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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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云牙:我們的主人啊,請您登上這王座,把這三界盡數(shù)變?yōu)閴糁薪雇涟桑。。?/br> 不光是它,城池中的所有異物此時此刻都在高呼,它們喜悅的迎接著它們的王,它們的神到來! 隨著夢世氣息的覆蓋,許多借助此世妖怪的形貌現(xiàn)世的夢妖已經(jīng)褪去這層虛偽假象,露出更加森然詭譎的真實姿態(tài)。 它們之所以安安分分的沒有跑出城去作亂,就是因為它們的主人,夢世的王還沒有降臨。 然而隨著血日的擴散,漩渦的擴大,惡劣的形勢越來越無法阻止了。 當噩夢之主的第一根觸手從漩渦之中探出來,惡夢之城動了! 這座由夢鳩從夢中取出來的城池擁有了生命,長出了手腳 ,如同城市的付喪神開始在地面奔跑。 這真是瘋狂的景象,但一想到這是一個夢似乎又不是那么奇怪? 噩夢之主的第二根觸手要通過漩渦時似乎被卡住了,短短兩秒鐘的停頓,它開始剝開現(xiàn)實世界的外殼,隨著第一層外殼的脫落,此世所有生靈都感受到有什么習以為常的概念消失了。 最明顯的感觸就是,他們好像失去了做夢的概念,他們開始不懂睡覺的時候為什么會做夢,因為做夢不再是某種理所當然的生理本能,而是已經(jīng)變成了某種實體的,被某個存在控制的東西。 就像是人類理解中的,巫女cao縱靈力,神明cao縱風雨等自然規(guī)則那樣,人類再次對夢做出了二次理解。 夢現(xiàn)在是某位尊貴無匹的大人物手中的玩物,所以夢也具備了不同尋常的地位,凡人當心懷敬畏! 而隨著第二層外殼的剝落,另一層涉及到現(xiàn)實的規(guī)則被破壞了,現(xiàn)世對噩夢之主的約束又少掉一層。 大地上已經(jīng)開始有死者復活,因為有活著的人做了死人復活的夢 不好了,不能繼續(xù)讓夢鳩大人破壞現(xiàn)世了!冥加焦急的頭冒熱汗。 犬夜叉神經(jīng)緊繃的呲著牙怒道:你別光嚷嚷,倒是給個辦法?。?! 先干掉剎那猛丸! 冥加也不含糊,立刻給出當下最合適的提議,這提議正中下懷,犬夜叉不假思索的撲上去了。 剎那猛丸此時已經(jīng)連話都不會說,形態(tài)都開始在夢境的擾亂下變得扭曲,身上長出許多增生出的rou須,清秀俊美的人類外表已經(jīng)有一半變成丑陋的鬼物模樣。 他本就是被叢云牙控制邪氣復生的死者,在邪氣盡數(shù)被夢境的氣息吞沒之后,剎那猛丸存在的時限就進入倒計時。 對此叢云牙沒什么可惜的,原本剎那猛丸的存在就是用來拖延時間,外加通過這個男人對犬大將的恨意將邪氣的種子播撒出去。 現(xiàn)在到了他功成身退的時候,連血都沒有的叢云牙當然不會猶豫? 血日當空。 犬夜叉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大吼,將剎那猛丸這個男人打倒在地。 整個身子都在妖力的侵蝕下四分五裂的剎那猛丸即使努力想控制邪氣恢復過來,已經(jīng)放棄他的叢云牙似乎也沒有繼續(xù)讓他持有自己的打算。 從始至終都是個工具的人類將軍懷抱著深深不甘,朝犬夜叉伸出手去,已經(jīng)被消去大半的自我意識恍惚中好像看見了巧笑情兮的十六夜 犬夜叉看著這個在叢云牙離手后迅速變成白骨的人類男人一眼,沒什么情緒的目光轉移到旁邊插在地上的叢云牙身上,看向天空那輪血色紅日,咬咬牙,問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冥加從犬夜叉的頭發(fā)上跳到他的肩膀,朝著叢云牙叫道:別裝死,失去持刀人不會讓你直接變成死刀! 話音落地,原本光芒黯淡的叢云牙再度亮起驚人的邪氣。 冥加瞇起一對小眼,我就猜到你這家伙肯定還在算計! 叢云牙身上的邪氣暗了暗,為了讓主人完整降臨,只是如此還不夠,畢竟人界的抑制力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冥加:那么你接下來想做什么? 叢云牙理所當然的道:和主人融為一體,從此之前,再也沒有叢云牙這把刀,我會作為主人的一部分永遠存在! 冥加眼角抽動,覺得叢云牙是真的被侵蝕的瘋了。 告訴我們這些你有什么好處? 叢云牙的聲音忽然一頓,半是遲疑半是不解的道:我也不清楚,我不應該和你們說這么多? 讓我來告訴你這是為什么吧。 突然而來的插話聲,犬夜叉轉頭就見戈薇等人已經(jīng)趕了過來。 因為先前的戰(zhàn)斗十分激烈,在犬夜叉與剎那猛丸戰(zhàn)斗時,戈薇幾人也相繼分散在天守閣中,眼下連惡夢之城都開始原地跳舞,他們也就趕快從這些不知何時開始變成活物的建筑中跑出來。 路上他們不光遇見同伴,還遇上那個讓他們集體糟心了一波的男子。 對方自稱為太宰治,和噩夢之主頗有淵源的人類,并提到自己有辦法阻止這場災難。 因為這句話的后半句,戈薇決定把他帶上,一直帶到犬夜叉面前。 犬夜叉看著對方,狗狗的直覺讓他炸起毛,全神貫注的盯著對方。 太宰治懶洋洋的勾起嘴角,眼底看不出絲毫笑意。 他討厭狗。 曾經(jīng)他為了氣一條狗吃光了這條狗的狗糧。 從那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討厭狗,討厭到會為了欺負狗子和狗搶糧的地步。 不過今天實在不是個欺負人的好時機,有額外的優(yōu)先事項需要他處理。 幽深的眼眸給了叢云牙一種被尸體凝視的錯覺,黯淡無光的眼底死氣積蓄,即使它和太宰治打過那么多次交道,只有這一次它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太宰治沒有笑,面無表情的臉帶來的壓迫感難以贅述,這和他一直以來柔弱輕浮的形象截然不同,以至于連帶他過來的戈薇等人都察覺到了這個男人可能比妖怪還危險! 太宰治來見叢云牙,連一秒都沒有耽誤,徑自問起夢鳩的用意。 他想要什么? 叢云牙一頓,居然老老實實的做出了回答。 我不知道。 但是成為神是夢鳩一族的夙愿。 誰也沒法阻止。 第134章 一百五十九 血日之下, 群魔亂舞。 這一天已經(jīng)變成了妖魔鬼怪的狂歡! 越來越多不可名狀之物爬出夢境的苗床,在現(xiàn)世扎根,摧毀脆弱的現(xiàn)實壁壘, 將噩夢從白日深處拖出來。 造成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天空之上, 還沒有完整顯現(xiàn)的噩夢之主! 人界因為伊邪那岐命,與伊邪那美命的□□得以誕生,高天原得三貴子方穩(wěn)定的可以變成眾神的居所,冥界因黃泉女神的離世得盛世永昌夢世呢? 夢世因夢鳩的成神而脫離襁褓, 以第四界的超然地位和其余三界平起平坐! 到了那時,噩夢之主就是夢世的大日孁貴天照! 惡夢之城的某處偏僻角落, 叢云牙斬釘截鐵的下達斷言,在這個位置已經(jīng)能聽見不遠處妖魔鬼怪的狂呼, 它們高興的根本不隱藏自己對噩夢之主降臨之后的亂世的期待, 它們渴望混亂就如同噩夢在渴望恐懼,它們渴望發(fā)泄本性, 如同人類在恐懼之前的放聲大叫。 一幕一幕在腦海中閃過, 所有的線索串聯(lián)起來, 真相就變得一目了然。 太宰治望向血日的目光十分怔忪, 這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做不到理解妖怪這種存在。 我還是大意了。 似乎過去了很久,他忽然說了這么一句令所有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但只有太宰治自己心里清楚, 一開始就做錯了, 他不該這樣做的。 既然當初就選擇了找來除妖人, 制造困住飛鳥的籠子, 那么這一次也不該使用柔和的手段。 他是怎么了? 變?nèi)趿藛幔?/br> 還是被寵溺的表象懵逼了眼睛, 忘記了自己是怎樣一個人? 昔日的港口mafia首領露出許久不見的陰冷神色,嘴角拉平的弧度代表了黑暗世界的殘暴與血腥,一股莫名強大的自信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就好像哪怕此地是絕境,他也能硬生生找出一條生路。 沒錯,作為黑暗中生存的暴徒,陰謀詭計的化身,他做不到帶給人希望,但勉勉強強想個辦法,帶著大家死里逃生還是可以的。 畢竟這個人已經(jīng)被死亡女神拋棄了無數(shù)次,他這次不過故技重施,再一次掀開女神的裙子,多偷渡那么一些人。 各位安靜下來聽我說。太宰治開口喚道,語氣雖然輕柔,卻被無形中賦予了壓力,令除他以外的眾人下意識安靜下來聽他講話。 一雙雙眼睛集中到自己身上,這種熟悉的被人賦予了期待的感覺讓太宰治唇邊弧度上翹的幅度更大了,眼底的冷意也越發(fā)森然。 太宰治過去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中,糟糕的處境數(shù)不勝數(shù),但他都能帶著勝利回來。 這一次也不例外,只不過這次的敵人換成了夢鳩! 夢世距離現(xiàn)實世界的距離不斷縮短,惡夢之城附近的夢世氣息也開始反過來扭曲現(xiàn)實。 從一開始緩慢的侵蝕,到如今直白的破壞,從籠罩大地的暗影上就能看出來。 白骨蜈蚣失去邪氣的補充已經(jīng)不動了,白犬卻沒有趁機攻入城內(nèi),而是蹲坐在地,仰望紅日,如同注視噩夢本身。 終于它動了! 向著紅日的方向拔足狂奔,雙足落地,一步躍空,朝著漩渦里伸出的那根觸手用充滿妖力的獠牙咬了上去。 ! 白犬一下嘴就感覺到不對,狠狠咬了個空的空虛感令他迅速改變姿勢卻還是晚了一步,觸手重重打在它身上,兇猛沉重的力量瞬間將它從天上打落大地。 那根它怎么撲咬都摸不到,仿佛并不存在的觸手在攻擊它的時候卻比許多武器還要堅硬柔韌,觸手打在它身上時的力量,一下子將仿佛另一個世界的存在變成了現(xiàn)實,虛實轉換間,夢的力量將觸手保護的滴水不漏。 殺生丸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妖力大量消耗,體力也接近極限,但它依舊維持大妖怪的高傲,傲然不屈的盯緊噩夢之主的一部□□軀所在。 夢世。 深不可測的噩夢之海。 混濁的水流深處,無數(shù)夢中怪物無法駐足的禁忌之地。 在外界已經(jīng)徹底陷入混亂之中時,暗流卻將回蕩海底的一聲聲心跳送了出來。 咚! 咚! 咚 光影繚亂模糊的深海之中,一道人影坐在海底生長的暗礁上,水層變幻間,隱約可以看出這是一副類人的軀殼。 出乎意料,這處連夢妖都不能靠近的禁忌之地,居然會有個體存在? 更出人意表的是,這個人影赫然就是紅日變化的影子,光線造就的幻象,噩夢之主在夢世做的夢投影到外界的模樣! 黑發(fā)筆直的垂落腰側,暗金色的雙眸有靜謐的光芒流動,觸手已經(jīng)徹底離開這具脆弱的人類軀殼,因此他也擁有了人類的雙腿。 形狀漂亮的分外凌厲的腳骨上覆蓋一層薄薄的柔軟皮膚,踩在凹凸不平的礁石表面,晦澀的黑與消瘦的白形成鋒利尖銳的美感對比。 這具蒼白瘦弱的人類身軀依舊保持著創(chuàng)造最初的脆弱,這片海底之中的任何一只夢妖都能像殺死一個人類一樣殺死他,然而他就在這里,傾聽著自己的心跳聲,陷入長久的,不會給出任何回應的沉默。 心跳一聲聲變大,也就代表著夢境將要包裹現(xiàn)實,以一個成熟世界的養(yǎng)分供養(yǎng)自己,最后的結果就是夢鳩成神! 一族的夙愿,一代代的執(zhí)念在自己這一代終結。 夢鳩意外的沒生出多少成就感,連喜悅都沒有,平靜的就好像完成一個時限特別長的任務,因為時間太長了,到收尾的時候反而沒多少情緒,麻木的想著趕快搞定得了。 也就是在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的推動下,盡管夢世統(tǒng)治下的夢妖們已經(jīng)歡呼雀躍的開始狂歡了,深邃的噩夢之海始終平靜的一如過去的數(shù)個萬年。 和這副人類的軀體不同,夢鳩能感受到自己心臟跳動時帶起的強大力量,夢境正在將妖力一步步蛻變成清澈無垢的神力,當這個過程完成后就是他摘下神靈的桂冠之時。 然而和最初感覺到的興奮與舒暢不同,此時的他竟是對即將到來的勝利感到索然無味。 他空虛又寂寞的計算著,還有多久才能結束? 他無聊又乏味的想著,一切都在預料之內(nèi)。 啊~~~ 幽幽一聲嘆息,他其實最為迷惑的還是自己為什么仍然保留這么一具弱小無力的軀殼。 如外表所表現(xiàn)出的那般脆弱,脆弱到讓它繼續(xù)存在顯得是如此不合常理。 按照以往的想法自己應該從回歸本體的那刻就讓這具身軀意識消散,變成單純的夢或者養(yǎng)分? 因為夢鳩龐大的精神世界,靈魂意識會對將自己塞入這么狹小的軀殼里感到不適,趁早脫離這種狀態(tài)才是合情合理的做法。 可是夢鳩意外的將它保留下來,做法一如先前捏了這么一個人形容器,還將自己硬塞到這里面時一樣不可理喻。 時至今日,他依舊沒有想明白自己的做法,深海的寂靜加深了他的困惑。 不過這副身體如今已經(jīng)沒有一絲力量存在,所有的夢都回歸到本體之中,伴隨著心臟的跳動,飛鳥羽化之時,夢世的神明將會由這心臟之中誕生,然后君臨現(xiàn)實世界。 未來一目了然,因此也就毫無期待可言。 夢鳩又開始感到無趣了,無趣到他開始數(shù)著心臟的跳動聲打發(fā)時間。 咚! 哎! 夢鳩一驚,下意識按住空蕩蕩的胸口。 怎么回事? 也許是因為這副人類的身體只剩下單純的意識而沒有力量的緣故,他對自己本體的一些變化十分敏感。 剛才心臟跳動的那一下和之前幾次跳動的頻率有著微妙的差異。 咚! 又來了! 夢鳩重重一震,眉目之間不由籠上深深的疑慮。 黑色的水流卷過夢鳩蒼白消瘦的腳掌,不具備性征的細白小腿在深色的衣擺下線條顯得格外美好。 這個男人他坐直身體,朝著心跳聲傳來的方向翹首以盼,仿佛想看見什么似的,流露出自己所不自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