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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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孟久知來了是盼著虞硯能早點回營主持大局,這次來卻在心中暗自祈求虞硯能在家里多待上些日子。 “主子,我方才試過了,不管是進(jìn)城還是出城,都沒有再遇上刺客?!?/br> 虞硯懶洋洋地窩在榻里,坐沒坐相,微微挑眉。 “你試過?” 孟久知訕笑。 他昨晚沒有跟虞硯一起回來,看著虞硯進(jìn)了城門,就轉(zhuǎn)頭回了軍營。 回去的路上一路平安,無事發(fā)生。 今天上午他和明卓錫一起回來的,也是一路平安,別說遇上殺手刺客,就連一個行跡鬼祟的影子都沒看到。 他原本怕自己沒有休息好,精神不濟(jì),所以特意叫上了警惕性很強的明卓錫同行。 二人騎馬到了城門口,孟久知大概是沒睡好,突然想出來一個餿點子。 他下了馬,把佩劍和韁繩一股腦都塞到明卓錫懷里,然后自己步行著往回走,走出去一段距離停住,又轉(zhuǎn)回身往回走。 如此往復(fù),在城門口浪費了許久。 一開始守城的將官一臉疑色看著他在城門口來來回回,明卓錫以為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也不敢輕舉妄動,豎起渾身的警惕,微微收斂了氣息,背靠堅硬的城墻,盯著危機四伏的周圍。 孟久知走了幾個來回,明卓錫沉得住氣,守城的將官卻憋不住了。 將官問他在做什么,孟久知只道:隨便走走。 孟久知記得明卓錫再看向他時臉色極其難看,猙獰得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 明卓錫咬著牙重復(fù):“將軍只是隨便走走嗎?” 說罷還握緊了孟久知的劍。 將官也神情微妙,就差把孟將軍可要吃藥幾個字寫在臉上。 孟久知不能跟他們說實情,只能干巴巴地解釋他并不是閑出了屁來。 好在今日他帶在身邊的是會說話會辦事的明副尉,一聽便知孟久知許是有苦難言。 明卓錫幫著他維護(hù)了面子,給了他臺階,主動解釋說都是安北侯的吩咐。 不得不說,明卓錫又歪打正著,揣測對了個大概。 事兒確實是與虞硯有脫不開的干系,但這閑來抽風(fēng)的絕妙主意只能是孟久知一人杰作。 一聽是安北侯的意思,將官瞬間嚴(yán)肅了神色,“侯爺啊……侯爺必有深意,末將等定好生看守城門。將軍走后,末將也會差人每個時辰都這樣巡視一番!” 孟久知說不出話來,只能皮笑rou不笑地點頭。關(guān)鍵時候,還是要靠虞硯的個人威嚴(yán)與信用。 進(jìn)了城他便與明卓錫分道揚鑣,直奔侯府。 他能糊弄守城的將官,卻沒辦法糊弄虞硯,于是他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做的事情重復(fù)了一遍。 虞硯聽罷沒有笑,臉色愈發(fā)凝重,指腹捻著手中女子用的巾帕,眸光下落,晦暗不明。 孟久知過了那個尷尬勁兒,也琢磨出點不對的地方。 他猶疑道:“所以……只是針對您的?” 想來也是,昨晚遇上的那些人個個也都是沖著虞硯去的,對孟久知都愛答不理。 “最好是針對本侯一人?!彼渎暤馈?/br> 孟久知啞聲。 是啊,只針對安北侯一人,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倘若是跟明嬈牽扯上關(guān)系,那事情就會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fā)生,一去不返。 畢竟,安北侯心里自始至終都藏著那個最冒進(jìn)的念頭,從未有一刻忘卻。 …… 明嬈的腿到傍晚時便已好了不少,能夠正常地活動。 一整日過去,虞硯都跟孟久知在書房中議事,明嬈便知道昨日她的預(yù)感是準(zhǔn)確的。當(dāng)真有大事發(fā)生,不是她多想。 她回憶起昨晚男人那一身孤寂與落寞,還有他身上的血味,心便一抽一抽地,疼得人忍不住蹙眉。 “或許同那位莊主有關(guān)……”她獨坐房中,輕聲自喃,“那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明嬈的心里惦記不了太多旁人的事,也沒什么能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子。 可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唯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這一腔無用的勇氣。 左不過就是再死一回。 她唯一能顧及的、拼盡全力也要護(hù)著的,除了自己的家人,便也只剩下虞硯一個。 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得跟他一起活下去。哪怕力量綿薄,也總好過他一人孤軍奮戰(zhàn)。 ** 已經(jīng)是三月下旬,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起來。 最近幾日虞硯的心情一日比一日不好,明嬈見他總是愁眉不展,于是便想著辦法哄著他順著他。 可即便是這樣,虞硯依舊不甚開心。 他強顏歡笑,明嬈看在眼中。她實在心疼,便主動問道:“夫君有何難事?不知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虞硯有事從不對明嬈藏著掖著,明嬈問起,他便說了。 “在追查陸云緲的下落?!庇莩幍?,“就是越靈山莊的莊主?!?/br> 陸云緲是個很狡猾且神秘的人,關(guān)于她的消息虞硯知之甚少。 堂堂莊主,竟然并未在江湖上留有太多痕跡,這便十分說明問題。 “嬈嬈,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會刻意隱瞞她的身份?” 明嬈盯著男人的眼睛,總覺得他過于認(rèn)真,似乎并不只是在問陸云緲的事。 她想了想,道:“當(dāng)她的身份大有文章的時候?!?/br> “嗯?!?/br> 虞硯從后面將人摟進(jìn)懷里,憶起上回他們在茶樓門口初遇的場景,低聲又問:“嬈嬈上回是如何察覺到她有問題的?” 明嬈略作思忖,道:“或許是直覺?只是多看了她幾眼,覺得有些奇怪?!?/br> 圈在腰間的手臂驀地收緊,耳垂一痛,被人銜在齒尖,細(xì)細(xì)碾磨。 男人嗓音沙啞,“多看了幾眼?” 他嗓音冷了下去,帶著不講道理的占有欲,有些兇:“往后不準(zhǔn)再看了。” 明嬈笑著說好。 手臂的力量并未松懈,虞硯的唇抵在她耳廓上,又輕聲道:“那你再感覺一下,她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比如……身世?!?/br> 明嬈被臉側(cè)的熱息弄得心癢,她笑著躲了一下,“感受不出來了?!?/br> “嗯?” “我想別人,夫君不生氣嗎?” 她都聽出來了,虞硯問這話時咬牙切齒,十分不情愿。 “氣。”虞硯不甘道,“可是我沒有時間了?!?/br> 若是沒有明嬈在,那么虞硯有大把時間與對方玩貓捉耗子,就算是耗上一輩子也沒關(guān)系,反正對方在他這里討不到好處。 但現(xiàn)在不行,危機存在多一刻他都夜不能寐,無法安眠。 明嬈起身,手慢慢劃過男人眼底的青色,她輕聲:“你低下頭。” 虞硯順從地彎下腰。 一個吻如蜻蜓點水,落在他的眼尾。 他微怔,而后便聽她道:“我只是看了她幾眼,怎能未卜先知,知道她的身世呢?” 虞硯嗯了聲,“沒關(guān)系,你可以胡亂揣測?!?/br> 明嬈笑了下,眉眼彎彎,“虞硯,若說是出身,無非也就兩種?!?/br> 能叫人刻意隱瞞、掩藏的身世,大多藏有諸多秘聞。 “要么是血脈出自異族,或者她圖謀不軌,要做損人利己的事,所以主動隱藏身份?!泵鲖茡P唇,手圈住對方的脖子,“要么是父母的身份有異,或是家逢變故,叫人不得不舍棄真正的身份,茍且偷生?!?/br> “比如防止被尋仇,或是防止被人從中謀取利益。” “利益無非就是權(quán)勢、財物,或是性命?!?/br> “你覺得她是哪種?”明嬈把人抱得極緊,頭埋進(jìn)虞硯的脖頸。 虞硯沒吭聲。 明嬈笑了聲,笑著笑著,突然又收斂了笑容。 她捧著虞硯的臉,盯著他眼下那兩團(tuán)烏青,沉默看了一會。 她眼底突然泛了水光。 “虞硯,你查不到陸云緲的身份?” “嗯?!?/br> “那你不應(yīng)該先從對方這些年的行蹤、軌跡,或是從她接觸過的人入手嗎?” 虞硯抿了下唇,“是。” 應(yīng)當(dāng)先從最近的事入手,他這幾日忙的就是這個。 “那你為何突然提起她的身世?” 明嬈輕輕吻上了他的唇,貼著他的唇縫,輕聲問: “是你記起了什么?” “能與我講講,最近又做了什么夢嗎?” “比如關(guān)于你的……母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