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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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櫟一筷子一筷子往他眼里夾,自己沒吃幾口。 江意也發(fā)現(xiàn)了,咀嚼的動作停了片刻,他猶豫一下也給祁櫟夾了一筷子。 互相夾菜這種事,在祁櫟目前的認(rèn)知里,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他根本沒有想到江意會這樣做。 那一筷子包裹著番茄紅湯的肥牛放進(jìn)祁櫟碗里的時候,他表情都沒有控制住,顯露出片刻呆滯。 江意剛吃完一筷蝦滑,正琢磨下一個吃什么呢,就看對面人突然起身,好像很緊張似的身體明顯緊繃著。 下一秒,對方便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不是蜻蜓點水的,他的下唇被輕輕含住,流連輕吮。 很舒服。 江意無意間,發(fā)現(xiàn)親吻他時雙眼竟然是閉著的,兩頰泛著薄紅,像情竇初開的少年。 他沒忍住,哼笑一下。祁櫟睜開眼,漆黑的眸子從沉淪中勉強找回一些清醒,帶著疑問。 江意退來,眼里含笑,我嘴上都是油。 都是糖吧。祁櫟還沒夠,神情帶著不滿足,伸手?jǐn)堊〗獾暮箢i把人帶回來,又淺淺啄了一口,才坐回去。 吃得差不多,江意饜足地癱在位置上,雙目無神。 這是他這段時間吃的最舒服的一頓飯了,從各方面來講。 江總, 對面人還沒吃完,見江意這副模樣喊了他一聲。 嗯?江意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慵懶的疑問,頭靠在椅背上垂眸看過去。 這人這么喊他一般都沒好事。 懶散的哼調(diào)和姿態(tài)讓祁櫟不由得下腹一緊,放進(jìn)嘴里的菜只覺得索然無味,想吃點什么更好吃的東西。 但他沒動,繼續(xù)說道:下周我有一個首映禮,能來參加嗎? 這是他第一次邀請江意,不免有些緊張。 行啊。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江意答應(yīng)的很爽快。 飯后,祁櫟沒有多留。他的車還停在那家飯館外面,他已經(jīng)意識到如今的自己已經(jīng)不像從前,狗仔的存在讓他不能隨意所欲。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他得趕緊回去。 而對于他的離開,江意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么。 這天之后,兩人就再也沒了見面的機會。主要是祁櫟那邊,與日俱增的人氣讓他商演通告越來越多。 為了掙錢,他幾乎來者不拒。 直到首映禮這天,兩人才又一次見面。 祁櫟一到現(xiàn)場,就開始在觀眾席尋找。見到許多曾經(jīng)合作過的演員,但就是沒有見到江意。 祝賀。視線剛開始第二遍的搜尋,旁邊遞過來一束花,清淺的香氣縈繞鼻間,祁櫟轉(zhuǎn)頭看過去,是于思菡。 這人怎么來了? 從那次真人秀之后,這人就是不是地給他發(fā)消息。起初以為對方還是想從他這獲得江意的信息,但是漸漸的,再遲鈍也能看出,明顯是對他有意思。 雖然知道之后沒那么討厭他了,但是也談不上多親近。 謝謝。他收下花,禮貌道謝。 知道你今天是首映禮,剛好我跟導(dǎo)演認(rèn)識,說了一下就來了。他表現(xiàn)的很直白,事到如今已經(jīng)絲毫不掩飾對祁櫟的感情。 是嗎。祁櫟敷衍回答。 于思菡溫和一笑,道:這是忍冬、白玫瑰和風(fēng)鈴草,知道花語是什么嗎? 祁櫟根本沒空理他,江意還沒來,但首映禮要開始了,他有些著急。 被冷落了,于思菡也沒生氣,看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在找人,眼神暗了暗,他接著道:在找江總嗎?聽說他今天很忙。 你怎么知道?聽到江意的名字,祁櫟這才舍得把眼神分給于思菡。 今天我們公司的人去江總公司開會,本來人上午還在,中午被一個人叫走后,下午就在沒來了。 開會也是讓副總代替。 他這話祁櫟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番于思菡的表情,知道了,謝謝。 之后,他再沒往觀眾席上看,自己走到第一排坐下。 于思菡見說的話起了作用,眸中閃過一抹得意,走向后面的觀眾席。 而祁櫟,直到電影結(jié)束,主創(chuàng)上臺都心不在焉。 他沒把于思菡的話當(dāng)回事,但是江意確實沒來,他很難過。 請問祁老師,我們也知道,您其實剛進(jìn)入娛樂圈不久,想問是什么契機,讓您進(jìn)入這個圈子的呢?一位記者站起來,向祁櫟拋出問題。 聽見有人叫自己,祁櫟勉強打起精神。 其實一直很喜歡演戲,但是能真正進(jìn)入這個圈子,還是得了貴人相助。他官方地說道。 貴人?祁老師方便透露跟這位貴人是什么關(guān)系嗎?記者試探性的繼續(xù)問道。 祁櫟聞言搖搖頭,看著影廳最遠(yuǎn)處的后門,仿佛恍惚中看見一閃而過的身影,但是再眨眼那人就不見了。 抱歉,我只能說,我敬他,愛他。 話音剛落,臺邊的前門突然闖進(jìn)來一個人。 那人抱著一束花,氣喘吁吁,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出現(xiàn)的時機和地點有問題。 他的出現(xiàn),引起臺邊小小的sao動。祁櫟也被吸引目光,在看清那人的時候,瞳孔微微收縮。 第53章 影帝的霸總(十五) 花語。 江意看著大屏幕前一排人, 這才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走錯門了。 他氣息還沒有喘勻,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開始悄悄往后退。 觀眾席已經(jīng)有人在竊竊私語, 采訪也被迫終止。導(dǎo)演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朝場務(wù)揮揮手。 你來了。 剛退了一步,他看見臺上的男人超自己走來,眼里亮晶晶的,像成色最好的黑珍珠。 江意停下腳步, 鬼使神差迎了上去。 他將手里抱著的一束花遞過去,祁櫟接過,湊近聞了聞。沁人心脾的香氣從鼻腔滑進(jìn)肺部, 轉(zhuǎn)了一圈,說話的時候又從嘴里溜出來。 很香,謝謝。祁櫟將花抱在一只胳膊上,手臂展開, 看向江意。 導(dǎo)演看到兩人互動,也明白這位大概是祁櫟的朋友,便再沒攔著。 看看祁櫟又看看觀眾席, 最終還是走上前, 緩緩擁抱住男人, 本以為這應(yīng)該只是禮節(jié)性一觸即分的擁抱,但是后背的大手卻按著他, 一時半會不讓江意退開。 足足有十幾秒鐘,在嘉賓、主創(chuàng)、演職人員和觀眾席記者等人的注視下,祁櫟什么都沒說,只是抱著他。 江意不知道這人在想什么,只能僵硬地回抱。 等到終于放開的時候, 他看見祁櫟眼中有一些瑩潤的光。 這人怎么又哭了? 來不及深思,他被邀請到前排坐下,看著采訪環(huán)節(jié)繼續(xù)進(jìn)行。 祁櫟一手抱著花,另一只手從旁邊的演員手中接過話筒,不知道什么時候,手心已經(jīng)濕潤。 他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顫抖,心臟還在瘋狂跳動,強烈的鼓點重?fù)舳?,一下又一下?/br> 剛才,當(dāng)著這么多人,他擁抱了江意。 之前那位記者本來已經(jīng)問完了,但是經(jīng)過這么一出,他又有了新的問題。 祁老師,請問剛才這位先生是? 按理來說若是常人,對于這類問題應(yīng)當(dāng)是很不愿意回答的,多半就是找個借口,什么請關(guān)注電影本身之類的。 但是祁櫟偏偏回答了,且神色認(rèn)真,是我最想在這場首映禮見到的嘉賓。 早就邀請了,還以為他不會來。 接著,他看向江意,懷里還抱著那束花,眉眼柔和,沒想到是要給我一個驚喜。 這一問一答搞得江意還有些不好意思,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下。 那位記者也算是比較有眼色的,沒再追問。 首映禮終于結(jié)束,祁櫟跟劇組其他人打了個招呼,之后的聚餐就不一起了。 廳里觀眾開始陸續(xù)退場,演職人員也暫時離開,祁櫟和江意站在角落,默默看著。 還真是巧了,江總竟然跟我買了一樣的花。于思菡走過來,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眼中一片冰冷,說話語氣卻親和友善。 他不說祁櫟還沒注意,看看懷里的花,又看到角落里的那一束,盡管數(shù)量有些出入,但是能看出花的品種是一樣的。 祁櫟心念一動,回憶之前于思菡的話。 這是什么花?白玫瑰、風(fēng)鈴草和忍冬? 還以為江總很忙,今天白天開會都沒見到您。于思菡又開始挑事。 江意眼皮一跳,這人嘴還真是大。 是有點事,不過已經(jīng)忙完了。 這樣啊 于思菡拖著長調(diào),眼帶深意。 于老師還有事嗎?沒事我們先去吃飯了。江意不想跟這人待在一起,畢竟對方曾經(jīng)想要他的命。 于思菡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厚著臉皮說道:剛好我也要去吃飯,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飯館,要一起去試試嗎? 不必,我們回家吃。這次是祁櫟說的。 不等于思菡接下一句,他直截了當(dāng)拉著江意離開。 身后,于思菡垂在身旁的雙手攥緊拳頭,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 一轉(zhuǎn)頭,又看見自己帶來的花被遺棄在角落。他走上前,低著頭看了一陣。 最后猛地踢起一腳,將花束踢翻在地。藍(lán)白的花瓣散了滿地,沾著些灰塵。 像是還不過癮,他又走過去,抬腳踩在一支玫瑰的花苞上,緩緩碾壓。 于老師? 有人回來取東西,看見于思菡,試探地喊了一聲。 于思菡轉(zhuǎn)身,看都沒看一眼來人,昂著頭姿態(tài)高傲地離開。 行了,感謝我的大恩大德吧,好歹是來了還給你送了花。兩人坐在車上離開場館,一路上祁櫟都沒說話,江意以為對方是不滿意他今天遲到。 祁櫟專心開著車,其實他也沒有生氣,但是聽見江意這話,突然有點想借題發(fā)揮。 這部電影對我來說很重要,一直很期待你來,但是沒想到 江意聽見他話里的失落,還帶著點委屈,轉(zhuǎn)頭看過去,就見對方唇角下陷,長睫低垂,遮住眼里的光彩。 等上映了我包場行不行?他商量道。 對方還是沒說話,江意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敢輕易做出什么承諾,只能也跟著沉默。 不多時,車子在一家飯店前停下,祁櫟帶著江意走了進(jìn)去。 似乎是提前訂好的位置,祁櫟說過名字之后服務(wù)生便直接帶著兩人到了一個窗邊的位置。 你怎么......江意有些驚訝,這樣的位置隱蔽性也太差了些。他下意識往窗外看,好在這個地段都是一些高消費的場所,路上行人比較少,只是偶爾有車開過。 祁櫟卻全然不在意,他幫江意拉開一邊的椅子,然后自己在對面坐下。 吃飯而已。 他滿不在乎。 跟著食物一起端上來的,還有一瓶紅酒。 背景是沙啞悠長的女生哼唱不知名的歌曲,窗外是城市燈火,窗內(nèi)映在江意眼中的是昏黃垂燈下祁櫟柔和俊朗的臉龐。 這人像是矛盾的結(jié)合體,漆黑的雙瞳總是眼神直白熱烈,與所有未經(jīng)社會打磨的學(xué)生一致無二。 但在青澀中又時常會出現(xiàn)如今天這樣的深情,像一個驚喜。 會喝酒了?江意接過酒杯,調(diào)侃道。 但是現(xiàn)在的祁櫟已經(jīng)不再會臉紅不語,他從容地舉杯與江意相碰,追著對面人的目光糾纏流連,酒精會產(chǎn)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對于這句話,江意嗤之以鼻。 結(jié)果事實證明,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祁櫟。 當(dāng)對方探過身子在窗邊吻他時,江意覺得這人瘋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還當(dāng)自己是那個跑龍?zhí)椎??他用最后一絲理智把人推開,眼神慌張看了一眼窗外,還好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光亮。 祁櫟手撐在下巴上,食指輕輕挨在唇邊,看著他的模樣眼帶笑意。 吃飽了嗎? 聞言,江意看了看面前幾乎沒怎么動的食物,從開始就在一直被灌酒,根本顧不上吃東西。 但是這個位置讓他如坐針氈,總是害怕對面的人做出什么更瘋狂的舉動。 飽了,走吧。江意先一步站起身,順便走到前臺準(zhǔn)備結(jié)賬這應(yīng)該是作為老板的基本素養(yǎng)。 一共消費三千兩百元,請問這邊怎么支付? 刷卡。江意還沒來得及核對賬單,旁邊就伸過來一只手,修長的兩指之間夾著一張卡。江意多看了一眼,不是自己給出去的那張。 他側(cè)仰著頭看了祁櫟一眼,有錢了? 請江總吃飯的錢還是有的。他接過服務(wù)生遞回來的卡,不動聲色地放回錢包,壓在江意給他的那張卡上面。 看樣子是沒有什么經(jīng)濟壓力了,江意聞言沒有多問。 兩人從餐廳出來,叫了一個代駕。 本以為今天就這么結(jié)束了,結(jié)果江意遠(yuǎn)遠(yuǎn)低估了祁櫟的瘋勁。 他是真不知道這人受了什么刺激,纏著跟他進(jìn)了門,就開始跟只大型犬一樣往身上蹭。 活像是得了什么皮膚饑渴癥。 這種方式比前兩個世界那樣一言不合直接推倒更讓江意受不了,分明什么手段都沒有,甚至他的手都是自由的,但就是推不開。 好像皮膚間的每一次觸碰都是對方在問好不好、可以嗎。 這讓江意總是下意識縱容,心想著好吧、可以、就依你吧。 這樣的下場就是,他累的連指頭都動不了,對方還在得寸進(jìn)尺。 明年一起過年吧,你要回家嗎? 對了,明年五月份我要畢業(yè)了,能來我的畢業(yè)典禮嗎? 我下部戲的首映禮不許再遲到了。 江意大腦放空,雙目無神。 猛地腰上一疼,他視線回歸清明,驚呼一聲,伸手摸過去,隱約碰到上下兩排,整整齊齊的凹陷。 他憤憤地扭頭,就看見祁櫟剛直起身子。兩人目光相對,對方眼神無辜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