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之中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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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心覺得自己腦子被門夾了,居然在大冬天騎共享單車回家。 一連好幾天沒見到傅枳實,初羨這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感受,總覺得空落落的。白天在醫(yī)館倒也還好,因為手頭有工作,忙起來也不覺得有什么??梢坏┫掳嗷丶?,一個人獨處,那時間就會變得無比煎熬。手機不想玩,游戲不想打,電視就更不愿意刷了。不管做什么都不對勁兒,對任何事兒也提不起興趣。 一顆心無處安放,總覺得缺了什么,落不到實處。 —— 晚上跟閨蜜舒意禾約了一起看電影。 剛上映的喜劇片,諧星蔣云南和當紅流量小花任朝歌一同出演的一部愛國電影,據(jù)說風評不錯。 舒意禾是蔣云南的粉絲,蔣老師每部電影她都必須貢獻票房。初羨是來陪閨蜜消磨時間的。 電影實在搞笑,整個影廳都充斥著魔性的笑聲,久久不歇。 可惜初羨卻完全沒看進去。等電影散場,她也不知道電影具體講了個怎樣的故事。 舒意禾看出她狀態(tài)不佳,以為她不舒服,忙關切地問:“羨羨,你怎么了?生病辣?” 初羨搖搖頭,“我沒事?!?/br> 舒意禾:“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生病了?!?/br> 初羨:“……” 初羨猛地一驚,摸摸自己的臉,她魂不守舍的這么明顯了嗎? 跟好友談起自己最近的狀態(tài),“我就是提不起勁兒,什么都不想做?!?/br> 舒大小姐搖頭晃腦,一語道破玄機:“本大仙掐指一算,心病還需心藥治,施主您這是患了相思病,見到心上人自然藥到病除。” 初羨:“……” 本來還想去銀泰逛逛的,見初羨這般不在狀態(tài),兩人只好打道回府。 床頭柜上那幾枝白玫瑰堅持了一周如今已經(jīng)開始凋零了,無精打采,蔫得厲害。 那么一大束白玫瑰,那晚初羨抱回家以后立馬找了好幾只花瓶給它們插.起來,分散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趙女士第二天一早看到這花還問了一嘴,問她怎么買了這么多白玫瑰。 初羨隨便搪塞一句,說是花店促銷買一送一。 趙女士不疑有他,告訴初羨花店促銷一般那些話都不新鮮,讓她下次少買。 最近一段時間趙蘭英自己都忙得不可開交,哪里還有心思管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這些玫瑰枯了,初羨依然舍不得扔掉它們。她打算再讓它們再放幾天,到時候做成干花保存起來。 晚上睡前她沒忍住給傅枳實發(fā)了條微信。 初羨:【師兄,學術會議還沒結束嗎?】 安靜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對方回復。她估計他還在忙,沒看到。 臨睡前傅枳實給她發(fā)來了視頻通話。 看到屏幕上方的名字,初羨心頭驟然一震,僵在原地。 她根本沒料到傅枳實會在這個時候給她發(fā)來微信視頻。 她剛洗完澡,頭發(fā)亂糟糟的,都還沒吹干,身上又穿著睡衣,這個鬼樣子怎么跟傅枳實對視頻?。?/br> 她趕緊從梳妝臺抽屜里取了梳子把頭發(fā)梳平整,然后在睡衣外面套上一件厚外套。確認自己的形象并沒有什么問題,她才敢接通視頻。 很快屏幕上出現(xiàn)傅枳實清俊好看的臉,合著溫潤動聽的嗓音,“怎么這么久才接?” 初羨淡定地回答:“剛在樓下,沒聽到手機響?!?/br> 視頻一接通,傅枳實最先看到是清一色的粉色,粉色的墻紙、粉色的窗簾、粉色的床單被罩。就連小姑娘的睡衣都是粉色的直條紋,一根根很淺很淺的線橫在衣服上。 不止如此,她頭上還頂著一只粉色兔耳朵發(fā)箍,露出光潔飽滿的前額。 這是要被粉色淹沒了吧? 印象里初羨好像并不是那么熱衷粉色的,他幾乎很少看到她穿粉色。 難道是人失憶了,連喜好都變了嗎? 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 初羨往屏幕掃了兩眼發(fā)現(xiàn)傅枳實好像是在酒店,背后是酒店特供的白色床單被罩。身側床頭柜,一盞復古臺燈微微散發(fā)出暈暖柔和的光線。 “師兄,您是在出差嗎?” “嗯?!备佃讓嵼p聲告訴她:“在橫桑出差,這邊有點事要處理?!?/br> 這么快就跑橫桑了,難怪今天都沒來醫(yī)館上班。 “那您什么時候回來???” “可能要待個兩三天。”傅枳實微微一笑,逗她:“你想我早點回去啊?” 初羨:“……” 這話要她怎么接? 這人純屬逗她開心,也不指望她回答,知道這姑娘臉皮薄,定然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 他笑著說:“你放心,我會早點回去的。” 初羨:“……” 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在自說自話。 初羨的那對兔耳朵總在傅枳實眼前晃來晃去。他總是容易被它轉移注意力。太出戲了這兩只兔耳朵。他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笑。 細看發(fā)現(xiàn)兔耳朵中間部位還綴著兩顆可愛的小愛心。 傅枳實不禁想起初羨的那把小黃鴨傘。果然女孩子就喜歡這些可可愛愛的東西。 要不是了解這姑娘以前的家境,他幾乎都要以為這姑娘是吃可愛長大的。 離了父親和奶奶,她如今跟母親生活在一起,真是越來越像小公主了。 他再一次認識到或許失憶對于她來說也是好事,她如今可以生活得無憂無慮,天真又可愛。 “您笑什么呀?”初羨不明所以,低頭瞅瞅自己的外套,明明沒問題??! 傅枳實壓了壓唇角,“跟你說話我高興。” 初羨:“……” 這是逗她開心吧? “想要什么?回去給你帶禮物?!备佃讓崒χR頭,盡量不去看初羨的兔耳朵。 男人送女人禮物這怎么都透著曖昧。初羨明顯不敢收。 “師兄,我什么都不缺。”這明顯是婉拒了。 可對方卻當聽不懂,自然地說:“之前還欠你一個生日禮物,這次一起補上?!?/br> 那年除夕,也是初羨的二十四歲生日,他答應許她一個生日禮物的。當時她在云陌老家,他在青陵,分隔兩地,禮物當然沒法送出去。后面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這份禮物自然也就被耽擱了。 如今記起,一起送給她。 不過初羨顯然是全無印象了。 其實失憶也并非全是好的,她忘記了那些疼痛壓抑的過往,與此同時也把那些美好與真摯給遺忘了。 “任何事物都是一體兩面,當你享受陽光的明媚時,也要允許陰影如影隨形?!薄咀ⅰ?/br> 兩人也沒有多聊,隨意聊了幾句。 掛斷視頻,初羨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忘記摘發(fā)箍了。她竟然頂著這么一只卡哇伊的發(fā)箍跟傅枳實通視頻。 天吶,一定丑哭了吧! 難怪他剛剛一直偷偷笑。 這人為什么都不提醒她? 她懊惱地撥了撥長長的兔耳朵,一時間郁悶死了。 睡前跟傅枳實通了視頻,再入睡初羨內(nèi)心平靜,再也不會惴惴不安,魂不守舍了。果然喜歡的人隨意就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心情。 相思病無藥可解,只需心上人的一通電話。 *** 傅枳實在橫桑一共待了三天。 他這次過來是因為仁和堂的一樁醫(yī)藥官司。這個案子前前后后拖了近一年,當時鬧得還挺轟動,這次總算開庭審理了。 老爺子不放心,讓他親自過去盯著。 代理律師是雙南的南絮律師,也是傅婧嫻的閨蜜。有自己人坐鎮(zhèn),凡事親力親為,打勝仗完全不在話下。 果然一審結束,仁和堂大獲全勝。 上午庭審結束,傅枳實下午飛青陵。中間抽了兩個小時給小姑娘挑禮物。 他要送就送特別的,一些金銀首飾,服飾包包之類的難免落入俗套,他看不上。再者初羨對這些東西也不感冒。 翻了翻地圖,一半會兒不知道去哪合適。傅枳實就跟南絮取經(jīng):“南絮,你常來橫桑,知道這邊有什么好的禮品店嗎?” 南絮微微一笑,面露歉意,“傅大哥,那你可真問錯人了,我常來橫桑沒錯,可每次都是為了案子,匆匆來,匆匆走,對這座城市是半點都不熟悉,頂多就認識一個機場和高鐵站。這個你得問季律師,她是橫桑本地人,她熟!” 這次為了確保官司穩(wěn)贏不輸,南絮特地把同事季許卿也給拉來助陣。季許卿是土生土長的橫桑人,當?shù)氐幕畹貓D,問她準沒錯。 季許卿勾唇輕笑,徐徐道:“傅公子要在橫桑買東西,當然得問我啦!我什么都知道,包您買到滿意的。您要買什么呀?” 傅枳實告訴對方:“一些小玩意,鑰匙扣、手辦之類的?!?/br> 季許卿:“老城墻下一條街,橫桑人稱它為草市。那里有好多老店,聚了一堆手藝人,您想淘小玩意就去那里,鐵定能淘到滿意的?!?/br> 傅枳實跟季許卿道了謝,叫了輛專車直奔草市。 望著絕塵而去的小車,季許卿姑娘不禁感嘆:“男人出差還專門買小玩意,多半是送給喜歡的女孩子。青陵單身的貴公子眼看著又少了一位。我什么時候才能嫁入豪門呀!” 南絮伸手攬攬同事的肩膀,柔聲安慰她:“再拼個幾年你自己都成豪門了,還嫁什么豪門!” 季許卿癟癟嘴,“南大律師,不要想忽悠老娘給你賣命!” 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