放到了那大實木辦公桌角落。 祝教授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拿起那牛皮紙的作業(yè)本翻看。 在看了幾頁后,祝教授的眉頭舒展開來,眼睛也微微睜大了。 這周的作業(yè)你寫完了?沒來聽課能理解嗎? 莫不語遲疑了一下:課本我都看過了,但我不太確定理解得對不對,所以請您看看。 祝教授合上作業(yè)本,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完全正確。如果全班同學都像你一樣,我就可以全心搞研究了。 突然得到這么一位有名望的教授夸獎,莫不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便也笑了笑。 這時,祝教授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塑封袋,里面是一個十分眼熟的青銅物件。 這是莫不語微微揚起頭。 這是你掃出來的那件,文物局讓我先分析鑒定。 原來是那件青銅爵,莫不語一下子想起了那個掉入隱墓前的陰天。 有興趣可以下周一上課前來我辦公室,我給你講講我的鑒定。祝教授略帶得意地晃晃手中的袋子。 莫不語突然覺得這個平常一直嚴肅正經(jīng)的教授十分可愛。 好啊,麻煩您了。 祝教授挑了挑眉,翹起了二郎腿:哪兒有,我只是在培養(yǎng)未來的學術(shù)之星。 莫不語沒有說話。 對了你幫我辦件事。 莫不語有些意外,自己能幫上什么? 你有沒有在師大的熟人? 師大?那是巫盛柔的學校。她是師大歷史系的。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師大?巫盛柔? 除了她。 嗯有一個。 是誰?靠譜嗎? 他叫劉啟平,是我的發(fā)小,現(xiàn)在在師大讀大三。 什么專業(yè)? 哲學。 也是人文學院的?那就好辦了,能不能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 莫不語愣了一下。怎么感覺自己像個特務(wù)。但祝教授平常也挺照顧自己的,幫一個忙也沒什么吧,她便點了點頭。 巫盛柔。 在聽到這個答案前,莫不語曾設(shè)想過任何一個人的模樣,但從沒想到一個教授竟然要調(diào)查一個學生。 但轉(zhuǎn)念間莫不語又覺得這個答案十分合理,合理到讓她松了口氣。 莫不語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問,但還是問了:為什么? 她身上的氣味,和你們不太一樣。 氣味難道她身上也有一個陪伴著她的鬼?就像自己的深淵那樣? 是不是她的身上也有一個護身的鬼? 你身上的是嗎?祝教授瞇起了雙眼。 這次能死里逃生,兩次都多虧了我的護身鬼提示。莫不語解釋道。 這樣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既然這樣,我本來還想再給你一個辟邪的手串,看來也沒必要了。 不過,巫盛柔身上的氣味,不是人和鬼的混合味道,是一種我從未聞到過的氣味。 從未聞到? 祝教授肯定地點了點頭:所以我才想讓你調(diào)查。學生之前肯定更清楚彼此的情況。 莫不語點了點頭。 那時的她不會想到,這個調(diào)查將改變一切。 改變一個本該平穩(wěn)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了開始了,正戲要開始了 30、調(diào)查(2) 喂?劉啟平嗎。莫不語撥通了手機。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豪放的男聲:哎呦大哥,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誰是你大哥。 你?。‘斈暌皇悄阏种?,我都活不到現(xiàn)在。 太夸張了。沒有我,你也會生活得好好的。 嗨,咋可能呢。算了不說這個了,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莫不語問。 可以??! 你不先聽聽內(nèi)容? 不用聽,你的請求一般都很合理。 莫不語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你知道歷史系大四的巫盛柔嗎? 巫盛名字熟,但沒怎么見過。怎么了? 能不能幫我調(diào)查一下她。 調(diào)查?電話那頭的男生笑得很滑稽。這詞兒用得,調(diào)查什么? 莫不語頓了一下,停下思考。應(yīng)該調(diào)查什么呢?祝教授想讓自己調(diào)查什么呢? 嗯查她的家庭背景。 劉啟平笑著說:家庭背景???詳細到什么程度?太詳細哥們兒我肯定也是查不出來的。 不用太詳細,就想知道她哪兒的人,父母干什么的,如果可以查到她初中小學什么的就更好了。 聽到這內(nèi)容,劉啟平爽快地答應(yīng)了:沒問題,我有個學姐也在歷史系讀大四,弄到這些信息肯定輕而易舉。 那拜托了。 沒事兒,趕明咱們擼串兒去,你請我啊。 一言為定。莫不語點點頭。 然后,便掛了電話。 在小花園里坐著的莫不語輕輕呼了一口氣。 現(xiàn)在,就等著結(jié)果了。雖然她十分希望巫盛柔其實并沒有什么疑點,一切都只是祝教授多慮了。 莫不語上完了出院后的第一天課。禿頭的男講師一聲「下課」,同學們就焦急地蜂擁向食堂。 莫不語并不著急。她習慣慢悠悠地走到遠一點靠宿舍近一點的食堂,等走過去,校園里的晚高峰就過去了看來自己沒有落下太多嘛,她在收起筆記后輕松地想。 回宿舍后干什么呢,看書吧,《三體》的第三部還沒看完呢。 剛走出教室,就聽到背后傳來了熟人的聲音。 學妹學妹! 莫不語心里「咯噔」一下。 一回頭,果然來著是清秀文弱的肖凱風社長。 學長好。 吃飯了沒?沒吃飯吧? 莫不語搖搖頭。 那正好,我們一塊出去吃吧! 不用了 剛好慶祝你康復!我可聽巫盛柔說了,你帶著一伙兒人死里逃生,太厲害了!肖凱風臉上各處都洋溢著熱情。 莫不語都不好意思拒絕。 那就去吧。 去哪兒? 等下,我打輛車。去Labamba酒吧! 莫不語發(fā)覺了事情的不妙:酒吧? 對!別擔心,那兒有很多好吃的,管飽,雞rou卷和意大利面都很好吃,我都去過好幾次了。肖凱風一邊cao作著他那部新?lián)Q的iPhone一邊說。 好。 莫不語心想,反正自己不會喝酒。 一,酒很難喝,二,酒是萬惡之源。 在校門口等車的時候,天有些陰了。 是不是要下雨了?肖凱風有些擔心地望著天。 莫不語點點頭。 你帶傘了嗎?肖凱風一臉無奈地問。 莫不語點點頭。 肖凱風立刻從愁容變成了笑顏:什么嘛,那我就放心了! 莫不語沒說話。 這時候,打的出租車停到了不遠處,兩人小跑過去上了車。 肖凱風和莫不語都坐到了后排,一左一右。 也不知是肖凱風覺得不說話太尷尬了還是真的想說,從頭到尾他的滔滔不絕就沒停過。 盛柔和張希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希望別堵車。 巫盛柔?莫不語聽到這個名字,身體震顫了一下。 肖凱風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對啊,她不也是咱社團的么。 也是,今天早上也是巫盛柔非要邀請自己去酒吧的,肯定早就和肖凱風串通好了。 莫不語突然想到了什么。肖凱風作為社長,知道多少關(guān)于巫盛柔的信息呢? 學長巫盛柔是哪里人? 啊,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關(guān)系很好。成都人呀,成都妹子果然就是漂亮。肖凱風嗤嗤地笑了起來。 一般。 肖凱風聽到這個答復后咂了咂嘴:別裝了,我看你們關(guān)系不一般。 很一般。 懂了,你是傲嬌受。 莫不語總是不想反駁,或者經(jīng)常性嘴笨得不會反駁,畢竟總是不怎么說話: 開玩笑開玩笑,學妹別放在心上。肖凱風關(guān)愛地拍了拍莫不語的肩頭。 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公務(wù)員吧,好像,但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肖凱風說。 莫不語點點頭。聽起來好像沒什么問題。 不知道劉啟平能再帶來什么額外信息呢? 可能是學校地理位置太偏僻的緣故,即使是晚高峰時段出租車也能一路暢通。 到了人氣很旺的Labamba酒吧時,才僅僅過了十分鐘。 快入冬了,盡管才剛過六點半,天已經(jīng)是要黑的節(jié)奏。 她們到了嗎? 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里面了。準備好了嗎?夜生活要開始嘍!肖凱風興沖沖地沖進了酒吧的大門。 莫不語心情沒有一絲波瀾甚至還想笑。是自己老了么,怎么都興奮不起來。 酒吧和她的想象一模一樣。那混合著汗水氣味的酒,那嘈雜震耳的音樂,那令社會青年瘋狂癡迷的舞步,無一不在叫囂著屬于上海的夜生活的到來。 幽暗的角落里,一個年輕的姑娘好像在故作深沉,默默玩弄著手中的酒杯,晶瑩的液體似有微光。 藍紫交錯的閃動的燈光下,調(diào)酒師夸張地擺動著身體,搖頭晃腦不羈地調(diào)配一杯五彩的雞尾酒,像一只急于展現(xiàn)自己魅力的大公雞。 但在人群之中,莫不語還是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巫盛柔。 那穿著低齡的貼身毛衣與修身長裙的、在高腳凳上優(yōu)雅坐著的巫盛柔和圓桌旁的張希等人聊得十分開心,手里拿著一杯不知何名的雞尾酒。 嗨盛柔,張希,楓楓,珂珂,我們到了! 肖凱風怎么叫誰都這么rou麻啊,莫不語在心里吐槽。 啊,是大佬!張希一見到莫不語立刻就炸開了嗓門。 旁邊的穆珂也連連點頭:確實是大佬。 莫不語勉強地笑了一下,點點頭,就當打招呼了。 還是那么惜字如金。穆珂一挑眉,打趣道。 哪兒有,大佬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一鳴驚人!來來來一塊喝幾杯。 張希在莫不語面前的玻璃杯倒?jié)M了啤酒,酒花嗞地一下膨脹,差點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