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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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臉色驀地沉了下去,薄唇微啟,“人?!?/br> 第56章 .多看看他你心里的人太多,可我心里只…… 五日后,鐵鋪老板把那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客人定做的“特殊鐵鏈”打造完畢,親自送到了收貨地。 “師父,這位客人真是神秘啊,上回來訂貨帶著個蒙面,這回收貨又定在這么陰森詭異的地方?!?/br> 小學(xué)徒忐忑不安地打量著城外這座三面通風(fēng)的破廟,沒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神神秘秘的男人,定做給“人”用的鐵鏈,這鏈子既華麗又輕巧,一看就不是給罪犯或是做懲處用的。 他年紀(jì)小,并不知道成人的世界里有多少花花事,掌柜的卻是“見多識廣”,猜到多半是用在女子身上,用作閨中之事上的。 鐵鋪老板黝黑的老臉一紅,照著徒弟的后腦就是一下,瞪眼道:“少說話,多做事,記住,有時知道的越少越好。” 這些當(dāng)官的最是會玩兒,嘖嘖嘖。謹(jǐn)慎些好,不知身份的話,往后就算玩出人命,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牽連到他一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身上。 鐵鋪老板警告完懵懂無知的徒弟,又把目光放遠(yuǎn),視線落在由遠(yuǎn)及近的那道修長的身形上,微微一凝。 不管這是哪家的大人,氣質(zhì)這樣嚇人。 罷了,總歸都與他無關(guān),還是老實本分地做自己的小生意便好,旁的事要少沾。 鐵鋪老板抱緊了那盒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今日取貨是虞硯一人來的,他穿了一身青色長袍,渾身的煞氣與冷意收斂了不少,溫和輕柔的顏色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溫柔了很多。 “大人來啦,您驗驗貨?”掌柜的諂媚地把盒子遞了過去。 男人比掌柜的高了半頭,他微微垂眸,目光冷淡,淡淡掃過人的臉上時,猶如三九天里下著暴雪時刮過了一陣裹著刀子的凜冽寒風(fēng)。 掌柜的臉上疼得火辣辣的,后背卻漸漸爬上一層冷意。 什么溫潤和善?果然只是錯覺! 虞硯手上帶著一雙手套,他沉默地接過盒子,打開瞧了瞧。 長約半丈,寬約半指,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滑潤平整,沒有凌厲的棱,沒有尖銳角。只有鏈子,沒有鎖扣。 不知是不是掌柜的參悟了什么,鏈子上刷了層金粉,叫丑陋的黑漆漆的鐵鏈看上去金燦燦又耀眼,撲面而來的暴發(fā)戶氣質(zhì)叫虞硯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 “怎么,大人您不滿意嗎?”掌柜的忐忑道,“小人可以重新做,不收您額外費(fèi)用?!?/br> “罷了?!庇莩幧w上盒子,放進(jìn)了隨身攜帶的袋子里,他將袋子綁到馬上,摘了手套,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扔到了鐵鋪老板的懷里。 這銀錢比他該拿的多了足足有十倍,掌柜的頓時覺得自己手捧了個燙手的山芋。 拿錢辦事天經(jīng)地義,多出來的這些,想必是封口銀子,還好還好,給他錢,不是要他的命。 “喲喲大人使不得,您這給的太多了,為您辦事是小的……” 吉祥話正說了個開頭,虞硯不耐地冷眼一掃。 掌柜的噤聲,看著男人翻身上馬,揚(yáng)長而去。 …… 出了正月,天氣依舊寒冷。 近來涼州城里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刺史大人家的公子要與金隆鏢局的大小姐定親了。 早些年便有傳言說這二位好事將近,但不知何緣故,一拖再拖,拖到了岑家公子如今都弱冠了,也還沒定下這門親。 今年開春終于有了風(fēng)聲,二月初二這日刺史大人夫婦會帶著岑公子,親自拜訪了唐家。 說起這唐家也是涼州城里的百年望族,原先祖上也出過官老爺,但因為性子豪邁,不喜歡那樣按部就班的拘束生活,于是辭了官,闖蕩起了江湖。 這一闖還真弄出點名堂來,自唐慕顏高祖父那一代,便成立了金隆鏢局,只是當(dāng)初的規(guī)模還遠(yuǎn)不及今日。 到了曾祖父那一代,西北這邊的鏢局行當(dāng)里已經(jīng)是金隆一家獨(dú)大。 到了唐慕顏祖父這輩,掌權(quán)人開始把目光放到遙遠(yuǎn)的京城。短短幾十年,唐家已經(jīng)將生意拓展到了各行各業(yè),整個大霖提起金隆鏢局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唐家底蘊(yùn)頗豐,唐家的姑娘嫁進(jìn)刺史大人家,也說不準(zhǔn)是誰高攀了誰。 唐岑兩家世世代代都有交情,相熟的親朋都知道兩個小輩早晚會定下姻親,如今也是不出意外,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所有的人都樂見婚事能成,除了唐慕顏。 提前兩日,岑玄清派人給安北侯遞了信,托他轉(zhuǎn)告明嬈,二月初二那日請務(wù)必到唐家。 虞硯收到信,自是百般不愿,“他們定親,你去作甚?” 明嬈聽完信的內(nèi)容,略做沉思,猜測道:“表哥大概是怕那日阿顏會鬧,于是叫我過去幫忙勸人?!?/br> “只是我想不通,阿顏一直都不愿意,為何這回就愿意了……” 明嬈支著頭思索,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男人愈發(fā)幽深的目光。 她最近想旁人的事想的太多了,分到虞硯身上的注意力遠(yuǎn)不如從前,他不敢說什么,只能自己默默地咽下苦水,強(qiáng)迫忍耐,理智與情感對撞,虞硯擔(dān)心自己不能堅持太久。 很害怕自己因為嫉妒沖昏了頭腦,再次如除夕那日一樣,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他獨(dú)自糾結(jié)、掙扎,沒有在明嬈面前展露分毫。 到了二月二,明嬈跟虞硯去了唐家,他們作為女方的賓客,并沒有跟岑家人一同去。 明嬈與唐慕顏聊起才知,此事她整個人都被蒙在鼓里。她最近忙得焦頭爛額,還是從街頭聽到了百姓的閑談才知道自己的娘親背著自己已經(jīng)跟岑家談妥了。 “你說可笑不可笑,我自己的婚事,我竟是最后一個知曉的,”唐慕顏難過道。 唐慕顏當(dāng)晚回家就鬧了一場,母親罵她拖著人家岑玄清,可是唐慕顏也委屈,她早就說過,不喜歡那樣聽話的男人。但兩家聯(lián)姻,哪里是她能說了算的。 她跟家人談崩,一怒之下離家出走。 可是她頂著這張臉,就算走出涼州城,不出一個鎮(zhèn)子就能被人認(rèn)出來。 天下之大,找一個無人知道她的地方太難了,她又能躲到哪兒去呢。 干脆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去了一家酒樓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后,還是岑玄清找到了她,把她背回了家。 “表哥把你送回來,他說什么了?” 唐慕顏表情有些別扭,“我哪知道他說什么,我喝得爛醉如泥,不記得他來過?!?/br> “你們最后一次見面是何時?” “就他送我回來,大前日?!?/br> 明嬈看了一眼虞硯,“我們是前日收到信的?” “嗯。” “表哥叫我來勸勸你,我想……你那日可能對他說了什么?!?/br> 他們平日里雖然也總是勢同水火、不歡而散,但唐慕顏從未直白地說過“我不想嫁給你”,或是其他拒絕的話。 關(guān)于婚事,他們彼此都極少提及。 唐慕顏煩躁地抓頭,“我哪知道我說了什么,你說他何意?” 能找來說客,肯定是知道了唐慕顏的真實想法,知道她不愿意嫁人。 既然不愿,那理應(yīng)算了,畢竟他們平時的關(guān)系在唐慕顏看來又談不上好,為什么還要勉強(qiáng)湊在一起呢。 但岑玄清明知她不愿,寧愿找明嬈求助,也要順著父母的意思今日來下定,或許是為了兩家長輩的顏面,為了這么多年的交情,他們不愿也得愿。 或許…… 明嬈眸光輕晃,低聲道:“或許,我表哥真的很想娶你吧?!?/br> “……” 從唐家出來時,已經(jīng)臨近黃昏。 岑唐兩家的親事已定下,接下來便是把流程走完,等待婚期之日到來便可成婚。 明嬈在回去的路上便一直很沉默,她皺著眉思索著唐慕顏的婚事,心里像是凝了個疙瘩。 今日的定親宴上,沒有出現(xiàn)大波折,唐慕顏大概是看清楚了事情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一直都很沉默。 “你今日看到了嗎?我表哥他……”明嬈嘆了口氣,“我從未見過他笑得那樣艱難?!?/br> 虞硯偏過頭,沒有回答。 “他看上去很難過,我知道,他喜歡阿顏?!?/br> 虞硯閉緊了嘴巴,心里卻道他難不難過與我何干,他喜歡誰又與我何干。 “可是阿顏不愿意,她一直都不愿意,表哥為何還要這樣……”明嬈道,“強(qiáng)扭的瓜就甜了嗎?” 一直冷著臉沉默如死物的男人突然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嗯。” 明嬈愣了一下,“什么?” “強(qiáng)扭的瓜也是甜的?!彼f,“比如我們?!?/br> 明嬈反應(yīng)了半天,噗嗤笑了出來,心里的烏云也漸漸散開。 她主動地坐到男人的腿上,手捏了捏他的臉,好笑道:“我們?你是怎么說出這種話來的?我有沒有說過,我知道替嫁的事,是心甘情愿上的喜轎?” 虞硯抿了下唇,“嬈嬈,原本……原本這樁婚事可以作罷的?!?/br> “什么意思?” “從涼州送回京城的那封婚書,不是丟過了?”虞硯心虛地看了她一眼,“那是我找人搶的。” 若是沒有那一遭變故,明妘早就順順利利地跟王駿陽湊成一對,明家嫡女自然就不在適婚的名單里,那么更輪不到明嬈來替嫁。 所以他們原本是怎么都湊不到一起去的,因為種種“巧合”,他們兩個瓜才勉強(qiáng)湊到一起。 明嬈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么多事,她神色復(fù)雜地看著虞硯,“夫君還真是心思深沉,為了娶到我,做了這么多坑蒙拐騙的事?!?/br> 虞硯被她說得面容有些不自在,他繃著臉,吻了下去。 堵住她的嘴,就不會再說出那些調(diào)侃的話。 馬車晃晃悠悠,停在巷角的府門前,禾香與護(hù)衛(wèi)守在外面,半晌都不見主子出來,默契地對視一眼,然后快步離開,消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