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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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超話這幾日也一直在游戲分區(qū)占據(jù)第一,冒出來一大堆剪刀手剪輯他的燃向視頻,他隨便點進一個三分鐘的視頻。 這位剪刀手剪得十分用心,而且是他的老粉,最早的視頻能追溯到六年前他剛開始玩巔峰對決,一共365份素材,365次擊殺,每次擊殺都踩點,看得人熱血沸騰。 若換了常人肯定手癢癢想去打兩把游戲,季解之也想,所以他打開手機下載了 消消樂。 話說我的消消樂賬戶能繼承嗎?每換一個副本我就要重新玩一次,太繁瑣了。 099:【】 在季解之玩到第65關的時候家具公司的人來了,他們檢查完門,面色凝重地對季解之說。 季先生,如果你遇到了暴力恐怖事件,請盡快報警。 季解之:不,其實它是好吧,我會的。 家具公司安裝新門需要一段時間,他們公司和季解之是老熟人了,季解之很放心,知會了一聲便出去找白鶴梁。 099無法確定白鶴梁的位置,只能靠季解之自己找。 他先是穿過一條寬闊的馬路,向左走是去市區(qū),向右走是這里最大的公園,他想都沒想徑直向右走去。 公園里有一片深樹林,樹木皆有十多米高,是夏天乘涼的好地方。 季解之遠遠地看到前面一二十米的地方有一抹紅白的身影,松了一大口氣。 他不急不緩地靠近,在還有十米左右距離時白鶴梁忽地警惕轉(zhuǎn)過身來,見到是季解之才放下警惕,他是想上前但又忍住,垂著頭像做錯事的小孩子。 白鶴梁。季解之邊走邊叫他一聲。 白鶴梁下意識回答道:臣在! 季解之走到他身邊,白鶴梁比他高上不少,即使垂著頭他也只能平時對方的后腦勺。 現(xiàn)在清醒了嗎? 白鶴梁捏了捏袖擺,點了點頭,喃喃地說:這里不是齊衡,臣的預知能力也微弱得幾乎不可察覺。 季解之溫和地向他解釋:現(xiàn)在是21世紀,如果齊衡國存在于歷史上也已過了成百上千年。 或許我真的是你所謂的齊衡國的第六代帝王,但我已不是那時的我,我早已投胎轉(zhuǎn)世,沒了之前的記憶,你能懂嗎? 白鶴梁點點頭,臣能理解。 季解之跟家具公司說好了,如果門裝好給他打電話,這會還沒收到電話,他不打算回去,免得白鶴梁看到陌生人緊張。 他選了塊干凈的草坪,坐下,拍拍旁邊,說:過來坐。 白鶴梁聽話地坐過去,但他很拘謹,和季解之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 你記得自己是怎么到這個時空來的嗎?季解之托著下巴偏過頭看著他問。 白鶴梁不敢看他,視線聚集在腳前一朵小粉花,臣只記得臣在街上走著,然后就看到了陛下。 季解之癟癟嘴,這年頭作者連穿越理由都懶地編了嗎? 我是你在這個世界唯一認識的人,我會對你負責,但你要答應我?guī)准隆?/br> 白鶴梁惶恐地說:陛下盡管吩咐,臣在所不辭! 季解之:第一件事,我知道要你這么快更改稱呼不可能,但有別人在的時候不要叫我陛下,這個世界沒有帝王,別人會覺得咱倆是瘋子。 白鶴梁很是為難,不知臣該如何稱呼陛下。 這個隨你,直接叫名字是最好的,我叫季解之你是知道的吧? 白鶴梁忙拱手行跪拜禮,臣怎可直言陛下名諱! 季解之沒說話,無奈地看著他,本想著等白鶴梁自己抬起頭來看自己,結(jié)果半天他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 第二件事,不要對我行任何禮,我們現(xiàn)在是平等身份。季解之伸手搭在白鶴梁手上,將其壓下。 白鶴梁終于抬起頭看季解之,定定看了半響,問:那臣能稱呼陛下阿之嗎? 他話題轉(zhuǎn)得太快,季解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晃神道:???哦,可以的,你喜歡就好。 阿之。白鶴梁嘴角微微揚起,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笑。 男人是清冷的,笑容也帶著疏離感,宛如幽冷的曇花,但往往越是有距離感的東西越美,并且讓人想占為己有。 季解之理解了為什么前世的自己不顧眾臣阻撓也要立他為后。 風吹樹梢,撇出一隙光,照射。進季解之的瞳孔,惹得他不適地眨眨眼,也回過神來。 你適應得可真快。他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地說。 白鶴梁輕聲說:陛下還未登基的時候臣便是這么稱呼陛下的。 季解之點點頭,正色道:第三件事,你的角能收起來嗎?現(xiàn)在這個世界沒有人長角。 白鶴梁表情僵了一瞬,眼底暗下幾分,臣做不到。 季解之注意到他的神色,知道戳到他痛處了,忙改口道:沒事沒事,就當cosplay了,現(xiàn)在穿著cos服上街的人也有很多,別人問起你就說是道具就好了。 白鶴梁貌似并沒有被安慰到,黯然地點點頭,臣知道了。 兩人又在樹林里坐了小半小時,什么也沒聊,吹吹風,各自沉默。就在季解之尷尬地要坐不住的時候家具公司的人終于打電話來了,跟季解之說門已經(jīng)裝好了,等他回去驗收。 季解之站起身,說:現(xiàn)在和我回家,家里有幾名你沒見過的陌生人,你可以不理他們,但不能做出出格的舉動。 白鶴梁點點頭,臣知道了。 第44章 臣不能嗎 誰能拒絕鹿鹿的請求 季解之領著白鶴梁回了家, 家具公司的人看到白鶴梁皆是一愣,打量的眼神不間斷。 白鶴梁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安靜地站在季解之身后。 季解之隨意看了兩眼門, 不動聲色地擋在白鶴梁面前, 說:新門我檢查過了, 沒有問題。 工作人員后知后覺地點頭,匆匆看了下季解之, 注意力又被白鶴梁吸引過去,啊, 好的,季先生。 季解之:進屋喝杯茶? 不了不了, 我們收拾好就走。工作人員忙擺手, 面色很是糾結(jié),最終還是決定問, 季先生, 你這位朋友 季解之快速回答道:他是個coser, 今天南郊區(qū)有展子,他扮演靈鹿。 工作人員低頭笑笑,手摸了摸后腦勺,不是, 我是想說,你這位朋友長得真好看不知道能不能加個微信什么的 季解之:不好意思, 他不加不認識的人的聯(lián)系方式。 工作人員失望地點點頭,好吧。 送走家具公司的人后季解之直接給白鶴梁帶進了臥室, 在衣櫥里翻了半天, 終于翻出一套他之前買大了一直放著沒穿的衣褲。 去試試這套衣服合不合身。 白鶴梁雙手接過衣服, 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抱歉。季解之反應過來, 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你跟我來。 他打開洗手間的門,站在門口對他介紹,這里叫洗手間,洗漱換衣的地方。 白鶴梁懵懂地說:臣知曉了。 進去把衣服換上。 季解之幫他把門關上,正想找張椅子坐下來時手機響了,是個未知名號碼,歸屬地顯示的是當?shù)谹市。 他接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是個聲音很甜的女生,喂?請問是季老師嗎?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是貓撲直播的糖糖,之前有聯(lián)系過老師,不知道老師還有沒有印象? 季解之自然是沒有印象。 099:【她是你之前直播經(jīng)紀人的徒弟,你倆沒見過面,也沒加聯(lián)系方式,只聊過一次天。一周前她曾聯(lián)系你商量續(xù)簽的事,但是你拒絕了?!?/br> 季解之坐到梳妝臺前,有的。 糖糖得到肯定的回答很是開心,謝謝季老師還記得我。請問季老師現(xiàn)在有空嗎?我能有幸請老師喝個下午茶嗎? 季解之并不太懂得如何拒絕女孩子,但眼下他確實沒空,糾結(jié)了兩秒終還是說: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沒什么空。 糖糖急道:沒關系的!我能理解的!她語速又緩下來,那不知道老師什么時候有空呢? 季解之知道她要是不見上自己一面估計是不會罷休了,只好道:今天晚上八點吧,順便一起吃個晚飯。 糖糖開心地說:好的?。≈x謝季老師?。?!那我就不打擾季老師了! 嗯好,再見。 季解之長嘆一口氣,開始苦惱要怎么當面拒絕糖糖的續(xù)簽請求。 想著想著他忽地意識到怎么白鶴梁進衛(wèi)生間那么久還沒出來?就算他那套古裝再難脫也不至于七八分鐘了還沒換好吧? 白鶴梁? 洗手間里默了一秒才傳出白鶴梁的聲音,臣在。 男人的聲音有一點點抖,不過隔著洗手間地門聽不真切,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情緒。 你換好了嗎?季解之說,怎么還不出來? 白鶴梁:好了。 然后就沒有任何了。 洗手間里沒有任何動靜。 季解之感到奇怪,上前敲門,白鶴梁?出什么事了嗎?我開門進來了? 又等了幾秒白鶴梁才回復道:陛下進來吧。 季解之扭開門把手,疑惑地說:你在里面 后面幾個字沒能說出口,只見白鶴梁穿著白色短袖與黑色長褲,局促不安地站在洗手池前,他左手抓住右側(cè)腰,右手護住脖頸, 男人耳尖緋紅,臉側(cè)也有些泛紅。常年被長衣包裹住的胳膊白得能清晰看到青色的血管,像是一塊藏有流動的琥珀的白玉。 他快速地抬眼望了下季解之,又趕緊低下頭,左手搓了搓右手胳膊,陛下這套衣物是不是太 饒是飽讀詩書的白鶴梁此刻也詞窮了,一時之間找不到有什么婉轉(zhuǎn)的詞代替有傷風化。 季解之反應過來,笑著說:太暴露了?不必在意,現(xiàn)在大家都是如此穿衣的,你看我也是穿的短袖。 白鶴梁梗著脖子,纖長的睫毛眨啊眨,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 季解之二話不說,拉住他的手腕,走,我先帶你熟悉一下環(huán)境。 白鶴梁怔了一下,但沒反抗,由著季解之拉著自己將別墅里所有的房間逛了個遍。 這里是書房,里面的書你可以隨意看,電腦你也可以用哦,電腦等今天忙完我再教你怎么用。 這里是電競房,我專門打游戲的地方,現(xiàn)在不用管。 別墅一共三層,十四間房,一一介紹完花了大半個小時,季解之肚子不給面子地叫了一聲。 他就早上喝了一杯粥吃了個包子,中午和宋嘉懿約的飯因為白鶴梁沒吃成,這之后再也沒進過食,不餓才有鬼。 剛好最后一站是廚房,季解之系上圍裙,從冰箱里拿出雞蛋、青菜和掛面。 我餓了,準備煮個雞蛋面,你要來一碗嗎? 白鶴梁忙道:這怎的能讓陛下做?臣來罷。 季解之指著電磁爐,你會用嗎? 白鶴梁: 季解之將兩顆青菜遞給他,把菜洗了,剛剛教過你怎么開水龍頭。 白鶴梁記性特別好,季解之只說一遍的事情他全都能記住且還會舉一反三,放高中課堂里就是老師最喜歡的優(yōu)秀學生。 因為晚上還約了糖糖吃晚飯,所以現(xiàn)在只能將就著墊個肚子,季解之也懶地炒碼子,直接接了鍋水燒上。 白鶴梁將菜洗好,仔細地摘成一片一片的,問:陛下,還有臣可以做的嗎? 沒了,你自個玩去吧。季解之趁著等水開的空檔打開了消消樂。 白鶴梁掃了四周一圈,視線落在了廚臺上那罐沒收回去的茶葉,臣給陛下泡壺茶吧? 季解之揮揮手,好的,麻煩了。 兩關消消樂結(jié)束,水開了,他控制好量,丟了兩捆面條下去,待面條稍軟之后又打入兩個雞蛋,輕輕攪動幾下,打散蛋白不動蛋黃。 懶地調(diào)味就直接放了塊濃湯寶,試了試咸淡剛剛好,青菜放進去燙個半分鐘便可以出鍋了。 剛好裝了兩碗,他端上餐桌,又從冰箱里拿出兩只小碟,盛上辣椒和咸菜。 白鶴梁還在客廳茶幾那坐著,季解之對他喊道:可以過來吃飯了。 白鶴梁應了一聲,端起一只放著一壺茶和兩只茶杯的托盤走過來。 他先給一只茶杯倒了半杯茶,又拿起竹夾夾住杯口晃蕩幾圈,讓茶水潤濕整個茶杯,然后倒掉,重新斟上一杯茶。 白鶴梁泡的茶茶香清幽,不濃郁卻如余音綿延不絕,在這么濃重的面條香味中也能聞得清晰。 季解之輕啜一口,入口微苦,但這苦令人很舒適,特別柔和順滑,順著喉嚨便下去了,又慢慢反上一絲微甜,唇齒留香。 季解之夸贊道:好香!好喝!你好會泡茶! 白鶴梁斂眸,微垂首,臣的茶藝之道不及陛下。 季解之想說,你開什么玩笑呢,轉(zhuǎn)而又想到他說的可能是齊衡國那個真皇帝。 再想想他中午泡的那壺茶對不起,給前世丟人了。 季解之尷尬輕笑兩聲,吃面吃面,再等等就要坨了。 季解之一直覺得自己吃東西已經(jīng)屬于夠慢的了,今天算是遇到對手了,他吃完了白鶴梁還剩小半碗。 白鶴梁每次只夾起三四根面,不會嗦面,悄無聲息地送進嘴里,仔細且充分地咀嚼,慢條斯理地咽下后才接著夾下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