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小娘子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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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材莫名覺得后脖頸有點發(fā)涼,他警惕立起身子來:“你也說了,都是好友,若是急事兒也就罷了,將來要常來常往的,也不能丟了體面?!?/br> 他總覺得自家娘子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說實話這高帽子他非常清醒的不想帶。 可高帽子和綠帽子有時候也是異曲同工的,這是他不想戴就能不戴的嗎? 林蓉更加柔婉點頭:“相公放心,我定不會為難相公,叫你丟了臉面。” 隨即她不再給陸成材說話的機(jī)會,抱著陸鄭氏胳膊跟撒嬌似的道:“我這些想法畢竟都是來自夢里,雖然我有信心能把客棧做好,到底沒有經(jīng)驗,少不得您和阿翁在后頭坐鎮(zhèn)。銀錢也得勞阿婆拿著,我若是用銀子,讓人找您拿便是,到時候家中仆從都知道您和阿翁支持,也不會有那陽奉陰違的,您和阿翁可不能撒手不管呀?!?/br> 陸鄭氏想了想,林蓉說的也有道理,她是個爽利人,便干脆點點頭:“那成,你和大郎就放手做,我和你阿翁盯著,必定不敢有不老實的?!?/br> 等晚上睡下的時候,陸成材朦朦朧朧快睡著時,突然叫剛想明白的事兒給驚醒了。 不是,這叫客棧非得成為那什么地標(biāo)賺大錢,不是新婦要折騰的事兒嗎?頂多是她在后頭出謀劃策,爹娘拿捏大權(quán),怎么突然就變成她和自個兒放手去做了? 他什么時候答應(yīng)跟她一起去做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他就說呢,下午的時候聽林蓉一頂一頂高帽子扣下來,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叫人聽得是又舒坦心里又發(fā)毛,感情在這兒等著他呢? 陸成材詭異地想起拜堂成親前一晚在燕彩居時說過的話來,不當(dāng)牛做馬伺候他也就罷了,想要讓他當(dāng)牛做馬?做夢! 陸成材這會兒倒是不生氣了,他也不算是個小心眼的人,炸毛炸了好幾天挺費神的,他懶慣了,這會兒躺在床上拿胳膊撐著俊臉,反倒是一臉興致盎然斗志昂揚。 從成親開始……哦不,是從成親前,他就一直沒討著好,每回都在這小娘子手里吃癟,氣完憋屈完,他現(xiàn)在突然就開始好奇,難不成那神奇的仙界不只是教人怎么開客棧,還教人怎么對付相公? 他挑了挑濃黑的劍眉,桃花眸子里滿是不服氣,當(dāng)年聽多了說書人耍弄,他夢想著去做江湖兒女,最后終結(jié)于娘親手里的燒火棍,如今……江湖兒女做不成,隔著個神奇的夢,跟被仙人指點過的娘子斗法,也不比做江湖兒女差啊。 他還就不信了,陸家將來都是他的,只要他保持冷靜不被林蓉氣著,憑他能叫所有狐朋狗友都聽他的聰明,還能斗不過那小娘皮! 半是被林蓉算計了的不服氣,半是滿腦子幻想著怎么叫娘子吃癟,最好主動求著他搬回去小意溫柔伺候的興奮,直到夜上中天,陸成材才勉強睡了過去。 翌日一睜眼,陸成材嚇了一跳。 他面前坐著個仔細(xì)收拾過身穿粉色襦裙?jié)M臉?gòu)尚?,杏眸水潤的小娘子,許是外頭已經(jīng)天光大亮,屋內(nèi)窗明幾凈,更照得那張明眸善睞的小臉兒好看不少。 這漂亮小娘子輕啟櫻唇,聲音柔和得仿佛是喝了二斤蜜水:“相公醒啦?已經(jīng)給您準(zhǔn)備好了漱口水,朝食也做得了。聽阿婆說你最喜歡吃韭菜鍋盒,我還做了酒釀圓子,拌了個豕耳,還有新采摘的香椿煎了雞蛋,我先伺候你洗漱穿衣,再伺候你用朝食如何?” 陸成材眨了眨眼,然后又閉上了,這比他昨晚幻想的那個娘子還要溫柔,不用說,肯定是在做夢了。 林蓉看著陸成材濃黑的長睫毛一動不動覆蓋在那張白皙深邃俊臉上,薄唇還帶著清淺笑意,帶著說不出的安詳,忍不住唇角抽了抽。 想要驢子跑,就得先給驢子吃草,這難不成還是頭賤驢,接受不了有上好的草吃? 第19章 這是什么強取豪奪的大場…… 你,你別過來!”唇紅齒白的倜儻小郎君抖著嗓子道,這話都快叫陸成材說成口頭禪了,瞧著莫名有點可憐巴巴的。 旁邊阿鵬瞅著自家郎君抱著紅色錦被縮在床角,那雙桃花眸子因為剛醒,還帶著幾分霧蒙蒙的水汽,這模樣……嘿喲喲,阿鵬偷偷看了眼臉色有點發(fā)黑的娘子,若倆人對換一下,這是什么強取豪奪的大場面喲! 林蓉深吸了口氣,盡量保持聲音糖度不變,只是略有點委屈:“相公不喜歡我伺候,那叫阿鵬伺候你起身可好?我?guī)湍惆褱厮疁?zhǔn)備好了。你是想在房里吃,還是去天井吃?” 陸成材被林蓉這聲音搞得渾身一個機(jī)靈,實在忍不住瞪大眼喊出聲:“你吃錯藥了還是夢游呢?” “滾起來穿衣吃飯,吃完好干活!”林蓉放棄了,保持著溫柔的笑容恢復(fù)正常聲音道,“若是你還不清醒,我不介意回去取點東西讓你清醒清醒。” 說罷她扭身出門:“阿飛,把朝食端桂花樹下頭去,郎君在天井里吃飯?!?/br> “誒!”阿飛脆生生應(yīng)了聲,隨著林蓉開門的動靜,只聽見他啪嗒啪嗒跑遠(yuǎn)。 陸成材這才松了口氣,趕忙起身洗漱,還忍不住跟阿鵬吐槽:“這悍婦突然變了個臉,也忒嚇人了些,你瞧瞧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哪兒有這么給人家當(dāng)娘子的,沒事兒天天嚇唬我。” 阿鵬不解:“可是郎君,別家娘子不都是這么伺候相公的?難不成娘子天天打……罵您,您就舒坦了?奴瞧著娘子性子溫和,只怕是難?!?/br> 陸成材僵了一下,是哦,他不是想要這新婦服軟來著嗎?這怎得新婦突然軟和下來他反而不適應(yīng)呢? 還是怪新婦變臉太快!陸成材臉上掛不住,輕輕踢了阿鵬一腳:“費什么話,趕緊替我穿衣,要餓死你家郎君啊!” 阿鵬嘿嘿笑著替陸成材收拾,只敢在心里腹誹,嬌軟小娘子不喜歡,非得喜歡人家罵你打你怎么的,賤不賤呢? 陸成材不知道阿鵬心里想什么,還算是自然地出來門,坐在桂花樹下搭好的小架子底下用朝食。 林蓉起來得早,已經(jīng)吃過了,這會兒便看著陸成材吃,順便在心里盤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首先采買仆從是最主要的,平日里仆從可以去北邊靠近碼頭的集市買,只是那塊兒路遠(yuǎn),人也多雜,如今都忙著,林蓉也不好帶著人跑一趟。 一大早陸六叫殺豬的送了幾頭豬過來以后,已經(jīng)出門去請牙人帶著仆從上門了。 其次是香皂,雖說是客棧要用,可沒人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別人也覺察不出來客棧服務(wù)的尊貴。所以一開始得先對外售賣,等潁州府都知道有這么個好東西以后,住在來??蜅kS時隨地都能用上,這才叫高端服務(wù)。 林蓉心里記掛著滿滿都是事兒,天不亮就起來了。簡單用完朝食后,跟陸鄭氏打過招呼,林蓉便征用了阿飛和阿楊并著漿洗的陸六嬸在廚房熬豬油。 這對仆婦來說算是個輕省活兒,陸六嬸高興的不得了。 林蓉是覺得可能跟陸六是個靈活的有關(guān)系,陸六嬸是幾個仆婦里最能說會道,腦子最靈活的一個。漿洗不只是家中四個仆婦在忙,還有從外頭請來做工的,以后甭管是漿洗還是針線,指定都得有個人負(fù)責(zé),總不能讓陸鄭氏親自上手,林蓉便想著提陸六嬸一把。 陸家廚房不算小,給仆從做飯量也不小,所以有四個大灶,阿楊已經(jīng)將灶臺對面的柴火都搬到了后頭小一點的倒座房里去,聽林蓉的吩咐,正準(zhǔn)備重新搭四個灶臺,這樣等一桶桶豬油熬好了,她親自盯著八個灶臺按料配比好做皂液出來。 阿飛也被林蓉支使著,一大早拿林蓉畫好的圖,去木匠那里定做了一百個模具,跟對方商量好了后日給送過來,到時候就放在她和陸成材住的東院里。 先開始林蓉就已經(jīng)看過了,東院有四座大屋子,如今她和陸成材一人占一間,剩下的兩間房一間是陸成材的書房,他平時不怎么用,另外一間空著呢。這邊房間都是做的四面兩開扇的大窗戶,窗明幾凈面積也不小,往后空著的這間房就當(dāng)做肥皂晾干的庫房來用。 林蓉?fù)沃X袋捋順了早上的安排,繼續(xù)在心里打算,接下來要一批一批定制客棧里的物什,吃穿住行都要統(tǒng)一標(biāo)準(zhǔn)。 其他東西得慢慢制作,如今天熱了,倒是不用蓋厚被子了,那晚點安排好陸成材的去處后,請陸鄭氏買點棉花回來,先做些薄被出來。 如今所有客棧里的被子都是差不多樣子,深色的被褥防止看著臟,都是按照最普通的做法做的,漿洗一次要拆線,晾曬棉花,若是特別臟的還得重新把棉花彈一遍,然后再重新逢起來,非常麻煩。 林蓉打算按照后世酒店里的做法,直接做厚度標(biāo)準(zhǔn)統(tǒng)一的被胎出來,然后做被罩套上,被子和褥子都用一樣的做法。這樣每天只需要更換被罩,就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被褥的干凈和氣味好聞,被胎隔一段時間重新彈一次或者直接換新的都可以…… “想什么呢?”陸成材瞧著林蓉?fù)沃掳统錾?,一個腦崩兒彈到林蓉腦袋上,然后趕忙往后退開,咧開嘴笑得別提多好看了,“你肯定又想著怎么算計相公呢。” 林蓉感覺腦袋上一疼,凝神扭頭看過去,陸成材今天穿了身月白色的交領(lǐng)緊身袍子,天青色軟封箍在精瘦腰間,叫他整個人更顯得頎長,配上陸成材面上那占了便宜的壞笑,好一副秀色可餐模樣。 所以林蓉也很難氣得起來,她只笑瞇瞇道:“我怎么會算計相公呢?這不是有好事兒要跟相公說嘛?!?/br> 陸成材哼笑,警惕著不肯靠近,只坐在架子旁邊的圍欄上,一只腳踩在上頭,好叫阿鵬能上前把桌面收拾干凈。 “你說這話你自個兒信嗎?瞧你笑得跟剛偷完雞的狐貍似的,你以為我傻呢?”說完他晃了晃腦袋,今日他那抓髻上簪了跟紅翡簪,在陽光底下帶著幾分火色,叫那張臉更顯得瑩白如玉。 林蓉點點頭:“相公怎么能這么說自個兒,怎么也是個丹頂鶴?!?/br> 陸成材沒太聽明白,可看著林蓉看的方向,他摸了摸自己頭頂?shù)陌l(fā)簪,再想想丹頂鶴的模樣,臉有點發(fā)黑:“牙尖嘴利,你一大早這副黃鼠狼給……這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到底所為何事?我可跟你說啊,為了來??蜅#业故遣唤橐庑量帱c,可若是你得寸進(jìn)尺,我可不是個好脾氣的?!?/br> “我就是想拜托相公給至交好友家中送些做好的香皂過去,好朋友有酒一起喝,有rou一起吃,有好東西自然也要一起分享不是?”林蓉沒時間跟陸成材打嘴上官司,趕緊說正事兒。 陸成材瞇了瞇眼睛,仔細(xì)打量林蓉的表情,打量著打量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家娘子還挺好看的。林蓉膚色只能算是麥色,比他黑好些,所以平時陸成材并不覺得這小娘子好看,可這會兒陽光正好熱情起來,在日光底下,倒是將林蓉五官看得更分明了些。 她身材只能算是瘦削,小臉兒還是有點rou的,仿佛是嬰兒肥還沒褪似的,這福相鵝蛋臉上,額頭飽滿,柳眉微彎,鼻頭小巧,唇也rou嘟嘟的,略一笑就瞧著特別高興似的,估計是被臉頰一側(cè)的大酒窩給襯得。 在陽光底下讓人忽略了她的膚色,只能注意到她膚質(zhì)細(xì)膩,完全看不到毛孔,干干凈凈配著精巧五官,好像比茶舍大部分行首都……咳咳,他干嘛要把自家娘子跟行首們比啊! 陸成材趕緊垂了眸子,再渾他也知道這娘子和行首們還是不一樣的,他趕緊在心里呸出去,想著林蓉說的正事兒,略有些遲疑。 “這會兒就送,你不是才做了兩板嗎?”陸成材那日在臥房內(nèi)看到,林蓉是拿豆腐模具做的,家中只有兩個豆腐模具,哪怕香皂是切成小塊兒也沒多少啊。 他還想著自個兒家先用呢,到時候出去,他干干凈凈還帶著清香炫耀,肯定得叫別人羨慕,先把風(fēng)頭給出了再說。 要說陸成材在友人中,家世排不上,性子好排不上,單純靠臉吧,他又不是小娘子,就這還能叫狐朋狗友都為他馬首是瞻,那肯定不只是能吃會玩兒,自然還是有點謀算的。 跟好兄弟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是應(yīng)該的,但不代表不能他先享不是?等他們求上門他肯定不小氣,到時要是需要他們家里什么東西的時候,才好談價啊嘿嘿…… 對這種算計陸成材是沒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的,他又不會光進(jìn)不出,也不會危害友人的利益,不為自己多考慮考慮那是傻子。 林蓉大概能明白陸成材的心思,也不是不能滿足他的小虛榮。 她笑著道:“我做了兩種,一種是用煮過的花露做的,一種是用艾草水做的,花露做的味道更好聞些,艾草味兒的氣味淺一些,相公不如把艾草味兒的先送出去,也不用多送,每家只得一兩塊就夠了?!?/br> 陸成材撇嘴:“那不是顯得我小氣?我可是早就說了,丟臉面的事兒我可不干?!?/br> 見陸成材沒懂,林蓉干脆講話說得更明白些:“相公想想,沒用過只憑想象誰也不知道這東西多好用,說不得以為相公在說大話呢。可若是用過以后嘛,誰家里還沒有爹娘兄弟姐妹呢,不患寡而患不均,到時……” 接下來的話不用林蓉多說,陸成材腦子一轉(zhuǎn),眼神立馬就亮起來了。 看著林蓉那溫婉端莊的模樣,他突然笑出來:“沒想到,瞧著是長得乖順模樣,娘子你也不是好鳥哇!” 誒,他為什么用了也? 林蓉倒是沒糾結(jié)字眼兒和他這話里的粗俗,只跟他一樣笑得更燦爛了些:“相公剛才不是說了,我不過是嫁雞隨雞罷了?!?/br> 陸成材:“……” 第20章 最關(guān)鍵的牛逼自然而然吹…… 做豆腐的模具并不算太小,一板出來切成大小一樣的方塊,能切出三十六塊來。 皂液凝固成香皂后,比起琥珀色透明的茉莉味兒香皂,艾草味兒顏色更深些,偏褐色但還是帶著幾分透亮。 林蓉費了點功夫全都刻上了來??蜅5母5綐?biāo)志,并且還花了點小心機(jī),問陸鄭氏和陸六嬸等人要了些做衣裳剩下的碎布,大都是淺素色,她給裁剪成大小一樣的方塊,將香皂包扎起來,看著就跟玉門街點心鋪子里出來的高檔點心似的,拿來送禮一點都不失體面。 被林蓉懟得沒話說的陸成材,見到林蓉從臥房內(nèi)取出來包扎好的香皂后,滿意不少,讓阿鵬取了,高高興興準(zhǔn)備出門干(炫)活(耀)。 “相公且慢。”林蓉叫住他,“客棧里要用到些不同材質(zhì)的素色布匹,這幾日可能就得去喬家布坊挑一些,該是量不小,許是得麻煩相公……” 陸成材揮揮手打斷林蓉的話:“你盡管去拿就是,別傻乎乎的給銀子,跟他們家管事說好,下月初找爹對賬要銀子便可。等喬二郎用了香皂,到時候上門求更多的時候,說不準(zhǔn)銀錢可以抵了,以后還能做價更低些?!?/br> 林蓉就是這個意思,她相公這腦子比她想得還要好使,她也不覺得這是算計,友情嘛就得有來有往,只要不損害雙方利益,糾纏在一起的事體多了,反而感情會越加深厚。 想到這兒,林蓉就忍不住給了陸成材一個大大的笑容,這位俊俏小郎君除了成親當(dāng)晚說話有些叫人生氣,后頭不自量力總想著挑釁她以外,關(guān)于識時務(wù)能屈能伸、腦子靈活、說話算話這些,都算得上難能可貴。 只要把他腦子里的水控干凈,肯定是再好不過的夫君一個。 陸成材摸著后脖頸兒往外走:“你笑得賊兮兮的,忒叫人害怕,小娘子家家的矜持點懂不懂?叫人看見還以為我娶了個傻娘子呢。” 呲噠完,陸成材人都已經(jīng)竄到門口了,正好是林蓉鞭長莫及的距離,這叫他得意極了,上馬車的時候還咧著嘴,那口白牙露出來的比林蓉還要多。 林蓉?zé)o語半天,她這一天凈是事兒,哪兒有功夫跟腦子進(jìn)水的相公計較,扭頭她就去正屋那邊找陸鄭氏去了。 林蓉早就跟陸鄭氏稟報過,等人牙子來之前,她們先去客棧的庫房里看看還有多少能用的材料,計算好需要用到多少棉花和布匹,其他東西能利用的,改造一番也拿出來用。 陸成材乘馬車到喬家的時候,于家大郎和秦二郎正好都在。 秦二郎是因為沒事兒跟喬二郎約好了賞剛淘換到的小冊子,反正他們倆都是家中幼子,又都挺受寵,不用承擔(dān)家中的買賣,平日里就是招貓逗狗的玩兒,常聚在一起。 于家大郎在這兒是因為替于家商行過來談生意,被秦二郎碰見,拉到了外院里。 聽說陸成材要來,前頭在燕彩居因為驚嚇沒能問清楚的三個人都好奇得緊,正好天兒不錯,喬元謹(jǐn)干脆張羅著叫仆從在天井里的葡萄架下頭擺上茶水和點心,等陸成材。 陸成材一進(jìn)門,秦二郎就扔下手里的冊子過來拉他:“快快快,你再沒動靜,咱們幾個就該上你家客棧吃酒去了,沒得話說半截就沒了下文的,你那天到底郁悶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