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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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怪物,是不是還有成為朋友的可能性? 伊莎貝爾從未有過朋友。 她懷抱著期待,等到了安何。 結果,安何似乎不適合作為她的同伴,乃至更進一步的朋友。 伊莎貝爾感到失望,但也不會因為對安何的第一印象不佳,就徹底放棄,她開始觀察安何。 她發(fā)現(xiàn)安何的生活非常簡單,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面奔波執(zhí)行任務,立下功勛。 某天,伊莎貝爾穿過一座庭院,看到安何與其他血族正在交談。 這次偶遇是純粹的巧合,但是,由于這些天養(yǎng)成的觀察習慣,伊莎貝爾下意識駐足。她站在戶外走廊,旁邊是布滿藝術浮雕的廊柱,與庭院中各異的植物一起掩映住她的身影,伊莎貝爾透過枝葉的縫隙,看著安何與負責庭院維護的下等血族對話。 庭院中一棵會分泌香味的樹木出了異常,卻查不出原因,這棵樹十分名貴,負責庭院的血族急得團團轉,安何上前拉低樹木的一根枝杈,眼睛微闔將臉湊上去聞了聞。 接著,安何睜開眼睛,松開抓著樹枝的手,轉頭對旁邊的血族講述了樹木的異常根源,以及解決方法。 下等血族試了試,發(fā)現(xiàn)真的起效,對安何感激不已,連連道謝。 安閣下,您真厲害!想不到您連這些都會,不愧是精靈 說到一半,下等血族陡然反應過來,表情驟變,牢牢捂住嘴巴,內(nèi)心不停懊惱自己說錯了話。 絕大多數(shù)混血種都對自己的身世十分敏感,安何徹底投靠血族,還對精靈族做出了那種事,再提他的精靈血脈,不是使勁往他的雷區(qū)上面踩嗎? 安何沒有特別的反應,淡淡笑道:沒關系。 下等血族還是心懷惶恐,取出一株盆栽送給安何,這是我自己養(yǎng)的,我斗膽猜測您喜歡這些,請您笑納。他慚愧道,您大概看不上,但這已經(jīng)是我能拿出的最好禮物。這個品種的植物很難養(yǎng)活,將它養(yǎng)成現(xiàn)在的樣子,花費了我許多心血,它也是我的驕傲,我將它獻給您。 暫時不了。安何婉拒,我目前沒有時間照料這類嬌貴的植物,它留在你手中更好。 下等血族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fā),對了,您公務繁忙。 將心愛盆栽作為賠禮送給安何,他猜到安何可能會拒絕,畢竟這株盆栽在他眼中寶貴,對高等的血族而言不值一提,大概與垃圾無異。結果他猜中了安何的拒絕,卻沒猜到拒絕的原因。 他莫名感到激動,安閣下,這株盆栽還是您的,我會代替您精心照料它,等您有時間以后,可以隨時將它帶走! 好。安何笑道。 混血種雖然身份低微,但安何的兩種血脈,無論哪一種拎出來都比普通種族強很多。 安何在全星系赫赫有名,他還受到克勞瑞斯公爵重視,地位節(jié)節(jié)攀高。 第一次得到高貴的閣下如此親切的對待,下等血族興奮不已。 咦。伊莎貝爾忍不住疑惑。 短短時間,下等血族對安何的態(tài)度翻天覆地,如果安何讓他幫什么小忙,想必他就算暫時擱置自己的工作,也要先達成安何的事。 發(fā)現(xiàn)伊莎貝爾的存在,下等血族慌忙行禮。 安何也抬手按在胸口,朝伊莎貝爾的方位微微欠身。 想了想,伊莎貝爾走過來。 下等血族跪伏在地,頭顱埋得更低,不敢直視未來公爵的臉。 伊莎貝爾也沒有在意他,對安何說:你們的對話,我聽到了。 距離這么近,以你的五感敏銳度,當然能聽到。安何說,你停在這里,不就是為了聽我們說話? 這種直白的話語已經(jīng)堪稱冒犯,安何能力再強,地位再高,也比不上克勞瑞斯公爵的寶貝女兒,氏族未來的繼承者,下等血族額頭直冒冷汗,悄悄伸手拽了下安何的衣擺作為提醒。 伊莎貝爾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內(nèi)心疑惑更深。 以伊莎貝爾的身份,對于這種下等血族的生命擁有絕對掌控權,就算伊莎貝爾比較溫和,面前的血族也不該膽大到明知安何對她有所冒犯,還冒著被牽連的風險,對安何做出提醒。 畢竟這位下等血族與安何沒什么關系,他們今天只是偶然見面,在他心中,本應是自己更重要。 本應如此。 簡單一次見面,安何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到了這種程度? 伊莎貝爾掃了眼盆栽,詢問安何:你不接受這份禮物,是因為沒有精心照料的時間? 你觀察了我這么久,應該清楚。安何笑了笑。 伊莎貝爾意外道:原來你都知道。 不難發(fā)現(xiàn)。 那為什么不戳穿我? 你沒有任何敵意,只是簡單了解我的行動軌跡,比起別有所圖,更像是掌握下屬情況。安何笑道,伊莎貝爾小姐是我的上層,想了解我的工作情況當然沒問題,為何要戳破?克勞瑞斯公爵比你觀察的更多。 伊莎貝爾沉默下去。 片刻后,她重新回到上個話題:正因為我知道你的行動軌跡,我才明白,你本可以有照料植物,發(fā)展自己愛好的時間。 為什么要拼命向上走,權勢地位就如此重要嗎? 這個問題,也是伊莎貝爾想問克勞瑞斯氏族的。 伊莎貝爾追求權力,是被利欲熏心的高層所逼迫,她太想休息了,但是她不能停下,否則她的未來黑暗無光。 但是,那些氏族高層孜孜不倦渴望向上爬,他們做了這么久的實驗,付出的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克勞瑞斯公爵身上背負著實驗副作用,披著正常血族的外皮,實際就是半個怪物,即便如此,他仍然牢牢抱著公爵的位置不愿放手,甚至貪婪地想要更多。 還有安何,連做些喜歡的事情都沒有時間。 擊殺精靈族長老前,安何明明并未展露這樣的野心,他與父親低調生活著。 伊莎貝爾忍不住問:是你父親的死亡,以及精靈族對你的不管不顧,改變了你嗎? 也不算,我做事都是遵循內(nèi)心想法,或者全憑心情做事,很少受到外物影響。安何的言下之意是,伊莎貝爾口中的事情并未讓他性情大變,他從始至終都是如此,時間是有限的,有些事情優(yōu)先級更高,這是我的選擇。 伊莎貝爾說:血族的壽命很多。安何可以放慢步調,沒必要爭分奪秒到這種程度。 安何輕微搖頭:不,我的時間有限。 伊莎貝爾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07 15:16:39~20210608 17:21: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盛宛洛、養(yǎng)生湯包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貓百夜 10瓶;許舟 3瓶;池寒溪、冰葉、月色水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3章 感染力 你觀察我, 似乎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什么答案。安何笑了笑,你找到滿意的答案了么。 伊莎貝爾的眼神透露出少許茫然。 她本來是想多了解安何, 弄清楚安何能不能成為她的同伴,如果安何滿心權勢地位,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那么很遺憾,他大概無法成為伊莎貝爾的同伴,因為克勞瑞斯氏族能帶給他這些,他沒有必要舍近求遠, 冒著巨大風險與伊莎貝爾合作。 雖然伊莎貝爾奪得決定性的權力以后,她不會虧待同伴,到時安何能獲得更多, 但是這條道路太過漫長而且艱辛,伊莎貝爾也沒有足夠的砝碼, 讓別的血族相信她能成功奪權。 別的血族在伊莎貝爾身上看不到足以讓他們放心的希望, 所以惜命的血族不會追隨她,有野心的血族也很難追隨她,因為這是極大概率賭輸?shù)馁€局。 不過,伊莎貝爾在安何身上看到了特殊的人格魅力。 伊莎貝爾做不到讓很多血族不顧其他,追隨她本身, 安何卻有做到的可能。 這讓伊莎貝爾更想與他合作。 通過這些天的觀察, 伊莎貝爾發(fā)現(xiàn)安何與她的第一印象不太相符, 但是通過今天的對話,她發(fā)現(xiàn)安何似乎有自己的追求, 她不知道安何追求的目標是什么,卻覺得不該用自己的事情拖累安何的腳步。 安何方才拉下樹枝的畫面在她腦中一閃而逝。 他的動作輕柔小心,沒有碰掉一片樹葉。 不止負責打理庭院的下等血族, 仿佛連伊莎貝爾也受到了些微影響。 伊莎貝爾覺得,還是不要用她的事給安何帶來更多風險,不要讓他的手沾上更多血腥了。 不算是滿意的答案,但我有了決定。伊莎貝爾說,從今以后,我不會再觀察你。 說完,伊莎貝爾告辭離開。 * 伊莎貝爾觀察安何期間,埃莉諾處于沉睡,當她醒過來聽到伊莎貝爾說了事情經(jīng)過,埃莉諾氣得臉色鐵青,我對你的期待已經(jīng)夠低了,沒想到你還能刷新我的看法。你觀察這個混血種,不但被他發(fā)現(xiàn),還反過來受他影響,放棄了拉攏。 埃莉諾怒極反笑,我懶得管你了,你趕緊失敗然后去死吧。 伊莎貝爾不會在意她的說話方式,埃莉諾多年以來很少離開血棺,克勞瑞斯氏族將她當做兵器使用,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她的處境比伊莎貝爾要困苦百倍,性格當然不太正常。伊莎貝爾聽出她掩藏在氣話下面的關心,只會感到欣慰。 我要收回之前覺得安不太特別的話,這位獨一無二的混血種,確實會給人一種獨特的感覺,我很難形容上來,只覺得他既屬于血族,又不屬于。伊莎貝爾聲音放輕,這讓我想到了自己,我待在克勞瑞斯氏族,也是差不多的感覺。 埃莉諾沒好氣道:等我見到他,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你說的這樣特殊。 反正,我肯定不會像你那么丟臉,伊莎貝爾。埃莉諾冷笑道,說不定,是你口中獨一無二的混血種反過來害怕我。 埃莉諾極其容易失控暴走,力量徹底爆發(fā)的情況下堪比公爵,沒有幾個血族會不害怕。面對伊莎貝爾時,埃莉諾還算收斂的,她對待外人更加喜怒無常,負責維護埃莉諾身體狀況的研究者,就沒有不被罵過的,有些甚至遭受過埃莉諾的攻擊。 一位被埃莉諾揍過的研究者懷恨在心,想趁埃莉諾沉睡的時候實施報復。 同伴勸阻他:還是不要了,她終歸是公爵的女兒。 一個長不大的怪物算什么?研究者滿不在乎道,公爵來看過她嗎?她就是兵器而已。 就算是兵器,她也是重要的高殺傷性兵器,萬一出了差錯,公爵問責怎么辦? 我們負責兵器維護這么久,對她的參數(shù)了如指掌,不會出差錯。我就是讓她吃點苦頭,以前她將我罵得狗血淋頭,我忍不住反嗆了兩句,她是怎么攻擊我的,你也看到了。研究者咬牙切齒,她在我體內(nèi)制造的血液結晶難以化解,而且會帶來極大的痛苦,我在床上躺了半年,感覺卻像過了幾年。你也吃過她的苦頭吧?被一個兵器這樣羞辱,你就沒感到憤怒嗎! 萬一她醒過來怎么辦? 哪有這么多萬一!她前幾天剛在外面大鬧一場,陷入力竭期,現(xiàn)在她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正在研究者要動手時,埃莉諾忽然睜開眼睛,身周血水掀起,凝固成尖銳椎體瞬間穿透研究者的大腦。 你的惡意那么大,以為我感覺不到嗎?埃莉諾笑道,就等著你呢。 血族的大腦受創(chuàng)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修復非常艱難并且痛苦,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容易留下后遺癥。 以埃莉諾的手段,當然不可能讓研究者的大腦能正常修復。 從此以后,這位研究者再未出現(xiàn)在埃莉諾面前,埃莉諾也不在乎他的下場。 強行動用力量,埃莉諾脆弱的身體產(chǎn)生多處骨骼與內(nèi)臟破裂,她毫不在意,能親手解決惹人嫌惡的蒼蠅,付出一點代價也無關緊要,這份痛苦也是如此讓我心情愉快。 從此以后,埃莉諾沉睡期間沒有研究者再敢造次,連一句不該說的話都不敢說。 知道埃莉諾的血族,都對她感到畏懼。 即使是克勞瑞斯公爵,也對埃莉諾有點膽寒,他付出了無數(shù)代價,承受著實驗副作用的痛苦,終于得以坐在公爵的位子,他無比惜命,擔心暴走的埃莉諾傷到他,所以他很少接近埃莉諾。 但是,伊莎貝爾覺得安何不會怕。 jiejie,你恐怕要失望了。伊莎貝爾說,我放棄拉攏安還有一個原因,我覺得自己不夠拉攏他。 也有道理,如果與他合作,可能被他占據(jù)主導地位。埃莉諾稍微平靜了點,他比你強。 埃莉諾百思不得其解,他從小跟著父親,教育資源想也不可能好,怎么做到有這種實力的? 他的血脈,應該還是有特殊之處的。伊莎貝爾分析道。 反正不止實力,他很多方面都比你強。埃莉諾說。 說得對,jiejie。伊莎貝爾虛心點頭,我應該向他學習。 誰讓你向他學習了!埃莉諾狠狠拍了下手邊的血水,我的意思是要你小心提防,不要再接近他!他不是我們的同伴,那就是我們的敵人,因為他是傻逼公爵的下屬,萬一他發(fā)現(xiàn)你的謀劃,你說他會不會匯報上去? 經(jīng)過埃莉諾提醒,伊莎貝爾才驚訝意識到,她竟然從未想過安何會與她們敵對這種事。 我覺得,安是善意的。伊莎貝爾沉吟道。 感覺是虛無縹緲的,善意也是。埃莉諾不屑道,善意在血族值幾個錢? 伊莎貝爾突然反應過來:jiejie,你今天說了好多話,雙手也能做出幅度大的動作了。 埃莉諾深深嘆了口氣,她今天用腦過度,感覺不堪重負,伊莎貝爾的腦回路,讓她更累了。 情感充足的血族,會變得這么詭異嗎? 我恢復了很多,也不是好事。埃莉諾的神色有種冷酷的平淡,氏族有意把我的身體數(shù)據(jù)調整到全盛,我的下一次啟動時間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