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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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一個人放到這里,還準(zhǔn)備了這么多東西,人去哪了? 明嬈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挪到邊上,低頭找自己的鞋,果然沒有看到她昨天睡前脫掉的那雙鞋。 虞硯是把她抱過來的,沒有鞋子很正常,但是她還是看到了一雙鞋子。 是新的鞋子,沒有見過,不知是何時放到這里來的。 明嬈穿好鞋子,站起來走了走。 碼數(shù)正好。 床邊疊放著一沓新衣服,也是沒見過的,明嬈沒有換上,她心里清楚,一定也是正好的大小。 明嬈走到書案前,一眼便看到了男人臨走前留給她的字條,是很簡單的一句話—— “食水每日皆換,可放心食用。我進(jìn)宮一趟,莫擔(dān)心。若日落時仍未歸,再打開下一張字條,不要提前看。” 明嬈心口一滯,不知為何,心跳逐漸加速,慌亂感愈發(fā)濃烈。 她沒有聽話,放下這張,拆開了下一張。 下一張塞在信封里,被膠黏住,她心慌得不行,手顫抖著去撕,用力過猛,將里面的字條也給撕壞了。 一腔委屈瞬間爆發(fā),她嗚咽了一聲,抖著手腕,將一分為二的兩個半張字條拼在一起。 這回字多了起來—— “嬈嬈,沒有偷看吧?我猜你肯定偷偷看了,你啊?!?/br> 明嬈透過熟悉的字,甚至看到了男人無奈的笑容,聽到了他縱容的帶著笑意的聲音。 “事情比我想象得要棘手很多,沒辦法及時趕回去,但也不要擔(dān)心,我總能有法子脫身?!?/br> “床頭有一紅色按鈕,按下它,沿著密道走出去,會有人帶你離開。記住不要提前按下,因?yàn)榘聪乱院蟮囊混南銉?nèi),暗室便會自毀,所以你需要在一炷香時間內(nèi),從通道里跑出去。我相信你能做到,畢竟我曾見過,你跑得很快?!?/br> 他說的是宮中初遇那次,她被一個郡王追,又被他救下。 “床上有一個包裹,我為你提前準(zhǔn)備好的,帶上它離開,不要回頭。暗道盡頭見到的人可以信任他,他會帶你回涼州。” “我會去找你,莫忘了我?!?/br> 明嬈站在案前,盯著上面的字,良久,她再也忍耐不住。 紙從指尖滑落,她慢慢抬手捂住了臉,低低地壓抑地嗚咽出聲。 虞硯把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 他那么無法容忍她與旁人接觸,怎么這回輕松地便說出把她托付給旁人的這種話來?他一定舍不得,一定在意極了,可是他依舊這么安排。 不到迫不得已,虞硯不會愿意這樣。 他還會回來嗎? 明嬈哭得撕心裂肺,絕望地想著。 他若是不在了,難道以為她真的還能活下去嗎? 虞硯,你真是個傻子。 她沒敢哭得太大聲,因?yàn)樘^劇烈的哭泣會消耗體力,而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體力,她得撐到他回來。 明嬈很快找回理智,強(qiáng)忍著痛苦和心疼,擦干眼淚,走到床邊去看虞硯說的那個包裹。 明嬈沒有心情檢查都有什么,換好了新衣服,把包袱放到最顯眼順手的地方,又找到了虞硯說的那個紅色按鈕,沒敢按下,而是彎下腰,盯著看了看。 沒看出什么名堂,索性作罷。 她直起身子,坐在床邊,發(fā)了會呆。 目光四下游離,掃過一處時,突然頓了下。 片刻的怔愣,她驀地站了起來,大步朝門口走去。 方才沒有注意,現(xiàn)在才看到—— 上回她清楚地看到,入口的地方就是一堵墻,外面的機(jī)關(guān)按下,這堵墻會打開。 她不知道從里面是如何開啟機(jī)關(guān)走出去的,但她清楚地記得,就只有一堵墻,黑色的。 可是此刻,在原來的黑墻外面,多了一樣?xùn)|西。 金色的,縱橫交錯的鐵制圍欄。 明嬈抬手,指尖貼上,觸感冰涼。 每一根都比她的手指還粗,她拽了拽,很堅(jiān)固。 她怔愣地順著橫向的攔條往旁邊看,目光追隨著它的走勢,一直向外延伸。 她從左邊的出發(fā)點(diǎn)望去,直到視線與右手的一側(cè)收回,形成一個閉環(huán),她都沒能從詫異中回神。 這是一個……籠子。 環(huán)繞在四側(cè)墻壁與頂部的籠子。 垂眸看向入口處,一把不起眼的金色小鎖孤零零地垂在那里。 這是個金色的牢籠。 他把她鎖起來了。 虞硯大抵不知道她有沒有記住出去的機(jī)關(guān),他不想讓她從這個門出去,所以索性封死了這里。 她的生路只有一條,就是由那個紅色按鈕控制的暗道。 不叫她出去……是這個門外有什么嗎? 她知道。 外面是危險。 明嬈望著那把鎖怔怔出神。 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 虞硯站在思政殿里,心神不寧,十分煩躁。 “該說的我已說了,陛下今日還有何事?” 他站在這里聽陸笙楓說了半天有的沒的,皆是在勸說他收回兵符,不許他辭官回家。 年輕的帝王不似從前每次見面時那般溫和淺笑著,他眉宇間也染上了幾分憂愁,眼底一片青色,顯然是幾日沒有睡好。 陸笙楓嘆了口氣,嗓音疲憊:“阿硯,此事我們再商議商議,如何?朕需要你?!?/br> 虞硯冷笑了聲,“這兵符太后不是早就想收回去嗎?本侯此刻還給她,有何不妥?!?/br> “阿硯你也知道,朕不似父皇那般重文輕武,可是母后她……”陸笙楓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xue,無奈道,“朕在努力改變這樣的現(xiàn)狀,但朕……” 說到底,他不理朝政許久,想要一朝一夕間將朝堂的局勢扭轉(zhuǎn),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況陳琬柔一日不自愿交還政權(quán),他也不想生搶。 虞硯很煩,他不住地偏頭看向外面的天色?!斑€有旁的事嗎?沒有的話恕臣告退?!?/br> 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本以為今日進(jìn)宮能見到太后,再跟她吵一架,他甚至都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結(jié)果卻連面都沒見到。 聽說那日他們不歡而散后,太后就被他氣病了,一直臥床不起。 太后不在,他也必要在跟陸笙楓多說廢話。 陸笙楓這回沒再攔他,眼睜睜地看著虞硯幾乎要走到了門口,他突然低聲喚了一句: “阿硯。” 男人停下腳步,不耐地轉(zhuǎn)頭,他的耐心告罄,已經(jīng)懶得再多說一個字,只煩躁地看了一眼陸笙楓。 皇帝沉默了會,輕聲道:“抱歉,阿硯?!?/br> 虞硯微微蹙眉。 “對不住……”他又說,“是母后讓朕叫你來的,她的話,朕不能不聽。” 虞硯的目光徹底冷了下去。 “快回家去看看吧……”陸笙楓滿臉歉意,“對不住,莫要怨朕?!?/br> 虞硯瘋了一樣往回跑。 人走后,陸笙楓失魂落魄地走到門邊,扶著門框,往向空無一人的遠(yuǎn)方,神色掙扎,閉了閉眼睛。 他最終還是選擇幫虞硯。 “希望還來得及。” ** 虞硯出了宮門,從孟久知的手里接過自己的劍,一言不發(fā)翻身上馬,疾馳回府。 陸笙楓大概是還殘存著最后一點(diǎn)良心,沒有拖延太久,虞硯趕回侯府時,正好碰上太后身邊的人在院子里四處搜尋明嬈的下落。 太后身邊的女官大概是早就想到安北侯若是突然回來,該如何應(yīng)對。 女官笑盈盈地沖對方行禮,她帶了不少禮物來,太后賞賜給侯夫人,她來此是名正言順。 “安——” 問候的話才出口,眼前亮光一閃! 一顆頭顱滾落到地上,鮮血從頸腔噴射而出,濺落到旁邊太監(jiān)宮女的臉上。 眾人怔愣片刻,頓時驚叫出聲。 有人抱頭鼠竄,下意識便要逃跑,可惜還沒踏出一步,便同那女官一樣的下場,頭身分離,鮮血四濺。 虞硯冷漠地甩了下劍,一眨眼的功夫,又抬劍指向一個臉色煞白的小太監(jiān)。 這小太監(jiān)像是被嚇傻了,寸步未挪,危難當(dāng)頭都沒扔掉懷里的托盤。 虞硯垂眸看了眼對方手里緊抱著的酒壺,淡聲道:“毒酒?” 嗓音輕飄飄的,沒什么力氣,卻冷淡至極,隱約含著一股引而不發(fā)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