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盯上我家了 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位面都跪求女配做個人、穿成反派總被主角抓去戀愛[快穿]、家養(yǎng)貔貅可鎮(zhèn)宅、[綜漫]如何讓伏黑相信我圖謀不軌、騎士傳說、[綜漫]披上原神角色皮穿越異世界番、娘子不喜、莫不語異聞錄、和魔域臥底歸來師叔組CP、營業(yè)而已[娛樂圈]
好在我現(xiàn)在聽不見聲音,可以裝作沒看見他們的口形來躲避調(diào)侃,繼續(xù)安心吃我的飯。 吃完晚飯以后我便回到房間,看了會兒書安心睡下,睡得十分安穩(wěn),夢里都是和檀旆牽著手在江邊閑逛的景象。 這一次我是真的安心等待刑部的偵查結(jié)果,不再想著去做些什么,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么安心,總覺得真相即將浮出水面一樣。 刑部有表哥和大姨夫在,出結(jié)果的速度很快。 根據(jù)埋尸坑中尸體的腐爛程度,和坑上那層草皮的生長情況推測,這個坑挖成的時間少說也在十天以上。雖說河邊鮮少有人,但埋尸這種事不見得會有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做,肯定都是趁著夜色來。 城郊的農(nóng)戶大體排查過一遍,沒發(fā)現(xiàn)異常,反倒是城中的排查先有了進展。 據(jù)城門守衛(wèi)回憶,十五天前的深夜,確實有八個人錯過了城門關(guān)閉的時間需要進城。 這八個人自稱是徐家家仆,身上還帶著令牌。守與此同時,城里自稱是徐家門房的一人也正好過來,承認這八人是奉命出城辦事,料想著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家里讓他這個門房特意到城門處相迎。 因為雙方言辭一致,守衛(wèi)也沒多問,打開城門讓人進來,但畢竟是晚歸,需要在守衛(wèi)處登記一下姓名。 聽說要登記姓名,那八人面露猶豫之色,門房笑著說:“他們都不識字,我來幫他們寫吧?!?/br> 守衛(wèi)沒多想,把筆遞給門房讓他寫了,同時隨意打量了一下那八個人,發(fā)現(xiàn)他們褲腳和鞋面都沾滿了泥土,像是從哪里剛挖了坑回來。 守衛(wèi)多嘴問了一句他們出城去做什么,八人倒是答得很快,說是奉主家之命,出城去給一座新修的宅院植樹。 旭京城中,家里但凡余錢多的都會在城郊置辦一間宅院,平日里去城郊游玩歇腳,或是錯過了時間被關(guān)在城門外,怕麻煩便在外面的宅子住,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而這些余錢再多點的,又會在宅中植樹,布置一番,方顯得雅趣,守衛(wèi)對此有也所耳聞。 所以守衛(wèi)接受了他們的解釋,等門房登記完名字就放他們回去了。 但刑部拿著記下的姓名到徐家去查,只有少數(shù)幾個最為普遍的姓名能查到,比如“王強”之類,卻是與本人根本對不上號。 刑部沒轍,只好把守衛(wèi)叫過來,將徐家的人一一辨認一遍。 但事情發(fā)生在十五日前又是深夜,守衛(wèi)早已記不清那些人長什么樣,即使看過徐家所有人也沒能分辨出來。 不過這樣一來,當晚守衛(wèi)叫那些人登記姓名,那些人面露猶豫之色也就能說的通——不一定是因為他們不會寫自己的名字,而可能是他因為們不能透露真實姓名,正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門房這才幫他們寫了假名蒙混過去。 出現(xiàn)這種結(jié)果,徐家故意隱瞞或者別人故意冒用徐家名諱的可能性都有,刑部只能順著線索繼續(xù)往下查,把徐府暫時封禁,由刑部派人,每天過去問話做筆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事情沒有絲毫進展。 經(jīng)過這么多的事,我已經(jīng)大致明白,幕后主使比我們狡猾太多,查證中遇上的所有問題,他都給了我們一個貌似合理的答案,但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走,只能走進死胡同。 卓夢把這些查證的結(jié)果帶給我看,我看完以后,不禁閉上眼睛陷入沉思:不順著幕后主使的思路往下走,又該如何打破眼前的僵局? 夏日的房中悶熱,感受不到一絲涼意,屋外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音,卓夢在這一片沉寂中開口道: “二表姐,大白來找我那天,它脖子上掛的鈴鐺里隱藏著一張紙條,紙條上是阿堯的字跡,寫著‘我意已決,生死勿念’,我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不該是在她出事以前放進去的,所以如果我猜得沒錯,阿堯可能還活著。 “我把這件事告訴小姨夫,小姨夫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讓我寫了一張‘突破樊籠,亦可求生’的紙條,以去司空家悼念為由,把紙條放進大白的鈴鐺。大白仿佛受人命令一直在等這件事發(fā)生一樣,等我把紙條放好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現(xiàn)在我心里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猜測,想去驗證,但小姨夫不同意我參與其中,說我還小,讓哥哥或者你來……但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呀,況且出事的還是我朋友,我怎么可能坐視不管? “不過小姨夫現(xiàn)在出去了,你又聽不見,我已經(jīng)跟你打過招呼,就不算擅作主張了吧?要是小姨夫責怪起來,你可要幫我擔著點?!?/br> 卓夢背對著我說完這些話,我聽完以后不禁嘆了口氣,道:“你想去司空家?我跟你一起去?!?/br> 卓夢仿佛見鬼般驚恐地回過頭來,“二表姐你什么時候能聽見了?!” “就在你剛開始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我說話的時候?!蔽艺律颜酒鹕韥?,“你去司空家總得有個理由,每次都說去悼念,難道不會惹人懷疑?這次就說我代單家前往悼念,你陪我過去?!?/br> 卓夢跟著起身,伸出手還想再攔我,“二表姐……” “你一個人去司空府太過惹眼,我在,多少能幫你打些掩護?!蔽彝崎_她的手,大步跨出房門,回頭看一眼呆在原地的卓夢,“還不快走?” “可是……” “今日你若想要我不攔你,那你就先別攔我?!?/br> 卓夢聞言,不再多言,忙不迭跟上。 來到門口,我的腳步逐漸放慢,想了想,還是叫來門房,“去一趟東平王府,告訴二公子,我跟表妹去一趟司空丞相家,悼念丞相家的小女兒,二公子如果有事,去那里找我?!?/br> 門房立馬領(lǐng)命離開。 檀旆說我可以信他,那我就毫無保留地信一回。 我意已決,生死不論。 第68章 卓夢經(jīng)常來找司空堯,丞相家的門房認識她,不需要通傳就可以進。 我父親多年低調(diào)行事,很少與司空丞相私下有來往,我也因此很少來丞相家,所以自認對司空家的門房來說算是面生,本想在外等他們進去通傳,不料卓夢幫我介紹了一句: “這是我二表姐?!?/br> 丞相家的門房便立刻知曉了我是誰——“原來是我家公子在書院的同窗,單家二姑娘,姑娘請進?!?/br> 我詫異道:“我與你家公子是同窗沒錯,可我也沒經(jīng)常來,你怎知是我?” 門房答道:“年前的時候,夫人想給姑娘和我家公子議親,碰巧聽說了一些姑娘的事跡?!?/br> 原來司空逸軒當時說的話不全是開玩笑,司空家居然真的想過給我和司空暻議親……真是亂點鴛鴦譜。 不過如今也算幫了我的忙,我聽了沒再多話,對門房頷首致意,和卓夢一道走了進去。 門房已經(jīng)叫小廝先跑進去打了招呼,出來迎接我和卓夢的正是司空暻。 作為京中有名的美男子,司空暻永遠都是那副風度翩翩的模樣,親妹的離世只給他身上增添了一股陰郁的氣質(zhì),并未讓他顯得有多憔悴。 互相行禮之后,司空暻說:“家父家母憂思過度,已經(jīng)回房歇息,不便出來迎客。” “我和卓夢都是晚輩,本就不好打攪丞相和夫人。”我說完,又補了句場面話,“公子節(jié)哀?!?/br> 司空暻似乎是笑了笑,“好歹也是書院多年同窗,何必與我如此客套?” 他說完,引著我們向靈堂走去。 靈堂正中擺放著黑色的棺木,梁上皆以白紗裝飾,四周沿墻角放著一圈冰塊,將整個靈堂變得涼爽異常,仿佛步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夏日炎熱尸體容易加速腐爛,在靈堂放這么多冰用來避免腐爛以后尸臭味散逸,也算說得過去。 我和卓夢各上了一炷香后,卓夢突然面露尷尬之色,對司空暻道:“司空大哥,我……想去方便一下?!?/br> 卓夢來司空家來得勤,司空暻和她也算混得臉熟,聽她這么說便溫和地回道:“去吧?!?/br> 卓夢忙不迭小步奔出了靈堂。 司空暻目送卓夢離開以后,轉(zhuǎn)頭問我,“要不要去前廳等你表妹?等她回來,我派人告訴她到前廳來找你?!?/br> “沒事,卓夢應該去不了多長時間?!蔽艺f:“我就在這里等,正好我也有話想對阿堯說。” 司空暻挑眉,“你叫她‘阿堯’?” “卓夢這么叫,我便也跟著叫了。”我反問道:“不可以嗎?” 司空暻不置可否。 我知道“阿堯”是跟司空堯關(guān)系親密的人才叫的小名,我跟她并非熟識,確實很少用這個稱呼,但我如今要用跟她說話的借口留在這里,直呼“司空堯”,豈不是顯得太生分。 兩個生分的人,生前都甚少交流,死后哪里還會有話要說? 司空暻作為司空堯的哥哥,對司空堯的了解肯定比我深,我騙不了司空暻,也沒必要騙他。 我望著司空堯的靈牌,平靜地開口,“阿堯,上一次見你,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那是今年開春,我jiejie大婚,你來賀喜,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士庶聯(lián)姻,本就不被人看好,甚少得到祝福,你代表司空家前來,是一件很難得,又很好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你這樣的性子,陛下才會想到,給你和徐子燁賜婚,想通過你們的婚事,進一步消解士庶間的矛盾——你那么美好的一個小姑娘,又與徐子燁青梅竹馬,這本該是一樁佳偶天成的婚事,誰知道后來會發(fā)生這么多變故。 “我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從那天以后,從卓夢口中聽到的,都是你又生了病,精神不好的消息,直至你出事那日。我想你身上一定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心病難醫(yī),卻不知這心病是否和徐子燁有關(guān)。 “士庶之隔沒有給我jiejie和姐夫造成阻礙,我以為你應當更用不著擔心,你的家人都這么愛你,不可能不依著你。而且有司空家作為后盾,你如果嫁入徐家,也不可能會受欺負……可你還是未曾如愿,世人心中的成見,真是難解……” 司空暻在我身旁嗤笑了一聲,“你居然以為是士庶之隔的成見造成今日之局面,看來在你眼中,我司空家還真是難以想象的庸俗?!?/br> “那是什么造成了今日之局面,”我目視前方,不轉(zhuǎn)頭地問,“公子可否為我解惑?” 司空暻語氣一頓,轉(zhuǎn)頭望著我的側(cè)臉,“你能聽見?” 我繼續(xù)問,“公子何時知道我之前失聰?” 周圍霎時間陷入靜默,靜得仿佛能聽到人的呼吸聲。 我轉(zhuǎn)頭看向司空暻,“我周圍除了含冬和管家以外,還有司空家的耳目?” 司空暻神情一滯,繼而滿臉不屑道:“我沒有往別人家放耳目的習慣。” “刑部最近在查的案子,跟多年前的一樁舊事有關(guān),為了隱瞞事件真相,有人啟用了在旭京城中潛伏多年的死士,以家眷的性命威脅朝臣,替他做事。”我平靜地敘述完以后,問道:“阿堯之所以喪命,是否因為司空家也受到了威脅?” 司空暻思慮片刻,答道:“是?!?/br> 我好奇道:“不知是用阿堯的性命威脅司空家做什么?” 司空暻冷冷道:“讓司空家繼續(xù)與東平王府作對,打壓其勢力?!?/br> “我差點就信了?!蔽艺Z氣嘲諷道:“許智被逼燒卷宗,是為銷毀線索,我被人暗殺,是為阻止我繼續(xù)查訪,所有參與計劃的死士都被滅口,是為了不引火燒身——讓司空家與東平王府繼續(xù)作對?這與當年那件舊事有何關(guān)聯(lián)?” “我怎知有何關(guān)聯(lián)?”司空暻不耐煩道:“那張威脅司空家的紙條某日莫名被擺到我案上,不知來歷不明時間,你要我給你分析那人的意圖?” 我嘖嘖感嘆,“公子真是厲害,該給理由的時候給理由,不該給理由時便不給,反應很快?!?/br> 被威脅的人本就不可能清楚幕后主使的意圖,我有此一問不過就是為了套話,然而司空暻沒有為了給自己擺脫嫌疑而去編造一個合理的借口,的確把自己的身份想得很清楚。 “單翎,”司空暻譏誚地望著我,“這里不是刑部大牢,在場的也只有你我二人?!?/br> 他說的不錯。 這里不是刑部大牢,沒有刑部的官員旁聽,我就算把話都套出來,只要沒有實際證據(jù),司空暻抵死不認,就不起任何作用。 “但我多少知道了一件事情?!蔽倚Σ[瞇道:“多謝公子為我解惑?!?/br> 司空暻冷笑一聲,“你能知道什么?” “司空家沒有能力顛覆如今的沅國朝堂,就終究還是要受沅國律法的制約?!蔽覔u著頭嘖嘖感嘆,“困獸之斗,果然叫人煩躁?!?/br> 逼迫蔣氏離京的不是徐家,而是司空家,其背后的理由我大概能猜到。 當年蔣氏因隨太、祖開國而遷至旭京,從偏遠之地排不上號的一支士族,一躍成為旭京城中炙手可熱的士族之首,作為旭京城中本地的士族司空家,哪里有不眼紅的道理。 為了把蔣氏驅(qū)離旭京,司空丞相動用死士的力量污蔑構(gòu)陷,終于成功把蔣氏趕回族地,本可就此太平無事。 然而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哪里會不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