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這么嗜甜的人,她只見過五條悟。 但五條悟是因為大腦無時無刻都在運轉(zhuǎn)反轉(zhuǎn)術(shù)式,消耗過多,需要一直補充糖分,才不知不覺變成甜黨。 能喜歡吃甜到這種地方,只能說是異常了。 如果平時她或許還不會在意,但今天是知道會有怪盜基德這個人來的前提下,就往這個異常的人身上猜,和五條悟?qū)Υ鸢?,果然一猜即中?/br> 兩人在咒術(shù)界待久了,對超自然能力使用咒術(shù)祓除咒靈一點也不稀奇。反而對普通人怎么使用普通手段,看起來像是使用魔法的手段感到新奇,內(nèi)心雀躍,想知道這個12個國家皆有犯案的超級盜竊犯,怎么在大家視野中取出一直在移動的烏龜。 兩人還在聊著怪盜基德會怎么做,就看到裝成中年女人的基德推著輪椅緩緩走了過來。 怪盜基德扮成的中年女人是一名女仆,負(fù)責(zé)照顧一位腿腳不便的婆婆。 五條悟雙手抱臂,嘴角勾起,看他會使用什么小花招。 然后……當(dāng)真是出乎意料。 你以為是魔術(shù)大師要開始驚天動地的表演show,結(jié)果他只是表演一個古早偶像劇里發(fā)生的橋段。 他突然一個平地摔,手中的飲料飛了出去,五條悟和由紀(jì)明明就在一起,但飛灑的飲料精準(zhǔn)的每一滴都能灑到在隔著一張桌子的五條悟身上。 五條悟當(dāng)然有能力可以躲,可他常年開著無下限,面對歌姬的正面潑茶都渾然不動,這種小兒科也下意識沒有躲。 所以茶色飲料朝他飛來只是變成灑在一堵空氣墻的效果。 這根本不符合牛頓定律。 他身旁的由紀(jì)不自然咳嗽了幾聲。 五條悟:…… 他解開了無下限,深棕色飲料以晚了牛頓定律0.03秒的速度最終灑在他幾十萬的襯衫褲子上面。 “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被掠窒衩笆У呐鹘且粯?,上前拿出手帕幫他擦水漬。 五條悟一動不動,雙手抱臂,沉默著沒說話。 基德:“十分抱歉,我這里有多余的衣服,我?guī)闳Q吧?!?/br> 五條悟嫌棄的拎起自己故意被灑到的衣服,幽幽望了基德一眼,放下高高翹起的大長腿,雙手插在口袋,悠然道:“走吧。” 結(jié)果他還是沒等到傳說中月光下的魔術(shù)師的近距離表演show,等到的是電擊棒。 五條悟很配合的裝暈,興致盎然看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基德先是將他鎖在廁所隔間里,然后踩著馬桶蓋爬到旁邊的隔間里面。 他不飛嗎?不是之前有表演過空中漫步嗎? 五條悟當(dāng)時對他表演的空中漫步一點感覺都沒有。 畢竟這事五條悟經(jīng)常干,只要把無限點設(shè)置在腳下踩著就好。 怪盜基德在隔壁隔間鼓搗了很久。 因為他在廁所門口掛了“維修中”的牌子,這里也沒人會進來。所以時不時還能聽到他的碎碎念,“眼睛……眼睛要大點,瞳色……啊啊啊,這個瞳色怎么那么特別啊?!?/br> 于是基德又從隔間頂上爬了回來。 五條悟雖然還在裝暈,但因為身有六眼,閉著眼睛也能發(fā)現(xiàn)一件事。 就這一會功夫,怪盜基德?lián)Q下了身上原本穿著的女裝,換成一套簡潔的黑襯衫和休閑褲,頭上還戴著一頂銀白色的假發(fā)。 裝暈的五條悟:…… 基德過來摘走了他的黑色眼罩,戴在自己頭上。 正版五條悟:…… 雖然沒有鏡子,但基德一戴上眼罩,就覺得自己抓住了精髓,戴上了靈魂,眼妝也不用化,太方便了。 唯一缺點就是戴上眼罩后看不清路,他伸手不見五指,“好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見嘛!” 基德罵罵囔囔摘下了眼罩,左右上下?lián)伍_,發(fā)現(xiàn)這個眼罩布料可能是特制的,無論怎樣都能遮掩嚴(yán)嚴(yán)實實。 這個眼罩是精髓,不能拋棄。 基德努力適應(yīng)了一會黑暗后,盜版五條悟十分滿意自己的易容,覺得完全沒問題,踩著馬桶蓋又爬到隔壁隔間,光明正大推門走了出去。 五條悟:…… 他原本還以為怪盜基德是要對他圖謀不軌,沒想到真正被盯上的人居然是尾喰由紀(jì)。 只不過這個方向確實正確。 用他的身份去接近由紀(jì),哄騙由紀(jì)去打開水族箱是合理的。 如果尾喰由紀(jì)真的是靠臉,不是靠嗅覺認(rèn)人的話。 等基德走了之后,五條悟一個翻身探出窗戶,站在列車上面,呼嘯的風(fēng)吹起他銀白色發(fā)絲,透著耀眼的光澤。 他閑庭信步般走在轟隆行駛的列車頂上,因為開著無限的緣故,黑色皮鞋落腳和金屬聲碰撞的響聲也沒有發(fā)出。幾十人坐著的車廂之上,沒人會發(fā)現(xiàn)最上面還多出一個人。 五條悟唯一的不適只能是因為眼睛前方?jīng)]有東西遮擋,六眼看到的過多信息涌入腦海,反轉(zhuǎn)術(shù)式運轉(zhuǎn)有些費力,急需糖分補充。 他念叨了一句,“我會不會低血糖昏倒啊?!?/br> 他走到餐廳車廂之上,在上方像是觀察螞蟻一樣蹲下身,看車廂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由紀(jì)性格惡劣的地方和他如出一轍,沒有立即戳穿眼前“五條悟”的真身,一直笑瞇瞇給他投喂甜食。 “五條悟”一直紅著臉捂嘴,處于“好吃但不能再吃”的猶豫不決掙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