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可欺 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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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婭搖頭:“我不能去?!?/br> 黃毛看著尤利婭虛弱蒼白的臉色倒也理解:“也行,拿到《女巫之槌》后再來找你?!?/br> 尤利婭松了口氣,還擔心黃毛會不會以為她故意推托,倒是她小人之心。 黃毛的頭發(fā)一縷一縷染成黑色,再用布包起,一小時后干涸再解開,變成純黑色,本以為氣質能變得稍微積極朝氣點,沒想到還是那么喪。 弗蘭克啞然半晌,囑咐道:“這染發(fā)劑劣質,多洗兩次就會褪色,要想完全隱瞞身份,其實可以買假發(fā)或者戴帽子,不用每次都染發(fā)那么麻煩?!?/br> 聽到假發(fā)和戴帽子,岑今愣住,扭頭看丁燳青。 丁燳青抿唇:“一時也沒想到還能戴假發(fā)?!?/br> “……”岑今拽著頭發(fā)絲突發(fā)奇想:“我這要是褪色了,是變成黃毛還是黑毛?” 弗蘭克:“好問題,不知道?!?/br> 丁燳青洗著手回應:“要是褪成黑色,我就給你染黃好不好?!?/br> 岑今:“好?!?/br> 弗蘭克:你對黃毛到底有什么執(zhí)念? *** 德意志拜恩州是宗教大本營,遍地都是宗教裁判所遺址,而所謂的宗教裁判所即宗教法庭,又名異端審判,最早于13世紀設立,不僅排除異己,也曾在獵巫行動中貢獻不少力量,數(shù)個世紀以來利用異端的借口迫害過無數(shù)人。 弗蘭克利用他的人脈幫岑今和丁燳青搞定兩張新身份證,又幫他們買到前往拜恩州的火車票,叮囑他們到地方就有人接應:“那是我的朋友,為女巫效命?!?/br> 尤利婭:“拜恩州非常排斥異端,全國最狂熱的信徒有90%集中在那里,你們最好隨身攜帶一本圣經(jīng)、一些圣水和十字架,即使不喜歡也別表現(xiàn)得那么排斥。那里也有女巫潛伏,她會提供資料給你們?!?/br> 弗蘭克親自送他們到火車站,那兒果然多了許多便衣警察排查每個出行的人,嚴苛到每半個小時就有人被帶走的程度。 他親眼看著丁燳青和岑今經(jīng)過數(shù)道檢票口,差點被發(fā)現(xiàn)異常,幸好隔壁檢票口有個染黃色頭發(fā)的青年被摘下帽子,吸引這邊注意力,他們才被安全放行。 弗蘭克大松一口氣,滿頭冷汗地看著火車發(fā)動,這才安心回家向尤利婭匯報。 那廂,岑今和丁燳青他們的行程頗為平靜,卻在中途轉車、等車之際,高空天使睜開眼,發(fā)出機械的聲音進行審判,無機質的聲音傳遍整個城市。 一小時后,恐怖天使宣布未通過審判的人數(shù):14人。 數(shù)字相對恐怖天使浩浩蕩蕩的陣仗小得可以忽略不計,但這只是一個城區(qū)的數(shù)目,而恐怖天使集中在同一個時間段進行審判,大數(shù)據(jù)記錄全球城市將近1.4萬個。 每個城市不少于一個恐怖天使,全球在剛才那個時間段里,最少死亡19萬人。 這還只是末日審判的第一天。 手機推送每日資訊的響聲提醒岑今觀看,刷到最新統(tǒng)計死亡人數(shù)是22萬,同時傳送數(shù)段視頻,全是在街頭驚慌狂奔,試圖尋找障礙物躲避恐怖天使的人們,在同一時間被雷火擊斃。 有人躲進室內,還有人藏進人群,更有人抓住無辜群眾擋在面前,然而雷火仿佛安裝自動識別雷達,居然能拐彎直擊目標。 岑今按著耳機,聽到前面有人交頭接耳:“把女兒推到前面想讓她替死的禽獸,其實有強jian幼女的前科?!?/br> “躲到咖啡廳的女人虐殺過貓狗,還綁架小孩虐殺,警察已經(jīng)到她家里挖開后院的花園,聽說已經(jīng)找到孩童骸骨?!?/br> “都是一群罪該萬死的犯人,活該被殺?!?/br> “神明蒞臨不是壞事吧,那群天使的眼中沒有高低貴賤,沒有貧富差距,只有有罪和無罪的區(qū)別。比起警察、軍人和政府,祂們更能維護秩序,保證平等和公平?!?/br> “是的,所以我早說過不用擔心,神早就看不慣資本家作惡,祂下凡來拯救我們?!?/br> “我也這么覺得,所以我打算先去拜恩州的教堂參拜,然后去梵蒂岡教廷,還買了前往圣地耶路撒冷的票?!?/br> “……好像都是不同宗教?!?/br> “無所謂啊,反正他們都信奉耶和華,我覺得總有一天,所有宗教都會融合到一起,替代神明統(tǒng)治骯臟污穢的世界。” 這就是岑今擔憂的地方,人們被表面的公正平和所蒙蔽,從而陷入狂熱宗教的陷阱。 岑今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大腿,丁燳青的手滑落下來,手背碰到他的手背,反手握住,手指擠進他的手指縫,嚴絲合縫地緊握。 岑今盯著看了一會兒,側過臉看窗外,卻沒將手收回來。 轉了幾趟火車又轉汽車,中間見到弗蘭克和尤利婭嘴里的女巫,雙方確認身份后坐汽車,耗費約莫四小時終于抵達休息地。 女巫蒂亞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臉上長了雀斑,倒是跟垂吊者小雀斑有點相像。 她提著行李安排兩人住在一個街區(qū)的老旅館里,指著窗戶對面的鐘樓說:“鐘樓后面是大教堂,兩邊建筑起碼有百年歷史,教廷兵團大概會在這兩天抵達并接管拜恩州的宗教事宜,重新開啟宗教裁判所。 裁判所有專門的法庭,也有路邊街頭臨時打造出來的場地,我們只知道《女巫之槌》就在宗教裁判所里,具體在哪個裁判所還不清楚?!?/br> 蒂亞從裙子口袋里掏出地圖遞給岑今說:“標注紅x的地方就是裁判所?!?/br> 岑今翻開來看,對比建筑結構,指著其中一個紅x說:“我記得這里是一片獨棟民宅?!?/br> 蒂亞面無表情:“是,那里曾經(jīng)是裁判所,后來建成民宅?!?/br> 岑今倒吸氣:“也就是說,我還得瞞過民宅里的住戶?” 蒂亞點頭。 岑今垂頭喪氣地表示他知道了,蒂亞催促他們并說沒有太多時間,最好是在教廷兵團趕到之前完成調查,因為后續(xù)還有其他人過來尋找《女巫之槌》,畢竟統(tǒng)治地獄的11萬女巫十分誘人。 “等等,還有其他人?” “難道你覺得女巫會把寶全部壓在你身上嗎?” 岑今:“雖然沒這么覺得但是上一秒還是親親救主,這一秒變成股票之一,還是有點心理落差?!?/br> 丁燳青攬著岑今的肩安慰:“好歹你是支持率最高、勢頭最猛的優(yōu)股?!?/br> “謝謝哦?!贬駴]好氣。 蒂亞來回看著他倆:“那就訂一間房,沒意見吧,我們預算也不是很多。” 丁燳青微笑:“毫無意見?!?/br> 岑今專注地圖,對此不發(fā)表意見,很快勾選出前去探險的幾個地點:“天快黑了,日落后出發(fā)?!?/br> 蒂亞掃了眼他勾選出來的地點,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她沒特意指出這幾個地點,但女巫們查閱大量資料都認為《女巫之槌》最有可能出現(xiàn)在這幾個地方。 沒提前查閱資料的岑今能準確勾選出來,說明他的確是真救主吧。 秋日開始晝短夜長,天色霎時間便暗下來,城市亮起燈火,而高空天使進入休眠,大教堂響起人們虔誠歌唱的詩歌,樂聲飄蕩在城區(qū)中央,街邊幾乎看不見流浪漢、混混和機車黨,治安前所未有的好。 假如歐洲神不是個潛在罪犯,天使的存在的確能維持秩序。 岑今和丁燳青的身影飛快閃過,來到城西老住宅區(qū)盡頭的一棟房子門口,偌大的房子僅有門口的一盞燈,燈影搖晃,門口的郵箱被風吹得嘎吱響。 昨晚突然降溫,夜晚風大,街邊的瓶罐被吹得咕嚕嚕響。 岑今翻進花園,來到門口,小心cao控重力解開門鎖,而后閃身進屋,回頭見丁燳青還站在門口眺望花園一株碩果累累的西紅柿。 “別告訴我你看它是想吃西紅柿了?!?/br> “沒有。”丁燳青回頭一笑,推著岑今進屋,在他耳邊說:“就是忽然覺得,這屋子很有意思?!?/br> 第182章 使徒之戰(zhàn)(4) 資料記載這間房屋的地下室曾經(jīng)是宗教裁判所,審判和處死異端都在同一場所進行。 岑今和丁燳青進入房間,他們提前踩過點,屋主6點出門去教堂,8點才會回來。 很快找到地下室入口的位置,就在客廳中央的室內花盆下方,扒開黑色鵝卵石就能看到底下的木門,岑今將其拉開,見到深入漆黑地下室的樓梯。 “沒上鎖,藏在最顯眼又最不會被人注意的地方,屋主有點古怪?!?/br> 進入地下室,下了兩個臺階,岑今的視線冷不丁跟一幅畫齊平,那幅畫橫放在地面,靠著墻壁,通體黑紅色且線條斑駁,但能看出畫像的大致形狀。 內容是一個穿著白襯裙的長發(fā)女性,脖子拉得很長,眼睛瞪得很大,衣衫不整,似乎被撕扯過,畫風非常詭異,好像在描述一個兇殺現(xiàn)場。 看那幅畫盯久了會產生很不舒服的感覺,仿佛畫里充斥的混亂負面情緒頃刻間就能化為惡鬼尖嘯著撲過來。 丁燳青順著岑今的視線望過去,看見那幅畫便說道:“新娘畫。” “什么東西?” 丁燳青示意他先下臺階,然后跟下去并說道:“有一類畫叫‘新娘’,顧名思義,以‘新娘’為題材創(chuàng)作的畫像,這里面又分為‘幸福的新娘’和‘哭泣的新娘’兩個類別。望文生義,前者主色調明亮,后者主打悲愴、暗黑,以陰森恐怖為主旨。” “我不理解的藝術品。”岑今吐槽完畢,轉而詢問:“你知道剛才那幅畫的意思嗎?” “能看懂一點?!倍Y青說:“那應該是一個被強暴或殉情的新娘,臨近婚期被強暴或被愛人辜負而殉情的新娘是‘哭泣的新娘’這一類別里最受歡迎的創(chuàng)作主旨。 就像鬼故事、恐怖片創(chuàng)作時,喜歡以女人為靈感一個道理,創(chuàng)作者認為臨近婚期的女人越幸福,打碎她們就能得到一個充滿痛苦、怨恨的女鬼,這種激烈復雜的情感有助于他們的藝術創(chuàng)作?!?/br> “神經(jīng)病?!?/br> “藝術很多時候確實跟精神病掛鉤?!?/br> 兩人一同來到地下室,里面漆黑一片,岑今用手機照明,看清室內結構,樓梯兩邊都是墻壁,上面掛了一盞布滿蛛絲的煤油燈,樓梯下方的出口有個木質門框,框定垂下一根吊繩,有點像中世紀的絞刑架。 掠過吊繩,落腳于地下室,地面堆滿亂七八糟的切割工具、裝滿顏料的水桶,木質畫框和橡膠水管,前方則是一個紅色的透明簾子,將地下室分割成兩半。 掀開簾子,岑今看到堆滿室內的油畫,一水的陰森恐怖,同樣的陰暗色調、線條混亂,如同刀刻,如不湊近仔細觀看,很容易將這堆油畫誤認成木質版雕。 畫的內容無一不是人類女性,畫風怪誕可怖,有漆黑線條背景下,張大嘴巴的女性凄厲嚎叫,也有拉長脖子的少女淚流滿面,嘴邊散落大量藥丸,分不清她究竟想吃還是剛吐出來,還有身穿紅色睡裙的女性玩偶…… 約莫四十幅油畫,整齊放置,陰冷荒誕,怨氣沖天,要是普通人置身其中,不是被嚇到精神失常就是心情煩躁到想發(fā)瘋尖叫。 連岑今的心情都被影響了一點,可見這些油畫的不同尋常。 他在地下室找到一小碗洗油畫筆的污水,將其潑到還沒裝裱起來的油畫,用力一搓,滿手鐵銹色的顏料,湊到鼻間嗅聞,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顏料摻了血,按照藝術家的尿性,很大概率是人血?!贬裢撕髢刹?,環(huán)顧室內幾十幅少女畫像,皺眉說道:“都是所謂的‘新娘’,這得耗掉多少人血?” 地下室的墻壁、地板都很臟,各種灰暗色調的顏料鋪滿地,即使人血灑落其中也很難分辨。除此之外,沒找到任何人體或骸骨,難道屋主是通過正規(guī)渠道購買到人血不成? 丁燳青掀開蓋在顏料桶的防水布,招呼岑今過去:“這里有水龍頭,還有些人體組織部位?!?/br> 岑今走過去,在水龍頭附近的墻縫、墻角里挖出大量長短不一的頭發(fā)、帶血的牙齒和指甲,大致確定這里就是分尸地點,留下許多痕跡。 他實在沒料到心血來潮選擇的某個宗教裁判所地址,居然能巧合的剛好撞進變態(tài)殺人狂的老窩。 “女巫給我們的資料里提過這屋主的身份既是一個天主教徒,也是知名畫家,顯然他還是一個殘害無辜女性的變態(tài)殺人狂?!?/br> 岑今突發(fā)奇想:“畫家每天風雨不落地前往教堂,掙了大量錢,卻將錢全部捐給兒童、婦女基金和教堂維修,自己過得像一個苦行僧,那么他在天主眼中究竟有罪還是無罪,是不是善和惡相互抵消?” “不知道?!倍Y青敲著墻壁說:“后面是空的?!?/br> 岑今抬手,五指微彎,墻壁瞬間塌陷,石塊紛紛落地,露出一個不足7平方的狹窄空間,墻根處砌了個4平方左右的方臺,左右兩側則是4平方的長方形方臺。 揮落眼前的蜘蛛絲,岑今邁開步伐踏進密室,突然掉落三具干尸,猝不及防之下真被嚇了一跳,好在他早就習慣各種驚嚇,很快鎮(zhèn)定心情,研究三具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