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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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八啊老八,爺這場,輸?shù)牟辉?,不冤啊!哈哈哈哈………?/br> “爺!”見自家爺如此,一旁的心腹太監(jiān)實在忍心不下:“您難道就這么看著,看著那位踩著您上位?” “他八阿哥算什么,不過一卑賤之人所生,換做早前,只配給爺提鞋地份兒,如今瞧爺失勢,竟也這般張狂了起來?且看他如今的架勢,怕是早年沒少撬爺您的墻角?” 他小德子就不信了,這些人倒戈的如此迅速,少了那位早前的經營。 書房內,小太監(jiān)一張尖利的臉滿是憤憤不平,大阿哥嘴角忍不住溢出些許苦笑。 這些胤禔又何嘗不知,胤禔為人急躁,卻并非蠢人,不過為太子之位沖昏了頭罷了,待到大腦中涌動的熱意褪去,很多事情如今再明白不過。 很快又是一杯烈酒下肚,空蕩蕩的房間內,小太監(jiān)只聽得一聲冷到極致,卻又莫名篤定地嗤笑:“呵!老八啊老八,爺?shù)戎颇愕南聢?!?/br> 時間一晃便到了端午,胤礽雖是清修,園中一眾小侍女們卻是極愛熱鬧地,一大早便特意跑到后山,新長出的竹葉帶著雨后春露的清香,層層包裹著軟懦香甜的糯米紅棗,連胤礽都不忍住多用了一些。 許是靈氣滋養(yǎng)之故,茗園這邊的植物蔬果總是格外鮮甜許多,桂嬤嬤已年過六十,卻還是閑不下來的性子,索性便帶著汀蘭幾人在后山處開了幾塊兒地,早前不過種些瓜果時蔬,等發(fā)覺了這點子妙處后,漸漸地,胤礽常日里一應食材大都取自此處。 四阿哥偶爾過來,還會像模像樣地拿起鋤頭親自鋤上幾下:“若是天下莊稼,都有這般長成,底下百姓也不至諸般困頓………” 得,這位什么時候都不忘這憂國憂民地德行。胤礽心下暗忱,老四這性子,不論當皇帝還是王爺,都是少不了地勞碌命。 不過近段時間,朝中大事頻發(fā),胤禛卻是難得清閑了下來,連往園子里跑地次數(shù)都多了起來。胤礽頗有興致地看著眼前一邊熟練地剝著粽子,一邊還能抽出嘴來冷冷回懟小九的四弟,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對局勢的敏銳程度簡直天生地。 “二哥這里的東西就是好吃!”臨近湖邊的亭榭下,胤禟狠狠剜了一眼對面兒的老四,滿是食物都塞不住這張破嘴: “哪像宮里頭那些,年年變著花樣來,偏每年味道都是差不離兒地。今兒我可得在二哥這兒吃飽了再進去?!?/br> “宮中精細慣了,一種食材數(shù)十種工序,確實少了些風味。”說實話,在宮里住了這么些年,胤礽也不大愛那些東西,連每年一度聲勢浩大的龍舟競渡次數(shù)多了也覺地不過如此。 一行人就這么聊著天,一直到晌午十分方才慢悠悠地踏入宮門。 澄虛榭內,鼓舞聲漫天,福海之下,所有賽手已然全部就位,除去康熙帝,此刻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專屬于八阿哥的席坐內,此時更是圍滿了人,前來敬酒之人可謂絡繹不絕,端地是一派烈火烹油之勢。 胤禟張了張嘴,可看著人群中心八哥那張溫雅如舊,卻隱隱帶著志得意滿的面容,最后這雙腿,還是沒能踏得出去。 聰明如八哥,慧察人心到了如此地步,當真會不懂嗎? 養(yǎng)心殿內,比之前些時候,胤礽敏銳地發(fā)覺,自家汗阿瑪頭上的零零落落的白發(fā)復又新添上了一些。越到后面,養(yǎng)身丹的藥性只會愈發(fā)趨近于無,以胤礽如今的修為,已然看出了眼前之人看似強健之下的種種隱患。 而這些癥候,在大哥被徹底圈禁之后愈發(fā)明顯了許多。 胤礽想,大哥有一點是沒有錯的,在汗阿瑪眼中,大哥這個長子份量必然不會比他更重,卻絕計不比旁的兄弟們來地輕。 “汗阿瑪這幾日瞧著又消瘦了許多,公務再是繁忙,也該好生歇著才是。”心下微嘆,胤礽到底什么也沒說,只將桌案上壘成一摞摞地奏折放置一旁,溫言勸道。 不知過了多久,方才聽到案上那人輕嘆道:“現(xiàn)如今還盼著朕長命百歲的,也只有保成你了。” “汗阿瑪……” 輕拉著自家兒子的手,比之胤礽光潔如舊,康熙此刻手上已經不可避免多了許多褶痕,歲月從來無情,即便每日鍛煉,仍然避免不了松垮地痕跡。 素來威嚴仿佛無懈可擊地帝王此刻難得露出了些許疲色。對任何人而言,體力精力的衰退都是件極可怕的是,何況權掌天下的帝王呢? 這一刻,胤礽竟然從自家汗阿瑪身上看到了不安。 是的,不安,有托于自小危機四伏地環(huán)境,哪怕日后手握大權,康熙心底最深處仍是極度不安地。每每生病,亦或全身無力之時,康熙便不可避免地想到幼時,那段即使發(fā)了天花危在旦夕,卻被隨意打發(fā)在宮外的日子。 想到年幼的自己渾渾噩噩地扒著車門,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眼前朱紅色的城門,紫禁城是如此高大宏偉,可那么大的城池中,卻唯獨容不下一個小小的他。 想到剛登基那會兒,那個人在他面前一刀將最愛的小馬駒連頭砍斷,溫熱地鮮血濺了他一身,連同身上明黃的龍袍,彼時的小玄燁已經知道,那只是一種震懾,一種示威的手段。 但一到晚上依舊做了一整宿的噩夢,夢里的他就如那條小馬駒一般,被那人強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巨大的鍘刀猙獰著向著自己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