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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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進(jìn)來的是紅著眼的喻揚,他不顧一路勸阻他的刑警,大喊:讓我進(jìn)去滾開!讓我進(jìn)去! 喻揚一直在等真兇落網(wǎng),從門口一路沖進(jìn)來的時候誰也沒能攔住他,他愣是從重重包圍里擠出來,撲到沈星河面前,對著他的臉狠狠揍了一拳! 沈星河鼻梁上的眼鏡掉在地上,鏡片碎裂。 喻揚聲音里除了憤怒以外還有類似哭腔的顫音:你要殺我可以啊你為什么要殺我jiejie,她做錯了什么?!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殺她?! 局面險些失控。 沈星河眼前一片迷蒙,他蹲下身想去撿地上的眼鏡,還沒能蹲下去,又被狠撲過來的喻揚追著補了一拳。 這下喻揚嘴里的話沒再吼出聲,他像是說不出話一樣,嗚咽了一聲,嘴里的話聽不真切,似乎在不斷重復(fù)為什么。 眼鏡碎片直直扎進(jìn)沈星河掌心。 喻揚手背上帶著很明顯的擦傷,流著血,緩緩冷靜下來說:我jiejie我jiejie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 喻揚又說:她剛領(lǐng)回來一只小貓,叫小星星。 沈星河從認(rèn)罪到供出自己的罪行,都沒有表露出什么情緒,但是此刻,剛才在審訊室里倉皇看到受害人資料時強壓下去的情緒浮現(xiàn)上來。 我沈星河說話聲音很輕,最后沒能說下去,好半晌,他被刑警擒住左右臂拉起來準(zhǔn)備帶去關(guān)押之前很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第122章 履約 聽說兇手只是一名18歲在校高中生? 而且他平時學(xué)習(xí)成績非常優(yōu)異,這是真的嗎? 總局門口,天剛亮就圍了一圈記者。 這些人手里拿著攝像機把門口堵得水泄不通,閃光燈瘋狂閃爍,這些人獲得消息的途徑太廣,關(guān)于這起案子真兇已經(jīng)捉拿歸案的消息還沒有正式公布,這些人就已經(jīng)在這堵著了。 這起案子由于受害人都是學(xué)生,所以熱度一直居高不下,但是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兇手居然也是一名高中生! 高中生犯罪,尤其這個高中生還是市重年級第一。 話題度直接爆了。 有媒體提前準(zhǔn)備好資料,查了沈星河的全市排名,驚訝地發(fā)現(xiàn)整個華南市也沒幾個人分?jǐn)?shù)能比他高的,每次全市統(tǒng)考成績都在前三。 刑警們步伐匆匆地略過這些媒體,從媒體讓開的那條小道一路往前走。 等他們過去之后,媒體的鏡頭對準(zhǔn)最后兩個并肩從總局里走出來的人身上。 解臨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白色外套穿在他身上并沒有讓他看起來顯得純良多少,仍舊像是一個過來騙女生的渣男,他隨著鏡頭在靠得最近的一位媒體人面前站定,微微笑道: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我助理潔癖,不喜歡人靠他太近。 池青一身黑,出門的時候還不冷,穿了一件帶兜帽的黑色衛(wèi)衣,眼睛由于困倦微微瞇著,但哪怕看起來沒什么精神但還是很精準(zhǔn)地避開了兩旁的所有人。 上了車之后,解臨問:很困? 池青說:也不是,就是沒什么事兒干。 沈星河是主動認(rèn)罪的。 他們甚至都還沒到想辦法讓他如何認(rèn)罪這個層面上,對策都還沒想好,這案子就這么結(jié)束了。 沈星河被帶走之前,在池青身側(cè)停留半秒,他低垂著眼看了一下池青手上的黑色手套。 作為和池青解臨兩個人在網(wǎng)絡(luò)上間接交過手的人,他記得新聞上一閃而過的黑色手套,于是和池青擦肩而過的時候說:是我輸了。 盡管沈星河自己說是自己輸了。 但在這次的案件里他們做的并不多,這兩個最重大的紕漏都是沈星河自己造就的。 是沈星河赴了一場不該赴的約。是他自己到最后,面對測謊儀的時候還是沒能掩藏好自己的心跳。 此刻外面被記者圍堵得水泄不通,沈星河正坐在關(guān)押室里,層層密密的鐵網(wǎng)遮住了外頭的景色,有兩束光透過鐵網(wǎng)縫隙照了進(jìn)來,沈星河對著那轉(zhuǎn)瞬即逝的光看了很久。 他想起小嵐給他拍過的那張陽光。 他曾在黑夜里對著那張照片看過很久。 回到派出所后。 季鳴銳渾身無力地攤在自己的工位上,被這段時間以來高強度的工作弄得渾身乏力。 他趴在桌上睡了會兒,看到武志斌提著一壺水從辦公室里出來,又猛地坐直了。 武志斌看他一眼,說:怎么的,趕緊趁這個時間瞇會兒吧,等會估計就沒時間了。 季鳴銳不是因為打盹被人撞見才忽然坐直的。 他只是見到武志斌才想起來:他們斌哥似乎逐漸不再參與這些案子了。 季鳴銳斟酌著說:斌哥你這次都沒怎么帶我們 武志斌是沒怎么參與案子。 但其中原因這幫孩子根本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這次的學(xué)生案件讓很多人都聯(lián)想到了當(dāng)年那起轟動全市的綁架案。 那起案子已經(jīng)過去十年,很多人都不記得了,也有很多人沒有聽說過它,于是各路媒體借此機會大肆宣揚了一波。 某天局長把他叫過去的時候,電腦屏幕上開著網(wǎng)頁,網(wǎng)頁上是一篇熱門新聞。 知道我為什么找你過來嗎。局長兩手交握,目光沉靜地看著他。 辦公室門窗緊閉,百葉窗被拉下,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武志斌說:大概猜到了。 局長意味深長地說:解臨的那個助理,從第一眼見他我就覺得眼熟。 武志斌沒有說話。 局長心中了然,印證了他的猜測:你早就知道了,他是當(dāng)年那個唯二幸存下來的孩子之一。 辦公室里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誰都沒有想到,當(dāng)年那起案子幸存下來的孩子,十年后成為了兩名屢破重案的犯罪顧問。 武志斌最后說:這件事我有責(zé)任,但我信他們。 這些話他都沒跟季鳴銳說,他拄著拐杖一笑置之道:我不讓賢怎么給你們這些小輩施展拳腳的機會。沒什么事兒,別老毛病了,我這腿再出任務(wù)就得費了,醫(yī)生警告了好幾次。 這話也是真的。 武志斌年紀(jì)到了,身上傷病有些扛不住。 他回到辦公室里,關(guān)上門,坐在電腦前半天最后打開了一個收藏的網(wǎng)頁,看著當(dāng)年的陳年舊案因為沈星河而被再度翻出來,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窗外,一團烏云悄然來襲。 明媚多日的天空被奔涌而來的灰墨遮住。 天氣轉(zhuǎn)陰了。 在所有人都因為天氣忽然轉(zhuǎn)陰而擔(dān)心自己沒帶傘等會兒要怎么下班的時候,只有池青坐在車?yán)?,難得有了片刻的好心情。 快下雨了。 如果出門的話,帶哪把傘呢? 池青正想著自己家那一堆透明雨傘,冷不丁聽到一旁的解臨咳了一聲,提醒他:結(jié)案了。 池青:嗯。 解臨趁著等紅燈的間隙,側(cè)頭看他:你嗯就沒了? 池青:你剛才說的是一句陳述句,也沒有值得討獾謀匾,我還要說什么? 解臨: 車很快行駛進(jìn)地下車庫,兩人坐電梯上樓的時候,解臨又提醒了一句:這個案子結(jié)束了。 池青:你剛才說過了。 池青聽到第二遍明顯不耐煩,并且非常不能理解:為什么同樣的廢話你要說兩遍? 解臨: 這幾天由于兩個人都很忙,忙著追查網(wǎng)絡(luò)對面的那個沈星河,在家里的時間大大減少,所以每次回到家那只依然沒有姓名的貓都對兩人格外殷勤。 就連平時不受待見的解臨都被它蹭了蹭褲腳。 雖然蹭完就立刻離他八百米遠(yuǎn)。 池青難得沒有叫它喂,延續(xù)了喻嵐給他取的名字,面無表情地叫了它一聲:小星星? 貓趴在地上,似乎也想起了那個不會說話的女孩,歪著腦袋喵嗚著應(yīng)了一聲。 池青看著它:這名字雖然不怎么好聽但也湊合吧。 等池青洗完澡出來,解臨已經(jīng)喂好貓,清理過陽臺。 池青邊擦頭發(fā)邊進(jìn)房間,房間里還沒開燈,一片漆黑,然而他剛踏進(jìn)去,就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但是被他毫不留情遺忘的事兒。 那件事的起因就在這間房里。 在這張床上。 他一下反應(yīng)過來解臨剛才反復(fù)提及破案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了。 池青耳尖很不明顯地紅了一圈,心說他當(dāng)初都說了些什么。 他坐在床邊,用分析案情的腦速開始分析現(xiàn)在的局勢。 怎么能讓解臨忘記那句話? 池青想了一圈,想不到任何方法。 除非謀殺。 畢竟人死了就什么記憶也沒了。 另一邊,解臨絲毫不知道池青腦子裝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他洗完澡照例去池青那兒睡覺,一推開門池青就坐在床邊,深黑色的瞳孔看向他。 這眼神看起來像是在問他:今晚想要什么死法。 不過解臨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他倚在門口,袖口往上折起,對著漆黑一片的房間還能微微笑道:我今晚能睡這么? 雖然之前池青是給過承諾,但解臨也沒打算強迫他。 兩個人還是像之前那樣,最多就是解臨忍不住親親他,男人熾熱的吻落在池青微涼的唇上,吻一路往下,最后停在池青頸側(cè)。 解臨的手從衣擺下面一一探進(jìn)去。 兩個人試過很多次了,解臨知道池青的臨界在哪里,等池青身體忍不住有些許僵硬的時候,解臨的手從他衣擺里抽了出來,濕潤的唇在他唇角輕輕印了一下,正準(zhǔn)備說睡吧。 解臨整個人俯在池青身上,手肘撐在邊上,還沒來得及抽離,池青忽地抬手扯住了男人的襯衫衣領(lǐng)。 這個動作讓解臨又俯身下去,兩人之間的距離忽地拉近。 池青扯著他衣領(lǐng)的手并沒有放開。 解臨身上這件襯衫本來就沒扣好,剛才兩個人折騰這么半天、衣紐已經(jīng)散開幾顆,鎖骨露出來大片,再往下隱隱能看見腹肌輪廓。 解臨說話聲音有些低:你干什么? 池青緩緩閉上眼,然后又睜開。 他的手松開衣領(lǐng),沿著正中間那道若隱若現(xiàn)的縫隙一路往下,碰到第一個襯衫紐扣的時候才停下。 池青:之前說過等案子結(jié)束,我說話算話。 說話間,他蒼白的手搭在那枚紐扣上,手指纏繞間,三兩下把衣紐給解開了。 等最后一枚衣紐也被他解開的時候,池青仰起頭看著解臨的眼睛說:做下去試試。 第123章 夜色 池青房間里密不透光,僅剩的能從窗外照進(jìn)來的一點光也被純黑色的遮光窗簾遮蓋住,比起視覺,更容易被人感知到的是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過暗的環(huán)境里,解臨適應(yīng)許久才看得見池青的臉輪廓。 看到他扇子一樣的睫毛,不安且緊張地低垂著。 這次我不躲,池青繼續(xù)說,也盡量不推開你。 他可能不知道這兩句話對解臨來說意味著什么。 解臨在心里罵了一句臟,然后咬牙低下去問他:誰教你的?我等會兒可能真的會忍不住,別太相信我的自制力。 池青長長的睫毛又細(xì)微煽動了下,然后他說:你可以不忍。 解臨身上那件襯衫被他拽著,再忍不住,原先噴灑在池青頸側(cè)的鼻息貼近了,不打招呼、狠狠地撞上去一吻。 兩人之前的吻雖熱烈但都帶著幾分試探,解臨會做好池青受不住他還能退回去的準(zhǔn)備,這一次不同,他那點僅剩的自制力全部瓦解。 池青剛洗完澡,解臨的手指伸進(jìn)他頭發(fā)里的時候,指尖泛起細(xì)細(xì)密密的涼意,很快那抹涼意順著體溫燃燒起來。 池青本來放完話,又拽著他衣領(lǐng),剛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很快又被吻得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解臨的吻技一點不像是個沒有經(jīng)驗的人。 上天給了他這張臉,還給了他一點無師自通的天賦。 解臨的銀色戒指邊緣時不時刮過池青的下巴。 這唯一一點冰涼的金屬觸感一路蔓延,從下巴處一點點往下,劃過清瘦的脊背,劃過腰際,最后在某個地方停下。 可以嗎,解臨手指頓住,要是不行就跟我說雖然停不下來,但我盡量輕一點。 下一秒。 池青渾身僵住。 但這回池青僵硬的原因和之前的截然不同,完全是疼的。 池青手指倏然收緊,過白的指尖緊繃著,難得說了一個字:cao。 隔了會兒,解臨的聲音從黑暗里傳出來:還疼嗎? 恍惚間,池青忽然想起那間很久沒再去過的咨詢室。 心理醫(yī)生也像知道他們的情況似的,沒有再主動打電話過來詢問,也沒有跟進(jìn)回訪。 如果時間回到那一天,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被這個姓解的神經(jīng)病按在身下,做著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 解臨的手和他的交纏在一起,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順著指縫插進(jìn)來,然后失真的聲音充斥在耳邊,其他所有聲音都聽不見了,只剩下解臨低聲說話的聲音。 占滿了他整個世界。 【放松】 【腰怎么這么細(xì)?】 【要我快一點嗎?嗯?說話?!?/br> 【】 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解臨說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話。 夜色漫長,后半夜有風(fēng)從窗戶間隙吹進(jìn)來,這才帶來一絲光線,光影投在墻壁上,虛晃地映出兩個難辨的身影。窗簾只被風(fēng)吹得掀起來一瞬,像飛舞的蝶翅,在夜色里煽動了一下,又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