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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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手捂著臉,沉默良久,我不知他是否又落淚了,因為他沒有發(fā)出聲音?!?/br> “那個女人也一直沉默著,直到父親問了一句,是他嗎?” “她說是?!?/br> “他”是誰?虞硯不知道。 緊接著虞父又問了幾句:“那阿硯呢,是不是我的孩子?!?/br> “阿硯是我的孩子還是他的孩子?” “你們相好多久了?” 虞硯捂住了劇烈疼痛的頭。 “我不記得了,為什么叫我想起來,嬈嬈,我不想記起來?!?/br> 明嬈哭著把他抱緊,“好,那我們不要記起來,再忘掉好不好?” “嬈嬈,我想我知道了自己莫名其妙討厭一些人、一些事的原因。” 虞硯討厭背叛,但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自己被人背叛的事。 當初他第一個婚約對象——耿家姑娘,伙同虞硯的“朋友”要謀害他,那是虞硯記憶里第一次被人算計。 他那時沒來由地厭惡,以至于后來親手剝掉了“朋友”的皮時情緒都沒有任何波動。 他是頭一次剝?nèi)似ぃ馔獾仨樖?,意外地殘忍,卻覺得理所當然。 他覺得背叛之人的下場合該如此。 孟久知有一次喝醉了感慨說,那時虞硯的所作所為把他嚇到了。 孟久知說:“侯爺,我還以為你曾被人背叛,傷得很深呢?!?/br> 當時虞硯就坐在離孟久知一丈遠的旁邊,也飲下一口酒,他抬頭望著月亮,神色淡淡,情緒沒有一絲起伏地說:“沒有?!?/br> 虞硯的確不記得自己被什么人背叛過,但他初次經(jīng)歷那件事時,那種壓抑的仇恨與厭惡莫名其妙地洶涌、強烈且熟悉。 那種感覺猛烈到叫人喪失理智,又很快恢復冷靜,讓人變得愈發(fā)冷血、殘暴,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殺人。 只有用罪人的血來浸染,方能恕罪。 可是他又十分矛盾地討厭血,看一眼就作嘔,虞硯想,那大概是因為他覺得罪人的血都是骯臟不堪的吧。 虞硯還莫名其妙地討厭嬌柔嫵媚的女子。 除了明嬈。 “我想,那個女人大概就是那個樣子吧?!?/br> 嬌嬌柔柔,傾城絕色,看似溫柔小意,內(nèi)里卻早已爛透了。 “我不是故意討厭你娘親的?!庇莩幍拖骂^,干澀的唇瓣蹭了蹭她的臉頰,“或許她們有些像?!?/br> 像,也不像。 在虞硯的那些片段記憶里,那個女人是強勢偏執(zhí)的,她認準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會不擇手段。 那是個會把虞硯關(guān)進不見天日的黑屋的女人,只要虞硯還有一口氣在,他就必須聽從她的命令。 虞硯抿了下唇,有些忐忑地看向懷中女子的側(cè)顏。 他是那個女人的孩子,血脈里也留著這樣的血。 “嗯,沒關(guān)系?!泵鲖茡u頭,“你已經(jīng)盡力做得很好了?!?/br> 虞硯為了她,一直在克制,她知道。 她看出了男人的害怕,吸了口氣逼退心中酸澀,勉強笑了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地輕聲安撫道:“別怕,你們不一樣。” “嗯,我們不一樣?!?/br> 虞硯沉默了一會,把臉埋進女子頸間,貪戀地用力吸了一口。 他又道:“父親曾說,你的至親會背叛你,愛人會背叛你,朋友會背叛你,但你所熱愛的事是永遠不會背叛你?!?/br> 虞硯苦澀地勾了下唇,“我想,那時他便已經(jīng)知道了吧?!?/br> 可惜這句話是父親何時與他說的,他不記得了,當時一懂半懂,后來經(jīng)歷過后才知道,父親的話中深意。 明嬈暗自念了一遍這句話,對虞硯的父親又生出了幾分好感。 這是個十分有智慧且溫柔的男子,強大又堅定。 明嬈抬眸,目光落在虞硯的臉上,彎了彎眼睛。 “夫君,你很像你的父親?!?/br> 溫柔強大,意志堅定,永遠能叫人信服。 雖然大多時候虞硯都是不講道理又我行我素的,霸道強勢,但明嬈依舊能從他的身上想象出他父親的樣子。 若是虞父一直都在,若是不曾缺席虞硯的成長,虞硯一定會與現(xiàn)在不同吧。 “你們一定是親生父子?!彼f,“不必懷疑,他至死都是愛你的。” 虞硯看著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睛,不住心動,情不自禁地將吻纏綿落下。 “嗯,嬈嬈說是就是,我信你?!?/br> 他講到此時,情緒已經(jīng)完全平復了下來。 把人從自己身上抱了下去,翻身下榻,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裳,隨意披好,走到衣架旁取下女子的衣裳。 他一邊做著這些,一邊淡聲道: “嬈嬈,你知道嗎,父親出事的那天,我在府門外看到了一個男人,他剛從我家走出去?!?/br> 明嬈裹著被子坐起來,聞言臉色大變,猛地看過去。 只聽他用平穩(wěn)又冷靜的聲音繼續(xù)道: “一個同樣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我忘記他是什么人了。”他說,“我只記得自己當時捅了他一刀?!?/br> 這一幕虞硯記得清楚,他就把劍用力扎進了那個男人的心口,心中滿是憤怒與恨。 只差一點,再偏一點,他就能送那人上西天。 虞硯手捧著女子的衣裳坐回床邊,突然輕聲笑了,語氣里皆是可惜。 “嬈嬈,若是我再長大一些,那人絕無生還的可能?!?/br> 可惜啊,他那時還太小了。若是現(xiàn)在的他再動手,那人一定會死無全尸,就連輪回的機會都不會有。 “我先前夢到時還不解,為何自己會對一個陌生人抱有那么大的敵意,我恨那人,到了現(xiàn)在再想起依舊想要將對方碎尸萬段的地步?!?/br> 虞硯沒有再說下去,將衣裳披到了女子身上。 明嬈知道,那個男人應當就是與虞硯生母相好的那個男子。 “不知道那人是誰,不知道他還活著沒有。”虞硯若有所思,似乎開始盤算著什么。 他有些心不在焉,眸光慢慢冷淡下去,手上的動作也緩了許多。 明嬈看著給自己穿衣的男人動作越來越溫吞,突然手撐著他的肩膀,迎了上去。 她的手按著他,咬住他的唇瓣,聲音含糊:“你若是不想給我穿衣,那我便不穿了?!?/br> 虞硯回神,見她發(fā)脾氣,笑著瞥她,“嗯?不穿?嬈嬈今日不想從這榻上下去了?” 明嬈哼了一聲,才剛哭過的眼睛眼尾泛著紅,“你有本事將我扣下嗎?” 男人低笑,“本事我有沒有,嬈嬈怎會不知?” 明嬈挑釁道:“可你今日很忙,我也是?!?/br> 虞硯沒有否認自己的確有事要做,可是她又有何事? “嬈嬈要忙什么?” 明嬈臉上閃過一絲羞赧,耳根逐漸變熱,眼睛不自在地亂瞥,她小聲嘟嘟囔囔:“自然、自然是盯著人快些把池子給修好……” 虞硯默了半晌,啞聲開口:“那就勞煩夫人了?!?/br> 兩人對視了一眼,有片刻的默契的安靜,隨后各自偏過臉,氣氛曖昧癡纏。 用過了早膳,辰時,孟久知已經(jīng)等候在院外。 虞硯跨過門檻往外走,明嬈就站在廊下,靜靜看著他離開。 男人走了兩步,又回頭。 他張了張嘴,話到唇邊又硬生生哽住。 明嬈心有所感,朝他走了過去。 明嬈走到他面前,踮起腳,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肩膀。 她的心臟又在莫名其妙地抽痛,“怎么了?” 虞硯卻將她推開,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低了頭,專注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嬈嬈,我不記得那個女人是如何死的?!彼岷诘捻幽鲖?,“你說,她會不會是被我殺了?” “嬈嬈,這可能就是我選擇服藥,忘掉那些過去的原因吧?” 第73章 .看池子嗎算完賬再去看【雙更合一】…… 虞硯這是在向她求助。 明嬈盯著男人的眼睛,認真道:“若是你現(xiàn)在遇上那些事,你會殺了她嗎?” “誰?那個女人嗎?” “嗯?!?/br> 虞硯想也沒想,“不會?!?/br> 明嬈問他:“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