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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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島修治道:不要裝模作樣了, 青瑛, 你在隱瞞的到底是什么? 好像是從喉嚨深處挖出來的惡魔的囈語,夢鳩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一片凝重。 不對勁兒! 這個樣子的津島不對勁兒! 看起來就像是徹底進(jìn)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完全不在意暴露什么的樣子。 與其說他正在裝模作樣, 其實在夢鳩眼里,喜歡裝模作樣的人一直是津島修治! 所以這個樣子的他絕對不正常! 津島修治!意識到不對, 發(fā)覺到不祥,夢鳩當(dāng)機(jī)立斷的放下手里的活計轉(zhuǎn)過身, 在對方驚訝的視線中握緊他的肩膀,擔(dān)憂的問道:你還好嗎? 頓了頓, 津島歪過頭反問, 我有哪里讓你覺得不好嗎? 夢鳩不假思索的道:你今天很不對勁兒! 津島修治責(zé)備的看了他眼,幽幽感嘆。 我不對勁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啊? 快點兒做早餐,吃完我要去茶屋趟。 哎, 有任務(wù)嗎? 沒有,但是你不許跟來。 津島修治的臉,四月的天,會兒一變,獨留站在廚房里的夢鳩傻乎乎的目視他揮手離開的背影,思考了半天也沒有琢磨出來頭緒。 穿上厚實的大衣,沒有如上次一般招搖入場,白天進(jìn)入茶屋的客人個比個低調(diào),在這些人中,身看不出名頭的打扮,背形筆直修長的年輕人在雨幕中露出一張清秀如玉的側(cè)臉,此人正是甩下搭檔不管的津島修治。 自從上次在這邊大鬧了場,還帶走了茶屋中一位地位不低的女性,津島修治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了。 這次他到場,不少打扮華貴艷麗的女性爭相恐后的前來侍奉他。 不管這些女子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如何爭奪的比母狼還要兇狠,但來到男子面前,她們舉一動輕盈柔美的仿佛蝴蝶飛舞花叢,翩然優(yōu)雅,舉一動仿佛可以入畫般出眾而富有詩意。 有些時候津島修治來見她們不需要花費金銀,大多時候他仍需要和普通客人樣走過繁復(fù)的程序,不過這些都不影響女人們給他開的后門。 比如:所有客人中,只有他能悠閑的躺在整條花街最美麗迷人的女人的腿上,享受她柔情蜜意的撫摸。 好久沒有見過他的女人不會不識禮數(shù)的扎堆前來,所以這次來見他的,只有這名叫做華鶴的女性。 女子身名貴的鶴紋,頭上戴著紫藤花的發(fā)簪,珠玉寶石點綴在她素白的手腕上,雙迷人的鳳眼彎成柔媚的形狀。 許多人光是看見她,就不由自主的停下離去的腳步,聽見她的聲音,就不忍從這間屋子里離開,與她交談兩句話,那么就再也舍不得遠(yuǎn)離她的身旁。 然而就是這樣一名女子,如今卻溫柔細(xì)致的陪伴在津島修治身旁,難以想象這會是怎樣高規(guī)格的待遇,更難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能吸引這樣一名女子全身心的呵護(hù)。 不過這樣想的人肯定是會失望的。 津島修治的身上,沒有男人能找出優(yōu)點來,喜歡他的人都是女子,唯有女人才會忍不住去憐愛這個男人。 如果是男人只會忍不住殺之后快! 瞧瞧這到底是多么奇怪的個人! 也許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怪異之處,所以每次來,都會把臉埋在華鶴的小腹間,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母親的身旁。 女人們從這刻的他身上瞧見了脆弱,故而越發(fā)愛戀于他。 津島大人,時間差不多了。 原來時間已經(jīng)不知不覺過去那么久了,廊下的雨絲細(xì)密如織,天空也是昏沉沉的瞧不出云散的樣子。 津島修治懶得起來,不想起來,倦懶的蛇蜷縮起身子,掀開眼皮,瞥了這個已然厭倦的塵世眼,隨后就懶洋洋的重新蜷縮起來。 津島大人華鶴不得不又次呼喚道。 津島修治這才拖著衣物起身,藏藍(lán)色的浴衣在他身上幾乎是隨時可以散架的模樣,交纏在脖子,手臂,腰腹上的繃帶囂張又醒目。 華鶴多看了他幾眼,就忍不住伸手幫他打理起來。 津島修治全程老老實實的任由女人擺布,但唯獨某個時刻,他忽然望著窗外詢問。 今天有沒有人來找我? 正為他打理衣物的女子愣,華鶴想了想,其實不用去考慮,像她這樣的女子都是專業(yè)的,肯定會牢牢記掛住所有和客人有關(guān)的事,所以她僅是略一沉吟便搖了搖頭。 這樣啊。津島修治萎靡不振的看起來像是要重新躺回去,華鶴不得不費力支撐起他的身體,憂郁的問道:津島大人您為何心情不暢? 津島修治聞言詫異的挑挑眉,指著自己。 我?有嗎? 華鶴美眸流轉(zhuǎn),輕輕笑道:似我這樣的女人,總是要比旁人更了解自己的客人,大人您并不是為了這不停的梅雨發(fā)愁,那是為了情人? 津島修治嗤笑聲,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可不會有什么情人。 原來如此,那么,那是怎樣的女子呢? 津島修治噎住了,看了看笑容不變的華鶴,幾秒后,重重嘆了口氣。 華鶴,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津島大人會責(zé)怪我嗎?面貌高雅如仙鶴,姿態(tài)清凈如浮云的美貌女子悠聲問道,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他不會。 津島修治果不其然的搖起頭,捏著手指慢慢說道:啊,華鶴你都這樣說了,我當(dāng)然不會怪你,只是你要說他是什么人,條件從一開始就不對勁,他是個男的。 華鶴的呼吸停滯了,仿佛確認(rèn)般望向津島修治的表情,然后從他的神情中察覺到剛才短暫忽略的內(nèi)容,心情時不知是喜是悲 津島大人,介意說說他的事情嗎?盡管心情復(fù)雜,但作為舞妓培養(yǎng)出的修養(yǎng)卻是無需質(zhì)疑的,幾乎是下意識的按照津島修治的語氣,打探起那個人的故事。 和煙花女子有關(guān)的事情,津島修治再清楚不過,連她們會在什么時候使用怎樣的語氣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不會忽略華鶴無意中暴露出的小心思。 在這方面他同樣也是個專業(yè)人士,隨口念叨了幾句,仔細(xì)品味一下,其實和什么都沒說沒兩樣。 華鶴通過這樣的行為了解到那個人對津島修治絕對是不同的,心中不由一凜。 那個人那么重要嗎? 重要嗎?也不算,只是很特別。津島抿著杯子里的酒,眉眼和神情都是淡的。 落雨的天氣,整個世界都變得昏暗不明,像是覆蓋上層灰色的涂料,只有點燈的地方才亮起柔柔的光暈。 即使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代,也沒人無緣無故的在白天點燈,所以茶屋內(nèi)的切都褪了色一般,不見昔日繁華盛大。 夢鳩如果這個時間過來,可能會為花街的變化大吃驚。 但是和他不同,津島修治見識過各種時期的花街,因此早就見怪不怪。 習(xí)以為常的和這些精致如人偶的小jiejie們聊天,習(xí)以為常的在這里尋找溫度,習(xí)以為常的在感受到另一個人的心意之前離開 與其說他是薄情,不如說他把女人的心思摸的太透,恩愛做的太順手了,所以當(dāng)他起身離開,自然而然的也就帶走了另一個人的溫度。 所以不來花街的時候,茶屋的女子們思念他如愛郎,念叨著朝朝暮暮,而他來了呢,不管是怎樣的相處也總會帶上點兒別的味道。 故而他總是薄幸的。 但也正因如此,他在歡場永遠(yuǎn)是最受歡迎的客人。 陰沉沉的鬼天氣隔著扇紙窗也能感覺到陰云帶來的壓抑。 街道上的人偶爾抬頭,不會兒就會露出不愉快的表情低下腦袋。 這么做的人總會后悔讓自己的眼睛看的太高,不這么做的人又會好奇看上眼會變得怎么樣。 所有人中只有個人平靜的穿過人流,手里拿著黑色的大傘,既不對天空好奇,也不會為這時躊躇感到后悔。 人群中,多他這么個并不稀奇。 人群中,少他這么個的時候也同樣。 無人察覺。 這可能就是另外種活法吧。 拉開窗戶之后,整個人趴在上面全程看了下來的津島修治慢悠悠的想道,他旁邊的華鶴同樣看見了這幕,但卻沒有任何感想。 盡管是白天,來花街的男人也不少,像夢鳩這樣將自己偽裝的不起眼的男人,更不會惹來花街第一美人的注意。 進(jìn)入花街的男人每一個都會接受前輩們的告誡,那就是美麗的女人在這條街道上就該如日輪般高高在上,所以不會有人因自己傾慕的女子高傲而不滿,他們只為無法討好這樣的女子,不被她們視作可以交往的客人而努力提升自己! 不過如果她知道夢鳩并不是這條街任何個人的客人,也許她就會低下頭,認(rèn)真的打量這名不起眼的男子。 個能被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評價為特殊,連談起他來神色都是不樣的,言辭之間更是多加維護(hù)的男人,華鶴不可能會不想見他。 只是見到了又如何? 道驚雷劃破天際,愈發(fā)暗沉的天色,黑云滾滾壓在心頭。 華鶴在剛剛那陣?yán)茁曋惺芰梭@,只是不等她說些什么,身旁的男人就已經(jīng)起身,自然而然的帶走了她身上的暖意。 津島大人? 接我的人來了。 津島修治來時用的是浪子的模樣,走時卻毫不留戀,他本是許多女子心中多情又冷清的愛人,但此刻他把花街最美的女人拋在身后,副急匆匆歸去的模樣。 華鶴看了他離去的地方許久,半天之后方恍然大悟,嘴角噙起苦澀的笑意,連望向窗外的神色都透出了然。 什么啊,您這不是已經(jīng)找到歸處了嗎? 有家的男人,不應(yīng)該再來茶屋,看來我也該試著拒絕您這位客人了。 只不過還是忍不住從這層樓的窗戶朝街道上看去。 換好衣服的津島修治被一張大傘罩住,華鶴有瞥見傘下人的相貌。 那真是不輸給津島大人的出色。 隨后,大雨落下的聲音壓過了紙窗合起的細(xì)微聲響。 天空此時被怒吼的風(fēng)雨籠罩,天光寂然。 第70章 八十九 大雨的天氣, 行人腳步急促的往家中趕去,到處都有像花兒一樣展開的雨傘串聯(lián)著雨絲。 許多店鋪早早關(guān)起了大門,只有散發(fā)著暖意的燈光穿透玻璃, 在外人的眼中留下一道道朦朧的剪影。 津島修治在一家店門口停下很久,久到打傘的妖怪忍不住看了過去, 整句話聽起來像是一個恐怖故事,好消息是, 這只妖怪并不恐怖。 學(xué)著他的模樣用手擦了擦啞光玻璃的表面,水汽去除后勉強(qiáng)能看清里面的客人在吃些什么,老板又是怎樣耐心的聽著他們的抱怨。 見狀,夢鳩問:要不晚飯就在這家店解決? 津島修治搖搖頭,再度邁開腿朝前方走去。 夢鳩反應(yīng)不慢, 在他抬腳的瞬間跟上, 天空,廊下落下的雨滴沒有一滴打濕他們的肩頭,衣擺, 可以說恰到好處。 對此并非全無感覺的津島修治淡淡說道:那家店我曾去過。 夢鳩忽然好奇起來。 老板的手藝怎么樣?是不是非常美味? 津島修治搖搖頭, 柔軟的卷發(fā)簇?fù)碇菑埿∏缮n白的臉蛋,這個渾身寫滿了我好柔弱啊的男人, 神色淡淡起來自有一種旁人無法接近的疏離氣質(zhì),冰冰涼涼, 像是一道透明玻璃做成的墻壁。 沒什么,其實挺普通的, 口味也不是我所偏好的那種, 不過只不過這一刻墻壁有剎那的開裂。 夢鳩看著他,聽著他緩緩訴說一家不起眼的小店的菜品口味,如他所說, 沒那么精妙絕倫,就是普通的手藝,普通的味道,不過大家吃的都蠻開心的。 這就是津島修治會念念不忘的原因,甚至一度停下腳步。 夢鳩心知肚明,這一刻的津島修治就像是幻象一般虛假,他不念舊,也不喜歡討論過去,今天之所以這樣說,可能是因為天氣在作怪,畢竟梅雨嘛,總會影響人們的心情,變得消沉。 盡管這是胡說八道一般的解釋,但就這樣當(dāng)真也不錯。 時過境遷,如今的妖怪已經(jīng)不再是不懂人心,隨意的把別人的心挖出來認(rèn)真賞玩的性格。 他變得內(nèi)斂,充滿了距離感。 一個,一個世界的跳躍,他被賦予了人性和一顆心的變化,現(xiàn)下這顆心在砰砰跳動,自然而然的也就讓他學(xué)會了什么時候應(yīng)該裝傻。 裝作自己什么都沒有察覺沒有發(fā)覺的樣子,這樣起碼不會再度引起混亂。 夢鳩原本是這樣想的,可人類雖脆弱渺小,但總會比他想象中的要來的復(fù)雜。 津島修治這么一個復(fù)雜的人,實在是讓人無法摸透他的所思所想,盡管相處起來還和平時一樣,但不代表那隱藏在暗處發(fā)出的輕輕鼓動就能瞞過大妖怪的眼睛。 應(yīng)該要揭穿嗎? 不能吧? 揭穿又會怎么樣呢? 不知不覺變得嗜睡的港口mafia首領(lǐng)一清醒過來就會直接接管夢鳩這段時間以來的記憶,許多本人無法把控的細(xì)節(jié)落到他的眼中就成了再明顯不過的信號。 不過說到這里就必須提一下他們兩個之間的特殊狀態(tài)。 嚴(yán)格說起來,夢鳩的本體是存在在夢中的,外面的這個身體是他的靈混雜了人類的血rou,所以能被普通的人類看見,識別,甚至做出些更為親密的行為。 但是比起軀殼,明顯是妖怪的靈更為重要,所以靈這么全無保障的暴露在外,還要時不時承受著天罰,之前好幾次他差點兒就這么倒下,作為最后一只夢鳩神鳥隕落。 簡單說,靈是不能長久脫離軀殼游離在外的,夢鳩能做到是因為他原本的性質(zhì)就十分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