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嬌娘(重生)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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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兒子的傷來,長公主不免又想到魏無垠打她兒子的事,她臉上的笑立即就沒了。 魏珩看向母親,嚴肅著道:“母親莫擔心,兒子早已無礙?!庇謱捨克?,“兒子自幼也是跟在祖父身邊習武的,論身手未必輸給國公。所以他想傷兒子,萬不可能。” 長公主自也知道兒子只是傷了皮rou,并未傷及筋骨。 且養(yǎng)了幾日,又有宮里的御醫(yī)來瞧,他早好了。 但只要想到魏無垠打了她兒子,她心中就恨極。若她能傷得了魏無垠,她定去將他千刀萬剮了。 “你下次可別再這么傻了,他打你你就給他打?他若敢再有下次,你定要還手?!遍L公主憤憤道,“哼,你好歹身上還流著一半的皇室血脈,你就算打了他這個老子,我看又能如何。” 魏珩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母親手,他極力寬慰說:“此事他并沒討得了好,圣上為此訓斥了他。就連幾位皇兄,也多是為兒子抱不平的?!?/br> 提起宮里的那一窩來,長公主也只是撇了撇嘴。 那一窩又能好到哪里去? 姜嬤嬤奉完茶退去了一旁候著,但人沒走遠,長公主若有召喚,她可即刻過來。 魏珩啜了口茶后,倒同母親提起了顏熙來。 “宮里召見了顏娘,明德太后下了懿旨,秋獵那日,顏娘也會隨行?!?/br> 長公主說:“她倒是得明德太后的喜歡?!?/br> 魏珩點頭附和:“能得明德太后喜歡的人,想來錯不了。” 姜嬤嬤又奉了瓜果點心來,恰好聽到了母子二人談到顏熙,便也插了一句嘴。 “這世間想必再也沒有殿下這般好的婆母,以及世子這般好的夫婿了。您二位何等尊貴的身份,能絲毫不嫌棄的瞧上那顏娘子,乃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br> 魏珩只又默默端起了茶盞來,輕啜一口后,握在手中端詳,似是沒在意姜默默的話一般。 長公主多少也知道些情況,便問魏珩:“你為何不讓娘即刻去提親?魏無垠以及魏家所有人的意見,都不重要。娘就是去了,魏家又能如何?” 魏珩認真說:“還不到時候?!钡麤]說是顏熙還沒答應他,他只仍舉著茶盞端詳,狀似說的漫不經心一般,“一山不容二虎,這個家如今只要他還壓我一頭,我便不想讓顏娘身涉險境半步。再等等吧,等真正這個家能叫我當家作主了,屆時必勞煩母親走這一趟。” 姜嬤嬤道:“秋獵……殿下可也是有好些日子沒去湊這個熱鬧了。既這回明德太后帶了顏姑娘去,殿下您何不也去?到時候,殿下也可再見一見她?!?/br> 長公主認真想了想,覺得姜嬤嬤此番提議倒未嘗不可。 到時候,她還真是有些話要同顏氏說。 所以長公主便說:“是有好些年都沒去了,打從那件事后,我也鮮少出門。也好,這次跟著去湊一下這個熱鬧也無妨?!?/br> 魏珩沒說話,只是將茶盞中的茶飲盡后,才笑著起身說:“母親去散散心也好,此事兒子來安排?!?/br> 第76章 【v】“我會去向她道歉?!?/br> 憑徐平洲如今的身份, 他消息并不閉塞。所以,明德太后召顏熙入過宮,且打算帶著顏熙在身邊一道去皇家獵苑這一消息, 只要徐平洲但凡肯稍稍費些心思打探一番,他就能得到些風聲。 所以回去后, 徐平洲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妻子。 徐夫人不是愛往勛貴圈子中湊的性子, 本來她也不是這里人, 不是從小生活在這里的, 且又是才隨夫回京不久,她也并不認識誰。所以,像這樣的秋獵活動,她無甚興趣。 但既是女兒去,徐夫人便絲毫沒猶豫, 直接就說:“那老爺明日上朝去, 便把我的名字也報上去吧?!?/br> 各文臣武將, 或世家勛貴中, 哪家去哪家不去,各家又去幾個, 都是需要上報的。伴駕隨行的名單,人員也都會一一核實清楚。 徐平洲并不意外,甚至他回來同妻子說這個, 也正是希望妻子可以去的。 到時候母女二人同在獵苑, 也可有機會呆一處。徐平洲希望妻子能同那位顏姑娘關系更近一步。 所以他點點頭說:“夫人放心,我明日便去同圣上說。” 徐夫人心里高興,親自給徐平洲夾了菜。 徐平洲也高興,笑著謝過了徐夫人后,他也親自夾了妻子喜歡的菜肴到她碗里。 夫婦二人自打成親至今, 十多年過去了,從未鬧過矛盾。也不是沒小鬧過,沒置過氣,但回回都是徐平洲舍不得,回回都是他在還沒鬧開時就先低了頭。 如今二人都人至中年,但卻同新婚燕爾的小夫妻無二樣。 別人家夫妻間幾年后就彼此冷待了,甚至都不再同房。但在徐平洲這里,若兒子妻子非得要排個一二的話,毫無疑問是妻子排在首位。 兒子在他心中都得靠后一個排。 之前徐夫人隔個兩天就會去顏熙那兒略坐一小會兒,甚至,她見顏熙做簪辛苦,回來后也會差丫鬟去買些珠玉來,她也跟著學做。她想著,若她能學會一點的話,日后也能幫女兒減輕一份負擔。 但她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回回弄得手疼不說,做出來的簪釵也是一言難盡。 徐平洲心疼妻子,在瞧見妻子手上的傷后,就堅決不再讓她做這些。 而如今,徐夫人卻是有好幾日沒去顏熙那兒了。倒不是她不想繼續(xù)同女兒那兒走動了,而是決定了要去獵場后,徐夫人親手為顏熙做了件騎裝。 做簪活做不好,繡活上還是一把好手的。 之前久住邊境時,丈夫兒子的一些貼身衣物,都是她親手做的。 緊趕慢趕,總算在顏熙要入宮陪太后的前一天趕完了。做好后,徐夫人絲毫不敢耽誤,即刻就去了顏宅。 “熙兒,知道你也要伴駕去獵苑,所以娘親手為你縫制了一件騎裝?!蹦概艘蛔聛砗?,徐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說了此事,然后從丫鬟手上接過騎馬裝,徐夫人親手在顏熙面前抖開,又過去在顏熙跟前比劃。 都不必穿上親自適,只往顏熙跟前一比,就知道,定是頂頂合適的。 顏熙忽然想起些小時候的事來,她小時候的一些小衣小裳的,大多也都是母親親手做的。 母親很擅針線活,她也很愛美,所以常常會給她做許多漂亮的小衣裳。還總喜歡打扮她,母女二人出門去,不論走到哪里,都是極為惹眼的存在。 顏熙總覺得,那時候的日子真幸福。 可這些,母親都不記得了。 稍稍失了會兒神,但很快,顏熙便又回了神。她收回思緒,望著跟前的這件嶄新的騎裝,再抬頭望向母親,然后她笑著點頭。 “多謝您。”事到如今,母女二人也算相認了,但顏熙一直都是以“您”敬稱,還從未喊過徐夫人一聲母親。 她是不怪母親的,可私心里卻也有些較勁。覺得她如今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了,在她心中,她和爹爹都不再是唯一,她并不需要他們了。 帶著這些執(zhí)拗在,所以顏熙始終開不了那個口。像個孩子一樣,像是在跟誰賭氣。 徐夫人帶著期待的眼神問她:“那你喜歡嗎?” 顏熙這才認真打量這件騎裝,不得不承認,十多年過去,母親針線活做的是越發(fā)的好了。 顏熙點頭:“我很喜歡?!?/br> 得到肯定,徐夫人心花怒放。 忙又說:“等到了獵苑,娘教你騎馬?!毕氲街髱滋鞄缀跏强梢詴r時刻刻都同女兒呆一處的,徐夫人顯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爺請了宮里的御醫(yī)來給她看病,雖然暫時還不見什么成效,但御醫(yī)也說了,她腦中并無淤血,她是完全康健又正常的一個人。甚至因為常年來生活在邊境的緣故,她的體格要比一般嬌養(yǎng)著的女子還要好些。 之所以多年來都不曾想得起從前的事,以及每到夏日都會生一場病……這些可能都跟曾經那年夏天的那場洪水有關。 她心里有一塊陰影在,越在意什么,就越想不起什么。越想拼命得到什么,就越什么都得不到。 而夏日時的那場病,也是心病。她身子明明是好的,可就是綿軟無力,下不來床,甚至喘不上氣兒。 徐夫人真的太想記起從前了。 哪怕知道記起來后可能會傷心,會難過,會有對已逝之人的愧疚。但即便再痛苦,她也不希望自己往后的人生都有那一大塊的空白在。 更何況,那里還有很多她同女兒的回憶。 徐夫人想著,或許多和女兒處處,說不定就能記起從前來。 顏熙能明白母親的心意,她不忍心拒絕,于是便點頭應下道:“好?!?/br> 徐夫人更高興了。 徐夫人在顏熙這邊會有些小心翼翼在,她會時刻顧及著女兒的想法和情緒。可能也是能感覺到女兒對她還心存隔閡,母女之間并未能真正交心,甚至,她如今同女兒的感情都比不上衛(wèi)夫人。 所以,既此番來意說明,且也得到了回應,徐夫人便識趣的起身告別。 “娘知道你忙,所以娘不耽誤你了,娘先回去。”高高興興起身后,徐夫人又關心女兒,“進了宮后伴在太后身邊也不要害怕,你要相信,有娘在,娘會保護你的?!?/br> 年幼時,娘還在身邊的時候,她也常說這樣的話。娘總說熙兒別怕,有爹爹娘親在,會讓她做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寶貝。 顏熙眼眶有些酸澀,但她忍住了。 顏熙也起身,親自送她到了門口。然后佇立在門前看著,直到徐夫人上了馬車,又沖她揮手,然后徐家的馬車緩緩駛離后,她才重又冷靜下來。 娘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娘了,她也不再是爹爹的妻子,她是人家的了。 朱漆銅環(huán)的兩扇門一點點闔上,顏熙身影也消失不見。一扇門,隔開了母女二人。 * 自那次被魏珩來警告過后,謝端嬅便沒再踏出過自己院子半步。 關了些日子,謝槐見meimei不哭不鬧的,每日都只老實又安靜的呆在屋內,謝槐身為兄長不免也心疼她。想著,若是當年先太子府沒倒,如今他的meimei,他們謝氏一門的嫡支嫡出長女,又何至于淪落到如此地步? 若先太子府還在,meimei如今便就是東宮的太子妃。 那日是被魏珩嚇著了,所以當時謝槐一個勁只覺得是meimei的錯,她不該心存妄念,去高攀魏家。可如今,逐漸冷靜下來后,謝槐不免覺得自己meimei也并沒有什么錯。 尤其是如今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說是魏家世子魏珩相中了一個商戶女,要娶其為妻,魏家父子二人正為此鬧得難堪。 謝槐不免心中更不好受。 難道,他的meimei,他們謝家的嫡長女,還比不上一介商戶女嗎? 魏珩那日鬧那樣一出,難道就沒奚落之意嗎? 他meimei雖年紀大了,但到底也是謝家千嬌萬貴精養(yǎng)出來的,外頭也不乏勛貴世家搶著要娶他meimei回家做正妻。可如今,魏珩卻是這樣不給臉面。 但謝槐生性膽小,又極怕惹事。所以即便如今心中有對魏珩的怨,但他也不敢如何,只能是把對魏珩的這份怨,全都轉換成了對meimei的愛。 所以思來想去幾日后,謝槐親去了謝端嬅那兒。 謝端嬅似是并沒被那日魏珩的“奚落”給傷到,她一個人呆著不出門,日子也照樣過得松快。 見兄長來,她也還如平常一樣,就像是忘了兄長禁她的足一樣。 謝端嬅越是如此,謝槐便越是心存愧疚。 “嬅兒,如今天氣涼快了,你也別總悶家里呆著。再有幾日便是秋獵,你到時候隨哥哥一道去獵苑吧?!敝x槐希望meimei能去,他們謝家的嫡長女,哪怕年紀大了,走出去也是門面。 兄妹二人這會兒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謝端嬅正執(zhí)壺親手為兄長倒茶。聞聲,她動作略有一滯,但很快就又恢復如常。 可以說兄長今日到她這兒來,同她說這些,憑她對兄長的了解,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