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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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可以放你一馬,但是如果你執(zhí)意要帶走江意,我必須將你消滅。天帝又道。 這次,祁櫟總算是停下腳步。他看著那朵黃色的花逐漸消失在實現(xiàn)中,眸光暗了暗, 第76章 虎仙的上神(十二) 我想瀆神。 江意感覺自己睡的有點久, 久到一覺醒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竟然變成了一朵花。 他看了一眼周圍,連個同伴都沒有, 就他一朵,孤零零地在一個水池里。 醒了?有聲音傳來,江意轉(zhuǎn)不了頭又說不了話。 說話的人走到他身前,江意這才看清,是天帝。 這是回天界了?怎么回事? 像是聽到他的疑問似的, 天帝開口說道:你的修為都被成浣抽走了,現(xiàn)在只能維持這個形態(tài),不過不用太久, 兩三天應(yīng)該就可以化形了。 那祁櫟呢?還有銜蓮。江意試著在心里跟天帝溝通。 天帝果真能夠聽到。 祁櫟已經(jīng)入魔,濛山君的位子自然也不熟與他了。至于成浣,他被關(guān)起來了。 你知道為什么銜蓮君隕落,卻一直沒有下一位繼任嗎? 天帝依靠在池邊, 伸出一根手指彈了一下江意。 江意不受控制的一擺。 入魔?為什么? 原本江意問的是祁櫟為什么會入魔,但是天帝理解錯了,他以為江意是應(yīng)和他。 天帝手掌在池面輕輕拂過, 緊接著那水就像是個播放機一般, 開始放映起畫面。 江意專心看著, 越來越驚訝。 銜蓮給他看的記憶,果然只是一部分。真正的銜蓮, 其實極其善妒。 上一任銜蓮君就是被他所殺,就是因為看著江意成為了濛山君,加之是有言論說他是濛山君的跟班,銜蓮便一怒之下,弒神篡位。 可是他的野心遠不至于此, 那是由八位上神平定的魔界暴、亂,本來也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天界神仙沒有下屬兵力,銜蓮便動了外腦筋,想收服魔物為他所用。怎知那群魔物起初還聽他的,后來在銜蓮長期驅(qū)使之下,便開始造反。 天界派上神平定暴、亂,銜蓮心虛,害怕會查到他身上,便使了這么一計,主動被打傷。 其實那一擊就算他不擋,也不會打到江意身上。 之后的剔骨重生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為的就是讓時間沖刷罪行,千年之后重登神位。 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jīng)化為原型了。這種情況下,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先等著。 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他竟能忍這么多年。畫面消失,天帝說道。 對于這件事情的真相,江意倒是一點都不以為,因為銜蓮的所作所為一看就并非善類。 至于祁櫟,很簡單,恨意入魔。你現(xiàn)在可要小心,若是再見,他應(yīng)該不會放過你。天帝好心提醒。 這在江意聽來卻是好事,這么多個世界,終于有一個祁櫟是確確實實的恨他了。 是恨不得殺掉我的程度嗎?江意問道。 是。天帝也不掩飾。 對了,你知道成浣為什么長相和祁櫟如此相似嗎?天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問道。 江意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奇怪,不應(yīng)該是祁櫟長的和銜蓮相似嗎?為什么是銜蓮長的和祁櫟相似? 可能你和成浣都以為,是他的那根神骨所致,其實不是的。如果真要說,不如說是沒有祁櫟,就不會有成浣。 祁櫟其實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老虎成精,他是初代八上神中,最威風(fēng)的那一位。 也就是他現(xiàn)在沒什么意識,否則等記憶和能力都覺醒了,我見著他恐怕都要下跪。天帝開了個玩笑。 ?。拷庖粫r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又是什么世界概況里沒有的東西? 他是初代八上神中的翼嘯君。翼嘯君好斗,當時那場大戰(zhàn)之后,天界平靜許多年,他覺得沒意思,便主動入了輪回。 那銜蓮,不過是某一世跟在他身邊的小雀罷了。因是一直看著翼嘯,所以飛升化形時,便潛移默化變了對方的模樣。 這一世其實已經(jīng)是翼嘯君輪回的最后一世了,該是時候回到天界了。天帝解釋道。 天帝睨了一眼那朵小花,笑到,嚇著了吧,你一直刁難的,竟然是初代八上神。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何瞧他不順眼?因為他長的與成浣相似? 或許吧,江意心想??蓾撘庾R里他總覺得,是因為心虛。 早就知道有朝一日會對不起祁櫟,所以索性從一開始就不與他為善。 那他現(xiàn)在不是入了魔嗎?他想起來,問道。 這只是他的一世而已,你這小神仙,怎的修為不行,腦袋也不靈光?天帝溫和地笑笑。 之后,天帝還有別的事情便先離開了。 主角就是主角,身份竟然這么厲害。江意唏噓。 他心中盤算,那現(xiàn)在只要等到化成人形,然后去送死就好了。 話雖如此,不過一朵花待在這么個池子里,真的有些無聊。 江意用葉子撩了一下水面,一圈一圈的波紋漾開,這就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一只小貓卻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站在池邊。 那小貓朝著周圍看了一圈,最后目光鎖定在江意身上,緩緩走過來。 不行啊,你不會要吃了我吧! 對現(xiàn)在的江意來說,這么大點的貓都會構(gòu)成威脅。他嚇得直哆嗦,葉子花瓣都一抖一抖的。 那小貓好像也只是物料,想給自己找點樂子。他趴在池邊,伸著爪子夠江意。 江意猝不及防被那rou墊按了一下,險些整個被按進水里。 別玩了! 那小貓看著他濕漉漉的花瓣,像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爪子僵在空中,低低的喵了一聲。 原諒你了,再別折騰我就行。 小貓憨態(tài)可掬,江意看著也生不起氣。 自從那一下差點把江意按倒水里之后,小貓的動作明顯小心了許多,也就是時不時用爪子碰碰他,要么就是伸著粉嫩的小舌頭舔一下。 雖然不能交流,不過有它陪著,江意也沒那么孤獨了。 兩天后。 江意自己感覺已經(jīng)恢復(fù)的不錯了,而且天帝也說只要兩天,就可以化形。 所以他準備試一試。 小家伙看好了,可別嚇著你。 那小貓就在旁邊趴著,江意看著他心道,開始默默念口訣。 柔光亮起,江意感覺到葉子正在逐漸變成手,只是這個過程不太好受。 就像是重新把骨頭和靜脈往身體里塞一樣。 看起來只要一瞬間,但是江意卻覺得過去了很久。 等到痛感褪去,他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 短暫緩和了一下,江意低頭看去,已經(jīng)化成了人形。 他轉(zhuǎn)頭去看小貓,結(jié)果卻見那小東西周身也開始泛起光。 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果不其然,他漸漸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原來這幾天一只陪著他的小貓,是祁櫟變的! 江意來不及驚訝,一件一副兜頭裹過來,他身體一輕,便感覺到被人騰空抱起。 祁櫟?他試探著出聲。 不知道身處何地,只能感覺似乎是在快速飛行著。 抱著他的人沒有說話,手上卻緊了一下。 你不是入魔了嗎?怎么進來天界的?他只是純粹的好奇,但是聽在祁櫟的耳朵里,卻是別的意思。 挨著的胸膛傳來震動,江意聽見頭頂傳來聲音,你以為天界就能保的住你?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巴不得你來找我。 江意心想。 不多時,祁櫟停了下來,江意被放下,連帶著頭上裹著的衣服也被拉開。 他環(huán)顧四周,環(huán)境極其眼熟。 裝飾屏風(fēng)還有屋檐紅柱......這地方竟跟他之前的濛山君府一模一樣。 咻破空聲傳來,在江意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手腕已經(jīng)幫上一根指頭粗的紅繩。 祁櫟走到他面前坐下,捏起江意的下頜。 這段日子好過嗎?他問。 好不好過的,你不就一直在我旁邊嗎?江意腹誹。 見他不說話,祁櫟以為江意是不想理睬他,眼中蘊起薄怒,將人往前拽了一些。 江意痛呼一聲,祁櫟眸光暗了暗。 你疼?你知道剔神骨的時候我有多疼嗎?他將手滑向江意的后頸。 江意大驚,這不會是要折磨他吧? 祁櫟手指抵在江意的頸骨上,肌膚細膩的觸感讓他不自覺摩挲了一下。 你應(yīng)該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只顧著看那個人了吧? 江意忍不住出聲辯駁,我沒看他。 但是這話在祁櫟聽來就跟找借口要活命似的,我們明明長的一樣,你為什么不看我?他怒道。 既然你這么恨我,不如給我個痛快。江意眼睛一閉,仰著頭說道。 一聲冷笑傳來,下一秒,他頸間一痛,祁櫟咬了上去。 他的牙關(guān)還在用力,咬在江意的喉結(jié)上,像是要生生把那塊骨頭咬掉一般。 江意連基本吞咽的動作都做不到。 他覺得肯定流血了。 果不其然,祁櫟抬頭的時候,江意在他嘴角看見一抹暗色。 祁櫟舔了一下牙尖的血,勾起一抹笑。 他這個樣子,莫名有點像銜蓮。 你說你,那么喜歡他,結(jié)果反被利用。你不覺得自己很蠢嗎?入魔的祁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暴戾蠻橫,他卡著江意的下頜把人扯過來。 下頜在瀕臨脫臼的邊緣,脖子又不斷流血,這種折磨比死還可怕。 你到底......想怎么樣?江意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祁櫟墨黑的瞳孔看著他,一眨不眨,良久,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 江意被大力按倒在榻上,原本蓋在身上遮擋的衣物被扯開。 在僅存的痛苦中他被迫承受對方積攢的怒氣,腦袋里反反復(fù)復(fù)只有那兩個字。 瀆神。 第77章 虎仙的上神(十三) 祁櫟突然不敢看江 輕紗薄縵, 昏暗的室內(nèi)日光透不過窗,隱匿的微塵被細若游絲的喘息擾亂。 好疼 江意睜開眼,手指動了一下, 大概是所謂的十指連心,一陣酸疼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關(guān)節(jié)仿佛生銹一般,皮膚是干凈清爽的,但是卻布滿青痕和滲著血點的牙印。 真的是畜牲??!江意已經(jīng)是這幾天來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里罵祁櫟了。 醒了?男人從外面走進來, 手上端著粥。 感覺到他的氣息,江意瑟縮了一下。 祁櫟注意到他的反應(yīng),眼中燃起怒意, 也不管對方身上都是傷,便上前抓住江意的胳膊,將人帶到自己面前。 你怎么還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江意軟的像一攤泥,只能任憑祁櫟抓著他拎起來。 嘴角也破了, 他不想說話。 這樣的場景在過去這半個月里,已經(jīng)重復(fù)了許多詞。 祁櫟看著他精致的鎖骨,低頭加深其上的印記。 吃飯吧。祁櫟松開他, 端著粥湊到江意嘴邊, 卻見對方輕輕撇過頭。 祁櫟又捏著勺子湊上去, 把粥往江意唇縫里送,白色的米粒根本進不去, 都順著下巴滑下。 粘稠的米湯毫無阻攔流到頸側(cè),溫?zé)岣缴希p唇輕抿,一粒米都沒浪費。 祁櫟。江意開口,干澀的喉嚨聲音嘶啞難聽。 祁櫟動作猛地頓住, 坐起身直勾勾看著江意,眼中有壓抑的熱烈。 這是這半個月以來,除了被迫,江意第一次主動喊他的名字。 嗯?他鼻息都有些不穩(wěn),強裝不在意地發(fā)出疑問。 江意艱澀開口,我不想吃東西。 是不合胃口? 祁櫟語氣已經(jīng)溫柔了許多,甚至還有些哄著他的意思。 江意突然就忍不住了,堤壩最后一層脆弱的抵御終于崩潰。這半個月來他的神經(jīng)時刻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重復(fù)著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疼痛。 就像有一個人,總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可是你不知道這一棒子什么時候落下,更不知道挨了打會不會有甜棗。 江意心里的防線徹底土崩瓦解,所有負面情緒一齊涌來。 大顆的淚珠從他眼中滾落,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你讓我餓死吧,行嗎?我受不了了,太疼了,祁櫟。他帶著哭腔,向祁櫟懇求。 心臟猛地一顫,祁櫟將碗放在一邊,伸手去給江意擦眼淚,不想對方躲開了他的動作。 原本自入魔以后,他的情緒多是負面占主導(dǎo),可此時卻無端生出一絲憐惜。 祁櫟壓下這一點不該存在的情緒,手掌鉗住江意的下巴,拇指用力擦干他臉上的淚水,你該受著,別想擺脫我。 江意通過朦朧的淚水去看祁櫟的臉,恨得牙癢癢。 等離職了,看我打不打你。 但現(xiàn)在,他只能可憐兮兮地流著淚,懇求道:你都這么恨我了,為什么不殺了我? 手上沾了冰涼的淚水,祁櫟心里那一絲憐惜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再瘋狂滋長,妄圖將他冰冷不化的心臟整個包裹。 空氣有些凝固,只有江意的抽噎聲。 驀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襲來,祁櫟神色一變,把江意護在懷里朝外面看去。 天帝走了進來,看見兩人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錯愕。 我打擾你們了?他問。 江意簡直像看到親人一般,朝天帝伸出手,喊他。 祁櫟不悅地把江意那條布滿痕跡的胳膊捉回來,瞪著天帝。 你記不記得我說過,如果你把他帶走,我就必須要將你消滅。天帝這么說著,神色有些為難。 你能不能打過他啊?江意想起祁櫟的身世,啜泣著替天帝擔(dān)憂。 你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我可是被剔去了神骨,而他現(xiàn)在可是好端端的在這。祁櫟扶著江意的肩膀,圓潤的肩頭上還有他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