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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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軒看著越來越調(diào)皮的弟弟,再看看越來越喜歡撒嬌的江哲,自己也算是幸福到可以炫耀的人了。 出國的日子如期而至,當(dāng)坐上私人飛機(jī)的時候,預(yù)料中的興奮場景沒有維持多久,因為長途飛機(jī)就跟長途火車一樣,總有睡不完的覺。 夜夕戴著耳機(jī)斷絕了跟外界的交流,在歌聲當(dāng)中沉沉睡去。 接著大家都進(jìn)入了賢者模式,各自在自己的座位上休息,不再交談。 夢里,夜夕回到了小時候在療養(yǎng)院的那段時光。小夜夕無聲地坐在角落,看著受病痛折磨而瘦骨嶙峋的老人,兩鬢斑白。 皮包骨的雙手懸空的時候總是顫抖的,但是放在鋼琴上的時候就會消失。 老人仿佛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只有音樂的世界,靈魂跟音樂一樣自由的世界。 夢總是無厘頭的,畫面轉(zhuǎn)換沒有一定的邏輯可言,更沒有時間觀念。 小夜夕慢慢和老人一起演奏鋼琴,成為了忘年交。后來老人又擔(dān)起了夜夕的老師,教夜夕學(xué)其他樂器的畫面在腦海里快進(jìn)播放,一下子就來到了老人離世的頭一天。 夜夕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只記得老人說了特別特別多,自己后來睡著了。只是再醒來的時候,老人的遺體已經(jīng)被送到了殯儀館。 小夜夕還沒來得及叫一聲老師,還沒有說一句再見,一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就這么離開了。 人生的旅途,我們會遇到很多人,有些人只是過客,但不意味著不重要。 重要之人的離世,讓小夜夕再次恢復(fù)了對外界的感知,悲傷的情緒讓眼淚奪眶而出,小夜夕哭到乏力,最后睡著。 把自己關(guān)起來的小夜夕又重新打開了門,并且變得更加堅強。 做夢就像又感同身受了一般,言默發(fā)現(xiàn)夜夕的臉上劃過一滴淚珠,伸手擦拭的時候,剛好對上夜夕睜眼。 沒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言默不知道夜夕夢到了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開心的事情。 雖然只有一滴淚,可是那種悲傷的情緒就像是從夜夕的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的一樣,感覺像要把誰吞噬掉一樣。 夜夕醒來之后,很快調(diào)整情緒,我沒事,夢到了以前的事情,有點感傷罷了。 言默沒有多說什么,牽起夜夕的手親了一口,回以極其溫柔的微笑。 夜夕被言默的舉動和笑容治愈,陰霾一掃而過。他看了看周圍昏昏欲睡的同伴,極其霸道地掰過言默的脖子,快速親了一口,然后靠在言默的肩膀上。 要不要看電影,還有很長時間才到。 我要繼續(xù)睡覺,把你的肩膀借給我當(dāng)枕頭。 好,那我陪你睡會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軒哲CP。 119、特殊的見面禮 歷經(jīng)十多個小時,夜夕一行人終于來到了美國,到的時候當(dāng)?shù)貢r間下午三點,光接機(jī)的車都派了四輛加長豪車。 華國這些年在交通領(lǐng)域的成就名列世界前茅,所以跟B市高大上的機(jī)場相比,這邊的機(jī)場顯得更加有年代感。 國外沒有交通擁堵的情況,所以四輛豪車同時出現(xiàn)在街道上,還是顯得非常突兀,也賺足了眼球。 但是車窗緊閉,都貼了防偷窺膜,沒能如愿滿足路人的好奇心。 除了夜夕和阿k之外,其他人都處于一種剛?cè)肽吧h(huán)境,全城戒備的狀態(tài)。 夜軒和夜顏距離上一次來這邊也是幾年之前的事情了,多少還是有些陌生的。 嫣然之前跟夜夕的交流,也都是在史密斯家族之外,所以期待的同時也需要適應(yīng)。 各懷心情的一行人,經(jīng)過機(jī)場、街區(qū),又駛向了郊外。鐵門之后車子繼續(xù)行駛了十幾分鐘,入目的儼然是一座城堡,又是一道鐵門,進(jìn)去就是一座威嚴(yán)的雕塑,四周是噴泉。 大多數(shù)人除了旅游之外,應(yīng)該很少接觸真正的城堡。所以當(dāng)一座貨真價實的城堡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震驚是少不了的。 比電視或者電影里面看到的更加壯觀,外觀不像歷史文物那樣陳舊,室內(nèi)也比想象中的還要富麗堂皇,第一印象用金碧輝煌形容也不為過。 更夸張的是,進(jìn)門之后整齊排列的兩列仆人,整齊劃一的彎腰歡迎主人的回歸和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陣仗之大,聲勢也不小。 反正就比電視劇里面的還要夸張的多,江哲小聲問夜夕:他們這樣要維持多久?看著很累的樣子。 夜夕搖頭,因為他從來不喜歡這一套,所以自己也是好久沒見過這陣仗了。看了一眼黛米和安詢問情況,后者兩手一攤表示不知情。 史密斯家族是一個崇尚強者的家族,哪怕是一個小小的仆人也都有過人的本事。 主仆關(guān)系也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服從,雖然嘴上一口一個小姐、少爺,但是只有主人有足夠的能力壓制的時候,仆人才會對主人的話百依百順。 夜夕不知道查爾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必須站出來化解這種尷尬的局面,怎么說也是他帶回來的客人不是。 但是這種下馬威的事情,夜夕是在心里記了一筆,打算事后找查爾斯算賬。 夜夕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渙散的意識集中,然后周身的空氣好似跟著流動,一股從夜夕的身體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息,讓夜夕本身有些親和的長相染上了一種凌厲。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夜夕這里,言默、夜軒以及夜顏目不轉(zhuǎn)晴地看著夜夕,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信息。 江哲感覺身體有些發(fā)冷往夜軒身后躲了一下,夜軒拉著人的手以示安撫。 「退下」二字毫不客氣的從夜夕嘴里跑出來,好似被施了定身術(shù)的仆人們再次異口同聲回答「是」,迅速撤離了大廳。 而后一道響亮的掌聲從樓上傳來,接著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緩緩從樓上走下來,率先在夜夕前面站定:歡迎回來,我的小王子。 夜夕這會兒已經(jīng)收起了身上的氣勢,翻了一個白眼,在查爾斯伸過來的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先歡迎客人,待會兒找你算賬。 查爾斯自知理虧,笑著摸了摸胡子,開始以百分百的熱情歡迎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 黛米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應(yīng)過來,開始充當(dāng)介紹人的角色,省的夜夕一一介紹。 前后反差有多大,眾人就有多驚訝,基本打招呼的時候都是營業(yè)式微笑,并不記得自己都說了什么。 等大家都已經(jīng)在超長的餐桌上坐下的時候,出竅的靈魂仿佛才開始?xì)w位。 夏木低頭問安:這不是黛米家嗎?按道理不是黛米一句話就能搞定的事情,怎么最后變成夜夕出面了? 安語重心長地對夏木說:因為夜夕比我和黛米更有話語權(quán),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安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也走漏了不少風(fēng)聲,斜對面的江哲以極好的聽力聽了個正著。 他對夜夕的認(rèn)識又深了一些,也更全面了一些,但還是覺得國內(nèi)的夜夕更好,剛才的夜夕足夠嚇人! 食物已經(jīng)被擺放好,查爾斯起身先自罰一杯,為剛才的玩笑表示了歉意。 眾人嘴上說著「沒事」,但是目光依舊瞟著夜夕,因為夜夕在座位上一動不動,根本沒搭理查爾斯,明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查爾斯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主動地與放在夜夕前面的酒杯噴了一下,還生氣呢?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明知道失禮還這樣做,說明你心不誠。黛米和安愛闖禍的性格,你絕對不是無辜的。夜夕嫌棄地還是跟查爾斯干了一杯,一飲而盡。 美國的長輩意識不強,就像黛米經(jīng)常直接叫查爾斯名字一樣,夜夕也直接叫的名字,并且沒有稱呼「您」而是直接說的「你」。這在美國很正常,并不會被冠不禮貌的標(biāo)簽。 查爾斯等把夜夕哄好了,看向一邊的黛米和安:你們這段時間沒給夜夕惹麻煩吧? 就像上課開小差的時候突然被老師點名,黛米和安慫了吧唧地?fù)u頭保證:沒有,絕對沒有,你可以問夜夕。 像是對自己不自信,兩人在查爾斯看不到的時候,拼命給夜夕使眼色,直到夜夕點頭證實,兩人才松了口氣。 夏木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很糾結(jié),到底是黛米和安太慫,還是查爾斯發(fā)起火來確實恐怖? 這個問題夏木單方面思考是沒有結(jié)果的,并且短暫的旅程也不一定有時間看到真相,反正查爾斯很看重夜夕是真的。 腦子不夠用,還是像周一航一樣跟著吃喝就完事了。 夜夕氣消了,開始介紹言默:介紹一下,男朋友,言默。 查爾斯從出現(xiàn)開始就一直暗自觀察言默,全程不卑不亢,并沒有因為突發(fā)情況表現(xiàn)出任何局促。 面上的淡定不是偽裝而成的,反而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下還有余力全程注意著夜夕的一舉一動,是個有能力有魄力的年輕人。 想到這里,查爾斯笑了,華國第一豪門的繼承人當(dāng)然不是普通人,久聞不如一見,經(jīng)常聽夜夕提起你,幸會。 久仰大名,外界一直流傳著查爾斯的傳說,今日終于有幸見面,我的榮幸。 查爾斯沒有立刻去碰言默的酒杯,而是湊近了一點問:夜夕有沒有提起過我? 言默看了一眼夜夕,然后回答查爾斯:當(dāng)然,夜夕時常會提起。 查爾斯聽到滿意的答案,拿著酒杯主動碰了一下,并且爽快地喝完了整杯。 開心地走向夜軒和夜顏:你們兄妹倆也不經(jīng)常來看看我這個孤寡老人 安再次跟一邊的夏木說:看到了吧,有夜夕的地方,查爾斯眼里就沒有別人,分給我和黛米的注意力也只有一星兒半點。 夜夕看著斜對面的人說:別以為聲音小,我就聽不到。查爾斯為什么這么對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但凡你們聽話一點點,也不至于淪落到每次都要我給你們收拾殘局的地步。 說什么大實話,我和黛米都念著你的好呢。安和黛米討好地看著夜夕,夜夕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懶得搭理他們,轉(zhuǎn)而對其他人說:大家不要拘束,有我在不會把你們怎么樣的。 剛才的見面禮嚴(yán)格意義上也不是開玩笑,主要是想看看夜夕身上的狼性,有沒有因為國內(nèi)安逸的環(huán)境而衰退。顯然是查爾斯想多了,有些生氣的夜夕更具有殺傷力! 查爾斯又完成了對所有人的一圈問候,才回到主座用餐。 長途飛行,即便整個過程都昏昏欲睡,但是依舊彌補不了身體的疲憊,飯后大家早早就去休息了。 但是夜夕沒有那么快離開,而是跟查爾斯在飯桌上開起了促膝長談。 黛米和安習(xí)慣了到處飛,不是很累在一邊當(dāng)聽眾。言默和夜軒更想好好了解一下夜夕在美國的生活,也留了下來。 遠(yuǎn)離城市的城堡,晚上燈光全開,宛如神秘的仙境。 整個三樓客房里的客人都已經(jīng)睡著,餐廳里暢談的幾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聊著。 查爾斯詢問了夜夕回國六個月的生活,事無巨細(xì)地問了個遍,活像個老媽子一樣嘮叨。 親女兒黛米在查爾斯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表示嫌棄。 夜夕聽到查爾斯的問題,開始還有耐心也回答的比較全面。后面就回答的比較簡單了,但是沒有打斷查爾斯。 因為他不想第二天繼續(xù)今天這個話題,他太了解查爾斯了。一件事情不問完,他會每天找你談話,就真的無語。 當(dāng)然,遇到一些離譜和不著邊際的問題,夜夕自然是當(dāng)場吐槽。這是黛米和安最喜歡的場景。 那種不加掩飾的懟人,讓看的人感到舒適。既然自己沒有膽量,蹭一下夜夕的也是可以的。黛米和安長時間都是這樣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美國比華國海拔高的原因,總感覺星星就在頭頂不遠(yuǎn)處,伸一伸手說不定就能夠到。 夜色濃郁,繁星閃耀,星河燦燦,如此美景無人欣賞,星空只好在黑夜里獨自美麗。 作者有話要說: 短暫的美國之旅開啟了。 120、往事再提 天氣并不像昨夜的星空一樣明媚,可能是為了符合掃墓的心情,天空飄起了小雨。 按照原計劃,夜夕、夜軒、夜顏還有言默過來給史密斯夫人掃墓,其他人自由活動,也可以待在城堡里吃吃喝喝。 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放在史密斯夫人的墓前,與場合明顯不搭。 查爾斯開口解釋:史密斯夫人身前最喜歡這種顏色的玫瑰,紅玫瑰代表著她和夜夕爺爺?shù)膼矍?,跨國戀也讓兩人走過了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 史密斯夫人覺得能夠遇到他很幸運也很幸福,滿足了自己對愛情的所有向往。所以生前她要求每次掃墓必須帶一束紅玫瑰給她,看到花就像看到了人一樣。 爺爺本身也想跟著一起過來的,但是年紀(jì)大了,沒舍得讓老人家折騰。記得您身前總是嘮叨爺爺要注意這注意那兒,現(xiàn)在他也很聽話地按照您的意思執(zhí)行,還有我爸媽的督促。身體還算不錯。 夜夕說話的態(tài)度真誠地不像是對著墓碑,而是面前真的有一個能夠聽見他說話的人。 夜軒和夜顏按照華國的禮儀,下跪?qū)﹂L久沒見的奶奶傳去了不同世界的問候。 言默照做,在心里感謝史密斯夫人身前對夜夕的細(xì)心照顧,并請對方放心把夜夕交給自己。 掃完墓,夜夕和言默跟查爾斯他們分開,去了另外一個墓地。 夜夕將一捧搭配好的黃白菊花花束放在墓前,好久不見,戴維。 夜夕說著自己回國半年的所見所聞,像兩個好久沒見的朋友一樣聊天。 雖然無人回應(yīng),夜夕也一個人說了很久。言默全程陪同,認(rèn)真地聽夜夕說話,給夜夕撐傘。 返程的途中,夜夕把在療養(yǎng)院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言默。空缺的時間印象正在被填補,言默所不知道的夜夕正在慢慢變少。 夜夕敏銳地發(fā)現(xiàn)從來到美國開始,言默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沉默,你今天話好少。 不是少,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畢竟我沒有參與過你那段時間,也不了解你們之間的感情,徒然安慰顯得不真誠。 何況今天是掃墓,本身就壓抑,就連昨天晚上還星光璀璨的好天氣也下起了小雨。 夜夕忍不住笑了一下:收回我剛說的話,你話還挺多的,就是沒有找到說話的機(jī)會。 只要夜夕開口,言默能把一句話延伸出好幾句話,確實稱不上「話少」,言默也跟著笑了。 知道你有多重要呢吧!你是打開我話匣子的鑰匙,所以你要多跟我說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