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盯上我家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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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富商之子被判死刑以后,富商愛子心切,來旭京求到同鄉(xiāng)劉茂處,讓劉茂幫忙為兒子謀一線生機。 劉茂作為同鄉(xiāng)也不含糊,一口氣要了富商三十萬兩,上下打點一番,讓刑部改判了富商之子流放邊疆。 在流放邊疆的路上,劉茂又買通了押送富商之子的人,借口囚車年久失修故意放跑了犯人,因為接下來負責(zé)此事的人都被劉茂打點過,這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所以劉茂貪墨雖多,倒還真沒貪戶部的錢,拿的都是富商給的封口費,戶部聽聞此言非常開心,仿佛又看到了一大筆入賬。 劉茂憑著這些錢一路官運亨通春風(fēng)得意,可惜短缺了子女的教養(yǎng),讓劉芳也跟著有樣學(xué)樣,在選太子妃之日公然行賄,被我把名字轉(zhuǎn)頭報給檀旆,只能說……萬事皆有因果。 御史臺知曉此事以后,立馬開始偵辦稽查,今天來刑部,就是逮捕所有當(dāng)年被劉茂打點、導(dǎo)致富商之子逃脫律法制裁的官員。 我聽檀旆說完這些,略感安心:“也就是說,今天這樣子雖然嚇人,但好歹都是按律行事,我表哥和大姨夫只要沒有參與其中,就應(yīng)該不會有事?” 檀旆沉默著沒有說話,我見他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感到奇怪,卻也不知該不該接著問。 正猶豫間,馬車已經(jīng)到了東平王府,檀旆扶我下車,我剛站穩(wěn)不久,便聽到韓敬焦急的聲音傳來:“中郎將——” 韓敬走過來,例行公事地望了我一眼,我知曉這是告訴我識趣便該避嫌的意思,正準(zhǔn)備離開時,檀旆握住我的手,沉聲對韓敬道:“如果只是說刑部的事,那她即便聽了應(yīng)該也沒什么,但說無妨?!?/br> 韓敬聽檀旆這樣說,也不再多疑,直接道:“今日刑部被查的官員全都出身庶族,幾個明明牽涉其中的士族官員卻被輕巧放過,看來是有人想借此事重整刑部的人事,全都換成自己的人。” 檀旆問:“領(lǐng)頭者是誰?” 韓敬搖了搖頭:“不知,刑部尚書似乎也要因此事官職不保,他當(dāng)年曾與漠北駐軍搶奪江洋大盜李興平,中郎將可還記得?” “記得,”檀旆語氣調(diào)侃道:“如今從侍郎做到尚書了?” 韓敬答了一聲“是”。 其實我還是不該聽,今天這事明顯是士族在針對庶族,我表哥和大姨夫應(yīng)當(dāng)沒事,如今對此事憂心的是檀旆和韓敬,我如今在這兒……還挺尷尬的,想到這里,我忍不住摸了摸鼻頭。 韓敬轉(zhuǎn)頭望向我,問道:“單姑娘的表哥可是卓臨卓大人?” 我不明白韓敬為何問我這個問題,遲疑著點了點頭。 韓敬說:“姑娘的表哥似乎也被暫時停職。” 哦,原來這事還真和我有關(guān)系,呃,我是說,和我表哥有關(guān)系——我想起手里帶回來的那份卷宗。 檀旆聽到此處,似乎覺得說的也差不多了,對韓敬道:“你先回去吧,事情今天剛開始查,總要過幾天才能有定論?!?/br> 韓敬聞言便告辭離開。 檀旆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走進府里:“這件事你怎么看?” 我說:“看現(xiàn)在的情況,此事應(yīng)該會挑起士庶間的爭端,明□□堂上大概又會吵得不可開交,本來世子和我jiejie的聯(lián)姻讓人們看到幾分士庶之間和平相處的希望,如今卻是又不行了,果然什么矛盾都不該寄希望于聯(lián)姻解決?!?/br> 檀旆聞言不禁笑了一聲:“那你說該用什么解決?” 我嚴(yán)肅地答:“實力?!?/br> “東平王府難道沒有實力?”檀旆挑眉問:“如今矛盾不是依舊存在?” 我想了想說:“那就再加一條:人心?!?/br> 檀旆笑笑,不置可否。 其實還有一條我沒說,就是公平。 提出一項士族和庶族都覺得公平的制度,并且堅決實行下去,就能徹底解決矛盾,不過這種事實在困難,作為已經(jīng)占有優(yōu)勢的士族,任何公平的制度,都絕對意味著要消減士族的利益,除了像我家這種活得比較通透,知道公平是大勢所趨的人,一般都不肯放棄自己利益。 畢竟人之貪欲無窮。 第二天我?guī)е碜谌チ艘惶俗扛€給表哥,在卓府果然見到了被暫時停職在家的大姨夫和表哥,他們看上去情緒還算穩(wěn)定,大姨夫陪大姨做著飯,表哥陪卓夢探討著功課。 所謂的探討功課只是一開始的話題,說著說著不免就轉(zhuǎn)到了朝政上,卓夢對表哥小聲說:“我總覺得徐家被整了,會不會是我的錯覺?” “你朋友徐子燁?”表哥問,沉吟片刻道:“你比我清楚你朋友家的事,可能不是錯覺?!?/br> 卓夢喃喃道:“他和阿堯的婚事如今也是岌岌可危,明明都是陛下賜婚,卻不像大表姐那般順利。” 表哥說:“沒辦法,這種事還是得看兩家的意愿?!?/br> “阿堯沒有不愿意,徐子燁也挺開心,而且我覺得丞相家也不是那種會看重身份地位的人,這事怎么就不行了……”卓夢苦惱地撅了撅嘴。 表哥拍拍卓夢的頭:“你就這么樂意看到他們喜結(jié)連理?不怕以后他們在一起之后把你拋下,你們?nèi)齻€人不能一起玩了?” “我怕啊,可我不能因為怕就阻止他們在一起啊,那多過分……”卓夢自言自語道:“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婚事談不成,阿堯最近看起來總沒精打采的?!?/br> “聽你的話我總覺得司空堯似乎病了很長時間似的?”因為最開始聽說司空堯生病就是在上巳節(jié),我問卓夢:“是不是我的錯覺?” “不是。”卓夢搖了搖頭:“阿堯最近確實大病沒有,小病不斷?!?/br> 我問:“去看過郎中沒有?” 卓夢指指心口道:“郎中說是心病,也不知她有什么心事?!?/br> 我聽了只覺得駭人:“司空家也算很疼女兒了,如果司空堯真因為不能嫁給徐子燁而得了心病,再阻攔的話,是不是有些太狠心?” 卓夢苦惱道:“誰說不是呢……” 第52章 卓夢的圈子終究與我不同,她朋友的事我也不清楚不好多言,還是跟表哥聊得來,于是我問表哥:“今天、朝堂上有沒有人吵架?” 表哥皺著眉說:“按理來說該有人吵,但這次貪墨一案除了懲處的都是庶族官員以外,還有像我這樣的士族官員也被停職,要說這事單純是士族針對庶族又不是那么說得過去,東平王那邊也派人授意,大多壓抑著火氣,所以今天暫時還沒吵,不知以后會不會吵。” 我接著問:“究竟是誰想重整刑部的人事,清楚了嗎?” “你怎么知道有人想重整刑部人事?”表哥奇怪地看我一眼,繼而自己想通了原因:“哦,你最近住在東平王府……等等,他們連這都不瞞你?” “jian臣一家非常囂張,一副吃定了我就算知道這些也對他們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問:“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當(dāng)然——”表哥剛要答話,聲音就被門房打斷: “老爺,公子,刑部尚書來訪?!?/br> “快請——”大姨夫擦了擦手,對我們其他人示意,和他一同見客。 我跟在表哥身后,做好了出門迎客的準(zhǔn)備,然而刑部尚書已經(jīng)著急忙慌地自己跑了進來,老遠就對大姨夫和表哥擺手道:“免禮免禮,快快快,有沒有什么適合談話的地方,最好別被外人聽見——” 大姨夫轉(zhuǎn)頭看我們一眼,恭敬地對刑部尚書道:“下官陪大人去大堂,屏退左右,如何?” “把令郎也叫上——”刑部尚書趕忙補充道,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突然驚喜道:“這是你外甥女?單家的姑娘?” “呃……”大姨夫回頭望我一眼,顯然沒料到我的名氣甚至還傳到刑部尚書那兒去,穩(wěn)妥地答了一聲:“是,不知尚書大人——” 刑部尚書毫不避諱道:“一起一起,幫我想想辦法?!?/br> 卓夢興奮地在我身后喊著“我也要去”,被表哥給按了回去:“好好完成你的功課?!?/br> 卓夢沮喪地哼唧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去了。 我跟著表哥和大姨夫,隨刑部尚書一起來到大堂坐下,刑部尚書猶嫌不夠穩(wěn)妥,又起身親自檢視了一遍門窗,確認(rèn)不會有人偷聽才在我們面前坐下:“如今刑部我說話已經(jīng)不管用了,實在沒辦法才求到你們這兒——” 大姨夫和表哥對視一眼,謙虛道:“尚書大人何出此言,刑部不以尚書大人之言為準(zhǔn),還能以誰的話為準(zhǔn)?” “我這尚書之位已經(jīng)保不住了!”刑部尚書急得直皺眉,對大姨夫道:“我知道,上次升遷的事,你和令郎都心里有怨,可那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我也是被人給下了套?!?/br> 大姨夫挑眉,試探著問:“不知大人被下了什么套?” 刑部尚書面上一紅,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大姨夫遺憾地說:“那就——” “我說我說——”刑部尚書認(rèn)栽道:“就是……就是有人給我送了個女人?!?/br> 大姨夫一副絲毫不感到意外的神情:“不知是什么樣的女人,又跟大人做了什么樣的交易?” “交易就是讓我把升遷的機會給他……”刑部尚書囁嚅道。 “用一個女人換升遷的機會,就讓大人如此緊張?”大姨夫好奇地問:“沒有別的原因?” 刑部尚書漲紅了臉,咳嗽著道:“那個女人是他家的小妾?!?/br> “士族之女不與他人共侍一夫,這人的夫人不是士族?”表哥問。 刑部尚書尷尬地點了點頭。 我心里不由得一陣?yán)湫?,只能靠強忍著才沒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 沅國官員不許出入煙花之地,不許強占他□□妾,犯了其中一條都要被革職查辦。 雖然律法寫的是“強占”二字,但由于刑部尚書官銜高于屬下,無論對方是不是自愿,都會被算做刑部尚書“強占”,不會有任何辯駁的機會。 刑部尚書做了這種事,為保官位,自然只能予取予求。 如今被人威脅,也都是咎由自取。 “哦……”大姨夫若有所思道:“此事有違沅國律法,下官只能當(dāng)從沒聽過,至于幫忙,恕下官無能為力?!?/br> “我被革職查辦是一定的,這事我沒想著能脫罪,但如何定罪,以后肯定由他來決定?!毙滩可袝o張道:“他如果不想我把事情捅出去,就必定對我重判,讓我流放邊疆,所以……” 刑部尚書幾乎已經(jīng)用一種名為“乞求”的目光在看著大姨夫了,我也終于聽明白了刑部尚書的意思。 為了以后不被重判,刑部尚書如今來尋求和大姨夫聯(lián)手,想讓大姨夫把被奪去的權(quán)再奪回來,以后判定時,大姨夫可以對他多有優(yōu)待。 大姨夫仔細思索片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親和地問刑部尚書問刑部尚書道:“大人說了這么久還是沒說清楚,這人究竟是誰?” 刑部尚書迫不得已,總算被逼著吐出了一個人名:“許智。” 欸,等等。 許智,家里的夫人不是士族,娶了小妾…… 我難以置信地問:“他是不是有個女兒叫許含煙?” 刑部尚書搖頭:“這我不太清楚,下屬的家事我不管?!?/br> 嗯,下屬的小妾或許在刑部尚書看來不算家事。 我笑笑:“您繼續(xù)?!?/br> 刑部尚書剛準(zhǔn)備繼續(xù)說,大姨夫先開口打斷他:“大人,若果真如此,他利用家里的小妾跟您要求升遷的機會一事,您只要報給御史臺,讓御史臺去查,就可以達到您的目的,何必來找下官?” 刑部尚書苦著臉道:“這就是問題所在,我沒有證據(jù),只憑一張嘴,御史臺如何信我?” 我和表哥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深深的無奈,他沒有證據(jù),難道我們能有證據(jù)?我們甚至都不是當(dāng)事人。 大姨夫聽完刑部尚書說的,卻沒急著拒絕說自己無能為力,反而耐心地問了一句:“大人沒有其他要說的了?” 刑部尚書訥訥道:“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