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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在剛踏入殿內(nèi)時,第一眼就看到了被長矛與繩索鎖在原地的綠衣女子,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趕緊幾步上前,深深行禮道:“見過王上!” 陸千秋抬手道:“相邦大人請起?!?/br> 呂不韋道:“臣聞陛下遇刺,不知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陸千秋笑了下:“相邦大人也不知道么?” 呂不韋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他總覺著國君的這句話好似另有含義。他又想起了自己當(dāng)初被震懾到的瞬間,他絲毫不敢看向自己的“侍女”,只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低頭道:“臣下自然不知?!?/br> 陸千秋沒有說話。周圍的環(huán)境安靜得很有壓力,不知不覺中,呂不韋感覺有汗珠滴落到他的眼瞼上,他輕輕地眨了眨眼,只覺著自己是站在一處懸崖上,有風(fēng)與雨化作刀劍刺來,下一刻,就有萬劫不復(fù)的可能。 他統(tǒng)帥秦國的大權(quán)還只有兩年,之前的三年是與莊襄王一同治理的這個國家,他還不是“未來”十年后的秦國的“仲父”……他恐怕也擔(dān)不起這個稱謂。他雖然可以左右一部分的朝堂,但刺殺秦王的事一旦爆發(fā),無論他有怎樣的權(quán)勢,都不可能有好下場。 這個大秦是屬于秦王的,秦朝的宗室可以任由自己在秦王長成前把控這個國家,華陽太后也可以在保證自己家族安全的情況下與自己默契相處,但唯有一點(diǎn)——他不能對秦王動手! 他不知道阿瀾為何會在這里被抓住,按理說,依照她的身手,那些護(hù)衛(wèi)宮殿的將士,都不大可能發(fā)現(xiàn)潛伏中的她。他當(dāng)初吩咐的,也是讓她盡量遠(yuǎn)離王君的宮殿,無論何時,都要以自身的行藏為主……她又是為何會潛入此處,并且還與國君的護(hù)衛(wèi)發(fā)生了這樣劇烈的沖突? “相邦大人還是先去看看這位刺客吧?!标懬锷袂槟獪y道。 呂不韋這才敢往那個位置望去,而之后,當(dāng)他見到那個被縛住的偶人正直直望向著他的時候,頭腦立即暈眩了下。他這才感覺到,周圍人看過來的眼神早就已經(jīng)不對了。 他硬著頭皮上去瞄了她幾眼,在掃過那斷裂開的手臂后,他早已沉下來的心就更是慘淡了。他心中亂糟糟的,口中也不知道吐露出何種的言語。 “這、這女子莫非并不是人,看她樣子,難不成是什么山魈鬼魅?”呂不韋胡亂道。 “王上說這是偶人,”一邊穿盔甲的將軍拱手道:“是一種偃師手下制作出來的假人。” “是周穆王傳說中的那個嗎?”呂不韋笑容有些僵硬。 “看來相邦也聽聞過那個故事,”陸千秋笑著道:“雖然不知她是從何而來,但這樣的技藝實(shí)在是太過高超,若是我秦國有這樣的技術(shù),說不得就能在戰(zhàn)場上取得更多的成果,而我大秦的將士也能減少更多的傷亡?!?/br> “陛下大德!”呂不韋干巴巴地贊頌道。 “我已經(jīng)命令相里先生接手這一切,”陸千秋道:“作為墨家在我秦國中僅存的一脈,想來他們是最有可能解析其中秘密的人?!?/br> 徐??戳讼嗬锸弦谎郏瑳]有想到這平平無奇的人還有這樣的來歷。 呂不韋只能道:“臣早已聽聞墨家的大名,想來有這樣的賢者在此,定能使君上如愿以償!” 他這樣說著,對于阿瀾接下來要經(jīng)歷什么也有了大概的預(yù)料。不過,既然是偶人,痛苦什么的壓根不存在,那些事也就不算什么了。況且,他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了,又怎么可能去救她? 而當(dāng)他這般想著的時候,忽如其來的一陣烈風(fēng)卻打斷了他的思緒,一聲暴烈的怒吼轟雷般在他耳邊炸響:“還在狡辯!卑鄙小人,給我死來!” 呂不韋瞳孔一縮,他的手指下意識地一抖,幾乎是下一秒,他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壞了!” 一道扭曲的身影從束縛中違反了人體極限地爬了過來,她半跪在地,斷掉的雙手交叉,阻擋在劍鋒之前,而在她的身后,就是臉現(xiàn)絕望的呂不韋。 將軍“嘿嘿”笑著收回了劍,他根本就沒有要往下劈砍的意思,他呸了一聲道:“我老早就看出你這家伙有問題了,這不,只是試探了一下,你就露出狐貍尾巴了!” 呂不韋默然無語。他長嘆一聲,轉(zhuǎn)過身后,跪拜道:“是臣愚昧了,想來這一切其實(shí)都是在陛下您的掌握之中,只是臣不知道,您是從何時,就發(fā)現(xiàn)了臣的秘密的?” 陸千秋望了那出手的大漢一眼,那將軍一臉得意地昂著頭,似乎是在為自己的機(jī)智感到驕傲。陸千秋也沒有反駁呂不韋的話,他只是淡淡道:“將相邦大人帶下去?!?/br> 呂不韋沒有反抗,阻止了衛(wèi)兵們的強(qiáng)拉,他整容肅衣,將頭上的豎冠取下后,又將手指上的戒子放置在一邊,再次以大禮叩拜后,才在衛(wèi)兵的押送中退了下去。 良久,相里氏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這偶人是被cao縱的,但她救主的那一瞬間,我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將軍有些生氣起來:“你是說我做得不對?陛下已經(jīng)在之前告訴過我們了,這偶人就是那呂不韋所cao縱,只要將那呂不韋府中的仆從捉來,總會有人見過她的。那罪臣自己也流露出太多破綻,我這一激,也是為了讓他更快露出馬腳,你與其同情一個木偶,還不如去問責(zé)那呂不韋,真正讓她擋在危險前的,就是那孫子……” 相里氏頭疼起來:“將軍,是某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