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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妙的是,原朧雪打著打著,只覺到處都是椅子,到處都是敵人,唐失驚的所在竟變得模糊不清,不由饒有興趣的一笑,知道自己身陷陣中,當即腳步驟變,身形也跟著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好身法!”唐失驚忍不住贊她一句,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他原本以為今日最大的對手是四大名捕,誰知道原朧雪會這么難以對付,倘若一直耗在此地,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逆風翻盤! 他的手悄無聲息的扣在了腰間。此番離開唐門,他還帶出了幾項威力巨大的暗器,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然而,原朧雪似是也察覺到了他的動作,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來。她忽然停下了腳步,握著刀站在原地,唐失驚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也不由停了下來。 在一片兵刃交接的背景聲中,原朧雪問他:“你真的覺得,碎夢刀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兵嗎?” 唐失驚不明其意,因而隨口回答:“難道不是嗎?” 原朧雪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好啊,那就叫你死在碎夢刀下吧,也不枉你在習家耗費了那么多時間?!?/br> 不知不覺之間,她的周身雪風環(huán)繞,竟有洋洋灑灑的飛雪迎風落下,整個場景如夢似幻,卻又怪異得如此奪人眼球。在眾人或明或暗的注視下,她手中的長刀逐漸被冰雪覆蓋,又伴隨著原朧雪的伸手一抹,冰雪消融,化作春水灑落大地。 她在做什么? 沒有人看懂。 但隨著雪水的流逝,她手中那把平平無奇的長刀,忽然就煥發(fā)出了別樣的光彩:像是一位要飯的乞丐脫去丑陋的外衣,卻原來是一位錦衣夜行的翩翩公子;又像是老人脫胎換骨,重新煥發(fā)了無限的青春與活力! 碎夢刀! 這個名字,一下子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習笑風甚至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想要看清那把刀的模樣——那真的是他從不離身的佩刀? 他居然身懷重寶而不自知?! 而原朧雪屈指在碎夢刀上一彈,任其水光四濺,嘴角劃過一絲極為嘲諷的冷笑:習家后裔均不能學習泅水? 原來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注定了今日的結局。 碎夢刀是把什么刀? 當年習奔龍有此刀在手,儼然笑傲武林,無人能敵,唐失驚雖然沒有同他交過手,卻也知道這威名絕非空xue來風。 更何況原朧雪的刀法一點不差,甚至對她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來說,簡直好得出奇了!再加上一把碎夢刀,此地哪里還有人是她的對手?! 他幾乎就要逃離了;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活下去,才能想新的辦法。 ——如果不是原朧雪的表情忽然變了的話。 毫不客氣的說,有那么一瞬間,她似乎是被眼前脫胎換骨的神刀迷惑住了,不管是傲慢的表情,還是持刀的動作,竟都一下子僵硬了下來,就好像她面前的唐失驚已經消失不見了一般。 或者說,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眼前的戰(zhàn)事上抽離了! 好機會!唐失驚在心里暗叫一聲,只覺得連老天爺都站在自己這邊。他從腰間抽出一個扁平的匣子,手指靈活的在匣身上按動了幾下,隨后抬起手,將匣子指向原朧雪—— 數十根銀針自匣中噴涌而出,細細密密的針尖仿佛連綿落下的春雨。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這暗器自然也有一個舉世聞名的名字:暴雨梨花針! 奇怪的是,即便如此,原朧雪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甚至沒有抬刀格擋。碎夢刀最有名的傳聞,就是它能神乎其神的奪取人的斗志,難道,它也能奪走別人的靈魂嗎? 這么近的距離,她不死是絕不可能的了! 唐失驚的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只覺得自己已經能想象出眼前的人被暗器扎成刺猬的模樣。他想起原朧雪之前對唐門的鄙夷和咒罵,只覺得這結果讓自己格外快意——還有什么比眼前的敵人死在死了自己最得意、最驕傲的本事上更令人高興的事呢? 他勝券在握的挺直了背,卻沒想到片刻之后,只聽叮叮當當一陣響動,半空中的銀針俱都落了下去,除卻少數幾根擦著原朧雪的衣服飛過,大部分原本會命中要xue的銀針,俱被人用同樣的銀針打落下去,密密麻麻的堆在地上,好似落了滿地銀色的月光。 是誰出的手? 還能有誰能動這樣的手?! “無情!”唐失驚暴喝一聲,雖然驚怒交加,仍然極快的去摸下一樣武器。然而,就像他方才突然出手,不會告知原朧雪一樣,他的對手出手,也同樣不會提醒他。 原朧雪的刀忽然動了。 她的刀像風一般劃過半空,刀光夾雜著淡淡的水光,折射出彩虹一般奪目的光彩,美得就像一場夢一樣。誰又能拒絕美夢呢? 那個剎那,在場眾人,無論是作為敵人的唐失驚、習英鳴,還是作為同伴的四大名捕,小珍,習家兄妹,大家齊齊停下了動作,不約而同的看向那道刀光。 刀落下。 夢碎了。 第三十一章 在喚醒碎夢刀的剎那,原朧雪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記憶似乎總是來的不合時宜,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涌入腦海。伴隨著一次比一次劇烈的頭痛,她又一次看到了那個錦衣金冠、不許她去找宋缺的年輕人,只是不同于上次回憶的意氣風發(fā),這一次,他臉色慘白、氣息奄奄的躺在床上,若非還有微弱的呼吸,儼然已是個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