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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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白襯衫的上班族們,呆滯地望著窗外的白發(fā)老人,三兩個聚在一起玩手機的中學(xué)生們。 是了,自己又看不到。 我聽到你們了。莫不語輕聲喃喃自語道。 我們也聽到你了。 是那些喧鬧的聲音,莫不語心里一驚。自己竟可以和鬼交流嗎? 莫不語繼續(xù)說: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 我們本也不是這里的。 什么意思?你們不是自愿的 這時,莫不語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身邊的人紛紛側(cè)目。 在外人看來,自己就是一個自說自話的神經(jīng)病吧。她便不再說話了。 這個世界唉 傳來了一聲鬼的嘆息,讓莫不語感到脊柱刺骨地冷。是什么東西,讓鬼都這么嘆息? 莫不語低頭擺弄了一下手上紅艷的石榴石串兒。自從帶上這個,莫不語確實沒有再聽到過那附在自己身上的、深淵一樣的聲音了。 看來祝教授給的這串珠子真的可以辟邪。 但是莫不語有些猶豫了。自己真的想封閉那個深淵般的聲音嗎?畢竟,那是曾經(jīng)救過自己命兩次的聲音。 耳邊依舊是那些嘈雜的聲音,莫不語只覺得今天的車程是如此漫長。 終于,車到站了。莫不語趕緊下了車。 祝教授已經(jīng)坐在了咖啡廳內(nèi),輕輕地攪拌著一杯冰美式。 你來了。 莫不語點頭,在她對面坐下。 想喝點什么嗎?我請客。祝教授停下了攪拌棒。 不用。 那就熱巧克力吧,現(xiàn)在太晚了,也不能讓你喝咖啡。說罷,祝教授就掏出手機掃碼點了單。 好吧,那就不喝白不喝,莫不語便也沒有再推脫。 請問您有什么事?莫不語先問了。 祝教授先喝了一口咖啡,也沒有焦急也沒有慢悠悠地說:這周五我要去山西考察,你叫上巫盛柔吧。 莫不語愣了一下。為什么要帶兩個本科生?以及,為什么點名要帶上巫盛柔? 叫上巫盛柔? 我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她是我們學(xué)校的嗎? 不是,是隔壁學(xué)校的。 隔壁的,師大嗎有意思,她為什么跨校參加社團?祝教授微微瞇起了眼睛。 不知道。 那更好,你叫上她。在澤州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神秘的古墓,應(yīng)國家要求,我要去考察一下。一塊去的還有北大考古系的隊伍。上邊說我可以帶三個學(xué)生一塊去實踐學(xué)習(xí)。 三個人? 另一個也是社團里的,穆珂。她學(xué)的是建筑,跟我申請了這次的行程。 穆珂是那天社團招新見到的酷似林黛玉的女生,是建筑系沒錯。 這時,服務(wù)員將熱巧克力端了上來,莫不語向他道了謝。 那我把巫盛柔的名片推給您吧,您直接聯(lián)系。莫不語正掏出手機。 然而祝教授卻攔住了她。 不必,你聯(lián)系吧。 莫不語有些詫異地看了看祝教授,發(fā)現(xiàn)祝教授沒有在開玩笑。于是,她便將手機鎖屏并放在了旁邊。 當(dāng)然,你不必跟巫盛柔多說什么,只需報出我的名字。 這么自信的嗎?莫不語的眼睛眨了一下。 好。 我一會兒還有事,先走一步。麻煩了,日后請你吃飯。莫不語同學(xué)。祝教授輕輕笑了一下,站了起來。 她灰色的羊毛大衣輕輕抖動了一下,發(fā)出鑰匙的碰撞聲。依舊沒有帶手提包。 再見。 莫不語仍坐在原地。 她的巧克力還沒有喝完,而且,咖啡廳安靜又暖和,正適合留下來自習(xí)一會兒。 自習(xí)兩三個小時,等晚高峰過去后再回學(xué)校吧。她給巫盛柔發(fā)了一條微信,跟她簡要地說了一下祝教授要去山西考察的事宜,但一直沒有收到回復(fù)。 落地窗外,行人多起來了。天也黑起來了。 熱巧克力已喝完,今天課上講的碳十四斷代法也全部搞清楚了。 莫不語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在手機上查了一下,對面剛好是家酒吧,同時還有賣西餐餐點。 不過好像是一家les吧?莫不語翻看了一下餐廳評價,有些意外。但沒關(guān)系,她對性少數(shù)群體一直沒有偏見的。 她收拾好東西,背上背包走出了costa。 然而剛進酒吧,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祝教授 雖然莫不語嚴(yán)重懷疑自己看錯了,但還是下意識側(cè)身躲到了黑暗處。 沒錯,就是祝教授。一樣的灰色羊毛大衣,一樣的酒紅色長靴,一樣的在藍色燈光下格外清冷的臉。 為什么她會在這里?難道她匆匆告辭就是為了來這個酒吧?莫不語感覺有些荒唐。 下一秒,只見祝教授挽著一個漂亮又高挑的女生走出了酒吧。 那個女人在深秋穿得有些過于清涼了,大腿和胳膊大片地露在外面。 還化著濃妝。怎么看都和這個年輕有為的祝教授根本不是一路人。 莫不語感覺自己的呼吸在加快,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祝教授和那個女人有說有笑,甚是親昵,但又不像是情侶。 正常人的情侶都在家里,誰家情侶在酒吧里??! 然后,祝教授那張本清冷的臉突然綻放出了笑容,甜甜的笑容。 那個女人順勢摟住了祝教授的腰,而且是手鉆進了大衣?lián)А?/br> 莫不語感覺臉頰一熱,但不由自主地仍將視線停留在兩人身上。 然后兩人走出了酒吧。 莫不語瞬間就覺得肚子不餓了,頭腦一熱悄悄跟了上去。 兩人仍渾然不知后面有人,有說有笑地向前走著。 這酒吧不遠處就是一家高檔酒店。 兩人停下了腳步。 莫不語摒住了呼吸。 祝教授先是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證,然后便和那個女人走進了高檔酒店。 震驚孩子一百年。 莫不語呆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那一夜,莫不語長大了(誤) 19、祝教授(4) 高檔酒店的房間里,祝教授斜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抽著一根煙。 煙霧繚繞,襯托得她像是民國時期的大小姐。大衣掛在了玄關(guān)處,貼身的高領(lǐng)毛衣將她的一切線條恰到好處地展現(xiàn)了出來。 祝教授緩緩?fù)鲁鰺煔狻?/br> 說吧,你是誰。 裹著浴巾的女子沖她眨了眨眼,妖媚一笑:是你我在酒吧里互相看對眼了,所以才來到這個酒店,不是嗎? 是,也不是。祝教授將剩的大半支煙在煙灰缸中按滅。 那女子松手,浴巾掉了下來,一片春(光盡在眼前展現(xiàn)。她嬌媚地笑著,貼到了祝教授身邊跪下:你不把衣服和首飾都脫掉嗎?說罷,她的眼神停留在了祝教授戴的那只孔雀石項鏈上。 你幫我脫嗎? 那女子先愣了一下,然后說:你自己脫吧。 祝教授冷笑了一聲:你脫不了,對吧? 什么人家只是羞澀啦。 不用羞澀,你脫吧,我喜歡別人幫我脫衣服。我享受。祝教授嘴角微微勾起。 那女子停在了原地,然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你在暗示什么嗎? 祝教授微微抬起頭,勾了勾手指。 我姓祝,你知道嗎?祝你一路順風(fēng)的祝。 所以呢?那女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逐漸像吞了蟑螂一般。 所以我能聞見一般人聞不見的氣味比如鬼的味道。 聽到這話,那女子突然就抓起了自己的衣服和皮包,準(zhǔn)備離開。 急什么?夜還長著呢。祝教授站了起來,走向那女子。因為身高一米七的原因,她的壓迫氣場很足。 你別過來。 你一開始不很想跟我上床嗎?祝教授皮笑rou不笑。 現(xiàn)在不想了。那女子慌忙披上了衣服。 因為你發(fā)現(xiàn),只要我戴著這個項鏈,你就永遠吸不了我的血吧?而且我偏偏就不摘下。 這句話好像一個魔咒,讓那女子的面目瞬間猙獰,瞳孔由黑色變成了血紅色。 她露出了一排比野獸還鋒利的牙齒。同時,她的肌rou青筋暴起,冒出了一個個小小的紅點。 你以為我怕你嗎?那女子咆哮道。 祝教授微微一笑:就是,你以為我是誰呀? 下一秒,那女子便像一只餓狼一樣撲了上來。 祝教授被撲鼻而來的鬼的臭氣熏得皺了一下眉頭,但她沒有躲開,只是將脖子上項鏈的翠綠孔雀石扯下,飛快地扔進了那女子的嘴中。 瞬間,那女子好像力氣盡失一般癱在了祝教授的懷里,獠牙也變成了正常人的牙齒。她的四肢一抽一抽的,很痛苦的樣子。 祝教授知道,她不能傷害這具身體,這具身體屬于一個無辜的人類,只是暫時被鬼附身,成了鬼的傀儡。 你那是什么那女子奄奄一息地吐出幾個字。 我昨天剛用天麻和靈砂熏制的,鎮(zhèn)鬼剛剛好。祝教授輕輕撥撥那女子的頭發(fā),溫柔卻帶刀子地說。 那女子紅色的眼睛閃了一下,閉上了:祝氏么失算了。 祝教授瞇起眼睛。 說,你們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我們就是在這里。 說。祝教授的語氣增加了攻擊性。 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放過我。 祝教授冷笑一聲:那這陣子死去的那些男女呢?你放過他們了嗎? 我只殺了一個人 祝教授微笑:一個?那其他人脖子上的牙印是誰的? 不知道那女子的眼內(nèi)充滿了絕望。 撒謊精,鬼都是撒謊精。為了保命不擇手段的惡的極端,就是鬼。 祝教授伸手點了兩個xue位,然后念了一句咒語。 下一秒,那女子像是被勒死一般,眼白發(fā)青眼珠上翻,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祝教授輕輕聞了一下她身邊的空氣,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后,她用手指將那女子的嘴掰開,將那顆孔雀石取出。 那顆孔雀石發(fā)出了詭異的紅色。 那女子身上的紅點也消失了。 當(dāng)莫不語再次在虹橋機場見到祝教授的時候,她的眼神完全變了。經(jīng)過那天親眼目睹這么勁爆的事情之后。 但祝教授卻渾然不覺,仍舊平靜地和自己打了招呼。 在和祝教授有的沒的隨便聊了一會兒后,巫盛柔和穆珂也來匯合了。 莫不語沒有想到,巫盛柔竟然會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一同去陜西考察。 這應(yīng)該是祝教授第一次見到巫盛柔,也是巫盛柔第一次見到祝教授。 但在看到巫盛柔后,祝教授的表情很不自然地僵了一下。只有一直盯著她看的莫不語發(fā)現(xiàn)了這個微妙的變化。 但祝教授馬上調(diào)整過來了狀態(tài),嚴(yán)肅又不乏溫和地說:你好,巫盛柔。 您好,久仰大名。巫盛柔露出甜甜的笑容,和祝教授誠懇地握了握手。 祝教授將手垂了下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巫盛柔一下,微笑道:你是歷史系的學(xué)生? 嗯。 大幾了? 大四。 學(xué)的是什么史? 世界史。 祝教授點點頭:要理解的東西應(yīng)該不少。 建筑系的穆珂,柔柔弱弱的一個女生,全程在旁邊看著兩人,也沒插話,也沒移開視線。 人齊了,走吧。祝教授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向值機處走去。 一路上,莫不語都隱隱地感覺,祝教授在暗中打量著巫盛柔。 那眼神帶著八分的不確定,兩分的警惕。 為什么呢?難道祝教授也覺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生不正常?但究竟巫盛柔究竟是哪個細(xì)節(jié)跟常人不一樣呢? 莫不語很想問祝教授,但無奈巫盛柔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快樂地叨叨叨。 話嘮 當(dāng)然,莫不語并不討厭話多的人。畢竟自己不愛說話,如果對方也不說話,氣氛會很無聊的。 更何況,誰會嫌這樣一個漂亮活潑的姑娘話多呢? 你手上的石榴串是什么呀?巫盛柔突然問。 祝教授給我的,說可以辟邪。莫不語實話實說。 辟邪?辟什么邪? 這時候,莫不語頓了一下。雖然她并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自己身上鬼的存在,但無奈巫盛柔是個能看到鬼的人。自己身上那個鬼,恐怕她早就知道了。 我身上的。 巫盛柔一下明白了,挑了一下眉:難怪我沒有再看到那鬼。 莫不語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認(rèn)識我身上的鬼嗎? 不認(rèn)識,從來沒見過。 莫不語看著巫盛柔的臉龐,實在沒找到一絲撒謊的痕跡,但只好作罷。 那你能描述一下嗎?莫不語十分好奇,自己身上的鬼究竟長什么樣子。擁有那個深淵般聲音的,想必也是個龍狀的龐然大物吧? 巫盛柔微微低頭思索了一下。 是一個比你高一點的人偶,像是紙糊的,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當(dāng)然,那些字我并不認(rèn)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