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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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你的意思是? 試探一下吧。太宰治篤定道:會有傷亡,但這就是戰(zhàn)爭,不過拜此所賜,你會帶回一個完整無缺的霧守,以及白蘭的真實態(tài)度。 一直以來,彭格列都在被動的面對白蘭這個神一樣的敵人,不管是哪個平行世界,白蘭的強大都像是千錘百煉塑造出的無敵,不論沢田綱吉等人如何掙扎,對方都能在談笑之間,將他們的努力毀于一旦。 這樣一個敵人,要說不想去理解他的態(tài)度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只有抓住敵人的想法,才能找出給予致命一擊的機會! 可惜一直以來,白蘭始終站在遠超他們之上的高度,飄忽的態(tài)度,玩笑的作戰(zhàn),輕易之間就能摧毀一切的強大,讓他的敵人們無從下手。 該怎樣打敗他?該如何擊潰他! 沒有頭緒,抓不到敵人的影子就是這么回事,哪怕是彭格列指環(huán)的持有者沢田綱吉,也僅僅是發(fā)現(xiàn)白蘭非常的傲慢。 由神的角度朝腳下的螞蟻投過來的視線,應(yīng)該就是白蘭看待他們的眼光。 不管他們怎樣掙扎,白蘭都不擔心自己的勝利會傾斜到他們身上,因此十分的從容,甚至頗有余裕的給出許多讓子。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態(tài)度非常令人火大,但必須要接受敵人的施舍才能繼續(xù)與他戰(zhàn)斗的彭格列等人沒有別的辦法。 往好了想,這其實也是一種戰(zhàn)術(shù),利用敵人的輕視心理。 會議結(jié)束,太宰等人被妥善的安排下去。 港口mafia這次給出的支援誠意十足,不光是派出雙黑這讓人充滿了安全感的搭檔,還送來了不少彭格列急需的物資。 在太宰撒手不管后,這些物品的處理就全權(quán)交到中也手里,他抽空和彭格列的人對接,完事后小跑幾步追上前面的太宰治。 你在想什么?剛才的交涉你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中原中也不愧是太宰治的老搭檔,不管未來是怎么樣的走向,都不影響這兩個人的默契。 譬如,此時中也一針見血的戳穿太宰在會議上的心不在焉,他說:依你的性格,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你不會說這么多才對? 和他并肩前進的太宰治深吸一口氣,無奈的喚道:中也,你以為他們不清楚嗎?不,他們很清楚,但是我們的風(fēng)格不搭。 中原中也一怔。 太宰治解釋道: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我的風(fēng)格都偏向激進,保守如森先生支配的港口Mafia也不是個安穩(wěn)的組織,但是彭格列傳承的太久了,久到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慢吞吞的行動,習(xí)慣了自己龐然的體量一不小心就會給其他組織帶來難以想象的傷害,所以歷代以來的上位者都習(xí)慣了謹慎的考量,出動之前每每都要避免殃及無辜。 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不過是因為彭格列屹立在意大利黑暗世界多年,隨意咳嗽一聲都會引起腥風(fēng)血雨,所以謹慎才是對所有人都好的做法,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個組織變成這樣之后的弊端。 正如一個長時間沒有使用過全力的人,可能會忘記自己不惜一切戰(zhàn)斗時的觸感,一個經(jīng)常壓抑自己只會使用三分力的勢力,在被逼到極限之前,可能會一直以為這三分力就是自己的全部,很可笑吧,中也? 彭格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敗給白蘭是必然的,沒有密魯菲奧雷也會有旁得組織,你不會以為森先生就沒有考慮過朝海外發(fā)展吧?太宰治一邊說,一邊躲開這個時間正在工作的人員。 中原中也壓低帽子,沒有回答。 太宰治:? 中也:看前面。 太宰治不解的朝中也提醒的方向看去,瞳孔驟然縮緊。 昔日的純白成了灰白黑三色摻雜出的怪異模樣,寶石般的明眸則是一副昏聵暗沉的色澤,這個人若不是面容和記憶之中的一模一樣,乍看起來就好像變成了個全然陌生的男人。 夢鳩。 兩年前從他身旁離開的大妖怪。 你又回來了啊? 心里盡管是這樣想的,太宰治卻是神色如常的和正要打招呼的夢鳩擦身而過,仿佛從未看見這里多出一個人來。 第150章 一百七十五 夢鳩呼吸一頓, 面色平靜的朝停在原地的中也打招呼。 好久不見,中也。 中原中也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模樣大變的他,是啊, 好久不見,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夢鳩捉起一縷發(fā)色從中途開始變得灰黑的頭發(fā),聳聳肩膀。 代價吧,倒是我走后港口Mafia發(fā)生什么了? 中原中也想了想,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 就把太宰治叛逃的那件事告訴給他了。 你失蹤后不久,太宰也不知為什么叛逃了, 那個混蛋到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有機會我一定要打他一拳! 夢鳩在旁邊鼓掌:我支持你, 別打死就行了。 嘖, 中原中也咂舌,清澈的寶石藍一如多年前那樣堅定純粹, 我就不追問你當年去哪里了, 太宰叛逃這事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夢鳩:我?不清楚呢, 如果是和我有關(guān), 到時候你連我一起打吧,別打死就行。 中原中也: 無語凝噎的重力使泄氣的拍拍他的肩膀, 他說:看你一點兒沒變我就放心了, 該說不愧是你啊! 夢鳩:這算是夸我嗎? 中原中也目無表情, 該拍為壓, 抓住夢鳩的肩膀微微用力, 我還問你呢,妖怪是怎么回事?怎么哪個世界都有你?你是太宰的跟蹤狂嗎? 夢鳩無辜的眨眨眼睛,冤枉, 你一定是理解錯了。 那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和別的世界接觸之后,首批送過來的第一份資料就是太宰治的情史給他弄出多么大的心理陰影! 再一看對象,妖怪夢鳩,化名青瑛,哦呵,都是我認識的人那一刻中也炸毛的森先生一時都沒法安撫下去。 太古怪了!古怪的就好像去電影院看場愛情片,出場的男女主結(jié)果都TM是我朋友那種糟心感。 中也別提多為這兩個混蛋感到羞恥了,最讓他惱火的是,這兩個當事人倒不見得有自己這么大反應(yīng),太宰那家伙的臉皮一向厚度驚人! 我說啊,你要好好給我解釋清楚!聽到了嗎!中原中也用力按住妖怪的肩膀,這個姿勢夢鳩眼神下移,落到他飄起來的腳上,眼神霎時變得了然。 我就說嘛,一米六的中也是怎么按上自己的肩膀的,原來是用重力作弊了啊。 中也常年受到太宰治的嘲諷,此時已然生出了條件反射,他敏銳的注意到夢鳩的視線方向,眼里當場冒出火來。 我就反感你這家伙別的不學(xué)學(xué)太宰! 中也,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壞話可不太好。 在中也一臉懵逼的表情中,太宰舒展手臂把他攬到嘴里懷疑,像是在摸寵物的腦袋一樣鎖住中也的喉嚨,以及猛搓中也戴著帽子的腦袋。 狗狗的話應(yīng)該學(xué)會只朝主人一個人撒嬌,懂了嗎? 中原中也:太宰治,你TM給老子松手! 太宰治意味不明的視線飄落到夢鳩身上,眼神若有若無的接觸,臉上的笑意虛假的不行。 夢鳩平靜的立在原地,一直到中也從太宰的發(fā)瘋中逃脫出來,氣急敗壞的扶正自己的帽子,然后看看他,又看看夢鳩,立刻變得非常頭大。 不管是哪個太宰都煩人到了一定境界!這是中原中也的自覺,然而這時中也又意識到,不管哪個太宰想鬧別扭,遭殃的都是圍觀群眾。 港口Mafia的小矮子重力使略一思考,毫不猶豫的打個招呼告辭。 我先走了為了不被殃及池魚,中原中也準備先走一步,卻剛抬起腳,大衣就被拽住了,他無言的回頭,對上夢鳩淡然的雙眸,中也在心里怒吼:你們兩個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帶上我! 夢鳩道:中也,這么久不見了,去喝一杯吧? 中也:你現(xiàn)在的身體能喝酒了? 夢鳩頷首:恢復(fù)的還不錯。 中也:那 太宰治突然插嘴接過話茬。 哎,中也真是一條愛獻媚的狗呢,難道一定要抽幾鞭子才懂主人在場的時候,只能聽主人的話的道理嗎? 中也額角青筋冒起,太宰,你是不是想死?拳頭握得咯吱咯吱,藍色的眸子深處醞釀著風(fēng)雨欲來的狂暴。 太宰治虛偽的勾起嘴角。 死在中也手里就算了,總覺得這就像是睡覺之前被糊了一臉蛞蝓的黏液,會做噩夢的。 太宰?。?/br> 中也,去喝酒啦。夢鳩一手摟住中也的肩膀,對方小巧的身體直接就有大半進入妖怪的懷中。 太宰治見狀嘖了一聲,不甘示弱的扯住中也的另一半身體。 中也,去敘舊。 中也,你可是我的狗。 中原中也: 我管你們兩個去死?。。?/br> 結(jié)果,中也也好,太宰也好,最后都和夢鳩坐在據(jù)點內(nèi)部的家族酒吧內(nèi)。 MD還是被殃及到了,被迫過來的中也看著燈光下五光十色的玻璃杯用力捂住臉龐。 夢鳩掃眼冷冷清清的店內(nèi),對擦杯子的酒保說:戰(zhàn)時果然不會有人來啊。 酒保無奈的說:剛開始還好,大家都需要喝酒發(fā)泄壓力,但是隨著傷亡越來越多,與敵對家族的戰(zhàn)斗范圍逐漸擴大,來的人已經(jīng)幾乎沒有了,幾位大人是這個月的第一批客人。 既然這樣給我來杯香檳吧。夢鳩沒怎么喝過酒,遂點了杯度數(shù)不高的。 中也舉手要了自己喜歡的類型,太宰也隨意來了一杯,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歡還是配合氣氛。 暖黃色的光芒之下,中也一杯一杯的guano著自己,太宰治在旁涼涼的道:喝醉酒可沒人來阻止你哦。 中原中也:閉嘴! 夢鳩笑著看著這一幕,但沒一會兒又沉默下去,澄凈的酒液在透明色的杯壁上留下淡金色的痕跡,在搖晃中蕩起淑女裙擺般的昳麗風(fēng)景。 青瑛,那個時候你和太宰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在中原中也把自己喝醉之前,對話總算出現(xiàn)了。 夢鳩淡然的應(yīng)聲:沒發(fā)生什么,只不過我那時活不了多久,又不想讓太宰傷心就干脆自己走了。 中原中也:哈?太宰不可能會同意的吧? 對啊,所以他追上來了。夢鳩無奈的說道:那家伙一直自顧自行動,讓我放心不下啊。 香檳的酒液迷離了他的視線,較之當初成熟了許多的面容帶來一股昔日的少年絕對不存在的壓力,大致想到這樣的變化都代表什么的中也沉默片刻,轉(zhuǎn)移了話題。 那家伙叛逃后就消失了,森先生也不知道是怎樣想的,象征性的掛了個追殺令就不去管他了說到這里,他糾結(jié)的撓撓頭,勸慰道:你放心吧,以青鯖魚那家伙的本事只要不是港口mafia全力追殺,到哪里他都是活得下去的。 夢鳩笑道:啊呀,從以前我就覺得中也和太宰的關(guān)系很好,沒想到他叛逃后你也愿意為他說話??? 中原中也握住酒杯的手暴出一條青色血管,仿佛聽見多么難以置信的內(nèi)容而瞪大了眼睛。 夢鳩:抱歉,抱歉,我不再說這種話了,所以中也你冷靜一點兒,杯子要炸了。 中也:嘁! 夢鳩溫柔的笑了起來,從中也的交流中感受到了當年的那一絲青澀與美好,這種感覺久違了,以至于他的心情也從沉重中稍微解脫了一點點兒。 如此有血有rou的笑容就這樣直率的落到鳶色眼眸的青年眼底,他想:你居然也有這種表情?修長的手指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攥緊,他唇畔的笑容不變,自始至終都是那有些微妙的弧度。 中也,說道太宰什么的,這里可是也有一個太宰哦?你就不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嗎? 中原中也聞言一愣,下意識朝夢鳩看去,夢鳩對上中也糾結(jié)的視線,沉吟片刻,道:嗯,確實呢,如果按照計劃發(fā)展下去,這個世界的太宰治會越來越多,哪怕是稱呼方面,也應(yīng)該想想辦法。 中原中也:我問得不是這個!然后一把摟過夢鳩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小聲追問,你和這個太宰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從你出現(xiàn)開始他就特別不對勁兒! 夢鳩縮著身子被中也壓制,慢悠悠的道:有嗎? 廢話!我又不瞎! 呵呵,只是當初去偵探社下達了一個指名太宰治的委托,直到最后他也沒有接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夢鳩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帶過了那個世界發(fā)生的一切。 中原中也定定的看著他。 夢鳩:? 算了,有什么矛盾你們兩個好好交流,別扯上我做擋箭牌。中原中也看著這副樣子的夢鳩,終下定決心從這個三人世界里退出。 既然是兩個人的電影,他愿意做沒有姓名的那個! 摘下門口的大衣,中也給店里的兩個人留下一個颯爽的背影。 夢鳩:就這么被丟下了啊,中也太小心了。 太宰治平淡的喝酒,既沒有在中也離開時出聲挽留,也沒有和夢鳩攀談的打算。 夢鳩平靜的喝干凈自己杯子里的東西,又看眼隔了一個空位默不作聲的太宰治,淡然輕飄的笑意出現(xiàn)在嘴角,他撐著桌子起身,從他身后路過離開。 他走時,被獨自留下的太宰治用力握緊了酒杯,朝酒保笑道:再來一杯,要和他剛才那杯香檳同樣的。 從酒吧里出來,夢鳩呼出口混雜著酒味的空氣,目光像是回到許久之前。 光陰在他眼前流逝,恍然察覺到時,光潔的指根已經(jīng)系上許許多多名為羈絆的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