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可欺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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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詫異地看著丁燳青,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丁燳青推門進去,摘下帽子,但是戴著黑色墨鏡跨步進去,來到靠門的病床前,對著床上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孕婦說:“我來探望你。” 那孕婦不知所措,臉上一抹驚慌閃過,但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丁燳青:“你家里的小孩認識我,我估計她快找過來了。” 孕婦瞳孔緊縮,失神地說:“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我是頭胎,你快點走,不然我叫醫(yī)護了?!?/br> 丁燳青:“別害怕,我跟她是好朋友。我希望你幫我?guī)Ь湓捊o她?!?/br> 孕婦咬牙,竭力忍住極端恐懼的爆發(fā):“滾!我要報警,你給我滾!”她緊緊護住肚子,神色又變得慌張:“你走開,我不會允許你們傷害我的孩子,絕不!” 旁邊有人看不過眼,就要過來阻止,被岑今攔住。 “他跟孕婦是舊識,不會害她?!?/br> 丁燳青只淡淡掃了眼她高聳的腹部:“雙胞胎,一個好字?!?/br> 孕婦愣住:“真的?” 丁燳青:“你想保護孩子,卻把孩子親手推進火坑里。” 孕婦:“你什么意思?” 丁燳青:“這些天照顧你的男人,他是你家里那個小孩的人?!鳖D了頓,他無視孕婦驚懼到極點的表情說:“他說他能保護你,阻止那個小孩吃掉你肚子里的小孩吧。可是那個小孩就是他送給你的。” 孕婦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到極點,臉上瞬間汗水如雨下,抱著肚子疼得不行。 岑今眼尖,瞥見蓋住她下半身的被子濡濕,趕緊按下床頭的急救鈴通知護士這床上病人要生了。 護士和醫(yī)生很快趕來,想將她送去樓上的手術室,而孕婦卻猛然伸手,試圖抓住丁燳青,被丁燳青輕描淡寫地避開,不是什么人類能夠觸碰神明的。 “求你……求你救、救救我們,求你……” 丁燳青看著那孕婦痛苦的模樣,無動于衷,完全是一個高高在上,永遠不會與人類共情的,絕對冷漠的神明。 岑今有些心冷,盡管他早知道神明的冷酷,但是丁燳青向來縱容他,雖然目的不純,而今又在他面前露出這種傲慢的姿態(tài),讓人忍不住想打碎。 黃毛面無表情,拳頭有點癢。 可惜雄心壯志只有三腳貓功夫傍身,士未出行身先死。 然后他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旁邊的醫(yī)生護士都跟看不見丁燳青似的,按著孕婦手腳,只當她臨產(chǎn)而太激動。 岑今走到丁燳青身邊:“那什么,要不順手救一下唄。我感覺你跟她家小孩關系不太友好,救她可以膈應你老仇人不香么?” 丁燳青瞥他一眼,笑了笑,對孕婦說:“去吧。” 這就是答應了的意思。 “謝謝?!?/br> 孕婦露出安心的笑,力氣松下來,被推去手術。 等病房里的混亂結(jié)束,其他人突然意識到丁燳青等人的存在,全都露出警惕的神色。 丁燳青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黃毛拎起好奇地爬上病床的怨童追上去。 前腳剛出病房,后腳人家就‘砰’地一聲甩上房門。 岑今追問丁燳青:“你認識剛才那個孕婦?她家里的小孩是誰?照顧她的男人是誰?你不是跟我來醫(yī)院調(diào)查,而是本來目的就是這兒。對了,你讓她幫你帶什么話?我剛才沒聽到?!?/br> 丁燳青:“交易嗎?” 岑今拒絕。 丁燳青:“是不是我售后服務太好,讓你覺得我是個好人。” 岑今:“從未有如此想法,你不能太自信?!?/br> 丁燳青:“那為什么我覺得你越來越有一種遇到問題就找我并認為我一定會解決的趨勢?!?/br> 岑今:“我干過推銷工作,最底層的推銷工作,兼職,在門口拉人,喊一整天,不管好的壞的是不是目標客戶全都拉過來,因為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對方就心動了呢?” 意思就是說,他隨便問,丁燳青隨心答,黃毛就是碰運氣。 丁燳青:“你這么機靈,自己猜?!?/br> 岑今‘哦’了聲,轉(zhuǎn)身就跑向剛才散發(fā)異味的病床,猛地掀開床簾,見床上桌板上擺著一個普通的大碗,碗里是黑色黏稠的液體,里面有白色的蛆蟲蠕動。 那股惡心的異味正是從碗里散發(fā)出來。 打掃衛(wèi)生的清潔阿姨過來一看,嚇得發(fā)出短促的尖叫,隨即是憤怒地罵這號家屬太沒道德,怎么能干出這種事來,隨即猶豫片刻,無奈準備上去處理。 岑今攔下她,跟她借來橡膠手套處理。 清潔阿姨聞言頗感動,說實話她處理過不少臟物,還是頭次見到這么惡心的東西,手腳都發(fā)軟了,沒想到有好心人出來幫忙。 再看看這黃毛,氣質(zhì)是喪了點,估計熬夜熬的,但是心好。 岑今接過橡膠手套,又借來噴火罐和一些易燃物,簡潔利落地燒掉里面的蛆蟲。 這些蛆蟲在火里蜷縮身體,露出里面一條紅色的、食指粗的蟲子,猛地彈向岑今的面門,他眼疾手快地避開,高強火焰一噴,這條紅色蟲子落地,已經(jīng)被烤焦。 清潔阿姨拍著胸口說:“好大一條蟲子,嚇死人了。這是蠶嗎?” 岑今將蟲尸裝進垃圾袋扔桶里說:“麻煩你多留意病房、病床的角落,看到蟲子不要忙著打死,先撤離病人再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清潔阿姨:“行,不過這些是蠱嗎?” 岑今有些詫異地看她。 清潔阿姨一臉神秘地說:“我懂,我小時候隔壁村住著蠱婆,還親眼見過她去一個鬼竹林,出來時,眼睛就壞了。別人說是撞邪,我卻知道,她眼里有蟲子?!?/br> 鬼竹林?岑今沒想到隨便遇見一個阿姨還恰好是穆王墓附近的村民。 不過此刻沒時間仔細詢問,岑今趕緊抱起情緒陰沉的怨童去六樓手術室。 電梯里,他問怨童:“感覺到了嗎?” 怨童:“嗯。是那股臭味。” 岑今若有所思,先知也玩蠱? 他們來到六樓。 丁燳青知道剛才那名孕婦被送去哪里,而怨童能感覺到先知的氣息,有他倆帶路,岑今很快來到一個亮著燈的手術室門口,遠遠看見一個男人含胸垂頭準備推開手術室的門。 岑今還沒來得及呵斥,怨童已如離弦的箭飛出去,殺氣騰騰地撲向男人的后背。那人知覺敏銳,‘唰’一下避開,怨童只扯下男人脖子上的圍巾,然后撲到門上,壁虎一樣黏在上面。 回頭,目光怨毒地盯著男人。 岑今看到這男人的正面,脖子有點綿軟,長了非常密集的小疙瘩,不過他知道這不是膿包,而是里面的青蛙卵太多,以至于突出來。 除了脖子太恐怖之外,男人看上去像個正常人,白凈斯文,像田雨康形容里的‘先知’。 岑今靈機一動,喊他:“何貴!” 那男人回頭看他。 有反應,這先知就是何貴,第一個產(chǎn)生智商而故意傳染家人的病人,此時應該進化了。 岑今拔出菜刀,身后是踱步而來的丁燳青。 后有怨童,前有黃毛跟一個看不清來歷的丁燳青,何貴選擇逃跑,跳到天花板,徒手掰下通風管道的鐵蓋將其擲出,擦過岑今的臉頰,狠狠插進墻壁里。 何貴的眼睛里倒映著跑來的黃毛喪批和他身后的丁燳青,便扭頭鉆進通風管道。 怨童追了過去,而岑今鉆不進去。 他說:“丁燳青,你留這里。我去追捕何貴?!?/br> 說完不等丁燳青回應便走了。 丁燳青拄著大黑傘,在冷寂安靜的通道里,忽然輕輕地哼了聲:“越來越習慣使喚了。” 那頭,岑今等不及電梯,見上面幾層沒人,就從樓上跳到樓下,兩步一層樓,到三樓時就聽到里面混亂成一團的尖叫。 剛拉開防火門就有很多人沖出來,門廊里聚集慌亂的家屬和孕婦們,還有一些剛做生產(chǎn)完不能移動,不得不留在病房里,她們的家屬被擠到外面,大喊著想回去。 突然一個身影飛過去,狠狠撞在前臺的辦公桌,將鐵制的辦公桌砸出一個大坑,而那道身影沒有停滯,猛地彈跳起來,并向前沖,見前面密密的人群便愣了下,轉(zhuǎn)身朝后面跑。 那是個小孩,皮膚灰黑色,眼睛全白,臉上還有無數(shù)道裂縫,模樣極為恐怖。 和小孩直面相對的普通人發(fā)出驚恐的尖叫,又被另一道走出來的人影嚇得沒聲,那是個年輕斯文的男人,卻有著令人作嘔的脖子。 所有人噤聲,齊刷刷后退。 那人跳上鐵桌,‘砰’地巨響,踩出一個坑,彈簧似地跳出去,和小孩廝殺。但是小孩身形靈活,在墻壁和天花板間來回跳躍,竟然戲耍得那個白凈臉男人奈何不得。 這白凈臉男人沒有耐心,抓起辦公桌便掰出一鐵片,桌子底下傳出女聲尖叫,原來是沒來得及逃跑的護士就近躲下面了。 白凈臉男人露出笑,一拳又一拳地砸著辦公桌,打地鼠般找護士的頭。 他那力道連鋼鐵都能打穿,要是打到護士身上,估計頭顱直接爆了。 忽然白凈臉男人的笑容更扭曲興奮,沖著一個方向狠狠重擊,‘?!貝烅懀@一拳打在憑空閃現(xiàn)在他拳頭身下的怨童腹部,直接將其腹內(nèi)五臟六腑里的白石灰擊碎。 rou眼看不見的腹部里,細密的裂縫數(shù)千上百道。 護士驚訝地看著擋在她頭頂?shù)墓治?,怎么會保護她? 小孩的垂死掙扎和女人的哭喊刺激得白凈臉男人的心態(tài),更加扭曲興奮,他高高舉起拳頭:“你是神道柱里跑出來的小孩?哈哈哈……你父母和村民愚昧,送你去死,你現(xiàn)在居然還保護人類?” “什么時候,詭異居然也會保護人類了?!” 一拳重擊下去,沒有想象中的擊打在rou體上的感覺,白凈臉男人疑惑,定睛一看,卻見底下是個黑色背包,而小孩跟女人都不見了。 “何貴,或者先知?” 岑今將護士推進人群,單手抱著耷拉眼皮,無精打采的怨童,另一手提著把砍骨刀,示意擁擠在門廊里的人都有秩序地離開。 何貴轉(zhuǎn)身看他,“你是誰?” 岑今兀自說道:“知道地震、恐怖襲擊時應該怎么做嗎?小孩老人孕婦先走,年輕力壯的墊后,不會有事,把我身后那只怪物當成一個反社會變態(tài)就行。 知道醫(yī)院緊急疏散電話和警鈴在哪吧?護士去通知,記得報警,到樓下、樓上做好疏散病人的工作,不要驚慌,我會處理好。 還有,留在樓里的其他病人我會保護好。 等會記得廣播通知,安撫不能離開的病人,讓她們鎖緊門,待在里面別亂動?!?/br> 何貴被忽視,非常惱怒:“喂,你到底是誰!” 岑今平靜地看向面前一個護士的眼:“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