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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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在聊案件,只有池青認認真真地在用開水燙碗筷。 他在外面吃飯的時候事兒格外多,恨不得盯著廚房看看衛(wèi)生情況合不合格,夾菜必須用公筷,也不會多吃。 這家餐館菜式普通,好吃的菜也就那么幾道,一上來就被季鳴銳他們搶食一樣一掃而空,池青動作慢,還沒等他夾,一盆紅燒rou就被瓜分完了。 下一秒,剛被洗得干干凈凈的餐碗里多了一塊rou。 解臨把碗里那塊紅燒rou夾給他之后,放下筷子說:照你這個速度,什么時候能吃得上飯。 從來沒人敢往池青碗里夾菜。 解臨也是夾完之后想起來他龜毛的習慣。 他把自己的餐碗往池青那邊推了推:不能吃就就放回來。 然而池青垂著眼,默許了這塊被人夾進來的紅燒rou。 季鳴銳那邊聊案件聊得太投入,沒有留意到圓桌對面。 更沒有聽見池青低聲說了一句:反正比這更過分的都做過了。 解臨手抵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談話間,三人小組那邊有了結論:這起案子性質很明顯是仇殺,我認為有必要加派人手盯著喻揚和柏志行,如果兇手真的是沖著前高一一班來的,那么他們兩個曾經(jīng)在王遠小團體里的人,還是有相當大的概率會是下一個遇害的對象。更別說他們倆本身也有一部分嫌疑,總之還是派人盯著點兒。 關于案子的談話到這里截止。 吃到最后,池青聽見他們開始聊最近新上映的一部電影。 尤其是蘇曉蘭,她有些憧憬地說:聽說要重映了,我等了好多年 那部電影很經(jīng)典,我以前就很喜歡,特別浪漫,雖然結局是悲劇。而且那部電影號稱是這輩子一定要帶喜歡的人看一次的電影。 池青雖然作為半個曾經(jīng)的業(yè)內(nèi)人士,對行業(yè)內(nèi)的經(jīng)典電影并不是很了解,聽到浪漫兩個字,大概能猜出這部片的性質。 池青吃完飯,又用邊上的濕巾擦了擦手,把濕紙巾放下,余光瞥見解臨桌子底下的手動了動,五指張開,掌心朝上對著他。 解臨神色懶倦,盯著他說:偷偷牽一會兒。 干壞事時周圍聲音會被習慣性放大,池青清楚聽見蘇曉蘭在繼續(xù)講那個他并不感興趣的話題,甚至記住了那部無聊的電影上映時間就在三天后。 雖然很想去但是哪有時間啊,蘇曉蘭最后嘆口氣,安慰自己,破案比較重要,而且我也沒對象啊,我一個單身狗,去了也是被虐,不如工作。 池青手指碰上解臨的。 一開始邊上的人說話聽得格外清楚,幾秒之后就聽不見了。 所有感官都聚在掌心。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在不間斷的調(diào)查,愈演愈烈的坊間傳聞里,這起案子令人想不通的地方越來越多。 柏志行和喻揚那邊沒什么動靜,正常上下學,柏志行時不時翹翹課,毫不在意差生傳聞,但是由于兇手專殺差生這一傳聞傳得太開,網(wǎng)吧里基本沒什么人,迎來近幾年最淡的淡季。 柏志行去了幾次之后,發(fā)現(xiàn)蕭條時期的網(wǎng)吧很沒意思,之后也沒有再去了。 五三依舊脫銷。 全市所有差生簡直拿命在學習,蘇曉博熬夜熬得人都快沒了,兩人偶爾幫蘇曉蘭去光遠接他,發(fā)現(xiàn)這孩子一天比一天瘦。 哎,蘇曉博癱在后座嘆氣,我昨天做夢都在做試卷,而且最窒息的你知道是什么嗎?是大家都在努力學習,上回考試名次在我前面的人也在努力,我還是考不過他,這樣一來,分數(shù)是上漲了,可是排名還是沒有浮動啊。 羨慕我們學校年級第一,學習好的人真安全。 我們差生就沒有人權嗎!我們差生為什么要在生死邊緣徘徊?。?/br> 電影上映當天,解臨和池青早上放了一天假,不用急著去總局。 早上,解臨吃著早餐,想起來那部電影:想去看嗎? 池青簡單吃完,放下筷子說:愛情片,沒興趣。 解臨哦了一聲:我知道了,蘇警官說一定要帶喜歡的人去看,所以我不是你喜歡的人。 怎么還帶無理取鬧的。 池青不為所動,解釋道:這只是一種營銷手段。 解臨:你不用說了,我都懂的。 最后池青查了一下票,發(fā)現(xiàn)票早就售空了,這才勉強安慰到解臨。 哪知道這部電影陰魂不散似的,到了下午,池青隨手刷朋友圈的時候就看到季鳴銳發(fā)的一條:沒想到以出警的方式路過了這里【圖片】。 配圖是一張電影院照片。 再下面是一條季鳴銳自己發(fā)的評論:統(tǒng)一回復,電影院附近的大廈里,發(fā)生一起火災,目前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員傷亡。 池青隨手評論了兩個字外加一個標點符號:火災? 南陽街某棟大廈內(nèi),滾滾黑色濃艷從被熏黑的窗戶口不斷往外翻涌。 火勢足足花了有十幾分鐘才完全遏制住。 大廈內(nèi)其他辦公人員被緊急疏散到樓底下,一群人烏泱泱地站在樓下交談、拍照。 怎么回事啊 好端端的,怎么起火了。 還好我在3樓 這棟大廈用途復雜,有人租了幾間房開工作室,有淘寶店,也有現(xiàn)在年輕人最流行的線下桌游店。 季鳴銳站在人群外邊維持秩序,等接到對講機里的消防通知,得知里面火勢已經(jīng)被完全撲滅,這才一路順著安全通道跑上去。 尸體已經(jīng)完全燒焦了,戴著橡膠手套檢查現(xiàn)場的蘇曉蘭被里頭的景象弄得有些難受,還未消散的濃煙嗆得人直咳嗽,她很難去直視橫躺在門口的那具焦黑的、已經(jīng)不能稱得上是人的尸體,從骨骼大小看,是個女孩子,具體身份需要法醫(yī)驗DNA,被燒得什么都看不出 池青評論過后沒多久,收到一張季鳴銳發(fā)來的現(xiàn)場照片。 照片上,尸體被燒得像一塊焦黑的煤炭,只不過這塊煤炭有類似人類一樣形狀的四肢。 整間屋子都被燒得不堪入目。 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位置很接近門,一只手直直地朝前伸著,死前應該奮力地敲打過門。 現(xiàn)場沒有什么掉落的物品,燒得只剩一張焦黑的皮的包里、物件焦黑,分辨不清,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包里有女孩子用的口紅、化妝鏡、還有一個已經(jīng)沒辦法開機的手機。 季鳴銳又發(fā)過來幾條消息。 人為縱火。 我們進來之前,門是鎖著的。 是謀殺。 第104章 視頻 季鳴銳還感慨了一句。 最近華南市真是不太平 是不太平。 一周之內(nèi)出了那么多事。 季鳴銳他們現(xiàn)在主要還是負責弘海的案子,出完警之后,案件定性成謀殺,不能按平時的流程走,還得把案子移交給其他部門。其他部門到時候會去確認死者身份,檢查現(xiàn)場,調(diào)取監(jiān)控,做密切的排查。 季鳴銳發(fā)過去最后一句話。 但是挺奇怪的,現(xiàn)場處理得很干凈,沒有留下什么線索,幾乎要讓人懷疑,門上了鎖是一個意外。而且火源經(jīng)過排查之后確認為電線自燃,看起來還真像是自燃的,但是不是有人故意讓電線造成了自燃的后果,還不好說。 季鳴銳摁滅手機屏幕,坐上車,驅車往回走。 季鳴銳行駛到路口,在路口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兩條街以外的電影院下午場的電影剛好散場,人流從電影院里涌出來,陸陸續(xù)續(xù)走到馬路邊上,路況一下變得有些擁堵。 插播一則緊急新聞,今日下午二時三十六分,南陽街某大廈內(nèi)發(fā)生一起火災,死亡人數(shù)為一名,目前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傷亡人員 池青家里一如既往的昏暗,只剩下電視屏幕和手邊的手機發(fā)出一點光。 他和解臨在家里約會,本來說找部電影看看,最后兩個人都看得直犯困。 那看什么?池青問。 兇殺案?解臨提議,最近國外有檔懸案節(jié)目,說是首度公開了很多未解決重案。 這個提議,也行。 勉強長在兩個人的興趣點上。 就是隨便來個人推開池青家的門,看到電視屏幕上一幕幕血淋淋的畫面,都不會認為兩個人是在約會。 并且伴有如下對話: 解臨:這鋸子不錯,挺鋒利。 池青點點頭:刀也不錯。 就這樣看完一部之后,池青隨手調(diào)了臺,正好調(diào)到新聞臺。關于火災的報道只報道了兩分鐘時間,畫面很快從現(xiàn)場連線記者那邊切走。 池青不知道為什么特別在意,他右眼皮不自覺地在跳。 他抬手按了按眼睛,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手機屏幕上仍是季鳴銳剛剛發(fā)來的現(xiàn)場照片。 他總覺得現(xiàn)場有哪里不對 然而還沒看兩眼,手機被解臨一把拿走。 難得放假,我就在邊上,解臨說,你不看我,反倒一直盯著手機。 池青抬眼,視線落在解臨臉上一秒,然后再度移開:看過了。 解臨: 解臨手撐在沙發(fā)上,微微俯身過去,湊到池青面前:嘖,不帶這么敷衍的。 解臨強行占據(jù)他面前的所有視野,池青這下是不得不盯著他看了。 解臨在家里穿衣風格和在外不太一樣,雖然這種居家風的衣服根本蓋不住這張不安于室的臉,灰色毛衣領口開到鎖骨以下,男人斂起眼中那份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淺褐色瞳孔直直地望過來。 事實證明,和喜歡的人不能對視超過三秒。 超過三秒,會發(fā)生一些不太可控的事。 原本立在沙發(fā)上的靠枕被一只手掃落在地,那只靠枕先前正好被池青壓在腰下,沒了這只靠枕之后池青躺下去的時候沒了阻礙。 解臨先是試探性地在他唇角貼了一會兒,確認他沒有抗拒也沒有其他反應之后才往邊上挪了一些,guntang的唇相貼。 池青原本就紅到過分的唇色這會兒變得更加綺麗。 解臨眼神一點點黯下去。 唇齒交纏間隙,解臨輕聲呢喃:好像更紅了。 這是一個帶著危險的吻。 池青不會換氣,在解臨松開他提醒他呼吸之后,才從窒息般的親昵里緩過來,然后解臨的手又挑開他的衣服下擺伸了進來。在察覺到池青還是有些僵硬后,解臨抽回手。 然后池青感覺到解臨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牽著他的手一路往下。 他耳邊清晰地響起一句:【這樣吧,你摸我。我沒你那么多毛病,你想怎么摸怎么摸,摸哪兒都行。】 池青: 解臨很懂變通,池青不讓他摸,那不如就反過來。 【手再往下一點?!?/br> 【摸到了嗎,你對象的腹肌。】 池青被這些話弄得紅了耳朵,原本有些冰涼的手指染上解臨身上的體溫。 解臨一步步試探他的底線,再往下一截之后,池青先是愣了愣,然后差點踹他一腳。 池青:你 他你了半天,最后說:你讓開。 解臨松開他,衣領歪得不成樣子,倚在沙發(fā)靠背上看他:去洗手?我忽然覺得你這病還是得治一治,這樣就要洗手,以后做點其他的事情可 解臨的話到這里戛然而止。 池青撿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靠枕,把靠枕砸進他懷里。 休息天很快過去,第二天兩人早上再去警局的時候,季鳴銳面色凝重地對他們說:我正想找你們,蔣依蕓這條線有了新進展。 解臨邊走邊嗯了一聲,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我們不是派人盯著柏志行和喻揚嗎?季鳴銳說,柏志行這小子挺有個性,他很快發(fā)現(xiàn)我們在跟他,去網(wǎng)吧上網(wǎng)的時候假裝自己要去上廁所,從側門溜了,我們找了兩條街才找到他。 當時柏志行躲在一條巷子里,被便衣警察逼到墻角。 柏志行耷拉著眉眼說:警察叔叔,不用這樣吧,總跟著我干什么?我就逃逃課上上網(wǎng),別跟了,我不喜歡有人跟。 本來我們都以為柏志行就是個普通的叛逆小朋友,沒想到他還挺避世的,就自己一個人在那叛逆,不跟誰一塊兒混,在和我同事交流的過程里,他提到了蔣依蕓的名字。 柏志行一副不想卷進這些事情里的態(tài)度,叛逆得很是閑云野鶴:我本來不想說的,這事跟我沒什么關系,說了只會給自己找麻煩,你們跟著我沒用,要是實在想找線索,就去找蔣依蕓。 民警順勢追問:蔣依蕓和他們有什么牽扯? 柏志行叼著煙反問:是不是我說了你們就不會再跟著我了? 民警哄小孩一樣地點了點頭,同時在心里補充一句:會跟得更加隱秘一些,不讓你發(fā)現(xiàn)。 半晌,柏志行靠著墻說:蔣依蕓一直被王遠他們威脅,好像跟錢有關,因為座位挨得近,我上課睡覺的時候聽到他們提到過什么視頻,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民警:你真的沒跟他們混在一起? 柏志行:我腦子有毛病嗎?他們整天跟個炮竹一樣到處晃悠,一點就炸,成天惹事,我為什么要給自己找麻煩。 總之聽下來,這個柏志行還真和王遠那波人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錢。視頻。 學生和老師。 這幾個關鍵詞組合在一起 解臨琢磨了一會兒問:三名死者里,有沒有家境比較優(yōu)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