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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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日從廊下眺望隔壁重建起來的宅邸時, 她都在心里安慰自己,婚約沒有接觸, 自己就還是龍之介的依靠,她一遍一遍仿佛是在說服自己 可是! 變故來臨的那一天出現(xiàn)了。 那是一個怎樣描述的夜晚呢? 她只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就死在了那個晚上,連帶著少女的靈魂也跟著消失無蹤。 龍之介!你在干什么?。?/br> 風井早之聽說隔壁宅子的公子過來和老爺夫人商量小姐的婚事,她立刻期待不已的悄悄跑過去,中途躲過那些來回的仆人, 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藏在門外, 側(cè)耳傾聽里面的聲音。 她此刻的心情簡直是高興的難以描述,從小到大不知做過多少次做龍之介妻子的夢,但是因為之前川雄家的變故的事情, 她一度以為無法履行的婚約居然順利延續(xù)了下來, 這讓她心里的大石頭頓時落地,開心的難以自抑! 然而沉迷此刻的美好的她, 忽略了心頭隱隱的不安。 屋內(nèi)若有若無的交流聲不管是什么內(nèi)容都令她羞赧,但這也是當然的!這是她的婚事!一名少女夢想中絕對存在的重大日子! 當天夜里, 她是抱著無與倫比的喜悅?cè)雺舻摹?/br> 從酣睡中驚醒是個意外,但是在看見自己父母的尸體, 和行兇之人的模樣卻不能說是意外 不, 風井早之這時已經(jīng)混亂的沒法好好說明自己的想法,她的腦子亂成一團,踉蹌著腳步, 扶著紙門軟倒在地。 龍之介 驚恐的尖叫出聲后,少女喪失了全部的力氣,連呼喊這個殺人兇手的聲音都軟弱的像是在哭。 川雄龍之介一步一步,拿著滴血的刀來到她面前,用那張曾令她傾慕不已如今卻分外扭曲猙獰的臉叫出她的名字。 早之。然后舉起了手中的刀。 風井早之眼睜睜看著那把刀上的血滴到自己臉上,尖銳到刺目的刀鋒將她的臉從額頭往下,割裂成了兩半。 之后,川雄龍之介仿佛收到巨大打擊一樣,搖搖晃晃的走了。 而渾渾噩噩的風井早之則被下人在水池里找到,渾身高熱的她休養(yǎng)了很久才能起身,然而那天夜晚發(fā)生的一切,那道高大丑惡的身影成了她永遠的夢魘! 風井早之用沙啞的嗓音給這個故事來了最后的收尾。 她說:在那之后只剩下孤女的風井家就沒落了,直到十年后,海上多了一條女人掌控的走私船,那個女人的名字叫風井早之。 這個故事順暢的被講完,原本就形貌猙獰的川雄龍之介在各種恐懼厭惡的視線后,再一次接收到諸如殺人犯之類的責備驚懼的眼神。 賣藥郎神色一如既往的缺乏變化,這時他看向川雄龍之介,對方在他的注視中平靜的說道:早之的故事說完了,那就來聽聽我的故事吧。 賣藥郎低聲道:您請。 川雄龍之介的故事起源在一個夜晚。 那時的川雄龍之介年紀不大,有個以后會締結(jié)終身的青梅竹馬,有個幸福的可以想象的輝煌未來。 但是一個人如果太幸運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那個夜晚,發(fā)現(xiàn)了自己父親的秘密的川雄龍之介就被妖怪纏上了。 和風井早之自顧自的講述不同,川雄龍之介很樂意將恐懼傳遞給眾人。 你們覺得我會在自己父親藏起來的密室里發(fā)現(xiàn)什么? 金塊?寶物?川雄家的秘密? 不,那只是川雄藏之的秘密! 我在密室里看到好多女人的臉! 嘶! 不知何時恢復平靜,神情氣質(zhì)不再狂氣而暴虐的五右衛(wèi)佐佐刀驚恐的捂住了嘴,好像剛才抽氣以示敬意的人不是自己。 夢鳩為此多看了他兩眼,這人格分裂一般的反應挺有意思的。 川雄龍之介平平淡淡的看他一眼,嚇得五右衛(wèi)緊緊的攥住了腰間的刀。 夢鳩看著那雙仿佛玻璃珠一樣無機質(zhì)的空洞雙眼,心想這就是被妖怪附身的人然后忍不住朝太宰的方向投去視線。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直直的和太宰的視線對上了,似乎在此之前他就一直在注視自己。 夢鳩迷茫的在心里冒出一個問號,然后猛然反應過來。 也許這里的人確實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被輝夜姬聚集起來,但是輝夜姬太宰治他并不對他們背負怎樣的黑暗過去感興趣。 他的目的從始至終和夢鳩一樣,都是彼此! 原來是這樣之類的恍然大悟夢鳩沒有感受到,他只是因為這樣的意識,發(fā)現(xiàn)心底的那個疑問正在漸漸浮出水面。 有機會的話,肯定還是要問出來的。 他做好決定,再次看向面目全非的川雄龍之介。 在他的口中,那個私密的夜晚成了他永遠無法遺忘的夢魘,以及之后不幸的開端。 父親把喜歡的女人的臉剝下來,然后保存在密室之中。 他說只有這樣才能將美麗永遠留下來,他對發(fā)現(xiàn)自己秘密的我說,你是我的兒子,你終有一日也會這樣想! 從那之后我就每晚每晚夢到那些女人,有時她們會懇求我去救救她們,有時她們又會要我為她們報仇,她們就像是氣息在我夢中的夢魔,根本不給我休息的時間只是一味的逼迫我滿足她們的要求。 我努力抵抗,盡力不去被她們迷惑,可不管我做出怎樣的努力,父親他 川雄龍之介突然重重敲打面前的榻榻米,雙拳落在上面,發(fā)出沉悶的響聲,與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不斷買來女人,不斷殺害她們,不斷剝下那一張張臉皮! 終于我受不了了,在那個晚上他傻傻的流下眼淚,我殺了他然后在瘋狂中殺掉聞訊趕來的母親,之后我把大家所有人連同宅邸一同燒掉了。 吸吸鼻子,川雄龍之介深深的看向怔忪的風井早之。 早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很害怕,我害怕你嫁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些秘密,但我更害怕自己也會變成這樣,讓你變成一無所知的母親那樣。 我的父親不會對你出手,但我怕我有一日會對你出手。 我好怕! 風井早之像是被這個不可理喻的真相擊沉了,她麻木的拉扯開嘴角,難以置信的道:那你又為什么要殺掉我的父母? 川雄龍之介慘然的道:因為他們威脅我。 風井早之尖叫:不可能!那時川雄家的生意全靠我們風井家?guī)鸵r,你有什么值得他們威脅的! 早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風井早之一下子止住了聲音,愕然的看著忽然說出這句話的川雄龍之介。 龍之介 川雄龍之介悲傷的轉(zhuǎn)開視線,對著所有人道:我那天其實不是去商量結(jié)婚的事宜,而是想退婚,自從做出那種事后,我感覺自己正在往罪惡的深淵滑落,我不能害了嫁給我的早之,所以我懇求風井伯父同意,我不能讓一個隨時會變成怪物的自己傷害早之! 但是伯父不同意,無論如何也不同意 五右衛(wèi)佐佐刀聽到這里實在忍不住指著他道:為什么會不同意? 川雄龍之介閉口不言,似乎這也是一個秘密。 賣藥郎適時點醒了他們兩個。 龍之介大人,秘密只有在當事人不愿開口時才是秘密,除此以外,那仍是一段不容否定的事實。 川雄龍之介用力閉起雙眼。 這時,風井早之平靜的聲音響起。 因為我不是女人。 什么!這下連小川刀自都露出驚愕的神色,你不是女人? 我不是女人,但我也不是男人。風井早之此時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靜,拉開衣領(lǐng),把衣服從中間撕開,露出漂亮的胸部,我是雙性人。 川雄龍之介猛地睜開眼睛,深深吐出一口郁氣。 我知道的。 風井早之面無表情道:我以為你不知道。 這對青梅竹馬看著彼此,直到男方開口。 川雄龍之介的肩膀肩負許多不堪,唯獨此事不算在內(nèi)。 風井早之怔怔的望著他,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一邊擦,一邊哽咽。 這一刻,橫行大海的女船長似乎消失了,那個死在某個夜晚的女孩子又回來了。 我很害怕?。?/br> 川雄龍之介忍不住的捂住臉,guntang的淚水淌過那些凹凸不平的女人臉孔,顫抖著說:我也很害怕 風井早之咬咬牙:那一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川雄龍之介閉起眼睛,做回憶狀。 我瘋了,準確說是那些附身到我身上,沒有因為父親的死而離去的女人cao縱我去殺了伯父。 因為我想退婚,伯父無論如何也不同意,畢竟你那個秘密是絕對不會有一段美滿的婚姻的,相比之下,我是唯一的指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身體的秘密我怎么會不清楚?所以心煩意燥的我在夢中被那些女人蠱惑了。 之后就是失去身體的控制權(quán),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成為殺人犯,面對恐懼的你失去了最后的堅持。 我終究還是傷害了你 但是我不能就這樣放棄,因為我要阻止那些女人的亡魂殺了你。 賣藥郎平靜的注視著這對時隔多年終于得知彼此的苦衷的男女,緩緩說道:所以你破壞了她的臉? 川雄龍之介輕輕點下頭。 只有這樣早之才不會變成那些女人的目標。 風井早之此時脫力般的看著自己的手,呆呆重復。 怎么回事這樣,怎么能是這樣我們到底是有多么不幸啊。 川雄龍之介也是痛苦的看著她,跟著她說道:我們是有多么不幸才會變成這副樣子啊 這面目全非的模樣,這面目全非的人生但是幸好,川雄龍之介忽然伸手將身旁的風井早之摟入懷中,一邊落淚一邊低語。 我還有你。 風井早之嗯了聲,接著泣不成聲。 一百一十二 足以給十多個人開酒會的大廣間此時一片安靜,唯余一男一女彼此慰藉的痛哭聲。 夢鳩看看他們,又看看別的人,最后看向賣藥郎,以自己的理解,這個人不會如此不識趣的在此時開口,他只會等那對男女請人冷靜下來,然后再度向隱藏中的物怪拔出利刃。 接著又過去十來分鐘。 哭聲變得克制,喘息恢復規(guī)律,唯獨那一男一女的兩只手緊緊抓住對方。 風井早之看著川雄龍之介那張可以被評價為猙獰的丑陋面容,無意識抬手想去觸碰,卻在半路被川雄攔下了。 龍之介自嘲:這副樣子出去會有人被嚇得做噩夢的。 風井早之問:這也是那些女人的亡魂做的? 龍之介:父親做下的惡事,我這個流著相同血脈的兒子承受也是當然的,就是害了你 風井早之搖搖頭:找機會去我父母的墓前說清楚吧,我不能代替他們原諒,但你的愧疚需要有個贖罪的對象。 早之 父親,母親生前很喜歡你。風井早之坦白道:他們一直對你懷有愧疚,畢竟我的身體是這個樣子,但是他們直至死前才和你說明 而且還是被迫的。 說到底,婚姻對男女都是涉及一生的大事。 她的父親用這種事情來坑害別人,卻沒想過對方同樣有難言之隱。 風井早之在大海上馳聘多年,內(nèi)心是相信鬼神報應的。 她想,這也許就是報應。 女性平靜包容的視線看得川雄龍之介格外狼狽,但是被這樣的目光看久了,內(nèi)心隱蔽不堪的某處居然漸漸輕松起來。 我會的。他承諾道。 風井早之趴在他懷里,一張嬌容被從中間分成兩半,變得丑陋猙獰,而擁抱她的人有一張隱約可以看出俊秀底子卻面目全非的臉。 經(jīng)歷了種種不幸之后,他們總算可以無懼世人的眼光抱緊對方。 這種時候連夢鳩都情不自禁的祝福起他們雙方。 恭喜,恭喜。 賣藥郎的聲音和他一度重疊,然后對視一眼,賣藥郎溫和少許的視線重新恢復冷漠,望向五右衛(wèi)佐佐刀與小川刀自的方向。 而這時開口的卻不是他。 夢鳩聽見這道舒心的只不過略做柔化偏向女聲的聲線,驚訝的看向輝夜姬的方向。 太宰治玩味笑道:大人您一直很鎮(zhèn)定呢。 比起旁邊已經(jīng)快要失去意識的德川代仁可好太多了。 小川刀自呵呵笑了兩下,說不出真心假話的敷衍道:年紀大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起碼見過的場面不是年輕人可以比較的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看向從始至終表情都沒什么變化的賣藥郎和夢鳩,他抽抽嘴角,收回后半句,也不是所有的年輕人都沒有見識。 夢鳩做出比他還虛假的模樣。 老爺子你之前可是說了一句意味深長到不得不去細想的話。 這位五右衛(wèi)佐佐刀和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小川刀自目光閃爍,轉(zhuǎn)過身看向仿佛沒有聽見他們的問話自顧自看著手里的刀的年輕人。 沒有關(guān)系。 這是謊言。太宰治冷靜的語氣立刻接了上去。 賣藥郎道:兩位的面目其實有幾分相似。 夢鳩睜大眼睛,詫異的在老人和青年身上來回移動。 居然有血緣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