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小娘子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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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覺得,許是成王給的東西不對?!标懗刹臎]理會于晨睿的調(diào)侃,面上掛著笑,卻低聲以別人聽不見的聲音跟于晨睿道。 于晨睿眼神立刻就嚴(yán)肅了不少,成王難不成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派人給霖王傳話,就說明日面圣過后,讓他盡快想辦法解決所有的麻煩,若是他有困難,我不介意幫他一把?!钡榷艘贿M(jìn)門,林蓉就冷著臉道,“比如替他殺個把兄弟什么的,對我來說并不費(fèi)事?!?/br> 這話可是叫陸成材嚇了一跳:“娘子,你……先息怒,怎么就至于了呢?!?/br> 林蓉在他面前大都是溫柔或者開拓的模樣,還是頭回露出這種崢嶸之色,反倒是于晨睿并不覺得奇怪,他早就見識過林蓉有法子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在目標(biāo)身邊的本事。 林蓉擦著吐出來的眼淚,面上還帶著薄怒:“成王送來的所有東西都是泡過蛇毒的,這種毒初期只會叫人無法安眠,可若是服用安神湯,安神湯內(nèi)有一味云參與之摻和在一起,就是劇毒,損人壽命,殺人于無形。這話你告訴霖王,他自然會知道是怎么回事?!?/br> 那日聽霖王和圣人說話,林蓉就覺得有些耳熟,什么云參,不就是后世的花旗參,她養(yǎng)過不少蛇,什么蛇毒跟花旗參合在一起會成為劇毒,她再清楚不過。 林蓉見父子二人這般肯定,也以為是元后的死是勤王所為,可是如今看來,成王未必就是無辜的,甚至有可能勤王聰明反被聰明誤,被人當(dāng)成了傻子吧。 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容耽擱,陸成材實在是太容易叫人注意,于晨睿便攬下了這個差事,派人悄無聲息將消息送到了霖王手里。 霖王并不意外林蓉會這么生氣,懷了身子的女人嘛,他母后還有遠(yuǎn)在云滇那位王妃也都……不過他還是升起一絲疑惑。 若說霖王母后的死跟成王有關(guān)那不可能,他母后死的時候,勤王都不過才三歲,成王還沒出生呢。 那就是趙家庶出的二房了……霖王若有所思,低聲吩咐了阿徐一些事情。 圣人既然說是三日,那便是三日時間,到了第三日一大早,圣人身邊的大伴便捧著圣旨來來??蜅#埩赝跞雽m。 還沒走的番邦使臣都驚了,霖王?大荊那位戰(zhàn)神?他不是死在琉球了嗎? 眾人忍不住去看琉球的使臣,那位瘦削的使臣臉兒都白了,站在他身邊的云滇使臣反而面不改色,一點都沒露出什么異樣來。 誰也不知道霖王在那里,林蓉和陸成材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就在眾人都有些手足無措之時,一個帶著帷帽的馬車夫?qū)⒚弊诱簦阒淮┲毯稚雷?,就淡然上了大伴帶來的轎子。 “那是霖王?”有人詫異問道,“可是那位馬車夫不是西域來的人嗎?” 這下子輪到巴爾達(dá)成了眾人注視的目標(biāo),巴爾達(dá)臉色有些發(fā)黑,怒喝出聲:“看什么看!本王也不知道!定是他偷偷換掉了我們的馬車夫!” 說罷他不等別人說話,便怒氣沖沖出門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那位馬車夫是駐守在西域邊境姓趙的留下來的私兵,專門負(fù)責(zé)跟上京這邊聯(lián)絡(luò)的。 巴爾達(dá)跟成王很不對付,這大荊的文武百官很多心里都有數(shù),所以誰也不會猜到他會與成王方便。這若是叫人知道了實情,說不得兩國就要開戰(zhàn),而那位戰(zhàn)神……他娘的竟然還活著! 巴爾達(dá)用西域話罵了幾聲娘,真是特娘的,西域要是知道戰(zhàn)神還活著,他們是活膩歪了才會摻和大荊的事情,他們不想吐蕃人那么慫,也不是不怕死啊! 就在西域一干知道內(nèi)情的使臣們強(qiáng)壓驚慌去查的時候,霖王已經(jīng)被帶到了正和殿的大殿上,引起了文武百官的震驚。 “霖王還活著!” “天吶,他怎么會在上京?” “不是說死在琉球了嗎?” 不管大家如何目瞪口呆注視著自己,霖王身穿最普通的仆從衣衫,卻一步一步鎮(zhèn)定自若走到了圣人面前,鏗鏘有力單膝跪地:“兒臣參見父皇!” “好,大郎這些年辛苦了,你先起來,賜座?!笔ト嗣嫔珳睾头愿赖?。 霖王便在眾人的目光中,就那么端正坐在了勤王和成王的對面,座位被放在了圣人龍椅下三步臺階的平臺上,那里一般都是太子才可以站或者坐。 勤王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成王垂著眸子,臉色也見不得好看,卻還算平靜。 “朕已經(jīng)查實,當(dāng)年元皇后是被趙家下毒害死的,背后指使之人便是勤王之母,趙皇后,朕著實痛心至極!”圣人面色嚴(yán)肅道。 勤王猛地變了臉色,跪在地上抬起頭看著圣人:“父皇!母后她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她最是和善……” “夠了!證據(jù)確鑿,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還以為都能瞞著朕嗎?別告訴朕你不知道,朕對你太失望了!”圣人怒喝出聲,直接將查明驗證的竹簡扔到了勤王面前。 勤王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自己跟趙家在各州府私下扣押錢糧,用以屯兵的證據(jù),他立刻癱坐在了地上,再說不出話來,私下屯兵乃是大忌,他完了。 “念及趙家曾為我大荊立下汗馬功勞,朕不愿意趕盡殺絕,趙皇后一脈全部流放云滇,永世不得回到上京?!笔ト苏Z氣淡淡道,“勤王禁足城郊別院,無詔不得出府?!?/br> 從霖王出現(xiàn)開始就有些沒緩過神的大臣們,習(xí)慣了這些年圣人做什么都要再三思量,不緊不慢的模樣,他這么一雷厲風(fēng)行起來,眾人都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才好。 不過圣人也不指望他們有什么反應(yīng),他還沒說完呢:“朕近些年來身體愈發(fā)不適,許多事情有心無力,怕是于社稷有礙,所以朕決意,冊封霖王為太子,待得登基大典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便禪位于霖王。” “圣上三思??!” “陛下不要啊!臣等惶恐!” 這下子大家都反應(yīng)過來了,反正不管想沒想明白,先跪下再說,圣人都說要禪位了你還站著,你是多迫不及待要迎新君呢。 可大家勸說歸勸說,都知道圣人身子不好,只是有許多的臣子都忍不住去看成王的反應(yīng)。 要知道,在霖王出現(xiàn)之前,包括不站在成王那邊的,甚至很反對他繼位的大臣們,大都心里清楚,只怕將來這新君會是成王的。 太過于剛直不阿的大臣,早就有了茶走人涼的悲切準(zhǔn)備,私底下都偷偷想法子想要保全家人呢。 萬萬沒想到,還能有這么個峰回路轉(zhuǎn)之時,高興是來不及高興的,成王簡在帝心日久,麾下勢力也不小,幾乎得有一半的文武臣子是被成王給招攬了的,即便圣人想要霖王繼位,只怕也沒那么容易。 連霖王也提前做好了成王會自己或者示意臣子發(fā)作出來的準(zhǔn)備,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成王面色不好看,卻只是安靜地聽圣人宣布旨意,站在他身后的臣子們也都沒有一個上前開口的。 這讓圣人和霖王心下都忍不住發(fā)沉,有時候不找麻煩反而代表著最大的麻煩。 可不管怎么樣,這朝會還是要結(jié)束的,霖王的府邸早些年就被封了,如今也住不了人,圣人干脆就叫他住在了太子才能居住的鐘毓殿,再慢慢安排東宮該有的排場。 登基大典想要好好舉辦,怎么也得準(zhǔn)備幾個月的時間,這段時日里,就是霖王理清朝政的時間,圣人讓他住在宮中,也是為了方便父子溝通為君的道理。 “父皇……明晟他只怕是有了別的心思?!绷赝?,新上任的太子伺候著圣人喝完湯藥后沉聲道,“若是兒臣這幾日的探查無誤,只怕趙家表面上是大房做主,二房假意支持二弟,實則已經(jīng)買通了大房的庶長子,一起為三弟效力。” 圣人輕輕咳嗽幾聲,這幾日下來,他面色突然蒼老了很多,得知自己的元后之死是因為他的忽視,圣人其實心里一直非常煎熬,當(dāng)年他跟元后……那可是窮小子和貴女拼了命才在一起的,元后是他這輩子唯一愛的人,也是他最對之不起的人。 “你覺得,明晟他會逼宮?”圣人閉著眼睛,干脆把話敞開了說。 太子沉默一會兒,才低聲道:“兒臣希望他不會,可兒臣奏請父皇允準(zhǔn)兒臣在皇城內(nèi)部署好,保護(hù)您的安危。” “允了,以后大荊便是你的責(zé)任,士族之禍你只要牢牢記在心中,朕便沒什么不放心的?!笔ト藝@了口氣道,“朕累了,虎符已經(jīng)在你手里,你去吧,朕信你。” 就如同他信任自己的元后一般,可這次他不會再給自己機(jī)會失去自己的兒子了。 待得太子出了門,圣人并沒有就此沉睡過去,反而拍了拍手,將隱衛(wèi)給召喚出來,指了指陪伴他幾十年的大伴:“將他秘密處死,厚葬了吧?!?/br> “陛下不問老奴為何要偏著成王嗎?”大伴也不驚訝,不害怕,聞言倒是笑了出來,恭敬問圣人。 “為了你那死去的兄弟,朕能理解。所以趙家大房之禍,朕不說什么,可如今既然是要留住我殷氏的榮光,朕便留不得你了,這些年你對朕忠心,朕能給你的體面都會給?!笔ト碎]著眼睛含糊道。 這位大伴名喚岳勝福,他的弟弟曾是圣人身邊的護(hù)衛(wèi),當(dāng)年是被趙皇后之兄因一個行首推進(jìn)了護(hù)城河,岳家只剩了這位大伴,算是絕后了。 圣人其實一直都知道成王將勤王耍弄在手掌心,過去他沒得選擇,只能安慰自己新君心機(jī)頗深總好過被人算計,大伴也算是他留下來的后手。憑他對趙家的恨意,在自己的縱容下,再將隱衛(wèi)交給岳勝福,他定容不得趙家霍亂宮闈。 這算是圣人沒有辦法的辦法,可既然霖王回來了,那岳勝福便留不得,不管趙家是什么下場,宮內(nèi)不能留一個興風(fēng)作浪的太監(jiān)。 “奴先謝過陛下恩典,奴在地底下等著,也不差這會兒功夫了,萬望陛下千萬珍重身子?!贝蟀槊靼资ト说男乃迹Ь纯牧藗€頭,笑著出了門。 他沒跟圣人說,成王今晚就會逼宮,不是為了要讓成王成功,而是他要看著成王和背后的趙家如何作死,好早些在地底下跟趙家把絕了姓兒的仇給報咯。 在大伴離開圣人的寢殿后,圣人沒再發(fā)出聲音來,隱衛(wèi)也慢慢重新隱沒了身影,寢殿內(nèi)只剩下銀月燈偶爾會散發(fā)出輕微的爆燭芯聲。 夜色漸漸深了,宮門吱呀吱呀被打開,森嚴(yán)而整齊的禁衛(wèi)軍齊齊站在宮門外,門內(nèi)是趙貴妃有些蒼白的面容,她身邊也盡都是當(dāng)值的禁衛(wèi),不過在不遠(yuǎn)處,也有一些躺著的,地上已經(jīng)血流成河,血腥味濃重到讓人聞之欲嘔。 “你想好了嗎?”趙貴妃溫柔看著自己的兒子,“若是由大臣們進(jìn)諫,你并非沒有可能跟霖王抗衡,何必要走到這一步呢?” 自己生的兒,不管要做什么,趙貴妃都只能支持,可她身為女人的直覺總是讓她有些不安心,這種不安折磨得她幾乎要吐出來。 成王冷笑:“那是母妃不知道父皇對大哥的執(zhí)念。當(dāng)年若非外祖父算計他通敵叛國,即便大哥做錯了事情,父皇也不可能會將他流放南國?!?/br> 而這種事情,只要霖王沒死,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圣人不可能會越過霖王選擇他,否則過去他也不必一直摳著心眼去算計,去嫉恨。 所以文武大臣們沒有用的時候,除了逼宮,他已經(jīng)沒有別的法子了。 “出發(fā)!任何膽敢阻攔的人!殺無赦!”成王指著圣人的寢殿正陽宮,冷聲高喝道。 無人注意,月朗星稀的夜里,那琉璃瓦片搭成的屋頂,在這一夜里,顯得格外漆黑,甚至都沒了過往那琉璃瓦片獨(dú)有的流光,讓這夜色更平添幾分森然。 成王畢竟是在上京部署了這么多年,他往日里又故意顯得更高調(diào)些,掩蓋了私下蠶食宮闈內(nèi)勢力的行為,此番逼宮,文武大臣們大都沒有想到,宮內(nèi)眾人其實也都很詫異。 所以聽得兵戈之聲大作,能聽到人喊叫的時候,各個宮殿里都亂起來了,隨著被殺的人越來越多,倒是都安靜下來,各自躲在殿內(nèi),不敢亂走。 待得成王終于到達(dá)正和殿前的廣場時,他才深吸了口氣,這個地方,今夜過去,便是他的了。 “沖進(jìn)去!”成王看著冷漠森嚴(yán)護(hù)衛(wèi)在正和殿前的御前侍衛(wèi),沖著身后的禁衛(wèi)軍高喊。 “拿下!”太子更加低沉威嚴(yán)的怒喝也隨之響起。 成王驚了一下,也不意外,冷笑出聲:“我倒是要看看阿兄你到底有多少人,能抵得過我這千軍?!?/br> 太子不與他多說,人嘛,沒多少,從云滇一路北上帶過來的護(hù)衛(wèi)不過只有三十之?dāng)?shù),可有林蓉提供的羽翅還有那暴雨梨花針,再加上一部分隱衛(wèi),足夠了。 就在重人往前沖的時候,沒喊幾聲呢,就都跟下餃子似的躺了,那暴雨梨花針上沒有放劇毒,畢竟是親兄弟還有庶母,太子也不能太過血腥,所以上頭都是蒙汗藥,可以放倒大象的那種。 “弓箭手準(zhǔn)備!”成王冷著臉揮手吩咐。 “拿下!”太子依然還是這句話,可不同的是,森然的屋頂突然立起來許多人,他們無聲從屋頂飛下,直接砸落在弓箭手當(dāng)中,弓箭手身前的長盾根本一點作用都不起。 “給我放火燒!”眼見一邊倒的情況越來越不利,成王氣急敗壞吩咐。 可他吩咐完以后,并沒有火把熊熊燃起的盛況發(fā)生,反倒是周邊不少禁衛(wèi)軍都忍不住喊出聲來,趙貴妃尖叫一聲,直接嚇暈了過去。 連新上任的太子都有些渾身發(fā)寒。 為啥呢?在成王吩咐完以后,大家就突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而后火把剛點起幾個,大家就看到是什么了。 竟然都是蛇!各種各樣的蛇!粗細(xì)不等的蛇!它們蜿蜒著迅速爬過來,一個接一個緊緊往成王身上掛,到最后指給成王留下了腦袋,渾身幾乎像是蛇長成的一樣,別提多駭人了。 遠(yuǎn)遠(yuǎn)站在來??蜅N蓓?shù)牧秩乩湫?,算計馴獸師?跟誰倆呢! 第68章 再沒有比陸家更熱鬧的生…… “娘子啊,不然咱們下去吧?你看夜深了,咱們也該睡了。”陸成材看著四層那么高的距離,頗有些膽兒顫。 別誤會,他陸大郎不是個慫的,他不怕高,可是林蓉還懷著身子呢,肚子都開始顯懷了,還站這么高,更別說通過皎皎月色他總覺得娘子臉色有些發(fā)白,這叫他心里特別打鼓。 林蓉確實有些力竭,軟軟靠在陸成材身上:“稍等一下?!?/br> 發(fā)動異能不難,難的是號召這么多蛇進(jìn)入宮闈,還要攻擊特定的人,還不能直接將人給弄出個好歹來,這需要的異能簡直是海量,若不是林蓉因為懷孕異能莫名突破到了三階,她也支撐不住這么大的消耗。 這會兒還不能下去,是因為她還需要在太子拿下成王后,將那些蛇妥當(dāng)安排離開皇城,所以她才靠在陸成材身上,盡量能省些力氣就省些力氣。 先不說皇城里到底是個什么光景,就光說還趁著夜色在找那位馬車夫,并且緊急跟趙家碰頭的巴爾達(dá)一行人,他們都快要嚇傻了。 要知道趙家因為出過一個皇后,如今還有個貴妃在,即便還算是低調(diào),畢竟是國舅家,他們家離皇城住的是非常近的。 巴爾達(dá)等人才剛剛摸到趙家門前,就看到了一群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許多蛇,窸窸窣窣往皇城而去,嚇得他們捂著嘴臉色蒼白,等了許久給蛇讓道。 而后從趙家沒找到做主的人,能做主的已經(jīng)跟著成王入皇城了,巴爾達(dá)等人決定趁夜色想法子先離開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