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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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嬈嘆了口氣,從被窩里爬了出來,慢吞吞地一點點往外挪。 她才剛爬兩步,還沒坐在床邊,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阿嚏,阿嚏——” 吱呀—— 明嬈打完噴嚏正頭疼著,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我不在連衣裳都不會穿了嗎?” 明嬈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驚喜抬頭,“你不是回營地了?怎么還在?不去了嗎?” 虞硯手里拎著她的衣裳,坐在她身側,將衣裳披到了她的肩上,皺著眉道:“去,不放心你,先把你送到秦家?!?/br> 明嬈愣了下,“晚一些沒關系嗎?” 虞硯嗯了聲,“不急在這一時三刻,而且我已經(jīng)叫孟久知先去準備了,他行動也需要時間?!?/br> 明嬈似懂非懂點點頭,很快笑了起來,才剛得意沒一會,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虞硯冷了臉,“說了許多次,早晨冷,不要穿著寢衣出被子,怎么記——” 聲音戛然而止。 明嬈笑著撲了上去,她輕抬上身,手勾住他的脖子,錯過頭在臉頰上叭地親了一口。 虞硯頓時噤聲,喉結滾動了兩下。 “許是昨晚鬧得太過啦,有一些著涼,不礙事的,”明嬈笑嘻嘻的,聲音帶了點鼻音,“別生氣嘛,昂?” 她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男人的喉結。她一碰,喉結動得更厲害。 明嬈看著覺得有趣,愛不釋手地來回揉著,虞硯耳根微紅,攥住她的手指,不再說她。 給她換好衣裳,把人送到了秦宅門口。 離開前,虞硯別別扭扭地不肯走,盯著宅院大門看了半晌。 明嬈一見就知道他小肚雞腸地在想些什么。 “夫君,你快些辦事,等你來接我呀?!?/br> 說著她也不顧身后還有劉叔和連竹在場,踮起腳尖,吻在男人臉側。 虞硯嘴角微微上揚,很快又被他抿平。 他冷靜地點點頭,克制地又抱了她一下,“等我?!?/br> “快去吧?!?/br> 身后的劉叔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拿著掃帚回去掃院子,連竹抱著肩膀,好整以暇看戲。 明嬈目送人離開,紅著臉轉身,對上了連竹揶揄的目光。 她臉頰泛熱,咳了聲,小聲嘟囔:“看什么……” 連竹噗嗤一笑,“看夫妻依依惜別?!?/br> 明嬈嗔了她一眼,自顧自往里走,“娘親呢?” 連竹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再逗她,忍笑道:“在里頭呢,就等你了?!?/br> 明嬈聞言加快腳步。 還真是就等她一個人了,二哥表哥還有表姨母都在。 明嬈的視線環(huán)了一圈,見娘親和姨母姐妹兩人正親熱地拉著手話家常,她湊到二哥身邊,壓低聲音:“大哥怎么沒來???” 明遲朗跟秦氏的關系其實沒那么好,畢竟他不像明卓錫似的年年往家里跑,他不來也正常,但明嬈始終記得明遲朗上回跟秦氏說過,以后會常來。 明卓錫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他嗓音晦澀,輕聲道:“大哥受傷了?!?/br> 明嬈驀地怔住,手中茶杯沒拿住,茶灑了一桌子。 動靜太大惹得兩個長輩側目看來,明卓錫看了一眼明嬈,然后起身擋在明嬈面前,他拱了拱手,笑道:“和meimei鬧著玩,她有些不高興,我哄一哄。” 秦氏白氏笑著點頭,明卓錫拉起明嬈的手臂就往外走。 他注意著分寸,只把明嬈拉了起來便松了手,眼神示意她跟上來。 轉頭對上阿青的死亡凝視,明卓錫求饒地沖對方拱了拱手,面帶苦笑。 只是隔著冬日厚厚的衣裳碰了一下,就別告訴侯爺了吧,明卓錫暗自祈禱。 兄妹二人走出堂屋,又沿著游廊往遠處走了走,直到一個拐角。 明卓錫四周望望,空無一人,才卸下了那副討喜的假笑。 他滿面愁云,也不瞞著明嬈,“大哥在驛站被人刺傷了?!?/br> 明嬈吸了口涼氣,“怎么回事?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明卓錫搖頭,“侯爺應該在查了。” “你是說虞硯也知道了?” “嗯,這事是我告訴孟將軍的,”明卓錫道,“昨日我找大哥喝酒,喝多了,有人破門而入,要殺他?!?/br> 明卓錫懊惱地抹了下臉,“怪我,沒事喝酒做什么,我若是清醒一點,一定不會叫大哥受傷?!?/br> 明嬈擔憂道:“大哥是朝廷派來涼州的巡按御史,此來便是奉旨督查,他才剛到任便出了這樣的事……” 明嬈能想到的事明卓錫又怎會想不到呢,他寬慰道:“別擔心,若是涼州這邊自己的勢力倒還好辦,還有刺史大人協(xié)助,事情很快會有眉目的,怕只怕……” 明卓錫的臉色不太好。 “二哥你說話別說一半啊?!?/br> 明卓錫嘆了口氣,“我與刺客交了手,我總覺得他們不是中原人?!?/br> 他并沒有看到那些蒙面人的臉,不清楚他們長什么樣。他也沒從對方的武功路數(shù)上看出什么不同,更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這只是他的第六感。 “你跟孟久知說了嗎?” “嗯,孟將軍大概跟侯爺講了吧,這事我沒辦法插手,我軍職不高,管不了?!?/br> 希望是自己人在搞事。 若真不小心被他言中,是西戎混進來的jian細,那后面的情況不容樂觀。 敵人的目的是什么,不清楚。 若是西戎搗亂,這仗要不要打? 眼下是難得的和平階段,百姓安居樂業(yè),敵我雙方達到了微妙的平衡,誰也不想先動手。 明嬈也有些擔憂,她心神不寧,“大哥住在驛站不安全?!?/br> “那個破地方本來就沒什么保障?!泵髯垮a嘆道,“不過你放心,我會照看好他的,我跟孟將軍請了假,這幾日把大哥帶到我那去照顧?!?/br> 明卓錫在涼州也有一處小宅子,他不常回去,嫌沒人氣,不如軍營熱鬧。當初隨手一買,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了大用場。 “巡查官員受傷,此事還要報回京城,事情很多,這段日子就不去看你了,好好照顧自己?!泵髯垮a勉強笑了笑。 明嬈點頭,“虞硯會照顧我的,你們別cao心我的事了。” 明卓錫聽到安北侯的名字臉色終于緩和了幾分,語氣感慨:“關鍵時候還得靠侯爺……” 明嬈笑了下,“知道你崇拜他,不用總把贊美之詞掛在嘴邊?!?/br> “你這小丫頭,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懟人都有底氣了?!?/br> 明嬈理所當然地點頭,“羨慕嗎?羨慕著吧?!?/br> 明卓錫氣得夠嗆,心里的悶氣都散了不少。一頓插科打諢,明卓錫的心情恢復如常。兄妹倆回到廳堂,繼續(xù)陪秦氏過生日。 黃昏時分,秦家大門打開,明嬈一出門便看到了守在外面的馬車。 車外,一男子負手背對著大門站著,聽到動靜他轉身看來。 噠噠噠—— 明嬈奔了出去,跑到男人面前原地一跳,直接跳到了男人的身上。 虞硯眼疾手快拖住她,看著她臉上洋溢的笑容,沒忍住也笑了出來。 “咳咳咳咳。”岑玄清扶著白氏從旁邊過去,一雙笑眼睨著明嬈,“嘖嘖嘖,光天化日。” 明嬈不好意思地把臉埋進男人頸窩,唇蹭過他的皮膚,嘟囔道:“夫君,快走?!?/br> “還知道害羞,嘖。”岑玄清人已經(jīng)走出去了,調侃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 明嬈被他說的臉蛋通紅,她雙腿用力夾了一下男人的勁瘦的腰,告狀道:“虞硯,你看他?!?/br> 虞硯冷眼掃過去,岑玄清笑了下,搖搖頭上了岑家的馬車。 刺史府的馬車打小夫妻面前走過,明嬈依稀還能聽到車里姨母輕聲斥責了岑玄清一句:“她臉皮薄,你鬧她作甚。” 岑玄清笑著回:“臉皮???是,大庭廣眾撲夫君,跳到人家身上?!?/br> “那也是人家夫君寵,你瞎看什么?!?/br> “……” 馬車駛遠,再之后的話便聽不清了。 明嬈這才抬起頭,想要從虞硯身上下去,可惜虞硯死活不撒手,他托著她的腿,又往上掂了掂。 他在她耳邊輕笑,“緊些,抱你回去了。” 明嬈紅著臉,“我一看到你,就都忘了。” 虞硯低眉淺笑,額頭抵著她的,“嗯,我知道?!?/br> 二人旁若無人地親昵,顯然是忘了還有個孤家寡人在身后。 明卓錫望了望天,又嘆了口氣。 他沖著虞硯揖手,也沒指望對方搭理他,極有眼色地牽著他的馬,溜了。 明嬈和虞硯誰也沒想起來默默離開的明卓錫,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小夫妻二人坐上馬車往家走,明嬈窩在男人懷里,臉頰蹭了蹭。 兩人隨意聊了聊,明嬈突然想起來大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