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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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現(xiàn)在并排坐著,像學(xué)生時代的同桌一樣,只要一側(cè)頭就能看到邊上的人在寫什么。 池青筆尖一頓:轉(zhuǎn)回去。 解臨:你寫點好的我就轉(zhuǎn)回去。 池青以前哪有過這種經(jīng)歷,他上學(xué)的時候同桌從來不敢吱聲,嚴格遵守空氣中那道無形的三八線,不小心傳閱試卷的時候碰到他的課桌都會害怕得哭出來: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池青同學(xué),你能不能不要打我。 盡管池青表明過自己不會打人,但是他這個怪癖加上那張常年陰郁的臉,說出去根本沒人相信。 邊上那位姓解的還在叨叨:有那么難想嗎,首先長得好看這四個字就不用我說了吧。 池青:吵死了。 于是池青難得干了一件特別幼稚的事情,他在神經(jīng)病三個字前加了兩個字,很煩。 連起來就成了很煩的神經(jīng)病之后解臨閉嘴了。 吳醫(yī)生又跟他們聊了很多心理學(xué)相關(guān)話題,最后咨詢結(jié)束前說:剛才紙條上的內(nèi)容你們要是感興趣,可以和對方交換看看。 解臨早就看到了,所以他把自己手里那張折得方方正正的紙片塞進池青手里,然后和吳醫(yī)生繼續(xù)聊剛才的心理學(xué)理論,他不像來治病的,倒像是來進修的。 池青沒有興趣偷看別人寫東西,所以剛才解臨在邊上寫的時候他一眼也沒看,只記得余光瞥見他停筆的速度挺快,應(yīng)該沒寫太多字。 池青想著,沒有急著翻開紙片,他更在意另一件事:對了,有件事跟你說。 解臨側(cè)頭看他:什么? 助理的事 池青之前就打算提一下助理的事。他現(xiàn)在不需要治療,案件也結(jié)束了,助理這個職位本來就是臨時擔(dān)任 池青話沒來得及說完,吳醫(yī)生打斷道:瞧我這記性,有樣?xùn)|西忘記給你們了。 吳醫(yī)生拉開辦公桌抽屜,從里面拿出一袋包著金色包裝紙的東西出來,一小顆一小顆圓球形狀的東西包裹在金色包裝紙里頭:我老婆自己做的巧克力,做太多了,就讓我拿點過來,你們嘗嘗,都是不同口味的。 池青想說不用了,但是吳醫(yī)生過分熱情,直接把巧克力塞進他手里。 解臨從善如流拿了一個:榛果味兒的?這不說的話還真嘗不出是自己做的,手藝確實不錯。解臨又看向池青,不吃嗎? 池青拆開包裝紙,黑色的巧克力看上去平平無奇,和市面上賣的普通巧克力差不多。池青想著應(yīng)付一下,但直到他放進嘴里咬開的那一瞬間,這顆普通的巧克力終于展現(xiàn)了它不普通的一面,一股nongnong的白蘭地酒味兒沖破外衣從巧克力里竄了出來。 吳醫(yī)生說的沒錯,這袋巧克力口味各不相同,而他忘了全世界巧克力品種里有一樣作叫酒心巧克力。 第51章 再失控 【解先生真的好帥,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池青耳邊忽然間出現(xiàn)很多聲音,說話者的范圍涵蓋整間診所,有員工的說話聲,也有來自隔壁咨詢室的顧客的聲音,而那些員工聲里十句話八句不離解臨。 【雖然很喜歡解先生,但是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太遠了】 【解先生】 這其中也有摻雜一些其他話題:【昨天來咱們診所的那個戴墨鏡的大美女,我說她怎么那么眼熟,剛才刷微博才想起來,她不是當(dāng)紅明星殷宛茹嗎?現(xiàn)在藝人可真是高危職業(yè)啊,她平時綜藝里看起來陽光開朗的樣子,沒想到也有心理問題,說起來咱們診所咨詢過的就有好幾位明星】 隨著聲音逐漸變多,池青很難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么,這些聲音都交雜在了一起,嘈雜程度驚人。 解臨見池青吃完巧克力之后就沒再說話,男人額前過長的碎發(fā)垂著,眼底神色越發(fā)陰沉,身邊像籠著一片散不開的霧:怎么了,不喜歡吃? 池青還是沒說話。 這情況解臨之前見識過一次,那一次是在酒吧里,兩人拿錯酒杯。 解臨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隨口威脅說:不說話我就碰你了啊。 他本以為這句話能讓池青這個萬年潔癖有所動容,池青的確是動了,但是事情的進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池青摘下一只手套,然后直接去碰的解臨手解臨的手沒收回去,五指張開,就擺在他眼前。 我頭暈,池青這次碰得很自然,也沒什么心理負擔(dān),找借口說,站不穩(wěn)。 跟第一次別別扭扭發(fā)條消息都猶豫半天不同,池青發(fā)現(xiàn)自己意外地坦然。 反正都碰過那么多次了。 也不差這一次。 池青說話的時候解臨隱約聞到一股很甜的酒味兒,愣了愣,扭頭問吳醫(yī)生:你給他吃的什么? 吳醫(yī)生:巧克力啊。 解臨說:我知道是巧克力,我是問你這巧克力里都有哪些種類。 這里面什么口味都有我也不知道他吃到的是哪一個。 解臨直接問:有酒心的嗎? 有,提到這個,吳醫(yī)生點點頭說,精選上好的白蘭地,口感細膩分明,他吃到了嗎,是不是還挺好吃的? 解臨: 池青吃到的估計就是這玩意兒了。 解臨后悔剛才催著讓池青拿一個,誰也想不到這一堆巧克力里還能有酒心的,還恰好被他挑中,真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 最后解臨牽著站不穩(wěn)的池青往外走之前,難得斂起笑對吳醫(yī)生格外認真地說了一句:他酒精過敏,不能碰酒。 兩人走出去的時候,幾位前臺正湊在一塊兒聊天。 池青剛才聽到她們的話題全是解臨,但是在他碰到解臨之后耳邊一下安靜,這會兒除了正常的攀談聲聽不見其他聲音,所以他不知道她們在想什么,也讀不懂她們此刻震驚的表情。 為什么,他們倆,是牽著,出去的?! 解臨今天是自己開的車,兩人走到車庫,池青只有在上車間隙短暫地松開過解臨的手,等解臨彎腰坐進去之后很快又恢復(fù)原狀。 解臨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坐在車里還暈么? 池青:和剛才的暈不一樣,我現(xiàn)在暈的是車。 解臨提醒道:車還沒開。 池青根本不和他講邏輯:可能喝了酒,一坐進來我就暈,你有什么意見嗎。 意見不敢有,解臨最后無奈地說,你這樣我沒法系安全帶。 他這句話說完,就見池青俯身湊向他,這可能是池青第一次主動靠別人那么近,距離近到解臨甚至能透過發(fā)絲清楚看到池青低垂著的睫毛,長長的鴉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然后解臨聽見咔嗒一聲。 池青另一只手一把拽過安全帶,一下把安全帶扣上了。 這真的是酒精過敏嗎。 解臨在心里說,這怎么跟喝醉了似的。 解臨試圖繼續(xù)勸他:聽話,你現(xiàn)在坐在車上了,應(yīng)該不暈,你這樣我也不方便開車。 池青聽到不方便開車之后又沉默了,幾秒之后他摘下另一只手套,然后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機。 你拿手機干什么?解臨沒看懂這個cao作。 池青慘白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他打開一個叫車軟件,一邊cao作一邊說:找代駕。 解臨: 這是真喝醉了吧。 但是不得不說還挺有邏輯。 是個可行的解決方法。 算了,解臨任由池青的手搭在他右手上,踩下油門之前說,你手別亂動,出事概不負責(zé)。 路上池青倒是沒再說話,手也沒亂動。 他滿腦子都在想今天晚上怎么辦。 家里安眠藥還有嗎? 樓棟里應(yīng)該沒有哪戶人家最近發(fā)生矛盾喜歡在半夜吵架。 他自認在吃這一塊一直很小心,買東西都得再三確認配料表,生怕配料表里有什么跟酒這個字搭邊的東西,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車駛進御庭之前,解臨忽然想起來剛才在心理診所被吳醫(yī)生臨時打斷的話題:你之前要說什么? 什么?池青問。 不是有件事要跟我說?解臨緩緩將車拐進地下車庫,就聽到你說助理什么的,后面就沒說下去了你原來想說什么? 池青想起來了,他當(dāng)時是想和他斷絕助理關(guān)系。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沒什么,池青最后面無表情、一字一頓地說,我挺喜歡當(dāng)助理的。他又補充,我們的治療可以繼續(xù),你和吳醫(yī)生說得對,我之前的治療態(tài)度不積極。 你就想說這個? 嗯。 解臨:但是從你臉上一點都看不出哪里喜歡,看起來倒像是 池青很沒有自知之明地追問:倒像什么? 像被綁架了,解臨最后解開安全帶說,到了,下車吧助理先生。 盡管池青很想在解臨那繼續(xù)蹭一會兒,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做得太明顯,解臨對他的懷疑還沒有打消,那些隨口胡扯的解釋別人或許會信,但他不一定會。 上電梯之后,解臨看了一眼他:你不會連電梯也暈吧。 池青適可而止道:好點了。 電梯很快到達第9層。 在松開解臨手的一瞬間,樓棟里的聲音像無數(shù)只無形的野鬼從緩緩打開的電梯門門縫間擠進來。 【糕糕你怎么又偷吃貓糧,我藏哪兒都能被你翻出來?!?/br> 【老爺子死了,遺產(chǎn)憑什么都給小兒子,大兒子就不是兒子???偏心偏成這樣,住院的時候沒見你那個寶貝小兒子來過幾趟,真是晦氣,早知道什么都撈不著,誰愿意累死累活上醫(yī)院照顧個把月?!?/br> 【】 池青依舊沒有辦法確認這一次失控的情況會維持多少天,他進門之后從日歷邊的筆筒里拿出一支筆,把二月份第一天用黑色記號筆圈了起來。 他對著這一頁嶄新的日歷看了一會兒,等耳邊那個關(guān)于遺產(chǎn)的聲音消散,然后才轉(zhuǎn)身去廚房倒水。 池青倒完水,又去藥箱里找安眠藥。 按照往常的經(jīng)驗,起初幾天劑量不能太大,不然之后吃再多都很難有效果,除非把一整瓶都吞下去,那確實能做到讓人閉上眼什么聲音都聽不到,只是很難再睜開眼,容易一睡不醒。 池青吃完藥之后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被季鳴銳和解臨聯(lián)手唾棄的情感節(jié)目,試圖理解電視里的人為什么吵鬧、為什么哭、又為了什么笑,看了兩個小時都沒等到藥效發(fā)作。 還是抗藥性在作祟,距離上一次失控時間間隔太近了,他上個月也一直在吃藥,藥效越來越不明顯。 池青劃開手機想看眼時間,看到解臨一個小時前發(fā)來的消息。 酒精過敏好點沒有。 池青回:還行吧。 那邊回得很快。 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他根本就不是酒精過敏,去醫(yī)院能看出什么。 不用。 池青回完之后把手機擱在茶幾上,打算去洗澡,提前躺上床醞釀睡意,然而就在他準備脫下上衣之前,從上衣口袋里摸到一片方形的東西。 他動作微頓,把那片方形的東西掏出來才想起那是咨詢結(jié)束之前解臨塞給他的紙條。 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對對方的印象。 池青并不知道答案,也猜測不出答案。 但是他還算有自知之明,紙條里的詞應(yīng)該和難相處,潔癖,怪人這些詞語相差無幾,畢竟季鳴銳經(jīng)常在心里這樣吐槽他。 池青這樣想著,隨手翻開紙片。 紙片上確實沒幾個字,他翻開一半都還是空白的,直到他將那張紙片完全,這才看到上面寫的字。 這張紙片上只寫了五個字。 很特別的人。 池青愣了愣。 解臨沒有用異常,也沒有用奇怪或是古怪這一類的字眼,用的是特別。 作者有話要說:三件事 1.解(xie)臨,第四聲 2.解臨有某種人格缺陷但是沒有異能?。。。?/br> 第52章 夜話 時針緩緩旋轉(zhuǎn),很快繞過小半圈,外頭天色漸漸暗下去了。 池青闔著眼一直在床上躺到深夜,快要睡著之際樓里鬧遺產(chǎn)那戶人家舊事重提。 失真的女人聲音隱忍,她可能正看著身旁呼呼大睡的漲幅,咬牙切齒地在內(nèi)心低喊:【你倒是睡得香,敢情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是吧,就我一個人在這瞎cao心。】 池青睜開眼,很想提刀上門跟她打一聲招呼:既然睡不著不如出來聊聊。 這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整。 在一墻之隔的另一邊,解臨正坐在書房里,書房只點了一盞微黃的閱讀燈,但這個顏色照在書房里并沒有讓書房看起變得溫暖起來,因為他面前那臺電腦上正顯示著幾張令人心驚rou跳的照片。 這些照片是上次帶回來的那疊碎尸照片的電子版,當(dāng)初無意中被任琴看到,還把人嚇得不輕。 然而就是這樣幾張能把人嚇到奪門而出的照片,這會兒呈放大狀出現(xiàn)在電腦屏幕上,細節(jié)被數(shù)倍放大,放大后,被砍碎的皮膚組織遠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加清晰。 一旁的免提電話里,武志斌的聲音傳出來:這袋尸體被拋尸在生鮮市場后門的垃圾桶里,附近一名流浪漢以為是攤主不要的生rou,正要撿回去吃,塑料袋不小心漏了,一截人手從袋子底下鉆出來,流浪漢嚇了一跳,這才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