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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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都忙著蹦迪呢】 【頂流這鼓打得挺好啊,李博文經(jīng)費爆炸了】 【為了慶祝爆炸的經(jīng)費,雖然不在現(xiàn)場,但大家都燥起來啊】 現(xiàn)場的觀眾也有注意到了鼓手的真實身份,引發(fā)了小小的sao動,很快淹沒在了音樂中。 粉絲認(rèn)出了他,卻也不在乎了。至多分神一秒,“哇哦”驚呼一聲,然后轉(zhuǎn)眼便繼續(xù)投入音樂的懷抱包圍,更high了。 黎緋眨了一下眼。 那雙亮晶晶的眼眸,經(jīng)過多日的相處,和少女已經(jīng)有了默契的尤然看懂了,這是“我來找你玩”的意思。 少年也眨了一下眼。 ——怎么玩? 尤然是真的不知道,這并不是排練時預(yù)演過的場景。 少女狡黠一笑。 尤然在敲電子鼓,黎緋的手則伸向了真鼓的鼓面。 她單手彈撥著電子大提琴的琴弦,間或拍了拍鼓,即興配合擊打一段節(jié)奏。 側(cè)身站立的少女,姣好的臉龐半逆著舞臺的光。 這不僅是,她的自我。 她也想在這首歌的尾聲里,讓所有一同聆聽這首歌的人也找到那個丟失的自我,一起蹦,一起嗨起來,盡情釋放。 如果此時有人問方以航,在黎緋的這首歌里聽到了什么。 方以航會告訴他,他聽到了野心。 這個柔弱的少女有炸裂全場的野心。 她的音樂或許能夠成為,一些人平凡生活里的一劑強(qiáng)心藥。 方以航回憶起,高中逃課的時候,和他相熟的地下樂隊主唱,曾經(jīng)在抽完一支煙后,對他感嘆: “我們還要地下很多年?!?/br> 天真的他問為什么。 “音樂這個東西是很好的,卻不是必需品?!?/br> 方以航當(dāng)下不明白,直到很多年后,自己成為了歌手,走出地下,走到大眾視野范圍內(nèi),再回過頭來看這句話時,卻頓悟了。 可這樣說的話,按照馬斯洛的理論,藝術(shù)都不是必需品。 然而如果將生活比作一碗湯,沒有鹽的湯,依舊可以補充營養(yǎng),但是卻令人難以下咽。 方以航以為,“我”是一個命題作文,以此為題做出來的音樂,戴著鐐銬跳舞,盡善盡美,也不過是在南瓜濃湯上做裝飾的一點薄荷葉。 但黎緋交出的答卷卻是出人意料的驚艷。 在《sound of silence》中,人們看見了一個寂靜少女并不寂靜的內(nèi)心,就算被打動,陪她體驗完春夏秋冬的人生,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個看客。 然而到了最后,她把所有看客都拉下了馬,對照著自己,很多人在里面看見那個“我”,不是任何人眼里的“我”,不是社會要求成為的“我”。 是最真實,也最復(fù)雜,或許拿出來不被喜歡甚至不被接受,所以只能一直壓抑著,等待有一天也可以放到日光之下,卻又不敢的,那個“我”啊。 她以大提琴旋律觸動心弦,讓所有人看一看真實的她,拿出心底里最深勇氣的人,在最后自然也可以給予聽眾勇氣。 ——至少這一首歌的時間,給你們,做自己。 “我覺得,她已經(jīng)……完全突破了這個命題?!?/br> “你說什么?”薛冰問他,“我剛才沒聽清?!?/br> 方以航笑著搖了搖頭,表示那不重要。 薛冰湊過來,看樣子還想再問個究竟。 方以航一字一頓地沖她喊道: “聽音樂吧!” 第四十一章 “這一段, 是以‘本我’的部分做結(jié)尾嗎?” 薛冰歪著頭想了想,問道。 方以航眉梢一挑, 驚訝于她的鍥而不舍:“你居然還讀弗洛伊德嗎?” “喂!” 干嘛用這一副刮目相看的眼神看她,好像她平時不學(xué)無術(shù)一樣! 薛冰佯裝生氣,敲了方以航一頓。 方以航靈活閃身躲過, 在薛冰想要追擊時,方以航卻倏忽收斂起輕佻的笑意,微微正色。 青年看向舞臺上的少女,聲線低沉: “不, 應(yīng)該是‘超我’吧?!?/br> 開場的豎琴是妥協(xié)調(diào)和過的“自我”部分, 溫柔、平靜、美好。而之前大提琴凜冽的獨奏, 則是少女平靜表面下深深掩藏的“本我”部分,不討好任何人。 至于這里的“超我”…… 方以航略一沉吟。 在弗洛伊德的精神結(jié)構(gòu)學(xué)說中, “超我”是在“本我”和“自我”之后, 最后進(jìn)化而來的部分。 他找不到概括性的詞語,所有的解釋語言在此時都會顯得多余。因為, 超我的人格不被定義。 他看著舞臺上閃著光的女孩子。 ——你無法定義她,正如同你難以定義搖滾。 “me gustas do callas porque estás o ausente.” 激烈變幻的燈光中, 尹薇清冷沉寂的聲線蓋過了一切熱烈的喧囂。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樣?!?/br> 這句念白過后,舞臺上方的鏡面反射球緩緩收起, 臺下歡聚的人群熱度漸漸降了下來。 段寒放縱地蹦完一段, 驀然想起身后還有老板, 跳舞的汗水微微蒸發(fā), 背部泛起寒意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