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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之前沒有點(diǎn)一鍵感謝營養(yǎng)液的習(xí)慣,今天將這段時間里所有的營養(yǎng)液匯總,一并感謝——云端41瓶,泰泰泰可愛啦15瓶,狼嗷嗚9瓶,…3瓶,小辣椒2瓶,南山客2瓶,T 1瓶,枝枝1瓶。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么么啾~ 第22章 裝腔 霍時藥在驚蟄不耐的提醒下閉上嘴巴,取了桌上的茶碾開始把玩。 霜降見他一副什么都好奇的樣子,也不多言,從身旁的盒子中取出幾張文書,放置到木桌中間,“我托人給你二人登了戶籍,往后若要在京城行走,會方便很多?!?/br> 過去他們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常常需要一個身份作為掩護(hù),只不過那些都是臨時裝扮,如今離開渠門,倒不必在躲躲藏藏,但若無身份文牒在身,外出遇上盤查,怕是要被當(dāng)作流民盜寇。 驚蟄取了其中一張文書,打開來看,墨跡尚新的文字間,寫著“荊祈”二字,他抬眸看向霜降,片刻又垂下,將文書折疊好塞到衣襟中,道:“多謝?!?/br> 霜降笑著說無妨,見霍時藥也將另一份折好收起來,他起身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二位若無異議,三日后依舊在萍聚茶樓,屆時我來接二位入府。” 霍時藥塞好了戶籍文書,也從位置上站起來,似笑非笑,“我可沒答應(yīng)要進(jìn)什么平南侯府?!?/br> 霜降擰眉,“霍兄可還有什么疑慮?” “疑慮倒是沒有,只是你也說了,常閭不知道躲到了哪個角落,若我和驚蟄全都入府,那平南侯府怕不成了眾矢之的,敵暗我明,可不能一味固守,這個時候,就該想法子引蛇出洞。” 霜將疑道:“霍兄意欲何為?” “你們覺得,常閭最在意的是什么?”霍時藥不答反問。 房間里安靜了一瞬,霜降沉吟不語,望向霍時藥的目光有些猶疑。 常閭最在乎的無非渠門門主之位,他們每個人心里都很清楚。 “既要釣大魚,總得先拋個餌?!被魰r藥朝驚蟄撇了一眼,繼續(xù)道:“若是渠門重建,門主易位,你們說他會不會耐不住性子跳出來?” 霜降聽他說完,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他皺眉,“此事過于冒險,待在下請示過侯爺,再與霍兄商榷?!?/br> 很明顯地推諉直言,意料之中的事情,霍時藥也不惱,輕笑頷首,“有勞?!?/br> 一旁沉默許久的驚蟄起身,凝著霍時藥,烏眸乍冷,氤著一股nongnong黑沉,片刻,他垂眼,從霍時藥身邊繞開,提著刀離開房間,一句話都沒留下。 霍時藥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眼神微黯,扭頭同尚不明所以的霜降寒暄幾句,便也離開了茶樓。 萍聚茶樓東面的巷子偏僻安靜,此刻一個行人不見,霍時藥走到拐角處,一把刀忽然架在了脖間。 刀身微彎,夏日里依舊散發(fā)著一股子冰寒之氣,貼在肌膚上讓人汗毛直豎。 霍時藥看向持刀的青年,玄衣勁裝,眼眸厲如鷹隼,似動了殺念。 “我不該救你?!彼穆曇簦鹑绫杷橛?,不是后悔,只是陳述。 霍時藥迎上他肅殺防備的目光,不躲不閃。 引常閭出來,并不需要重建渠門那么麻煩,他知道驚蟄看出了他的意圖。 當(dāng)初攻入渠門的,都是些江湖門派,容長樽不過從旁助力,并沒有打著朝廷的名號,如今霍時藥提出這般謀劃,在驚蟄看來,無非是想再借容長樽之力,重建渠門,坐上那門主之位。 霍時藥低眸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刀,神色未變,“你可知,公孫前輩建立渠門的初衷?” “持劍斬寰宇,除jian佞惡歹,平江湖風(fēng)波,至四方海晏河清?!?/br> 他說完,驚蟄的目光并不見絲毫動搖,刀依舊架在他脖子上,時刻有可能劃開他的喉嚨。 “看看這把刀,還有你的蟬翼劍,沾的血,可都是jian佞惡歹?”青年冷笑,倏地放下刀收入鞘中。 他轉(zhuǎn)身離開,再不去看霍時藥一眼。 仗劍除惡也好,快意恩仇也罷,血染的多了,嘗過了將別人的生死掌控于鼓掌之間的滋味,又有多少人還能守著最初的赤忱。 他或許相信霍時藥不會變得同常閭一樣,只是如渠門珣閣那般,以個人的好惡生殺予奪,終究還是會步入常閭的后塵。 驚蟄從深巷中離開,一路往北而去,走了個把時辰,來到一處山林之中。 他沿著雜草滿布的石階,行至山腰處,此時日頭已落,霞光束束灑于青草間,斑駁如枯。 遠(yuǎn)處老樹佝僂,荒廟處處斷壁殘桓,驚蟄走過去,伸手推開廟門,塵土落了一地。 空曠的廟宇中狼藉一片,鋪滿了厚厚的灰塵,中間的石像是一個身穿鎧甲,將軍模樣的人,神色肅穆,重劍置于身前。 這是東琉開國名將謝匡的廟,謝家一門忠烈,長年駐守郜洲,自從六年前謝憲將軍勾結(jié)南襄叛國投敵,再也沒有百姓來這處廟宇祭拜過,這里便也荒廢下來。 驚蟄將供桌上的雜物清理掉,又將燭臺擺正,這才繞到石像之后,蹲下身,撬開地上的一張石板。 他取了身上的刀,用早已備好的油布裹好,手指寸寸撫摸,似撫衣弄琴,一遍又一遍。 石板下有一處空格,驚蟄握著刀放入其中。 厚裹油布的彎刀躺在泥土中,似有嗡鳴聲聲入耳,穿透過往種種血腥,被石板重重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