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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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斗將天譴二字說出口時,溫柔微笑的少年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傲慢的夢世之主,彼岸大妖。 他淡淡看了夜斗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不過是見不得一朵花不及綻放就已凋零。 夜斗聞言篤定道:你挑戰(zhàn)了生死的法則,救下本該死去的人! 夢鳩不置可否。 夜斗蹙緊眉頭,想了想,起身就想離開,且邊走邊說:我可救不下找死的妖,也沒有挑戰(zhàn)母神法則的想法。 禍津神。 夜斗神呼吸停滯,好久沒有聽見有人這么叫自己了,轉(zhuǎn)過身,泠然的眼眸清如瑩石,散發(fā)淡淡的微光,冷如冰川,正是海水在冰層下淺淡的顏色。 夢鳩垂眸,敬畏道:我請您來不是為了延續(xù)這將要枯萎的生命。 夜斗撇嘴:找我?guī)兔ξ乙沧霾坏剑悄愕降紫胱鍪裁矗?/br> 我想請你 一席話說出來,夜斗神的神色微變,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變作少年模樣的妖怪。 第38章 四十六 說起織田作啊, 我前不久不是和你說過自己認識了一個奇怪的家伙嗎?那家伙雖然是黑手黨,卻很奇怪的在堅持不殺人的原則,而且還收養(yǎng)了孩子 說到這里, 今天照例過來報道的太宰治伸出一只手掌,五根手指, 煞有介事的吐槽道:五個!完全沒辦法想象和那么多孩子住在一起后的生活,哎, 青瑛,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抱歉抱歉,我有些走神。夢鳩眼中閃過一絲恍然,然后對旁邊故作生氣的好友笑著問道:我記得他叫織田作之助,織田作又是怎樣的稱呼? 太宰治爽朗道:我特意取的, 怎么樣, 是不是很合適? 夢鳩微笑:對方不反對,那你開心就好。 太宰治聞言心有戚戚的道:織田作才不會反對,那家伙就是個老好人! 夢鳩順水推舟的附和了一句, 接著道:既然你都覺得他是個好人了, 那么他會收養(yǎng)那么多孩子,還不想殺人, 也就不難理解他的做法了,話說回來, 不光是織田,你不是還認識了另一個新朋友嗎? 我記得是叫安吾, 坂口安吾? 提起這個名字, 太宰治的神色在夢鳩眼中變了變,然后露出一個奇妙的表情。 該怎么說呢他是一個讓我不得不佩服的家伙。 這個開頭不錯,夢鳩感到好奇了。 太宰治幽幽道:你覺得是什么樣的人可以用不下班就不用上班, 不睡覺就不用起床的口號安慰自己,還連續(xù)幾日通宵整理了黑手黨戰(zhàn)死成員的名單,理由是每個人的生命都有價值,青瑛,你覺得他是怎樣一個人? 夢鳩靜靜的看著他,病床上的少年緩緩勾勒出一抹溫暖人心的弧度,故作玩味的自言自語道:是啊,是怎樣一個人呢? 青瑛! 哈哈哈,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fā)問了夢鳩擦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裝作沒有看見太宰治氣急敗壞的惱怒神情,笑瞇瞇的道:一個會讓太宰治心生費解的人。 好了好了,我認真想想,照你的說辭,他是個集社畜 太宰治表情詭異了一瞬。 背景復(fù)雜,有能力,有道德,有自我堅持的一名正直的男人。 夢鳩鼓掌推崇道:適合做朋友呢,太宰。 太宰治嘴唇翕動,仿佛想說什么,但是在夢鳩清澈的目光中卻獨自吞下,話鋒一轉(zhuǎn),他說起另外一件事。 你什么時候能出院啊?森先生已經(jīng)同意你在我家養(yǎng)病了。 夢鳩微微一笑,果斷拒絕。 我不想去豬窩住。 太宰治不干示弱的反駁:講個故事,我很干凈的! 是鬼故事嗎?夢鳩反問。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 夢鳩嘆息:而且比起有生活氣息的豬窩,我更不想去住商品房。 呃 太宰他朝太宰治伸出手,太宰一瞬間乖的不可思議,聽話的在他掌心蹭了蹭,夢鳩溫和道:約定好了不是嗎? 太宰治眼中此時是全然的信任。 為什么不問夢鳩的病情? 那是因為他堅信,夢鳩肯定會給他一個結(jié)局。 這是約定好的。 夢鳩在太宰看不見的位置眼神有一剎那變得暗沉,發(fā)梢也籠罩起陰霾的影子,不過這等變故從未落實到太宰眼中。 太宰治畢竟不是全知全能神,尤其是在他心甘情愿被妖怪所欺騙之后。 如同古時那些心甘情愿被女妖吸干精氣,吃掉血rou的愚蠢男人。 太宰治這一次愚蠢的連禍津神都露出憐憫的眼神。 走時,太宰治學著夢鳩的樣子把手放在他的臉龐,大妖非常給面子的蹭了蹭。 陽光灑在他身上,合起雙眼的少年有種被天使親吻過的魅力。 當披著黑色大衣,手上染滿鮮血,靈魂上纏滿憎恨與惡意的少年離去,夜斗一下子出現(xiàn)在病床旁邊的窗臺上。 幾日不見依舊一身破舊運動服的禍津神單手托腮,手肘支在大腿上,看起來似乎對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感到不可思議。 不敢相信你怎么會和一個人類的關(guān)系這么好,重點還是你既然要求我斬掉靈魂給身體帶來的痛楚,那么又為什么裝出一副忍耐的模樣? 夢鳩看眼好像不懂世事的青年神靈,放低了聲線解釋道:我在他們眼中是人類,那就按照人類病愈的速度留下印象好了。 哎你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妖怪了,夜斗肯定道,然后接著問:剛才那個人就是你想保護的花? 夢鳩搖頭:不是同一朵,但是目光微微柔和,也是另外一朵我所欣賞的花,怎么樣?漂亮吧?說罷,不自覺的露出驕傲的神采。 想到驚鴻一瞥間窺見的黑色靈魂,夜斗神色復(fù)雜。 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那樣一個靈魂有什么可以談及的美色嗎? 別吧,好好一個近神的大妖怪,眼瞎就太可惜了。 夢鳩當場朝他呲牙,欠打吧! 夜斗訕訕閉嘴,不過沒一會兒他就開始閑不住找夢鳩吐槽近日來的遭遇。 夢鳩眼神震驚的覺得自己聽了一個《日子過成窮神的禍津神》的故事,并為此用力鼓掌。 好厲害!好厲害! 就沒見過這么多才多藝的神祇! 夜斗高高的揚起下巴,十分之驕傲,只不過視線落到夢鳩身上時,眼中泛起波瀾般的神性。 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虛假的吧?該崩潰的時候還是會崩潰的。 夢鳩平靜道:到了那時就是你的工作,我又不只是請你斬斷痛楚,還請你斬掉 沒等他說完,夜斗幽幽一嘆,神色古怪:你果然很像人類。 夢鳩對此僅是一笑,溫柔的恍若幻夢泡影,于白日的輝陽中緩緩消散。 雨宮和也最近很欣慰,逢人就笑的那種欣慰。 不少熟人見狀,在他晚上下班后直接拉人去居酒屋。 等老板熟練的送上美味的小菜,幾個人解開白日里系得板正的領(lǐng)帶,扣子,一副松松散散的下班族模樣。 抿下一口好喝的燒酒,脾氣火爆的那個當場舒坦的吐出口氣。 酒氣濃郁。 幾個人當場大笑,拍著他的后背調(diào)侃。 哈哈哈哈你這樣好像大叔啊! 被調(diào)侃的人不以為意。 我都這把年紀了,大叔又怎么了?我們幾個人里,和也才是年紀最大的,你怎么不去說他? 你能和人家比嗎? 交談中被波及到的雨宮和也無奈一笑,被人摟住肩膀搖搖晃晃。 和也,你倒是說兩句,別光喝酒啊! 雨宮和也笑著道:我自覺還非常年輕。 噓 好不容易臭不要臉一次還迎來一片噓聲,雨宮和也也是無奈。 酒過三巡,話匣子打開。 幾個快變成大叔的男人聊起工作中的一些瑣事,不知怎么就提起和也在伺候的那個小祖宗。 雨宮和也聞言,擺出沉思的模樣,在眾人好奇的注視中流露出幾分與夢鳩相似的淡然。 你們想問什么? 廢話,當然是和太宰先生的故事了! 對對!我聽說他們是這樣的關(guān)系! 做了個特別猥瑣,男人都懂的手勢,以為會博人一笑,卻不想雨宮和也的臉色當場陰沉下來,悶頭灌了好幾口酒才冷冰冰的道:哼,哪里有什么關(guān)系,全是別人在胡說八道。 不對吧,一個上司是中原中也的男人隔著兩個人忽然開口提道:太宰先生最近經(jīng)常翹班去醫(yī)院,搞得我們這邊兒工作量劇增! 滿滿的社畜口吻。 其他人聽得不由感同身受。 別說是你們了,因為太宰先生時不時在任務(wù)途中跑去自殺,我這個后勤部門的人每次都要多出不少不必要的工作。 情報部門也是 我們這邊雖然和太宰先生沒有關(guān)系,但是別的部門加班,我們也閑不下來。 幾杯酒下肚,大家都對太宰治其人生出不少的怨念。 雨宮和也哼哼兩聲,對太宰治的不滿溢于言表。 然而 怎么說也是即將接任干部位置的最年輕候選人,不是有這么一句老話嗎?奇人一定有其特別之處! 這算什么老話?你現(xiàn)編的吧?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太宰先生你們不覺得聰明的可怕嗎? 這不是公認的嗎?不然怎么會那么年輕就備受首領(lǐng)器重! 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雨宮和也不爽的方向,腦海中不禁回想起白日里,倚靠在病床上,遠眺窗外風景的白衣少年。 和也,你最近心情不錯,難道是發(fā)生什么好事了嗎? 說話之間,不知怎么,一群人又把目標放到雨宮和也身上。 雨宮和也想了下最近狀態(tài)越來越好的夢鳩,臉上神色也從苦悶轉(zhuǎn)變成了溫和。 嗯,確實有好事發(fā)生。正在照顧的一個少年漸漸康復(fù)起來了。 聽出來他所指的是誰的人恍然大悟:啊,就是你被安排過去當保姆的那一位?不可思議,我聽說那根本是治不好的人吧? 雨宮和也抽抽嘴角,冷靜的反駁道:少爺?shù)木翊_實有在好轉(zhuǎn)。 但是不知為什么,不管怎么樣檢查,體質(zhì)都是越變越差。 將擔心隱藏起來,雨宮和也盡力令自己樂觀的去暢想未來。 夜晚月亮開始掛梢,一群喝得差不多的人紛紛起身回家。 和老板打聲招呼,他們在居酒屋門口道別。 跟雨宮和也認識時間最長的那個人朝他揮手。 和也,我先送這幾個醉酒的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雨宮和也誠懇的應(yīng)聲。 我知道了,你們也注意一些,干脆就打車回去吧。 對方本來就是這個意思,然而看著和也那張日漸沉穩(wěn)的面龐,不知出于怎樣的心態(tài)告誡道:和也,別對自己的目標生出太多感情,那不是黑手黨的生存方式。 雨宮和也一愣,然后爽朗的笑開。 你cao心過度了! 哈哈哈,說的也是,你都當多少年的黑手黨了,我也是cao多余的心,那就這樣,我?guī)麄冏吡耍?/br> 一行人就此散場。 雨宮和也獨自往自家獨立的小公寓走去。 頭頂月朗星稀,前方路燈搖曳。 光芒之間相隔著黑暗,男人憑借高大的身形震懾那些在小巷子里盤踞的小混混。 這些人平日里靠一些違法勒索的小伎倆生存,一大部分是從貧民區(qū)里走出來的孤兒,沒有文化,不懂如何正常生活,倒是陰溝里的伎倆比誰都精通,欺軟怕硬,雖然生活在鋼鐵的現(xiàn)代都市,遵守的卻是弱rou強食那一套叢林法則。 雨宮和也看著他們,不禁想起當年。 第39章 四十七 陰冷的橋樓底下, 幾名年紀不大的少年擠在一起,破爛的紙盒子,拉絲的窗簾布, 所有可以裹在身上的東西都被當做衣物拿來御寒。 他們是城市最低端的一批寄生蟲,吃著垃圾, 喝著臟水,耍著見不得人的小手段, 磕磕絆絆的活下來。 長大后,誰都看不起他們,因為他們從寄生蟲變成了社會垃圾,比原本的待遇還不如,起碼那時還有高高在上的人們投以憐憫, 但當他們變成社會垃圾后, 連原本的同情都變成了nongnong的厭惡。 生來有罪,到處流浪。 雨宮和也曾是這些人中的一員,在這些混雜著小偷, 詐騙犯, 被丟棄的孩子,無父無母的孤兒的群體中, 干著臟事,搶奪口糧, 在寒冷的冬日有限度的和他人抱團取暖,到了春天分道揚鑣。 每一年的冬天, 都有許多孩子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 光是在雨宮和也腦海中留下印象的,就有許多值得紀念的面孔。 那些人有傷害過他的,有幫助過他的, 有在他危難的時候給他一塊地收留他的,也有用一塊面包誘惑他為自己賣命的 回顧童年,已經(jīng)長大并有一份穩(wěn)定工作的雨宮和也發(fā)現(xiàn)那些不堪的記憶,也并不是那么一無是處? 起碼他靠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活下來,且過的相對來說比這些還棲息在陰溝里的家伙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