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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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江意掙扎著去推祁櫟的胳膊,卻又不敢動的太厲害,生怕嘴唇會被咬掉。 因為疼痛他眼中被激出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唇上和身上的暴虐倏然停了。 視線模糊中,他看見祁櫟直起身,疑惑地看著他。 你哭什么? 疼啊大哥! 江意已經(jīng)快感覺不到自己的嘴唇了,根本說不出話。 見他不說話,祁櫟像瘋了似的,低吼道:拿獎那天,我高高興興想著卡還你,我的錢也都給你,這樣我們就是清清白白的關(guān)系在一起了。 結(jié)果你其實早就憋著想把我踹了。 今天畢業(yè)典禮,我們約定好但是你沒來。 反而送來這么個東西惡心我! 江意,你哭什么?! 唔識我送嘶。江意辯解道。 閉嘴! 祁櫟雙眼猩紅,呼吸里都帶著恨,我現(xiàn)在這樣還不夠蠢嗎?! 所以你想怎么樣?殺了我?嘴唇終于有了一點知覺,江意顧不上嘴角留下的血,嘲諷的說道。 祁櫟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鼻腔里長出一口氣,眼神變得空洞,像是突然釋然了似的,但手底下卻開始動起來。 江意瞪大了雙眼,自心底生出一種勝過面對死亡的驚恐。 不行,這個狀態(tài)絕對不行! 他肯定會生不如死的。 你這樣做有什么意義?他慌張地說道。 見對方動作不聽,江意緊接著又道,我身上還有別人的味道,你不惡心嗎? 這句話成功讓祁櫟停下動作,他雙目無神地盯著江意看了一陣。良久,長睫眨動,那雙漆黑的眸子中緩緩凝出一滴淚。 身上的力量消失,江意看著祁櫟離開,坐到另一邊的沙發(fā)上。 滾。祁櫟輕聲說道,神色不怒不悲。 江意一直到回家躺在床上,腦袋里都是祁櫟最后的模樣。 他現(xiàn)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祁櫟已經(jīng)夠恨他了。 哎呦他捂著心口,翻了個身。 嘴上和身上還疼著,但是跟心臟比起來,都算不了什么了。 又想起那個錄音,江意心知肚明,這肯定是于思菡做的。 因為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就在跟于思菡通話,所以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 不過說起來,其實還真的要好好謝謝于思菡。 要是沒有對方這一系列cao作,可能祁櫟還想著跟他復合呢。 到目前為止,事情都在按照既定路線發(fā)展,甚至還比原先預期的要好一些。 接下來,只要等著祁櫟反擊,這個世界就可以結(jié)束了。 這么想著,江意也算是有了些安慰。 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快一年。 祁櫟在演藝事業(yè)發(fā)展的如日中天之時,選擇退出娛樂圈,專心搞起投資。 他大學本來學的就是這個,而且很有經(jīng)濟頭腦,對市場把控準確,所以很快就開了自己的公司。 對于這件事,江意一點都不驚訝,因為世界概況里面有提到,祁櫟最大的成就,其實還是他那家世界上都能排上名的投資公司。 而之后祁櫟也是憑借這個公司,才能打垮他。 江意坐在辦公室里想著,撥出去一個電話,讓秘書拿了近期的財務報表。 根據(jù)報表顯示,他們公司經(jīng)營狀況很穩(wěn)定,一如既往的好。 這怎么......有個廢物老板公司都不會垮嗎?江意一邊翻報表一邊念叨。 他在公司一直都是渾水摸魚的狀態(tài),就算年終忙起來,也就是對一對賬,看看各部門情況,都是在員工面前做做樣子。 也就是因為公司屬于家族企業(yè),根基一直很穩(wěn)固,所以沒什么事。 情況這么好,祁櫟打不倒怎么辦?他開始替主角擔憂。 結(jié)果不知道是不是他念叨的,因為市場突然的大幅度變動,公司開始接連遭受嚴重虧損。 光是裁員,已經(jīng)進行了兩三輪。 全公司上下唉聲嘆氣,還有主動辭職的,幾乎所有人都在擔心公司的安危。 但是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最期待這一切發(fā)生的,就是公司老板。 公司越來越不行,與之截然不同的,是祁櫟頻繁出現(xiàn)在各大雜志商業(yè)板塊的頭條。 從娛樂版到商業(yè)版,祁櫟被稱為最受媒體喜愛第一人,也是跨界最成功的明星。 趁著火力,江意特意暗中找到媒體,放出自己的公司已經(jīng)面臨破產(chǎn)的新聞,就等著祁櫟來給他致命一擊了。 不出一個星期,果然有人找上門。 第59章 影帝的霸總(二十一) 合同。 如果不是于思菡把合同甩在桌子上, 擺明了一副前來討債的模樣,江意甚至都要以為這人其實對他有點什么意思。 不過現(xiàn)在他其實對于思菡已經(jīng)沒有那么厭惡了,好歹對方無意之中也幫助自己的任務推進不少。 我們公司現(xiàn)在情況確實不是很好, 一時半會還真拿不出這些錢。江意跟于思菡對坐在會議桌的兩邊,他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表情不是很好。 于思菡一個月前以另一家子公司的名義跟他們公司合作,結(jié)果合同里面竟然有隱藏條款。 現(xiàn)在公司面臨危機,他就跳出來拎著隱藏條款反咬一口, 讓江意公司賠償。 這擺明了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 于思菡像是帶著一副半永久的面具,自始至終都是那副笑容,他慵懶的后仰靠在椅背上, 伸長手把合同往前推了推,江總公司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是合同咱們擺在這,白紙黑字, 江總不會想賴賬吧? 那這樣吧,于總再給我寬限幾天,我想想辦法。江意決定行緩兵之計。 江意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 就算最后能夠還清賠償款, 對公司來說也是一次重創(chuàng)。 只要江意不好過, 于思菡就開心。 是以他看似十分大度的同意了,答應再給江意半個月的時間。 把人送出公司大門, 江意轉(zhuǎn)頭就著急起來。 如果祁櫟再不動手,那最后他可能就要垮在于思菡手里了。 這樣一來,任務照樣還是失敗。 先去看看,有什么短期內(nèi)有什么能完工的項目,加快進度。還有銀行那邊, 能貸多少貸多少。江意叫來秘書,吩咐下去。 結(jié)果等到秘書清點一番回來,江意卻被告知現(xiàn)在公司別說短期內(nèi)能完工的項目了,根本就沒幾個合作項目。 祁櫟啊祁櫟,你難道這么不記仇嗎? 江意心中念叨,連著幾天著急上火,終于病倒了。 等他裹著被子窩在床上喝熱水的時候,卻突然接到助理的電話,說來了一個大單子,對方說可以提前付清全款,但是必須跟老板談。 聽見有這種好事,江意顧不上自己三十七度的體溫,踩著虛浮的步子就趕到公司。 他們還有沒有說什么?江意跟著助理往會議室走,隨口問道。 助理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在隱瞞什么,但還是搖了搖頭,就說是要見老板。 江意也沒有多想,以為這小助理是被對方為難了,推門進去前還好心拍了拍對方肩膀,以示安慰。 結(jié)果助理表情更奇怪了,看著江意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帶著些許不忍。 這客戶脾氣有多差,給這小子嚇成這樣? 江意朝他笑笑,推門進去。 就見跟所有電視劇里面的成功人士一樣,一個西裝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窗邊,兩手揣在褲子口袋里,俯視著窗外的景色。 那個后腦勺,江意一看就知道是誰。 他愣了兩秒,算是知道助理為什么是那個眼神了。畢竟當初他和祁櫟的事情,其實公司上下都知道,只不過不敢明面上說而已。 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他迅速進入情緒。 怎么是你?他盡量讓自己語氣中帶著厭惡,說道。 窗邊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正是許久不見的祁櫟。 這段時間以來,他似乎變了不少。那雙眼睛如兩潭死水,仿佛再也不會為任何事情嫌棄波瀾。 但是人與人面對面,到底是心臟隔肚皮,江意也聽不見祁櫟在看見他那一瞬間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祁櫟看著面前人,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有恨卻不足以抵擋悸動。 江總很驚訝?他自己拉開椅子坐下,長腿交疊,面無表情。 江意巴不得他趕緊來,但是面上還得裝作一副嫌惡的模樣,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可以走了。 江總的助理沒有說嗎?我可是誠心誠意來談合作的。祁櫟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分合同,伸手遞過去。 江意也在他對面坐下,表情十分不屑,伸出兩指摁著合同的紙頁封面緩緩劃到自己面前,什么合作?是要我這個老板乖乖滾蛋,還是跪下給你賠禮道歉? 他不動聲色啟發(fā)道。 祁櫟聽著他話里夾槍帶棒的也不生氣,只是問:如果江總想保住公司,最好還是跟我合作。 我知道,最近貴公司欠了一巨額賠償款,如果還不上,江家這世代傳承的產(chǎn)業(yè)就要毀于一旦。 我可以幫江總還清債務,只要江總在合同上簽字。。 那邊,江意隨手翻了幾頁,就看見上面寫的什么放棄個人住宅、車輛,想都沒想,他就簽了。 還心想著,簽了這份合同,他就徹底破產(chǎn)睡大街了,那任務也就完成了。 行,我簽。我個人不重要,但是公司一定不能出事。他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面露屈辱和悲傷。 看著他瀟灑利落的留下名字,祁櫟反而有些驚訝。 他緩緩從椅子上坐起,接過江意遞來的合同,翻到最后看了一眼,確認是對方的名字。 這合同,你看仔細了?他盯著江意的臉,問道。 江意一擺手,看了,不就是放棄房屋車輛以及一切財產(chǎn)嗎。我說了,只要公司能好起來,我做什么都行。 這人根本沒看。 祁櫟黑著臉,將合同翻到重點頁,再次扔過去,一個字一個字給我看清楚。 這有什么可看到的......江意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解地又拿回來,結(jié)果低頭一看,雙眼猛地睜大。 看著那四個大字《關(guān)系協(xié)議》,他徹底愣住,不可置信地又湊近,確定沒有看錯以后,開始看下面的條款。 乙方自愿放棄一切房屋、車輛,自協(xié)議簽訂即日起,入住甲方家中; 乙方每日行為須與甲方知會......江意小聲念著一條條看過,等全部看完,他徹底明白了,這不就將兩人之前的關(guān)系來了個大反轉(zhuǎn)嗎?! 不是,這是什么意思?他捏著紙張最上端,講內(nèi)容朝向祁櫟,神色疑惑詫異。 這次確定他看清了,祁櫟緩緩靠回椅背,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唇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江總怎么理解,那就是什么意思。 你,你有本事就弄死我,這么侮辱人算是怎么回事?!這個走向江意根本沒想到。 我不簽了!這合同不算數(shù)!他慌忙就要撕合同,結(jié)果對面人迅速起身,大步走過來,一把奪走他手中的合同。 祁櫟低頭看了一眼,合同中間還是被撕了一指長的裂口。 江總是生意人,不會不知道合同的重要性吧?既然簽了,就不能反悔。祁櫟提醒他道。 江意站起身急忙辯駁,我剛才是沒看清! 祁櫟漆黑的眸子微瞇,看了他幾秒,最后伸手一攬對方腰,要把人往外帶,收拾東西。 結(jié)果手剛觸到腰間,就被隔著衣服的體溫燙的驚了一下。 你...... 江意正扒他的手,本以為會被箍的很緊,卻不料一下就推開了。 對沖的勁讓他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結(jié)果腿一軟,從椅子旁邊擦過去,摔在地上。 眩暈感讓他一時半會站不起來,只能勉強撐著身子。本來就生著病,剛才情緒一激動,便引起身體的不適。 江意?你怎么了?祁櫟有些慌了,一直保持很好的冷靜沉著,緩緩破裂。 他蹲在江意身旁,扶著對方的肩膀。 這才感受到對方渾身都在發(fā)燙,剛見時,瞧江意臉色不正常的泛紅,以為是見著他氣的,沒想到竟是生病了。 江意說不出話,只能喃喃喊著暈。 見狀,祁櫟一用力,伸手把人打橫抱起,從會議室沖了出去。 于是這天,公司里為數(shù)不多剩下的員工,就看見自家老板被當初包、養(yǎng)的小明星,如今的大老板,抱在懷里。 江意,快點學習...... 嘶 江意睜開眼睛,皺著眉醒了過來。 這是什么荒誕的夢境,他夢到自己上學時期,結(jié)果同桌竟然是祁櫟,還天天催著他學習。 醒了? 身旁傳來聲音,江意這才發(fā)現(xiàn),祁櫟就坐在旁邊。 他動了動手指,蓋在手背上的大手像觸電似的,瞬間離開。 怎么上醫(yī)院來了?江意看了一圈,周圍一片白茫茫的,鼻腔里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說起這個,祁櫟有些生氣,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語氣低了些,你連照顧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江意沒有說話,默默挨訓。 其實是懶得辯解。 看著他這副樣子,祁櫟心又軟下來,這瓶水打完就能走了,再躺一會。 江意被按回枕頭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思考著自己任務失敗的原因。 在想什么? 想著怎么讓你弄死我。聽見有人問,江意想都沒想,就直接說了。 下一秒,他的頭就被一股力帶著轉(zhuǎn)到一邊,被迫跟祁櫟對視。 就這么屈辱是嗎?黑眸怒睜,祁櫟按著他的唇道,我告訴你江意,別想著能那么輕松擺脫我。 我說什么了我? 江意也納悶了,這人怎么突然又發(fā)瘋了。 倆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祁櫟把人放開,留下一句我出去待會,便走出病房。 大約一個小時候,江意看著藥水打完,按下呼叫鍵,祁櫟才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