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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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硯也只是把事情講完便離開了,他本意就是想攪黃這門親事,至于更多的,跟他沒有關(guān)系,所以后來的事他也沒有過多關(guān)注。 “裴朔告訴我那女子早有情郎,并且懷了身孕。未婚女懷子是丑聞,她不敢告訴家里,便把算盤打到了我的身上?!?/br> 劉家女一直在跟家里說,她崇拜安北侯,想要早點(diǎn)嫁過去,最好一個月以后就跟著安北侯回西北。劉家人跟皇帝奏請了這件事,貴妃點(diǎn)頭,皇帝同意。 婚期提前,虞硯很煩。 裴朔的消息來得正是時候,虞硯不想招惹這個女子,于是好心腸地去揭發(fā),再然后他就提前跑路回西北了。 劉父當(dāng)時在朝為相,他一生最重視名節(jié),無法容忍自己的女兒做下這種丟臉的事。 劉相伴君左右,自然再清楚不過若是東窗事發(fā)皇帝會向著誰。他們也知道若是把人照舊嫁過去,依安北侯那個臭脾氣,必定要鬧得天翻地覆。 于是當(dāng)夜便把那個姑娘沉井,毀尸滅跡。 劉家為了家族的前途和榮耀處置了女兒,后來對外謊稱女兒生病,要閉門修養(yǎng)準(zhǔn)備大婚,于是一直到成婚那日也沒露餡。 大婚那日,劉家把跟劉家女身量和長相最像的婢女送上喜轎,又雇了一群殺手,制造了一場血案。 虞硯人在西北,悠哉度日,沒事就睡睡覺,有事就打打仗,對自己的身上又背上了一條人命的事一無所知。 裴朔給他寫信,說他“克妻”的名聲算是落下了,虞硯聽后一笑了之,沒放在心上。 虞硯緊接著又講了第三個,這回簡單了許多,沒有什么人再算計(jì)他。 那個女子沒懷孕,也沒要給虞硯下毒。 “她只是跟人私奔了而已?!?/br> 明嬈:“……” 她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聽著虞硯低聲講著離奇的故事。 “聽裴朔說,新娘子已經(jīng)在路上了,人快到?jīng)鲋輹r會經(jīng)過一片荒漠,送親的隊(duì)伍遇上了異族的王子,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那姑娘跟王子互相看對了眼,她就跟著人走了?!?/br> “坊間傳言說隊(duì)伍遇上了狼,這話不假,整個送親的隊(duì)伍后來都進(jìn)了狼肚子,在新娘子跟人私奔以后。” 經(jīng)歷過前兩個之后,裴朔曾調(diào)侃說,興許第三個就會遇上合心意的,總不會每一個都跟第一個第二個一樣要算計(jì)他。 事實(shí)證明,第三個確實(shí)沒有算計(jì)他,但也依舊把這條命算在了虞硯的身上。虞硯的運(yùn)氣在這方面簡直是差到了極點(diǎn)。 前兩家自己做了虧心事,一個搬離京城,一個遇上虞硯不敢打招呼。 只有這第三位的家人,以為自己的meimei被虞硯克死了,見到虞硯就喊打喊殺。 明嬈聽后萬千唏噓,嘆了聲,“你怎么……你真是……” 她不知道說什么好,這運(yùn)氣委實(shí)太差了些。 “怎么都是聽裴公子說的,你自己不關(guān)注嗎?” 虞硯奇怪道:“我關(guān)注這個作甚?嫁來就嫁來了,她住侯府,我住軍營,又不會見面,理她作甚?” 虞硯想到了什么,皺著的眉松開,突然低聲笑道:“自然不是誰都會像嬈嬈一樣,到了西北便來軍營找我。就算找來軍營,我也不會像對你那樣,說見就見了。” 明嬈想起自己曾經(jīng)一腔沖動做出的事,羞得紅了耳朵,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進(jìn)了他的懷里。 至于裴朔為何那么關(guān)注這些—— 因?yàn)榻?jīng)過了前兩位以后,他也是實(shí)在好奇虞硯還能與遇上什么樣奇怪的事,最后的結(jié)果果然沒有叫裴朔失望。 外面的人傳安北侯克妻,每每這時,裴朔都笑得前仰后合,覺得虞硯實(shí)在是可憐極了。 偏偏虞硯本人對這些毫不在意,便隨著那些人說了,從來也沒想著解釋什么。 明嬈聽完以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你是二十四歲那年頭次回京,然后有了第一樁婚事?” “是。” “那第二個是什么時候的事?” “是一年后我再回京的時候。” 明嬈一陣無言,“第三個該不會是再轉(zhuǎn)一年的夏天吧?” 虞硯嗯了聲。 明嬈:“……” 三場賜婚分別是他二十四歲、二十五歲、以及二十六歲這三年每個夏天回京述職與休假的那一個月發(fā)生的事。 明嬈忍了會,終是忍無可忍,“賜婚是誰的主意?” “陳琬柔?!?/br> 虞硯的聲音冷了下去。 明嬈反應(yīng)了一下,“太后?” “嗯?!?/br> “她……”明嬈猶豫道,“她是你的……姨母?” 虞硯頷首,“應(yīng)該是。” 明嬈不懂,“應(yīng)該?” 虞硯坦誠道:“我以前的事記不清,所以家里還有些什么親戚我也不知道。記憶里只有父親的臉是真實(shí)的,其他人都是空白?!?/br> “我從前每次回京,所有來跟我搭話的人都說陳貴妃如何如何,包括賜婚以后,陳琬柔是我的姨母這一點(diǎn)許多人都知道?!?/br> 大概因?yàn)槭茄H,所以太后對安北侯的感情總是很復(fù)雜的。外人眼中,太后關(guān)懷安北侯的終身大事是應(yīng)該的,畢竟安北侯的父母已故,能為他做主的就只有太后。 陳琬柔熱心地給虞硯張羅親事,可惜虞硯從不領(lǐng)情。他厭惡女子,自然不可能順從。 頭一次虞硯還會抗拒,后面他也懶得計(jì)較。既然他不娶親有人不會罷休,那他也不必再鬧,畢竟麻煩得很。 他們家人大概骨子里都流淌著偏執(zhí)又霸道的血液,虞硯的生母是,虞硯是,太后也是。 虞硯懶得計(jì)較,想著娶就娶了,左右他都是不會碰任何女子的。 就像他方才所講,擺脫不掉就是各過各的,他從不懂何叫憐香惜玉,更不會可憐那些女子嫁過來是不是獨(dú)守空房、孤獨(dú)終老。 他自己不想娶親,更不會委屈自己勉強(qiáng)去愛誰。 明嬈沉默了良久,突然生起氣來。 “太后為何每次都給你定下這樣的親事?!” 且不說那些女子自己都有什么問題,就前兩位而言,很明顯人家姑娘也是不愿意的,若沒有那一封圣旨,虞硯斷不可能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扯上關(guān)系。 “她既然關(guān)心你的婚事,怎么就不事先查一查呢?”明嬈郁悶不已,心疼他被這般對待,“她若是真想查,絕無可能查不出來?!?/br> 虞硯吻了吻她微紅的眼眶,冷靜地將殘忍的事實(shí)說了出來: “太后從不在意我娶的人是好是壞,她只是覺得家世合適,就夠了?!?/br> 太后并不會在意那些女子是否愿意,是否會尋死覓活。也不會在意虞硯喜不喜歡,愿不愿意。 “太后選人的標(biāo)準(zhǔn)只有兩個:一是無婚約在身,二便是出身望族,且家中的父輩是文官或者有爵位在身?!?/br> “有爵位可以理解,可……文官?為何?” “因?yàn)槲沂俏鋵ⅲ孕枰粋€文官之女做夫人?!?/br> 大霖重文輕武,即便虞硯軍功赫赫,也沒用。 “太后跟那個女人一樣,都要強(qiáng)。若要成為權(quán)臣,一生都榮耀,唯有成為文官?!?/br> 不然就是給她丟人了。 即便在安北侯有了克妻的名聲以后,人家姑娘家不愿把女兒嫁過來,太后也是一意孤行,用皇權(quán)壓人。她說定下就定下了,一點(diǎn)道理也不講,就為了叫安北侯的婚事看上去風(fēng)光體面。 沒有什么配得上與配不上之說,只要是文官,太后說合適,那就配得上。 “嬈嬈,我討厭女子并非是毫無緣由的?!?/br> 在遇到明嬈之前,他漠視甚至是厭惡所有女人。尤其是那種看上去柔柔弱弱、純良無害,長相美艷又嬌滴滴的女子,就比如陳琬柔。 “美貌”一詞在虞硯這里非但行不通,反而會讓他更加厭煩,敬而遠(yuǎn)之。 美貌之下,是蛇蝎心腸。 “我討厭陳琬柔,不僅因?yàn)閯e人說她是那個女人的孿生胞妹,看到她就會填補(bǔ)那段我好不容易忘記的過去,同樣的還因?yàn)樗男惺嘛L(fēng)格與我如出一轍,一樣不講道理,一樣叫人討厭?!?/br> 明嬈聽罷,沉默良久。 虞硯給了她充足的時間消化。 他從沒有跟別人說過這些,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有些累了。又因?yàn)橄氲搅艘郧澳切┎惶淇斓氖?,他有些出神?/br> 虞硯心不在焉地抱著明嬈,毫無防備。明嬈突然掙開他的懷抱,轉(zhuǎn)身撲了上去。 她捧著男人的臉頰,認(rèn)真道:“夫君,咱們做吧。” “……??” 虞硯反應(yīng)不過來,像個傻子一樣呆呆地看著明嬈。 他盯著女子的紅唇,慢慢滾了下喉結(jié)。 男人眸光熄滅、嗓音變啞皆只在一瞬?!皨茓?,你別這樣,我承受不住?!?/br> 明嬈一向熱烈又大膽,她如何想便如何做。 她手撐著虞硯的肩膀,用力一推,虞硯在她面前瞬間變成了一個身嬌體軟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的小郎君。 他試圖阻攔,“嬈嬈,為何???” 好事來得太突然,他的理智到了瓦解的邊緣。 “我心疼你,不行嗎?” 明嬈把人按在榻上,爬了上去。 她吻下去的時候還顧慮著對方的手受了重傷,所以這次要靠她主動。 她得小心一些,溫柔一些。 虞硯在心上人面前的意志力一向薄弱,稍微抵抗了一下,便輕而易舉地?cái)×恕?/br> 吻得天昏地暗,渾身酸軟,忘了今夕是何年。 于是虞硯理所當(dāng)然地忘了他還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