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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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夢鳩隱藏在演技之下的幸災(zāi)樂禍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并且他暗暗記下了這筆賬。 這個仇我記下了.jpg! 接下來應(yīng)該去哪里呢?身邊再也沒有礙眼的眼睛盯著,津島修治的興趣瞞著搭檔轉(zhuǎn)移到賭場上面。 同一時間,氣憤離開的夢鳩避開所有人的視線,神色一下子冷卻下來,冷靜的確認(rèn)身后并未有人跟著自己,腳下方向立刻一變,朝著地下三層的樓梯走去。 地下三層,那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地點,和光鮮亮麗的前兩層船艙不同,二層往下就有那么些說不出口了。 堆放食物的倉庫,配備燃料維修工具的雜物間,處理垃圾廢棄物的銷毀室。 這三個地方光是用于工作就占下了大部分面積,以至于船員們幾乎是默認(rèn)三層沒什么空間,想放東西需要繼續(xù)往下走到達第四層,第四層是動力室和一部分淡水的儲存位置,再往下則是單純的船體,和隔離層。 行走在海上的船只為了防止破洞漏水準(zhǔn)備的隔離層,目的自然是為了成功從海面上生還。 然后隨著時代的發(fā)展,科技的進步,現(xiàn)代的船只漸漸成了鋼鐵的怪物。 如這條渡輪就是仿佛海上城堡一般,所有功能俱全的龐然大物。 也正因如此,怪物身上有些隱蔽的位置是連持有他的人都不清楚,唯有改裝和使用它的人才會略知一二。 在來之前夢鳩就看過這艘船體的結(jié)構(gòu)圖,在仔細(xì)對比過同時代其他船只與同款渡輪之后,他發(fā)現(xiàn)這艘船有一塊地方非常奇怪。 按理來說,倉庫,雜物間,銷毀室所在的第三層除了走廊與樓梯供人行走以外,應(yīng)該大概還有一個展廳大小的富余空間可以用來儲存淡水,但是船體剖面圖上并沒有寫明,甚至還有意藏起這處位置。 夢鳩將自己的想法說明給津島修治聽之后,他玩味的哦了一聲,然后就把他在船上的任務(wù)改為去探明這處隱藏地點的實際情況。 其實不用津島修治提醒夢鳩自己也想到了這塊地方可能被用來干什么。 用處不外乎那么幾個。 將昏迷的女性囚禁在這里,食物和水就在附近,平時也不會有人來,可以說是監(jiān)禁的絕佳場所。 不過光是囚禁這個位置不免大過頭了,按照每次開船之后都要失蹤四到五名女性來計算,這個展廳大小的空間非常適合用來做些不法交易。 比如說 人口拍賣。 六十四 雖然有想過,但沒想到居然真有人這么干? 當(dāng)他從那錯綜復(fù)雜的走廊之中找到正確通道,并成功躲開所有監(jiān)視器和路過的行人,展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偌大的后臺會場。 許多林立的正方形,長方形物體被蒙上厚厚的帷幕,他把其中一個掀開,看到里面的東西后,神色驟然難看了不少。 只見籠子中一名金發(fā)少女一無所知的陷入沉睡,毫無防備的睡顏可以想象她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必定是一個和背叛有關(guān)的故事。 這個還有這個這里難不成全是?!夢鳩在連續(xù)掀開好幾個籠子外的帷幕后,目睹那些少女昏睡的姿態(tài),難掩震驚的環(huán)顧周圍。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門口傳來被鑰匙打開的聲音,夢鳩立刻躲在兩個籠子的后面,這個位置是一處死角,不是專門朝這個方向走來是不會發(fā)現(xiàn)藏身在這里的自己。 不過,對方顯然是過來拿走什么東西,并沒有停留太久,門口就再次傳來門軸轉(zhuǎn)動的聲響。 謹(jǐn)慎的又等了一陣,夢鳩才走了出來,看眼已經(jīng)利用黑科技手段屏蔽掉的監(jiān)控攝像頭,像這樣自由活動的時間畢竟有限,他大致了解了這片地區(qū)的布局和用處以后,便悄無聲息的靠近另一處沒有來得及查看的房間。 這是由好幾面厚實的幕布遮擋起來的地方,地板的觸感也不像是單純的鋼鐵,他在路過一處墻壁時,若有所思的看眼上面懸掛的各色面具,心中一動,摘下一面仿佛歐洲某段時期流行的瘟疫醫(yī)生的鳥嘴面具戴在臉上,再拆下身上辨識度偏高的小物件,領(lǐng)帶摘下來,學(xué)著津島修治平時的樣子,讓自己顯得不修邊幅一些,然后才接近那扇有燈光泄露出來的大門。 動作頗為小心的推開門板,趁著沒人注意到的時候,滑入人群之中。 值得慶幸的是屋子里的光線很暗,大部分都供給到了舞臺之上,許多和他一樣戴著面具的人安靜的坐在臺下。 從戒指,手表,鉆石項鏈之類偶爾會反射一下光亮的物件可以看出在場眾人無不是身價高昂的富豪名人,這些往日里彬彬有禮,在鏡頭前面鎮(zhèn)定自若的大人物,此時此刻看待被主持人抓上來的同類的眼神比猛獸還要可怖! 那是并未把對方視為同族,以看待下等,低等的玩物,奴隸的目光,譏誚優(yōu)越之余,絕大部分都是打量和評價。 就像是在判斷這個奴隸好不好用,這個玩物可不可心。 人類曾經(jīng)一度在妖怪面前展示過冰山一角的丑陋,這一次幾乎是毫不掩飾的展現(xiàn)出來。 明明周圍的所有人影于他而言都是異類,可偏偏就是他這個真正的非人妖怪,卻在擔(dān)心這些被當(dāng)做貨物送上拍賣臺的少女們。 不得不承認(rèn),這身份交錯造就的處境有種絕妙的諷刺感。 幸好夢鳩的性格沒有那么潔癖,換成其他神靈大妖可能早就忍不住大開殺戒了吧?他還忍得住,還記得來時津島修治的吩咐。 再看眼舞臺上那名被拽著頭發(fā)拉起來的女大學(xué)生,正是青春靚麗的年紀(jì),一頭柔順的黑發(fā)更是加分項,臺下已經(jīng)有幾個看起來地位不凡的大人物心動了,紛紛舉起自己手中的定價牌。 夢鳩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停下,瘟疫醫(yī)生的面具在陰暗處一閃而過,讓偶然發(fā)現(xiàn)他的人下意識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生出了幻覺。 話說回來,每次拍賣會上都會出現(xiàn)不少好貨。 這個人無意識的在心里想道,并不知曉,異能特務(wù)科的力量已經(jīng)在他們的老巢里轉(zhuǎn)了一圈。 從拍賣會場離開后,夢鳩把面具放回去,位置擺放的原封不動,瞧不出曾被拿走使用的痕跡。 凌亂的衣服打理整齊,抹平袖口處的褶皺,一路避過攝像頭和人群的眼睛,他的表現(xiàn)優(yōu)秀而專業(yè),像是天生適合在人群中找到被人忽略的角度。 當(dāng)他游走過去時,他給人留下的印象極為單薄,事后回憶也想不起曾遇見過他。 僅僅憑借這一手本領(lǐng),夢鳩在異能特務(wù)科受到的重視就不難理解。 而他在被派來做津島修治的搭檔之前,原本決定好的定位其實是偏向暗殺的劊子手。 盡管他在后勤的領(lǐng)域過于全能了一些,但一名優(yōu)秀的暗殺者本就是全面發(fā)展的類型。 像是那位至今仍活躍在世界頂端的第一殺手,他就在好幾個領(lǐng)域用不同的身份留下各種各樣的傳說。 有這樣的實例在前,又有誰會對不務(wù)正業(yè)的夢鳩說三道四呢? 他優(yōu)秀的學(xué)習(xí)能力本就是被器重的因素之一! 所以當(dāng)他離開那沉悶灰暗,充斥著人心之惡的地下三層時,根本不清楚他事先準(zhǔn)備了怎樣的后手,居然一秒都沒有猶豫,好像事先就知曉了津島修治的所在,直接找到正在賭坊里和女人調(diào)情的當(dāng)事人。 身為搭檔,他此時的表現(xiàn)簡直就像是在津島修治身上裝了定位器! 然而他最惡趣味的一點兒就是,盡管已經(jīng)找到人了,他自己卻藏在眾多賭徒中間,躲起來暗中觀察。 賭場的裝潢奢華之中隱隱強調(diào)了墮落的元素,到處都可以看見代表惡魔的黑山羊雕像,與奇怪的邪惡符號。 墻壁上的紋路像是粗壯的蟒身鱗次櫛比,有序的排列出整齊的圖案,種種元素組合起來,使這間賭坊看起來像是建立在一頭魔鬼的口中。 場內(nèi)所有的活人對此一無所知,盲目的將自己的財產(chǎn),生命,靈魂全部的東西都投入到這頭魔鬼的胃里,狂熱的完全停不下來正在變得瘋狂的舉動,反而在氣氛的帶動下成了活生生的惡魔奴仆。 人性在上船之后呈現(xiàn)千姿百態(tài),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綻放著,夢鳩不說是大開眼界,但也多少接觸到了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部分,那由貪婪墮落組合成的陰暗面,是生活在這里的人親手制造的地獄。 然后問題來了。 他現(xiàn)在非常想知道,身在二樓,高高在上的俯瞰著這一幕幕的津島修治是怎樣看待這條船,以及這條船所代表的東西的。 不過夢鳩頓了頓,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對津島修治沒什么意義。 正如就算拿這個問題去問太宰,也不會改變他沒事就跑去自殺的習(xí)慣。 這就像是問一名諾貝爾數(shù)學(xué)獎得主立方體的問題,朝骨子里流淌著這個國家的黑的他們,詢問對黑暗罪惡的見解 可能心情好的話,他們會笑笑,說些場面話表達一下心中的遺憾。 大多時候,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可能只會看著你,用那雙幽深的眼眸靜靜的注視這個國家的黑暗,覆蓋在人類文明之下的黑。 這殘暴的一面污濁不堪,并且一直在那里,不論經(jīng)過多少年輪變遷,歲月流轉(zhuǎn),它都一直在那里,永遠(yuǎn)不會被改變。 因此,一直注視這黑的人絕望了,骨子里流淌著這黑的人主動奔向死亡。 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不論多少次,夢鳩都會這樣說,即使妖怪也是這個國家黑暗的一部分,他卻希望有一天能有光明照亮這個國家的黑暗,包括自己在內(nèi),一同變得純白。 二樓,一擲千金的富貴場。 津島修治以出色的勾搭手段,俊俏如小白臉的面容,成功被一名富婆帶了上來,然后他就隨便找了個借口甩開富婆油膩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找了個地方觀察人類。 沒錯,他到賭坊其實并不是因為所謂的調(diào)查任務(wù),他會來這里單純是因為他想來。 比起認(rèn)認(rèn)真真工作的夢鳩,津島修治可是老滑頭了,他知曉什么時候該出力,什么時候不當(dāng)回事,能用三分力氣解決的問題他絕對不會拿捏出五分的精力,在偷懶方面,他從在港口mafia時期起就專業(yè)的一批。 可是翻車往往就發(fā)生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 一把槍從后腰隱約感覺到的形狀上判斷這是一把德國袖珍版女士□□,它從后面頂上津島修治,存在感十足的表現(xiàn)出了自己威脅的意思。 嗨,小帥哥,介意和jiejie我聊幾句嗎? 拿槍的女人挑起紅唇,發(fā)出的聲音像是玫瑰花瓣裹上了蜜糖,無害的如同被精心制作好的甜點。 然而這個女人從出現(xiàn),再到脅迫津島修治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事,整個過程透露出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準(zhǔn)備后的純熟老練。 津島修治確定自己哪怕猶豫的時間多出一秒,這位女士就會干脆的干掉自己,再利用自己的尸體踏出這條有些長的走廊,以女伴的身份拿走自己的房間鑰匙,利用自己帶來的東西完成一場精心預(yù)謀好的逃逸。 OK,被美麗的女士邀請是我的榮幸。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津島修治在美女面前從來不虛,慫也慫的像個帥哥。 女人看著在被搶口頂著的情況下仍能懶洋洋的笑起來的男人,明亮的眼眸不禁閃出一絲興味,但前提是不會因為這個人打亂同伴們的安排。 收起唇邊的笑容,仿佛玫瑰帶刺的模樣,女人輕笑著摟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遠(yuǎn)處看來,就是一男一女不分場合地點的調(diào)情。 但是津島修治非常清楚,這個女人的表現(xiàn)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早有預(yù)謀的欺騙。 她道:幫我把這個東西帶到A級貴賓室,不然就殺了你哦。 向來將危險表現(xiàn)的不露聲色的津島修治,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湊到臉上吐信子,這條美人蛇也許并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但是這個男人挑起眉梢,主動握住了這朵帶刺的玫瑰花。 惡趣味的不忍直視。 第50章 六十五 唉, 這就是你要我?guī)нM去的東西?炸彈嗎? 細(xì)長的手指輕浮的把玩著黑色的立方體,襯得指尖上的皮膚格外白皙,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小東西難以想象它的威力會有多大, 但就津島修治所知,這種類型的炸彈炸死一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他漫聲說完, 就將視線投到對面這位女士身上,心情平靜的欣賞了一番。 女人用紅色的修身禮服包裹住美好豐腴的身材, 纖細(xì)的腰肢與飽滿的胸口絕對是吸引男性目光的利器,柔膩溫軟的肩膀暴露在抬手就能摟住的位置,鎖骨中間的一顆藍色寶石是將她的魅力升華的點睛之筆! 盤成端莊造型的栗色卷發(fā)從同色系的荷葉帽下掉落幾絲,擋住眼尾那一顆頗為魅惑的淚痣,象征著血統(tǒng)混雜的鈷藍色雙眸在一張東方人的面孔上極具吸引力。 可以想象這位優(yōu)雅且身懷魔力的女士掏出裙擺下的小巧□□, 沖著任何一個人來上一下, 罌粟花般劇毒的魅力將會無人可擋。 津島修治從來都是討女人喜歡的男人,和這般魅力出眾的大美人對上,就算是他也會表現(xiàn)出和以往不同的神情姿態(tài)。 女人會盯上他是因為他是從目標(biāo)所在房間出來的唯一一個身份不明確人士, 但是樓下的同伴有確定對方是被同為A級會員的另一個人帶來, 而對方在資料中是個在男色方面名氣不低的女性,前置印象一旦成立, 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往被誤導(dǎo)的方向考慮。 她一開始過來是把津島修治當(dāng)成被富婆獵色的小白臉,畢竟他得長相在這方面得天獨厚, 不服不行! 但是現(xiàn)在女人有些不確定了。 從危險中磨礪出來的警惕性讓她隱隱從這個男人身上察覺到一股奇妙的違和感,仿佛他并不如外表那般無害纖細(xì)。 盡管她還沒有窺見津島修治表皮下的黑, 姿態(tài)卻已經(jīng)不如剛才那么高高在上。 津島修治這時也許只需要一個暗示, 這個女人就會干脆放棄,選擇另一個獵物,但是他沒有。 他極為自然的詢問女人的名字, 以一副浪子的姿態(tài)輕觸玫瑰,柔情似水,眼神卻涼薄的像是天上灑落的月光。 津島修治:女士,委托他人幫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的價碼不高,一個名字,我想知道這么美麗的女士究竟有著一個怎樣美麗的名字。 他的話語有種特別的說服力,甜言蜜語對女人的用處不大,但不知為什么,一對上他那雙深沉的看不出情緒的雙眼,盡管他微笑起來,風(fēng)度翩翩,女人還是下意識后退遠(yuǎn)離,為了避免發(fā)生沖突下意識將自己的代號脫口而出。 你可以喚我玫瑰女士。 玫瑰嗎?這一刻,津島修治的語氣莫名悠揚,他笑道:如我所想般芬芳馥郁好吧,我這就幫你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