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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周少卿在線閱讀 - 第384章 打入冷宮

第384章 打入冷宮

    河?xùn)|侯急道:“陛下,春總管已經(jīng)證實(shí),周王殿下的話都是謊言,那么他去醒酒的話也是謊言!”

    李治一言不發(fā),目光漸漸轉(zhuǎn)向地上的韋待價,他自從被潑醒后,便一直跪在地上,低著頭不說話。

    “韋卿,你也是此事的參與者,朕要聽聽你怎么說!”

    韋待價低著頭,雙手撐在地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忽然,他用力朝著地面一叩首,嘶聲道:“陛下,他們……他們握有臣的把柄……臣也是……無可奈何呀!”

    河?xùn)|侯心中大叫不妙,喝道:“韋將軍,陛下問話,你可要好好回答,想清楚了再回答,不然你全族……”

    “混賬!”李治一聲厲喝:“是朕在問話,你再敢多嘴,朕就剮了你!”

    河?xùn)|侯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全完了。

    韋待價接著道:“陛下,他們用詭計拿到犬子把柄,以此逼迫臣給周王下毒。我若不聽他們的,他們就會讓犬子身敗名裂!”

    “他們是誰?”李治厲聲道。

    韋待價怒視著河?xùn)|侯,道:“是薛家!”

    許國公渾身一個機(jī)靈,不禁向宋國公看了一眼,心中對他無比欽佩。

    是他堅持這件事讓薛家獨(dú)自來干,就算薛家失手,他們還有反敗為勝的機(jī)會。

    這個決定救了兩家的命!

    李治晃了一晃,差點(diǎn)跌倒,轉(zhuǎn)頭看向薛賢妃,手臂顫抖的指著她,道:“果然……是你……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薛賢妃跪伏在地,嗚嗚抽泣著,沒有辯解。

    武媚命人取來一張椅子,讓李治坐下,勸道:“陛下,這件事讓臣妾來處置吧,您先去休息。”

    李治臉上浮現(xiàn)一絲不正常的潮紅之色,擺了擺手,指著韋待價道:“你繼續(xù)說,朕要知道整個經(jīng)過!”

    韋待價額頭貼在地上,說道:“陛下,今日臣和周王殿下的情況您也看到了,薛紹用同樣的藥物,讓犬子差點(diǎn)凌辱了于龍之女?!?/br>
    “他們用這件事要挾我,我當(dāng)時昏了頭,便答應(yīng)和他們合作?!?/br>
    “合作什么?”李治冷冷道。

    韋待價澀然道:“他們一共有兩個計劃,都是針對周王殿下?!?/br>
    李治點(diǎn)頭冷笑道:“好得很吶,竟然還有一個計劃!”

    韋待價道:“另一個計劃今早已經(jīng)執(zhí)行了,只可惜沒有成功……”

    李治氣急而笑:“好……很好……朕的冬狩倒成為了他們陰謀詭計的掩護(hù)!”

    “第一個計劃到底是什么?”李勣沉聲問道。

    韋待價道:“他們讓臣將坐騎獻(xiàn)給周王殿下,在這之前,在坐騎身上割了點(diǎn)血,喂給一只老虎喝了?!?/br>
    李治瞇眼道:“是那只攻擊承嗣的老虎?”

    韋待價點(diǎn)頭道:“那只老虎便是薛家人帶進(jìn)來的,他們將老虎在林中放生,那只虎餓了很久,只要聞到我那黑馬的血味,便會襲擊黑馬?!?/br>
    “而臣躲在暗處,等那只虎襲擊時,向周王殿下射暗箭,裝作是射虎時不小心射向他?!?/br>
    李治猛的轉(zhuǎn)頭,道:“承嗣,這件事你怎么沒有對朕說?”

    武承嗣默然不語。

    韋待價苦笑道:“周王殿下以為臣是為了救他,故而為臣遮掩了此事。”

    李治拍了拍武承嗣手臂,沒有再多說什么。

    韋待價繼續(xù)道:“第一個計劃失利后,他們便決定孤注一擲,開始第二個計劃。”

    李治冷冷道:“他們第二個計劃朕大致都明白了,朕不明白的是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韋待價咬牙道:“刺殺周王殿下失敗后,臣心中又覺懊悔,又有松了口氣的感覺,心中委實(shí)充滿矛盾?!?/br>
    “后來他們讓臣給周王殿下下藥,臣糊里糊涂便答應(yīng)了他們,拿著下了藥的酒找周王殿下敬酒。”

    “看到周王殿下喝下酒后,臣又有些后悔,當(dāng)時臣還不知道那種藥的作用,恰好一名太監(jiān)過來,臣故意靠的很近,聽到他說陛下召見周王殿下?!?/br>
    李治狠狠瞪了春良一眼,厲聲道:“將他打入死牢!”

    幾名侍衛(wèi)將春良拖了下去,他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命,沒有發(fā)出求饒聲。

    韋待價繼續(xù)道:“臣當(dāng)時充滿了彷徨,不知不覺便跟在周王殿下身后,很想將一切告訴他,讓他趕緊找御醫(yī)解毒?!?/br>
    “但轉(zhuǎn)念一想,若是我這樣做,犬子的一生便都?xì)Я恕6椅乙呀?jīng)刺殺了他一次,覺得回頭也來不及了。”

    “跟著周王殿下他們來到殿外時,那名太監(jiān)便離去了,周王殿下本來要進(jìn)殿,忽然又轉(zhuǎn)身離去了。臣一個人站在殿外,仿徨無定。

    “后來臣回想起陛下和周王殿下對臣的信任,終于下定決心,向陛下坦承一切。誰知進(jìn)入殿中,卻只瞧見賢妃殿下一人?!?/br>
    “臣只覺鼻間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便失去了理智,精神也變得恍惚,直到現(xiàn)在清醒后,才明白薛家給臣的是催情藥物?!?/br>
    李治默默聽完,良久一言不發(fā)。

    劉齊賢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陛下,這樣看來,程伯獻(xiàn)只怕也是因?yàn)榉履欠N藥物,才突然發(fā)狂?!?/br>
    李治閉上了眼,依然不說話。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滔天怒意,只怕他一開口,便是雷霆之勢。

    河?xùn)|侯忽然抬起頭,朝著城陽公主猛打眼色。

    城陽公主咬了咬牙,大聲道:“薛徽,你……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河?xùn)|侯冷笑道:“公主殿下,自從大哥死后,您就有意無意疏遠(yuǎn)薛家,求你辦事時你每次都敷衍冷淡,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

    城陽公主氣急道:“本宮何時疏遠(yuǎn)了你,你莫要胡說!”

    河?xùn)|侯哼了一聲,道:“您現(xiàn)在承認(rèn)了不是更好,反正出了今天的事,您定會急著與我們薛家撇開關(guān)系,不是嗎?”

    城陽公主怒道:“你……你血口噴人,我是薛家的人,薛家做的事和我做的沒有兩樣?!?/br>
    轉(zhuǎn)身朝著李治跪下,道:“皇兄,你要懲罰薛家,就連我一起懲罰吧!”

    武承嗣暗暗驚嘆,這些大家族斷尾求生的果斷實(shí)在令人驚佩。

    兩人故意爭吵,就是讓人以為兩人關(guān)系不好,從而覺得城陽公主沒有參與此事。

    李治冷冷道:“城陽,薛家女是你舉薦給朕的,你就沒有責(zé)任嗎?回宮禁閉一個月,這里的事別摻合了!”

    城陽公主臉色一白,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奔走了。

    李治站起身,凝視著薛徽,一字字道:“先是薛仁貴,現(xiàn)在又是你,你們河?xùn)|薛家把朕的信任都當(dāng)做什么了?”

    河?xùn)|侯昂首道:“陛下,一切罪責(zé)都是臣一人所為,小女也是受臣逼迫,還請陛下明鑒!”

    李治厲聲道:“不管她是不是受你逼迫,既然做下這種事來,就要承擔(dān)代價。傳旨,將薛賢妃打入冷宮,薛家一族全部打入死牢!”

    “陛下!”薛賢妃抬起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喊聲。

    李治不為所動,轉(zhuǎn)過身,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然而剛走幾步,忽然朝著前方直直倒了下去。

    “陛下??!”眾人齊聲驚呼。

    ……

    鳳鳴殿內(nèi),武承嗣坐在椅子上,雙手握在一起,不時朝著大門方向看去。

    忽然,一人進(jìn)入殿內(nèi),卻是太平公主。

    “太平,陛下怎么樣了?”武承嗣急忙起身。

    太平公主紅著眼睛道:“母后不讓我進(jìn)去,不過……我遠(yuǎn)遠(yuǎn)瞧見劉太醫(yī)和母后說話,從他表情來看,父皇情況只怕不太好。”

    武承嗣怔了怔,坐回了椅子上。

    他其實(shí)已經(jīng)猜到李治會受不了刺激,導(dǎo)致身體惡化。

    但對方咄咄逼人,若是再不反擊,只怕他會比李治先上路。

    又過了不久,武媚回到鳳鳴殿,身后跟著上官婉兒和謝瑤環(huán),她臉色也很蒼白,但步子依然走的很穩(wěn)。

    “你們隨本宮來。”

    她朝著武承嗣和太平公主說了一句,向里間走去。

    接著,她又屏退上官婉兒等宮女太監(jiān),命謝瑤環(huán)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母后,父皇的病情到底怎么樣了呀?”

    武媚剛在榻上坐下,太平公主便急切的問。

    武媚靜默不語,呆呆望著墻角。

    武承嗣還是第一次瞧見她這副表情,心想李治只怕活不了幾天了。

    一時間屋子里靜悄悄的,三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武媚抬頭道:“承嗣,你瞧見婉兒了吧?”

    武承嗣道:“瞧見了?!?/br>
    太平公主奇道:“上官婉兒怎么了?”

    武承嗣道:“其實(shí)我并非中途想要醒酒才離開,而是上官婉兒叫住了我,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太平公主暗暗吃驚,尋思:“二表兄早就知道他們計劃,就算沒有上官婉兒,他也不會有事。他這樣說是不打算將真相告訴母后嗎?”

    略一思索,決定配合武承嗣,故作吃驚道:“母后,你早就知道他們計劃了嗎?”

    武媚搖頭道:“不,我只是在他們動手前一刻才探聽到些蛛絲馬跡,只知道他們要對付承嗣,卻不知他們準(zhǔn)備用何種手段?!?/br>
    太平公主拍拍胸口,后怕道:“真是千鈞一發(fā),幸虧您探聽到了,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武承嗣道:“姑母,陛下有沒有交代怎么處置韋將軍?”

    “他沒說,本宮命人將韋待價也關(guān)入天牢了。怎么,你想為他求情嗎?”

    武承嗣嘆道:“他是遭薛家威脅,而且后來還自發(fā)醒悟,出面指認(rèn)了薛家,不然陛下未必會信我?!?/br>
    武媚沉默了一會,道:“還是過段時間吧?!?/br>
    武承嗣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白她是不想再做任何可能刺激到李治的事。

    太平公主冷冷道:“只可惜這次的事韋家和蕭家沒有參與,讓他們逃過了一劫?!?/br>
    武媚凜然道:“城陽被禁足,薛氏被關(guān)入大牢,剩下兩家成不了氣候?;貙m后,本宮就會對他們動手?!?/br>
    太平公主驚道:“母后,他們畢竟是關(guān)隴集團(tuán)領(lǐng)頭人物,若是冒然對他們動手,必定引發(fā)混亂,父皇那邊……”

    “我自有分寸,你無需擔(dān)心?!?/br>
    武承嗣和太平公主都瞧出武媚情緒不佳,對視一眼后告退離開了。

    太平公主說要去瞧瞧李治,在殿外與武承嗣分了手。

    武承嗣朝著自己臨時宮殿返回,經(jīng)過一條走廊時,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

    循聲一望,只見上官婉兒躲在一處假山后,朝著自己招手。

    武承嗣走了過去,問:“你在這里做什么?”

    “當(dāng)然是等您呀?!?/br>
    上官婉兒像間諜一樣四處看了一眼,然后拉住武承嗣袖子,從假山一處洞口進(jìn)去,里面竟有個小小的空間。

    武承嗣笑道:“你等我做什么?”

    上官婉兒抬頭望著他,小臉十分嚴(yán)肅,道:“您將真相告訴皇后殿下和公主殿下了嗎?”

    武承嗣笑道:“什么真相?”

    上官婉兒眉頭緊皺,正色道:

    “您對陛下說的那些說辭騙別人還行,我當(dāng)時與您在一起,明明瞧見那將軍與您打過招呼才進(jìn)去。他根本就不是去找陛下的,對不對?”

    武承嗣點(diǎn)頭道:“是的?!?/br>
    上官婉兒疑惑道:“那您為何不據(jù)實(shí)而言呢?”

    武承嗣默然片刻,道:“難道我要告訴陛下,是我故意讓韋將軍進(jìn)去的嗎?”

    “那您到底為何要讓那名將軍進(jìn)去呢?”上官婉兒更加疑惑。

    武承嗣沉聲道:“若不如此,陛下怎知薛家在用這種卑鄙手段陷害我?”

    “您直接告訴陛下不行嗎?”

    武承嗣搖頭道:“這種離奇的事情,若不讓他親眼見到,他怎么可能相信?”

    上官婉兒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您說的也是,陛下十分信任薛賢妃,若不能當(dāng)眾揭破他們謊言,很難讓陛下治她的罪?!?/br>
    頓了一下,又抬起頭:“那您為何不將真相告訴皇后殿下和公主殿下呢?”

    “你怎知我沒告訴她們?”武承嗣笑道。

    “您若是說了,不可能這么快出來?!鄙瞎偻駜阂荒樥J(rèn)真的說。

    武承嗣笑道:“真是個鬼靈精,你說的對,我確實(shí)沒告訴她們?!?/br>
    上官婉兒眨了眨眼,似乎在催促他說明原因。

    武承嗣摸了摸鼻子,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薛家陰謀的嗎?”

    上官婉兒搖頭。

    武承嗣緩緩道:“因?yàn)樽蛱焱砩希腥藢⑺麄円獙Ω段业氖?,提前告訴我了?!?/br>
    “是那位韋將軍嗎?”

    “不是,那人找過我之后,我才去找的韋待價,他本就不愿與薛家同流合污對付我,便與我一起演了這場戲?!?/br>
    “那最先告訴您的是誰?”上官婉兒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充滿好奇。

    武承嗣道:“那人告訴我這件事時,向我提了一個條件,要求我知道后,不能將她泄密的事告訴任何人?!?/br>
    上官婉兒暗暗思忖,那人一定是擔(dān)心被報復(fù)。

    “所以,您沒有將真相告訴皇后殿下,就是為了那個承諾嗎?”

    武承嗣點(diǎn)頭道:“既然答應(yīng)了她,自當(dāng)恪守承諾?!?/br>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贊許之色,道:“殿下,我要回去了?!?/br>
    經(jīng)過武承嗣身邊時,壓低聲音道:“劉太醫(yī)說,陛下可能挨不到月底了?!?/br>
    武承嗣心中一沉,抬頭望著天空,輕輕嘆了口氣。

    李治一死,朝局必然大變。

    ……

    一個時辰后,天空趨暗,龍攆載著李治和武媚離開了芙蓉園,其他大臣也各回各家。

    武承嗣和來時一樣,騎馬行在車隊最前頭,不過與來時相比,跟在他后面的馬車多了一輛。

    里面坐著的女人他才見過兩面,不過從今以后,兩人就要相伴一生了。

    行在半路時,遠(yuǎn)處忽然奔來一騎。

    瞧清來人后,武承嗣靠向路邊,命車隊繼續(xù)前行,然后向那人問道:“狄少卿,可找到呼拉珊國使節(jié)團(tuán)嗎?”

    狄仁杰拱手道:“找到了,在城外一處莊園中,他們以為我們和薛家是一伙的,情緒很不好,脫困之后不愿回城,要求直接回國?!?/br>
    武承嗣想了想,道:“你帶他們?nèi)ヲ妵构?jié)的館驛,讓驃國人向他們說明情況?!?/br>
    狄仁杰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要領(lǐng)命離去。

    武承嗣又道:“對了,可以動手抓捕蕭嗣業(yè)了,另外派人去把監(jiān)門衛(wèi)那位于將軍放了?!?/br>
    狄仁杰答應(yīng)一聲,策馬去了。武承嗣追上隊伍,沒多久便回到了王府。

    納妾不似娶妻,排場可大可小。

    徐文清本就住在王府,劉嵐霜是由皇帝做媒,如今將兩人領(lǐng)回府中,只需晚上再開上一宴,兩人便是周王府的人了。

    換句話說,今晚便是他與兩位側(cè)妃的新婚之夜。

    那么今晚進(jìn)誰的房呢?

    武承嗣略一猶疑,便有了決定。

    徐文清的事雖然已經(jīng)派人通知了徐元舉,他也絕不會反對,但畢竟還沒有得到他的首肯。

    更何況徐文清眼睛還未好,他也實(shí)在下不去手。

    便在這時,李芷盈走入大堂,說道:“夫君,兩位meimei都安頓好了,徐meimei住進(jìn)“清竹院”,劉meimei住進(jìn)“杏嵐院”?!?/br>
    武承嗣奇道:“咱們府中幾時有這兩座院子了?”

    李芷盈笑道:“就是后園西面的杏花院和東面的竹院,妾身取她們名中的一個字改了院名,希望她們能住的自在些?!?/br>
    “還是你心細(xì)?!蔽涑兴觅澋?。

    李芷盈又取出一本小冊子,道:“這是今晚的賓客名單,是妾身和兩位meimei在芙蓉園時一起做好的,你瞧瞧有沒有需要更改的?”

    武承嗣笑道:“這種事情,你們商議好了就行?!?/br>
    這一日夜晚,周王府和東宮同時擺喜宴,長安城格外的熱鬧。

    只有少部分人能察覺到,在這場熱鬧之后不久,朝堂即將迎來一場大的變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