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小娘子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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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下去!你不是我阿姐了,你還替他說話!”林焱低吼。 他為了誰???還不是怕阿姐受欺負(fù)?結(jié)果阿姐非要替那個混蛋說話,他再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清楚,阿姐真的是陸家人了,他再也沒有阿姐了。 沖不出去,委屈又生氣下,林小郎控制不住眼淚就掉下來了,覺得丟人又難過,眼淚就掉得更兇。 “看樣子岳丈也不是所有學(xué)生都……”陸成材幸災(zāi)樂禍,他得承認(rèn),聽林蓉替他說話,心里舒坦極了。 “你閉嘴!”林蓉瞪他一眼,給陸成材瞪啞了火。 隨后林蓉拍拍林焱腦袋:“你這個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說風(fēng)就是雨的,我剛才說的話有問題嗎?” 聽林蓉語氣溫柔,又見搶了他阿姐的討厭鬼被兇到不敢說話,林焱心里舒服很多,等不來阿姐歸家的林焱心里火氣小了許多,可還是委屈,眼淚怎么都擦不干凈。 他覺得丟人極了,畢竟他總覺得自己長大了,可是一年剛過半,他就哭了不知道多少回,跟個奶娃子似的,越想林焱越不好意思,低著腦袋抹眼淚,不肯說話。 “阿姐嫁人后,不代表阿姐就不是林家的女郎了,而是以后會多幾個人心疼你,過去你對你姐夫有偏見我不說什么,可你難道不信阿姐?”林蓉拿出帕子遞給林焱,耐心勸說他。 林焱想了想,微不可見地點點頭:“我信?!彼⒔闶菦]吃過虧,從小到大都沒有,每回都是別人更倒霉。 如此想著,淚眼朦朧的奶兇小郎不屑看了眼陸成材。 陸大郎:“……”嘿,這臭小子什么眼神兒?他覺得林蓉這話有點不對頭,什么意思,過去能有偏見,現(xiàn)在不能,因為林蓉嫁給他了? 雖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和邏輯,可陸大郎還是莫名感覺到了一點點侮辱。 他輕哼了一聲不說話,看在昨晚那冰火兩重天的份兒上,他給這小娘皮個面子! 林蓉繼續(xù)道:“再說,陸家也有事兒要求爹和阿焱,林家不是受陸家接濟,你不許總是瞎尋思?!?/br> “有什么事兒?”林焱鼻子囔囔地問。 陸成材難得跟林焱心有靈犀,扭頭滿臉疑惑看過來。 林蓉微笑:“這件事情要耽誤阿焱不少時候呢,你還要準(zhǔn)備來年府試,我得問過爹,再跟你商量?!?/br> 陸成材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莫名覺得后脖頸兒有點發(fā)涼。 倒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情緒發(fā)泄一通的林焱,聽出阿姐話中的鄭重,以及對他的看重,心情好了許多。 心情一好,想起自己剛才為什么那么懟陸成材,以及剛才怎么讓阿姐迅速出門的,他摸了摸鼻尖,略有些心虛,不敢哭也不敢鬧騰了。 林蓉最了解自己照顧大的弟弟,看出來他的心虛,挑了挑眉什么都沒說。 等回到林家林蓉才發(fā)現(xiàn),不是驚嚇,是驚喜,林秀才哪兒是不舒服啊,他是能坐起來身,話也能含糊著說清楚了。 “阿焱又調(diào)皮!”林秀才沒什么威懾力地瞪了林焱一眼,林焱低著頭站在墻角不說話。 不只是他,爹娘明明也想阿姐了。 林蓉嫁人后,基本上是十幾天就回來一次的,可是最近因為管道和玻璃的事情,她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回來了,林焱是偷偷跑到林家去的。 不過誰也沒怪林焱不聽話,林秀才和林喬氏都高興的很,陸成材雖然跟林焱不對付,可是對岳丈和丈母娘還是很有規(guī)矩的,他又長了副好皮相,乖巧懂事起來別提多叫人喜歡了。 更別說還是自家女婿,反正林秀才和林喬氏都很高興,林秀才甚至叫林喬氏出門去打酒,想要跟陸成材喝幾杯。 “爹你就是饞酒了?!绷秩厍埔娏朱蜌獾帽亲佣纪崃?,被逗笑后制止林喬氏,看著林秀才調(diào)侃,“等爹能下床自己走幾步,我就叫你喝酒,不然別想了。您別想著磨的娘心軟,我會叫阿焱看著您的?!?/br> 林秀才知道林蓉說了,這酒肯定眼下是喝不成的,可以后……他立馬去看林焱,林焱跟個斗雞一樣瞪著不跟他一條戰(zhàn)線的親爹,目光中全是故事。 林焱:我肯定時刻盯著你! 林秀才:臭小子,你皮癢了,我看你是想被考糊! 林蓉在一旁微笑,父子二人這種互相傷害的戲碼,林家其他人也就是林家娘倆還都是很喜聞樂見的。 “相公先出去等我吧,我有些事兒想要跟爹說,娘和阿焱也先去跟阿達說說話可好?”林蓉想支開別人跟林秀才說話。 林焱雖然不樂意,但也好奇那么大高個比他還像個小孩子的阿達是怎么回事兒,幾個人到底是出了門。 等確認(rèn)人都遠遠走開后,林蓉才拉著林秀才的手,將自己腦袋擱在上頭:“爹你快點好起來吧,看見你能坐起身,我好高興?!?/br> 林秀才眼神溫和笑著摸了摸林蓉腦袋:“都多大了,還跟爹撒嬌。” “多大我也是您的女兒。”林蓉抬起頭笑。 林秀才也很高興林蓉跟自己親近,可沒攔著林焱叫林蓉回來,他也是能說話立刻就想要問問林蓉。 “你娘和阿焱說,有人跟他們兩個都打探過你的事情,我早就叮囑過他們,倒是沒說什么不該說的?!绷中悴耪J(rèn)真盯著林蓉,“可爹不是跟你說過莫要張揚?來??蜅H缃竦那樾味际且驗槟惆??” 林蓉點點頭:“爹放心,我跟相公已經(jīng)商量過了,翁婆也都知道我身上的不凡,不管做了什么,相公和阿翁都攬了過去,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是我的主意的,慶寧寺的大師算出來我是個有大福氣的女郎呢?!?/br> 陸成材一開始就高調(diào)讓所有人都知道林蓉……是個被男色迷得神魂顛倒,什么都肯縱著相公的新婦,陸有福也總是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點什么去,叫人將來??蜅K械霓D(zhuǎn)變都往陸成材娶了娘子喜歡瞎折騰上去,除了陸家的仆從外,沒人知道林蓉在其中都做了些什么。 即便是家中的仆從,除了最得陸家人信任的那幾個,也不是人人都知道背后是林蓉的主意,因為陸成材不斷的蹦跶,還都以為林蓉是幫陸成材忙活呢。 林秀才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嘆了口氣:“陸翁是個厚道人,陸家對林家也恩重如山,林家實在是是無以為報,些許虛名倒也不算什么,爹只是擔(dān)心萬一叫了不得的人惦記上,不管在人看來這些變化是因為你還是仲行,都少不了麻煩。” “您就別擔(dān)心這么多啦,相公本就是個聰慧的,來??蜅<幢銢]有我也未必就不好了,若是怕這個怕那個還怎么過活呢,日子本來就是人自己過出來的?!绷秩匦Σ[瞇道,不愿意林秀才繼續(xù)擔(dān)心,她岔開話題,“誰說林家沒法子報答陸家的恩情呢?眼下就有一樁事情需要爹和阿焱的幫忙,若是能成,陸家上下還要感謝林家呢?!?/br> “沒人知道林秀才父女倆說了什么,路上陸成材明著暗著打聽,想知道陸家要求林家什么事兒,怎么都沒能問出來。 倒是林家林焱聽了林秀才的話以后,差點兒蹦起來。 “憑什么?我每日已經(jīng)很努力在看書了,再說您給我說的那些書單子,都是鄉(xiāng)試才要考的,為何現(xiàn)在都要學(xué)會!” 林秀才淡定道:“哦,我跟你阿姐商量好了,你早日能夠?qū)⑿悴藕团e人該看的書都看完,才好教你姐夫,到時候也能從頭開始溫故知新,更有助于你進考場?!?/br> 林秀才想的還要更多些,等他身子真的好起來,書院還是要繼續(xù)開的,女婿那里光靠阿焱還不成。 若是陸成材真能考取些許功名,陸家和來福客棧的安危都要更穩(wěn)妥些。 林焱這都不是要蹦起來了,而是要瘋:“我不要!我死都不要教那個混……陸大郎!我討厭他!” “阿焱!林家可沒有教你說這樣的話?!边B林喬氏都聽不過去拍林焱一下,“那是你姐夫,叫人知道你這么不知進退,笑話的是林家和你阿姐。” 林焱還是很崩潰:“反正我不要教他!” 像是不想聽林秀才夫婦說什么,林焱喊完就要往外跑,結(jié)果剛跑兩步,就被林秀才的話給定在了原地。 “你就不想蹂-躪一下你姐夫?” 嗯?林焱疑惑地回過頭。 林秀才忍著笑,將林蓉偷偷跟他說的話溫和問出口:“你可記得爹是怎么教你的?” 林焱想了想,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遲,動不動就考,不管糊不糊,戒尺肯定少不了……林焱眼神慢慢亮起來。 “放心,爹現(xiàn)在身體好了不少,也會慢慢教你如何為人師表,你既然對你姐夫不喜,怕他對你阿姐不好,難道不想親自蹂……咳咳,當(dāng)個嚴(yán)師?”林秀才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xù)用林蓉告訴他的那個詞,“再說一日為師終身為……親眷,以后你姐夫還能好意思跟你吵鬧?” 不得不說林蓉完全是捏住了林焱的七寸,想想自己拿著戒尺狠狠往陸成材手掌心揮過去的畫面—— “好!我讀!爹可以再給我加幾本都沒關(guān)系!”林焱露出個兇(奶)狠(兇)惡(壞)毒(兮兮)的笑來,“為了阿姐好,姐夫最少也得是個舉人……啊不,爹將會試前該讀的書也給我列出來吧,我得早點吃透了才好,姐夫至少也得是個進士才能配得上阿姐!” 林秀才滿意點點頭:“如你所愿!”果然家里還是阿蓉最聰明,這小子平時可沒有那么大的勁頭,白瞎那聰明的頭腦了。 林喬氏也滿意點頭:“這主意不錯!”本來她就心疼自家女郎嫁得不如意,哪怕女婿還挺好的,可阿蓉本來是有機會做官夫人的呢,要是女婿能考中進士就再好不過了。 林焱更滿意:“爹放心,我肯定會努力的!”想要虐人,自己得有本事才行,他肯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吃透所有的書單,好槽點能夠幫(蹂)助(躪)姐夫。 到家門口的陸成材狠狠打了個噴嚏,阿鵬有了經(jīng)驗,早就躲開了。 林蓉身手敏捷,躲在一旁還不忘溫柔表示個樣子:“相公這是著涼了?可要請大夫來看看?” 陸成材抬起頭,突然發(fā)現(xiàn)偷偷伸著耳朵假裝忙碌的仆從們,立刻挺胸抬頭:“我很好,我身體好的不得了,肯定是有人在罵我呢?!?/br> 說罷,他還看了林蓉一眼,是誰就不用他說了吧? “相公想多了,有人思念也容易打噴嚏,甭管遠近,思念相公的人一定不少?!绷秩匚⑿粗懗刹牡馈?/br> 林焱罵人是不能罵人的,惦記著陸成材肯定惦記,再說揚州府可還有個小青梅呢,陸大郎這噴嚏想找源頭,都不如看大夫喝點藥湯子更快一些。 陸成材不知怎的,懂了林蓉的意思,莫名就有些心虛,沒再說什么。 只是他還惦記著叫林蓉起不來床的事兒呢,偷偷用眼神示意阿鵬去熬補湯。 可惜的是,補湯熬好了,他連床都沒能上的去。 “你睡軟塌!”林蓉不容拒絕道。 她給林秀才又疏通了一下身體,恢復(fù)大半的異能再次空掉,她這會兒難受著呢,沒心情跟陸成材做什么。 陸成材不樂意了:“憑什么?你不是同意我搬回來了嗎?我怎么就不能在床上睡了?” “憑你技術(shù)太差?!绷秩夭皇娣?,話說的就很不客氣,“等你什么時候不會叫娘子疼得想要謀殺親夫,再想回來的事兒吧,想睡床回隔壁睡也行?!?/br> 陸成材:“……”陸大郎感覺到了億點點羞辱,他憤憤扭頭抱著軟枕去軟榻上了。 回隔壁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搬回來,打死他都不能再搬回去! 時間過得很快,于家那邊還沒能得到完整的風(fēng)扇圖紙,旺福苑先做完了所有的活計,只是林蓉不許外人進去,陸家除了幾個得了陸姓的仆從并著陸六嬸外,其他仆從們也都不準(zhǔn)進去,神神秘秘的讓陸家仆從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不過大家倒是也沒過多討論旺福苑的事兒,哪怕是幾個見過的人,被修整一新的旺福苑驚到說不出話來,過后也都沒過分將精力放在旺福苑內(nèi),概因為還有兩件大事—— 一是州府衙門那頭,還有兩天就要放榜了。 二是陸家后院里出了個西洋景兒,好些人爬上墻頭蹲得難受,都不舍得走,就看著院子里跟蛇一樣黑著臉扭來扭去的陸大郎。 “夠了!”陸大郎實在是受不了,摔了手中的劍,“說是劍舞,哪兒來這么多扭來扭去的動作,也沒見哪個伶人舞劍是這么娘們的?!?/br> 負(fù)責(zé)教導(dǎo)陸大郎的師父,正是從小倌館請回來的頭牌,他眨巴著小鹿一樣的大眼睛無辜道:“那是陸郎君見識的太少了,云深閣歡迎陸郎君前去拜訪,奴保證不需要您掏一個銅板。” 陸成材:“……”謝邀,我鐵直! 林蓉陪著陸鄭氏在一旁笑瞇瞇也看熱鬧:“相公跳起來還是挺好看的,簡直是英俊瀟灑,美妙絕倫,到時候定能驚艷眾人?!?/br> “噗——阿蓉說得對?!标戉嵤峡闹瞎献尤滩蛔⌒?,對著林蓉道,“我一直以為大郎也就是這張臉讓人無可指摘,沒成想身段兒也不錯。 ” 陸成材:“……”他腰都快斷了好嗎? “我真的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标懗刹膶嵲谑鞘懿涣耍恿藙?,“這位朗先生跳得更好,我先走了?!?/br> 陸鄭氏趕忙攔?。骸霸蹅冴懠业睦删龓ь^,到時候更震撼人心呢,你有什么忙的?莫不是又要跟人出去吃喝玩樂?” 其實一開始陸鄭氏也不愿意叫自家兒跟個伶人似的跳舞給人觀賞,誰叫陸成材自己作死呢,跟秦二郎去月生坊讓人碰見,告到了陸鄭氏的jiejie周鄭氏那里,周鄭氏立刻就叫人告訴了陸鄭氏。 陸鄭氏想著,陸成材出門花天酒地,叫兒媳婦發(fā)現(xiàn)一怒之下甭管是打人還是回娘家,這都不是她愿意看見的。要知道,陸鄭氏連自家孫子和孫女的里衣都已經(jīng)各做好兩套了。 所以干脆就讓陸成材有點事情做,別每天出去瞎跑,給家中客棧做點事情也挺好的,瞧瞧跳得還挺不錯的。 陸成材無奈極了,看著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林蓉,干錯坦言:“我要去燕彩居?!?/br> “你個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么?”陸鄭氏見他這么囂張,立刻起來就要拍他,還小心看了林蓉一眼。 林蓉在一旁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無妨,阿婆別著急,相公跟我說了,我同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