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就在的行商和昨天剛來的行商，以及想方設(shè)法聞到味兒湊上來的行商，知道牙刷牙膏還沒有被于家拿下，激動的跟狗子見了骨頭一樣，一大早就逮住陸有福不放了。

    “該死的陸大郎，他不好好當(dāng)他的紈绔，瞎折騰什么！”姚家老爺左等右等排不上隊(duì)，氣得低低罵出聲來，“缺銀子我送他點(diǎn)好不好？想上進(jìn)早干嘛去了！”

    這邊渾身酸疼的陸成材，剛被陸鄭氏拍醒，立刻就打了個噴嚏。

    “阿秋——哎喲！”噴嚏后頭跟著就是痛呼，陸成材感覺渾身都酸疼的厲害。

    陸鄭氏心下發(fā)虛，趕忙扶著陸成材：“大郎，你哪兒不舒服？”

    “脖子疼，腿疼，胳膊疼，哎喲……腰也疼。”陸成材坐起身立刻就扶住了腰。

    林蓉昨天綁完沒給他挪個舒服的姿勢，他估計(jì)掙扎的時候半扭著身子睡了，這會兒左腰酸得直不起來。

    陸鄭氏：“……”怎么聽著這么詭異呢？

    “你……那兒疼不疼？”對著自家兒，陸鄭氏老臉豁出去，倒是沒那么不好意思，反倒是陸六嬸臉臊得慌，趕忙往外走。

    只是她趕忙的速度沒有陸成材的自黑來得快，陸大郎站起身，趔趄了一步就變了臉色，清朗朗的聲音咬牙切齒：“我哪兒都疼！尤其是那兒！肯定是那個悍婦昨晚不干好事兒！”

    陸鄭氏：“……”

    陸六嬸：“……”

    阿鵬：“……”

    陸家生的是郎君吧？不是女郎裝扮成郎君的吧？連親娘都忍不住恍惚著這么想。

    第33章 為什么要找小倌？（一更……

    陸鄭氏也是怕陸成材再說出什么更叫人誤會的話來,將人都攆出去，才拉著陸成材遮遮掩掩問最關(guān)鍵的問題。

    “你和阿蓉到底圓沒圓房？”

    陸成材下意識反駁：“怎么可能？說了要和……爹不是答應(yīng)我一年后再說的？娘您就別問了。”

    草草將失望又帶著詭異眼神的親娘送出門，陸成材扶著腰咬牙切齒,臉上神色變換得極快。

    他雖然反駁自家娘親說是什么都沒發(fā)生，可……沖他這酸軟的腰,這到處都疼的胳膊腿兒，這……隱隱作痛的家雀兒,他也吃不準(zhǔn)到底發(fā)沒發(fā)生什么。

    雖然他齜牙咧嘴去看過了放臟衣服的筐，只發(fā)現(xiàn)了帶著酒氣待洗的衣裳，可……誰知道是不是那小娘皮害羞,把證據(jù)給藏起來了呢？

    偏偏昨天那幾個貨跟中了邪一樣,前頭端杯子喝酒的時候還矜持著慢慢來不忘擠兌他,換了碗以后可能那大口碗能裝得下他們的厚臉皮了唄,一個個輪番上陣灌他酒。

    陸大郎能這么叫人欺負(fù)了？哼,從小到大欺負(fù)他的也就取回家來這一個，到最后的結(jié)果是幾敗俱傷，大家都躺著出的招福閣。

    所以他不記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自個兒怎么又進(jìn)了這小娘皮的房,還發(fā)生了那么多叫他身體不適應(yīng)的事兒，這悍婦連在床上都這么兇猛嗎？

    腦子里裝著廢料的陸大郎只敢在心里各種不忿，卻是沒想過林蓉不是頭一回,林家的素養(yǎng)和林蓉表現(xiàn)出來的……悍然，都還挺叫陸大郎放心,誰敢碰她那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么想起來陸成材有點(diǎn)小興奮，雖然他如今這反應(yīng)有點(diǎn)不對勁兒，可如果能把這小娘皮收入懷中，總是有種干了大事兒的感覺呢。

    如此一想,他就迫不及待想去問問阿鵬了，左右身為貼身仆從，阿鵬肯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誰知道他出門找半天，這兔崽子不知道躲哪兒去了，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他肯定背著自己沒干好事兒了。

    不面對林蓉的時候，陸大郎聰明還是在線的，聯(lián)想到自家娘親神秘兮兮過來詢問，再加上阿鵬的心虛，娘咧，他娘不是又給他下藥了吧？

    這真是……下的好！陸大郎得意洋洋，頂著一張自個兒都沒發(fā)現(xiàn)的蘋果臉，哼唧著回了自己房間，他要好好養(yǎng)精蓄銳，好找林蓉說道說道了，這睡和沒睡過的小娘子完全是兩碼事兒，既然都成了他的人……嘿嘿，那還不是任由他為所欲為？

    心里一點(diǎn)逼數(shù)都沒有的陸大郎回去養(yǎng)精蓄銳了，也沒想象自個兒為何會在軟塌上醒過來。

    這也是陸鄭氏沒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緣故，先不說不見蹤影的帕子，若真圓房了，自家大郎怎么可能會睡在軟榻上呢？主要屋里也沒有從床上奮斗到軟榻上的痕跡啊，作為過來人……咳咳，陸鄭氏有直覺，大郎又浪費(fèi)了她的好（銀）貨（子）。

    林蓉這邊也不知道自家相公腦子里，馬王爺都快長成鞋拔子臉了，她拿著堪輿圖，正忙著跟陸五商議后續(xù)的事情。

    “按照您的吩咐，那糞……肥料池子挖在了客棧西邊的林子邊上，正好那個地方的地不適合耕種，再往西去就是竹根山方向了，平時沒什么人過去，倒是不怕有味兒?！标懳鍖α秩胤A報，“只是為何池子要挖三個呢？”

    林蓉：“客棧里每天都會產(chǎn)生大量的夜香，廚房里也有許多垃圾，還有洗澡水，所以其中一個池子用來做固態(tài)的農(nóng)家肥，這個應(yīng)該對土地的肥沃作用更大些，一個池子用來跟洗澡水摻在一起，可以做速效肥，短期內(nèi)就能使用的，也得讓有田地的百姓們多試試，這兩個池子都需要密封一段時間，所以需要第三個池子每天往里倒，底下到時候開口子分別引入另外兩個池子就好。”

    陸五如今挖那幾個農(nóng)家肥的池子也不明白是為什么，只是聽林蓉的話，按照她給出來的圖畫出來的罷了。

    “這樣一來，需要從客棧里搭通道，位置可是有些遠(yuǎn)，需要到的瓷片兒是不是太多了些？”陸五有些擔(dān)心家中銀錢不湊手。

    林蓉面上笑得有些狡猾：“這些做好以后，自然不光是咱們要用，不然我為何要讓五叔找人挖那么大的池子呢。”

    選擇在杳無人煙的地方挖池子，除了考慮味道的問題，也是從大小來考慮，在揚(yáng)州城內(nèi)是沒辦法挖占地好幾畝的池子的。

    陸五有些不太明白：“還有誰會用呢？”

    林蓉笑而不答，秦娘子剛才還跟她說呢，潁州府最大的兩家客棧四?？蜅：驼棕S客棧的主家，可都提著重禮前來拜訪陸有福，如今都還沒排上隊(duì)。

    林蓉沒想過讓來福客棧用什么給客人提供方便的物什做獨(dú)家，不管是從其他客棧來考慮，還是從擴(kuò)大影響力來考慮，這都不是好法子。

    來?？蜅Ｏ胍蔀闈}州府的地標(biāo)甚至在荊朝都能做連鎖客棧，不需要做獨(dú)家，只需要比別家都專業(yè)就可以了，無可取代的部分，只要又層出不窮的活動和領(lǐng)先地位，她腦海中的注意不要太多。

    “廣東那邊的消息還要多久能傳回來？”林蓉比較關(guān)心這個。

    陸五撓了撓腦門兒：“這個奴不大清楚，得問問郎君，是通過于家的商船南下的?！?/br>
    林蓉了然，昨天他們喝酒正酣，她也沒來得及問那些香料尋找的如何了，晚些時候可以一起問問。

    “淋浴的木桶可都做好了？”

    陸五點(diǎn)頭：“是都已經(jīng)做好了，不過那個從木桶里引水出來的竹管不太好連接，只怕是會漏水，我還在跟木匠的師傅嘗試，怎么用竹卯的方式鑲嵌在一起，能夠嚴(yán)絲合縫不漏水?！?/br>
    林蓉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最關(guān)鍵的點(diǎn)還是要放在膠上面，若是能有橡膠就最好了。

    “那就先把旺福苑里面的衣柜等物什先搬出來吧，將房內(nèi)打掃干凈，重新漿刷一層灰磚粉，在去找木匠定做一下木地板，要一掌寬長條狀的木條拼接而成，木條需要做厚一些，并且要打磨得圓潤，不能有絲毫木刺，十天內(nèi)要做好安裝在所有屋內(nèi)，其他東西我畫好以后會交給五叔，一個月內(nèi)都需要做好?！?/br>
    陸五已經(jīng)見識過自家娘子畫出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被陸有福再三叮囑過，他也不會多問，只是不免心中有些擔(dān)憂。

    “若是都從木匠那里定制，只怕咱們客棧里剛用上，其他客棧那兒也都有了，即便是提前跟木匠師傅提前說好不得外穿，財(cái)帛動人心，總是攔不住的?！标懳鍑@了口氣，“奴早就想跟您說了，前頭雖然奴找的是潁州府最厚道的一家木匠，可林翁那里也養(yǎng)著諸多學(xué)徒，林翁已經(jīng)跟我說過，有許多人拿銀錢打點(diǎn)，想要知道您前頭讓他們做的那些竹管都是用來作甚的，聽說四海和兆豐已經(jīng)在墻上挖孔了呢?！?/br>
    雖然那老林木匠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滿臉愧疚，還給陸家免了好些木活兒的銀錢，卻從沒說過要嚴(yán)加管束家中學(xué)徒，不只是管不住，外頭人給的銀錢也是不少，這種事情是攔不住的。

    這也是林蓉為何會在陸家建個小瓷窯的緣故，有些核心不能外傳的東西，只能在家中自個兒做，如今世道要想保密，只能是身契性命都握在手中的奴仆最為靠譜。

    背叛主人，損害了主家的利益，活契的奴仆見官一準(zhǔn)兒挨板子流放，死契的仆從主人家甚至可以直接打死，只要拿得出證據(jù)報備到放戶籍的衙門，官家根本就不會管這種事情。

    所以陸五說完，林蓉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我已經(jīng)讓六叔去尋會做木活的仆從了，可有這樣手藝的仆從可遇而不可求，比較困難。若是有需要保密的部分，我會跟相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辦，交給你的那些，倒是不怕他們傳出去?！?/br>
    不過林蓉也不想自己想出來的東西就這么白白被傳出去，不要錢得到的東西別人也不會重視。

    “你可以跟那位林翁談一下，從陸家出去的東西，他可以直接賣，賣多少錢我是不管的，可但凡他要賣的話，就得將圖紙從我這兒買走，價格我稍后讓秦娘子給你，若是他不愿意，過后陸家發(fā)現(xiàn)從他那兒流出去我圖紙上的東西，我可以保證，陸家不會再從他那里定做任何東西，我也有能力讓潁州府所有客棧都不會再從他那里定做任何物什?！?/br>
    陸五不覺得林蓉的法子不好，本來都是娘子想出來的法子，不跟他們計(jì)較前頭已經(jīng)漏出去的東西就已經(jīng)是陸家好心了，擱在其他大戶人家試試？

    可他想了想，還是委婉道：“若是林翁不肯相信呢？他們家給的價格厚道，倒是不缺活兒干，哪怕是走街串巷往鄉(xiāng)下去，也能接到活計(jì)，只怕如此一說，大伙兒面上都不太好看。”

    更重要的是，那林翁不算是太貪婪的，只是也要養(yǎng)著一大家子人，才會縱容學(xué)徒傳出去，他本人是沒做過這種事情的，那老翁還是個倔強(qiáng)性子，按照娘子的話說出去，只怕那老翁要急眼。

    林蓉輕笑出聲，她是不知道陸五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要嗤笑他單純的，真不貪婪又厚道的倔強(qiáng)老翁，就不可能干出由著學(xué)徒被被人收買的事兒來，要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沒出師的學(xué)徒，沒有師父的同意，敢大模大樣接別人的銀錢？

    左不過是利益打動了那位老翁厚道模樣下逐利的心而已，這也算是她故意為之，不然想要保密，她用來監(jiān)督恐嚇甚至是滅口的法子少嗎？

    陸五莫名被林蓉一聲輕笑，笑得后背發(fā)涼，真是見了鬼了，明明自家娘子是個和軟性子，他怎么總是覺得娘子很嚇人呢？

    “這個五叔還是得多跟六叔和相公學(xué)一學(xué)，開客棧的臉皮太薄可不是好事兒。”林蓉笑瞇瞇道，“你就跟那位林翁說說，咱們客棧的牙膏和牙刷有多少行商甚至是客棧捧著銀子上門來要，更別說后頭相公肯定還能想出更多好東西。若是陸家跟其他客棧合作，只要求他們不再從林家定做東西呢？哦，至于走街串巷嘛，傷敵一千自傷百八的事兒我不喜歡做，可他要是頭真那么硬，叫人守著林家鋪?zhàn)?，但凡愿意選擇別家的，陸家都送香皂，送牙膏牙刷，你猜潁州府傳開后，還有多少人會選擇他們？”

    陸五都聽愣住了：“這，這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些？”

    剛過來正好聽見自家娘子暗戳戳說他臉皮厚的陸六，忍不住翻個白眼插嘴：“咱們也不是仗勢欺人，明擺著是他們答應(yīng)咱們不外傳，卻偏偏傳出去給別人知道，咱們只不過是反擊，怎么就不厚道了呢？若是他們不答應(yīng)保密，咱們可以選擇別的木匠鋪?zhàn)硬皇?？也就你覺得那老不……老翁是個厚道性子，若非他們家要價被我拿捏住了，陸家都不可能讓他們來干活兒好嗎？”

    當(dāng)初賜姓兒的六個人里，獨(dú)陸五被仍在客棧里負(fù)責(zé)敲敲打打不是沒有緣故的，他這個招子就是出氣兒用的，根本看不出人好壞來。林家木匠鋪?zhàn)踊顑鹤龅倪€不錯，可那老翁才不是什么好鳥，也是陸六逮住了他的把柄，才以極低的銀錢做了那么多東西。

    “要奴說，咱們往后還是換家木匠鋪?zhàn)?，奴知道些秉性不錯的木匠，若是陸家出些銀錢合作的話，保證不泄露秘密還是可以的。”陸六沖著林蓉拱手。

    陸五被陸六白了一眼，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他還震驚在和軟又好說話的娘子竟然如此之狠辣，他還以為自家娘子只有檢查衛(wèi)生的時候像個魔鬼，沒想到……其他時候也是。

    “費(fèi)那么多事兒作甚，動動腦子，咱們家是開客棧的，又不是開商行的?！绷硪粋€臉皮厚的主角也裝作不經(jīng)意，一瘸一拐溜達(dá)過來了。

    陸大郎以自認(rèn)為風(fēng)流倜儻的姿勢斜靠在林蓉身旁，挑眉看她一眼：“直接跟于家合作不就好了？讓于大郎買下來一個木匠鋪?zhàn)泳褪橇?，反正他們也要做船的?！?/br>
    林蓉沉默了，別驢她不懂，做木工活兒和做船是一回事兒？

    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她本來就想著跟陸成材說說跟于家或者喬家合作的事情，有些東西比如簡單的淋浴甚至有些簡單技術(shù)含量的沙發(fā)衣柜等物什可以被別人學(xué)去，可像是風(fēng)扇和玻璃鏡子這些東西，那自然是不能隨隨便便叫人模仿的。

    想要？可以，掏錢，林·末世人兒拒絕白嫖。

    “那就木地板從林翁那兒做吧，這個比較著急，也不怕別人學(xué)了去?！绷秩叵肓讼敫懳逭f，“其他的東西，我跟相公商量好以后再跟五叔說?！?/br>
    備受打擊的陸五點(diǎn)點(diǎn)頭，趕忙聽吩咐去忙活了。

    陸六瞧自家郎君面上不自然又非得裝作特別自然特別……霸道的樣子，莫名有些說不出的尷尬，只想著趕緊把話說完趕緊撤。

    “娘子，郎君，您讓奴采買的鼓和鼓錘都已經(jīng)買到了，聽娘子的吩咐，八個一米寬的鼓，一個兩米的大鼓，鼓和鼓錘都已經(jīng)拿去刷紅漆了，估摸著過個三五日就能用?！闭f到這兒，陸六不動聲色看了陸成材一眼，才繼續(xù)道，“您讓尋身段好腰肢軟的小倌，奴也尋著了，隨時可以帶來見您。”

    用手腕兒撐著下巴凹姿勢的陸成材，差點(diǎn)從石頭桌子上栽下去，身段啥？腰肢啥，的啥？

    隨即他臉色就不對了，桃花眸子里又是委屈又是憤怒，還有種被侮辱后的羞惱，怎么的，這是嫌他不夠好，不夠軟，公然要養(yǎng)面首？

    誰給她的膽子？！她可還在陸家呢！

    陸成材甚至詫異地瞪了眼幫著自家女主人找小倌的陸六，一臉要剁了他的陰霾：“為什么要找小倌？有我還不夠嗎？”

    陸六：“……”就，莫名更尷尬了些，他立馬就想解釋。

    林蓉?fù)屜乳_口，她笑得體貼極了：“可小倌能做的事情，相公只怕未必做得到呢，我也是怕累著相公，才想要小倌來……”

    “你小瞧誰呢？不許找小倌！我都能做！”陸成材差點(diǎn)兒蹦起來，腦子里已然蹦起了秦二郎送他的小冊子里那些醬醬釀釀的場景。

    他很氣，可他也躍躍欲試，陸大郎絕不服輸！什么姿勢他都可以！

    陸六都沒眼看了，在陸家這么久，直到今日他才發(fā)覺，自家郎君是不是有點(diǎn)蠢？

    “既然這樣，鼓上舞的事情，就交給相公了，我定請個善舞的師父來好好跟相公交流交流?！标柟庀铝秩氐木聘C深得恨不能叫人將手指頭戳上去。

    陸成材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鼓上舞？”不是說房中術(shù)呢嗎？

    “聞喜宴時，來?？蜅Ｒ龅幕顒影??！绷秩匾馕渡铋L打量了一下陸成材的身段，“到時請阿翁邀請潁州府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參加聞喜宴，相公的名聲定能更上一層?！?/br>
    陸六：什么名聲？身嬌腰軟易推倒嗎？再加上一張俊俏臉龐，郎君定是投錯了胎。

    第34章 到底誰才是家中郎君？！……

    陸大郎跟林蓉回到她房里后,好半天不說話，就跟個鵪鶉似的，挓挲著胳膊坐在軟榻上,再一次深深琢磨——為何在林蓉面前，他所有的聰明都跟喂了狗一樣。

    且不說陸六會不會幫著新婦找面首,林蓉就算要養(yǎng)面首，也不可能養(yǎng)在陸家啊——誰能比得過他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