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可欺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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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干最高一張白皙面孔上,緊閉的雙眼睜開,對河堤兩岸的軍團說:“你們吵到我了。要么滾,要么死?!?/br> 說完不給兩方任何反應機會,深深扎根于河堤兩岸石壁里的河柳枝、根莖瘋狂發(fā)力,勢如破竹,瞬時絞碎河岸和民樓地基,導致左右兩側彷如地震般傾塌,其他詭異無法,不想得罪河柳,也不敢掉進河底,只好朝上游的發(fā)電廠移動。 如此一來,戰(zhàn)況都在計劃中進行。 除了被曹文寧攔下來的紅衣,他們倆一邊打斗一邊深入民樓,早已偏離軍團中心,距離河道也頗遠,便毫不在乎是否趕往上游。 曹文寧咳掉嘴里腥甜的鮮血,詢問紅衣:“在我死或者你死之前,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 “阿修羅王:毗摩質多羅?!奔t衣微笑:“你也可以叫我花環(huán)?!?/br> 曹文寧心驚,警惕地瞪著紅衣。 四大阿修羅王之一,毗摩質多羅,意為花環(huán),她沒想到詭鎮(zhèn)里居然會出現(xiàn)一個阿修羅王。 “我聽說阿修羅王男皆貌丑,而女皆貌美,可我看你不男不女,卻也不丑,自稱阿修羅王有點像虛啊?!?/br> 花環(huán)一笑,頗具風情。 “所謂阿修羅和天人,不過是隨心編纂出來的人設,為了討好某些陰暗東西的喜好而將其描述得卑微丑陋,連站在阿修羅對立面的天人,在天神的襯托下,也不過是跳梁小丑?!?/br> 曹文寧心中更驚,直覺聽到什么天大的秘密,這花環(huán)阿修羅王話里話外怨氣頗重,直沖天神,難道熟知的婆羅門神話體系還有別的隱情? “你該不會想說,阿修羅和天人都是天神授意下編纂出來的虛假故事?” 花環(huán)笑望著她:“我沒有時間陪你演劣質的把戲,抱歉了?!?/br> 話音一落,花環(huán)暴起,顯露三頭六臂青色面孔的憤怒相,光是威壓便迫得曹文寧幾乎難以動彈。 曹文寧瞳孔緊縮,最后一幕便是花環(huán)挾裹千鈞之力的拳頭,以及他后背突然鋪天蓋地襲來的河柳枝條。 *** 三千阿修羅眾精銳部隊并沒有直接參與軍團,目標明確,直奔鬼校而去,他們藏身云朵之中,于空中飛行,每行至一地便如黑云壓城,帶來相當可怕震懾的壓迫感。 岑今狂奔至一天臺,見頭頂一大片黑云飄過便猛地急剎車,慣性力作用下而向前滑動數(shù)米,鞋底和底面劇烈摩擦生熱,發(fā)出清晰可見的火花。 秒速急剎車后,黃毛迅疾轉身向前奔跑,緊追黑云身后,左右兩手握住背后的金屬長槍,眼球劇縮成綠豆大小,像高智能八倍鏡自動鎖定目標,雙管齊發(fā)—— ‘咻、咻’兩聲音波穿透空氣,長槍在高速、重力包裹下與空氣摩擦而產(chǎn)生高溫,槍頭rou眼可見地覆蓋一層箭頭形透明光膜,如彗星曳空,即使白天也能看到光亮,直至沒入黑云,‘噗嗤’兩聲精準地扎入飛行中的阿修羅。 其中一槍扎落一只阿修羅,另一槍當胸而過并刺入后面的阿修羅,兩槍三只阿修羅自高空墜地。 阿修羅眾頓時警覺,四下搜尋,卻接二連三遭到長槍擊殺,待他們終于找到刺殺者,卻駭然地發(fā)現(xiàn)那是個奔跑縱跳于民樓天臺的黃毛。 一個人類,背著他們阿修羅眾特制的黑金長槍,邊跑邊投擲,憑臂力便將長槍擲出數(shù)千米高空并穿透阿修羅堅硬如巖石的軀殼! 力度、準度、體力和心理都必須強到可怕的程度才有可能辦到一槍一兩只阿修羅! 這是什么怪物?! -------------------- 作者有話要說: 黃毛邊跑邊投擲長槍,不知道為啥,我腦子里都是那個拿炸藥包邊跑邊‘你工人爺爺來了’的表情包。 ps:94章修改了一下,破壞發(fā)電廠,導電入水,這是bug,距離太遠會短路,電不死人的。所以改成引誘兩方軍團到發(fā)電廠,再炸發(fā)電廠。 pps:上章的‘滿天神佛被屠干凈’,指的是印度的神佛,這篇章是印度神話故事嘛。記得前面說過的,印度的佛被驅逐、神被阿修羅用詭計殺光。 第97章 病棟 岑今將后背的長槍全部投擲完畢便調頭藏在民樓,而遭到突襲的阿修羅眾憤怒當頭,組織一個小隊留下來狙殺,其他阿修羅繼續(xù)趕往鬼校。 兩側樓外分別十幾個阿修羅低飛,后面還有五個阿修羅跳窗進入樓內,拆卸后背的翅膀將其合成一條碗口粗的黑金長鞭,鞭子密集巴掌寬的刀片,要是正面對上一鞭能被剜下大片血rou。 五名阿修羅揮舞長鞭大肆破壞,緊追岑今身后,‘啪’地聲響,黑金長鞭插進墻壁,‘嘩嘩’的聲音刺耳極致,刀片如遇到攻擊的蛇鱗唰地裂開,再猛地合上,咬合力巨大,生生刮下大半的墻壁碎塊。 頓時碎石四濺、灰塵飛揚,幾道身影一晃而過,落入下一棟樓,而上一棟民樓轟隆聲響,頹然倒塌,原是承重墻被破壞殆盡的緣故。 岑今沒有武器,面對氣勢洶洶的長鞭只能盡量躲避,借助復雜的地形和民樓障礙物的遮掩,成功拖延阿修羅,為己身爭取到些許時間。 他在一記躲閃過后,前面的墻壁被打破,霎時閃現(xiàn)五名全副武裝的阿修羅,有男有女,張開后背約莫兩三米來長的黑金翅膀。 此時距離近,阿修羅飛行的秘密便一覽無余,原來他們在后背安裝一種類似于天使翅膀的機械金屬翅膀,黑金色,每片羽毛是鋒利的刀片,大小在20-30厘米之間,可以飛行、也可以拆卸下來組合成一條四到六米長的黑金鞭。 岑今不清楚他們機械翅膀如何飛行,眼角余光瞥見左右的墻壁都被打通,分別閃現(xiàn)五名阿修羅,四面包抄住他,同時揚起長鞭和長槍朝他襲來。 長槍虛影和長鞭虛影交織成一張密集的大網(wǎng),霎時光影閃爍,塵土飛揚,民樓三層以上轟然倒塌,里面的阿修羅飛快跑出來,待民樓倒塌完畢再飛到上空,一把甩開鋼筋石塊準備找到岑今的尸體。 不料剛甩開一鋼筋石塊,便有兩柄長槍迎面飛來,阿修羅反應已經(jīng)足夠快,但還是快不過長槍可怕的力道和速度,因此躲藏狼狽不說,其中一個阿修羅還被長槍貫穿肩膀。 其他阿修羅見地面中間裸露一個大洞就知道黃毛被襲時,鉆入地下并伺機反殺,便迅速發(fā)動攻擊,很快整棟民樓都變成廢墟,卻沒見黃毛出來。 一群阿修羅正迷惑不解時,最外面一個阿修羅陡然被一股超強重力當頭灌下來,兩股戰(zhàn)戰(zhàn),連舌頭都無法動彈,瞪著近在咫尺的同伴不能呼救,被一柄長槍悄無聲息地解決生命,連軀體都叫黃毛拖走。 黃毛拖走一具阿修羅尸體,脫下其全身裝備觀察,四肢、軀體和頭顱都正常,只除了皮膚呈接近于黑的青灰色,兩手手腕處刻滿一圈神秘的古梵文,后背安裝機械翅膀的地方也刻滿神秘古梵文,翅根和皮膚接種的位置浮現(xiàn)一個光圈。 光圈投影皮膚上的古梵文,應該是咒術驅動飛行裝置。 他將阿修羅身上的咒術全部拍攝下來,試圖拆卸翅膀,但是紋絲不動,于是沉思幾秒,握住阿修羅的手去拆卸翅膀,果真將兩片巨大的黑金翅膀拆卸下來。 隨后將兩片翅膀背在后背,再收拾幾支長槍,穿上阿修羅的裝備繼續(xù)朝病棟的方向奔去。 那群圍殺黃毛的阿修羅很快發(fā)現(xiàn)被搶劫的同伴尸體,意識到黃毛果然沒死,很可能裝成他們的模樣混入病棟。 然而猜到黃毛行動的阿修羅眾卻沒有追上去攔截,而是返身朝與病棟相反的方向飛去。 因為他們確信孤身獨闖病棟者,必死無疑。 病棟就在詭鎮(zhèn)的盡頭,一處懸崖峭壁上,當初詭鎮(zhèn)被活生生撕裂成兩半的裂口就是這道懸崖峭壁。 此時懸崖灰霧彌漫,盡頭也是灰霧籠罩,隱約可見陌生怪物的凄厲哀嚎,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巨大恐怖怪影,以及時不時傳出灰霧的各種各樣的恐怖聲音。 稱灰霧深處是十九層地獄也不為過。 或許民俗傳說中的地獄就是這片灰霧也有可能,佛圓寂的西方極樂天和十九層地獄不過一線之隔、一念之間,相依相存。 ‘醫(yī)生’故事里的病棟是廢棄、骯臟、破舊且關押精神病人和怪物的老樓,詭鎮(zhèn)里的老樓外表看上去頗為正常,年代感十足的白色瓷磚,已經(jīng)泛黃、泛黑,還剝落大片瓷磚露出裸墻。 老樓右側整面爬滿爬山虎,致使醫(yī)院里的氛圍有些陰森,庭院還算干凈,只是垃圾場就在角落里,應該焚燒過很多次,以至于墻面和地表都是濃煙熏過的痕跡。 岑今徑直朝大門走去,一樓門診大廳,往上便是住院部,和大部分醫(yī)院樓的配備相差不多。 他目標明確,朝每層樓最里面的房間走去,走廊無燈,光照不好,幽暗陰森。 每個病房如故事里所說是鐵門,唯一的差別就是鐵門都沒鎖,說明里面的東西全都放出來了。 一層一層找過去,不知不覺來到最高樓,看見第一個病房的鐵門緊鎖,岑今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內砰然巨響回應他,隨后便有大量污水從門縫涌出,接著便是頗為熟悉的聲音。 “是誰?” 岑今沒回應。 “是不是天野少爺?天野少爺,快救救我,我快被折磨死了?!?/br> 里面這人的聲音是武士男,原來他和天野宗彌是上下仆的關系。 雖然不喜武士男,但岑今還是得救人。 他舉起拳頭對準鐵門,正想一拳砸下去時,里面的武士男卻因為門外人遲遲不出聲、也不出手求救而心生怨憤,求救的聲音變得格外凄厲。 “救我啊啊啊——我快痛死了,天野少爺,你為什么不救我?是我掩護你成功逃跑,你說你會回來救我……你為什么還不救我?。 ?/br> 武士男的怨恨化作實質,憤恨的質問就像陰魂纏身。 “我的手骨和腿骨被打斷,他們在我身體上刻滿古梵文,實驗新的通靈新咒,召喚出一群餓鬼吃掉我身上好多rou……天野少爺啊,你知道那些餓鬼是什么嗎? 是您平日里供奉的鬼啊。” 武士男尖銳地質問:“為什么在我等守護之下的天野家族,你們供奉的鬼卻不能庇佑作為下臣的我們?” 岑今聞言就知道武士男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被關押在里面的,只是一具被刻滿古梵文、用來實驗通靈新咒的低級詭異,由怨恨疼痛形成,只剩下毫無理智的獸性思維。 即使武士男沒救,岑今也不想幫其解脫,就讓他留在里面繼續(xù)怨恨,直到死亡。 在1071房間玩故事會,到中場休息時,王靈仙著重介紹天野宗彌的家族,目的就是讓岑今和圖騰等人在以后的比賽中要格外小心這人,以及他的家族。 經(jīng)科普,岑今才知道天野家族表面是正統(tǒng)東密繼承者,實際還是立本隱形的老牌家族,舊時cao控天皇、現(xiàn)在則cao控資本和首相,一度提出請求,讓機構允許天野家族加入董事會,妄圖通過cao控機構運作,使天野家族乃至立本屹立世界民族前端。 當然其要求被嚴詞拒絕,不過天野家族出手闊綽,善于經(jīng)營,仍然受到機構部分董事會的歡迎和支持,近幾年機構的態(tài)度有所松動。 只是允諾其入董事會的要求每次都被華夏一票否決。 表面理由很簡單,立本的神話體系太小氣,神少而鬼多,還有許多舶來品,實在不夠加以重視的分量。 如果這種小型神話體系都能加入機構董事會,那么比之更久遠、體系也更完整的凱爾特神話、瑪雅神話豈不也可以? 天野家族屢次被華夏以同樣理由否決,心中積壓的憤怒和仇恨可不少。 王靈仙還告訴他們,天野家族雖修習東密卻不拜佛,他們拜鬼。 生前越滅絕人性、死后越兇殘的鬼,他們越要為其鑄造神社,勤勉供奉至最強大時,再依靠鬼的力量強化自身,可謂手段陰毒,其身不正、其心可誅,遲早有一天會反噬嚴重。 而武士男和猿飛日月各自代表的家族便依附于天野家族,靠供奉供奉鬼的天野家族而獲得提早一步進入新世界的權利,本身也是借鬼之力,陰私歹毒,需要多加小心。 立本的‘鬼’,有別于其他民俗中的鬼怪傳說,它是實實在在記錄于機構檔案的一個詭異物種,一種由人類野心圈養(yǎng)出來的扭曲怪物。 岑今將武士男的詛咒和謾罵拋之身后,停在最后一個房間,里面嘩啦啦涌出一層污水,很快淹沒整個走廊。 不知不覺間,水汽彌漫整個走廊,女人的笑聲若有若無、時遠時近,墻壁慢慢凝結出一層露珠,黑色的小孩腳印憑空出現(xiàn),從墻面到天花板,停在岑今頭頂正中間。 昏暗的長廊里,燈光忽明忽暗,污水水位上漲,深處還有女人笑聲,而頭頂出現(xiàn)一串腳印,好像此時有個看不見的厲鬼正倒掛在天花板,和他面對面。 說不定還有黑色的長發(fā)垂下來蓋住他的頭和臉,擋住視線,造成所謂的‘鬼遮眼’、‘鬼打墻’現(xiàn)象。 當然這只是岑今根據(jù)若有似無的女人笑聲而幻想罷了,事實是天花板的腳印屬于小孩。 他拔下一根黑金羽毛握在掌心,垂下眼睛,冷不丁瞥見浸沒至腿肚的污水突然漂浮過一張蒼白而巨大的臉,還是被嚇了一條。 隨即看到一張張洗臉盆大小的蒼白面孔從腳邊有秩序地飄過,鉆入鐵門門縫,岑今不由好奇這些面孔從哪來,他想回頭看,陡然發(fā)現(xiàn)一雙黑色的小手不知何時貼在脖子上,冰冷的觸感凍得腦袋發(fā)懵, 黃毛此時不合時宜地想到那雙黑色小手一拔,腦袋‘啵’一聲被拔出來的畫面。 他把玩著黑金羽毛刃,豆子大小的瞳孔看不到任何倒影,視線定定落在黑色鐵門門縫,斟酌著說道:“醫(yī)生讓我來找你。” 話音剛落,脖子上的手猛然縮緊,空氣陡降,顯然小鬼對醫(yī)生沒有任何好感。 黃毛不為所動,直到呼吸不暢才握緊黑金羽毛刃猛地插向頭頂,聽到一聲慘叫才收回羽毛刃,掐住脖子的小鬼手也離開,他這才背對墻面眺望天花板亂成一團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