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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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硯黑著臉,拳頭使勁抵在榻上,深吸了一口氣。 “你能不能遠些,硌著我了?!彼t著臉推了推。 虞硯磨了磨后槽牙,一臉隱忍。他眼神有點兇狠,卻又拿她毫無辦法。 只能咬著牙:“你可真是……” 然后利落地往里側(cè)一滾,背對著她,不再說話了。 他背對著外面,臉上覆了一層寒霜,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認命地輕嘆一聲。 明嬈看到那條手臂開始動,臉頰愈發(fā)guntang。 寢衣與被子摩擦,在深夜里愈顯曖昧。 過了一會,明嬈最終還是承受不住這樣的聽覺沖擊。 “夫君,要不我……”幫你? 她話沒說完,虞硯一聲悶哼,然后動作便停了。 明嬈:“……” 虞硯:“……” 有點快了。 明嬈干笑了兩聲,磨磨蹭蹭地慢慢轉(zhuǎn)身向外,閉上眼,假裝無事發(fā)生。 男人像是刺激受夠了終于忍無可忍不做人了,如餓狼撲食一般把人制服住。 兩人貼得極緊,明嬈甚至能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以及寢衣上微微的潮濕。 “你你作甚?” 明嬈瞪著一雙水潤的眸子,有些無措,又有些害羞。 虞硯盯著她通紅的臉頰,咬牙切齒地威脅:“你再多講一句,從此刻到一月之期結(jié)束,你都休想再走下這張床?!?/br> “不信,你就試試?!?/br> 第50章 .我都可以你聽我的,我跟著你,這不是…… 后半夜明嬈做了個夢。 她夢到自己被一條渾身是火的大蛇用力纏遍全身,她整個人都被牢牢地綁著,蛇身橫亙在身前,勒得人皮rou生疼,呼吸不暢。 那大蛇長約兩丈,從脖子到腳,每一寸都緊貼著她的皮膚。 堅硬的鱗片不是冰冷的,像是剛從火場里打了一圈滾似的,把她都灼得燥熱難耐。 黑漆漆的山洞里,黑暗掩映中,燒灼的烈焰源源不斷地在腳邊炸開,空氣里的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水汽被蒸干,每一次呼吸都灼著氣道,叫人口渴難忍。 突然,那大蛇吐著信子,湊到了她的耳邊。 它沖她吐息,不是意料中讓人不寒而栗的陰險惡毒,而是略帶冷淡香氣、有些熟悉的味道。 “別亂動?!彼f。 明嬈:“……” 大蛇說話了???! 明嬈直接就嚇醒了。 她驀地睜開眼睛,胸口劇烈起伏。 醒來才發(fā)覺,自己哪里是被什么蛇纏上了,自己是被虞硯箍在了懷里。 他的兩條長腿打著彎地鉗制住她,就像蛇體纏身那般,兩條鐵一般硬的手臂肌rou繃著,用力把她抱在懷中,像是要把她拆開揉碎,嵌進身體。 難怪呼吸困難,這么睡著,怎么不把她勒死呢。 “虞硯,你輕點,抱這么緊作甚?”明嬈艱難呼吸,拍拍他的小臂,“我喘不上氣了?!?/br> 虞硯毫不放松,甚至還收了收,咬著她耳朵冷笑,“怕你不老實?!?/br> 他從背后抱著她,使壞地往前貼了下。 明嬈立刻僵住身子,不敢亂動,“你怎么、怎么……” “嬈嬈,天亮了,你不知道早上是男子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嗎?”虞硯對著她耳畔低語,“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br> 明嬈一大早就成功地被他調(diào)戲得面皮發(fā)紅。 以前每晚房中的鈴鐺聲都要響到半夜才停,她早上睜眼時,虞硯也不會抱得她這么緊。他有時已經(jīng)出門去了,有時則是已穿好衣裳,靠在旁邊出神,所以明嬈其實沒怎么體會過虞硯口中說的“最薄弱的時候”。 更何況夜里折騰夠了,早上虞硯也很體貼地不再動她。 可此刻不同。 明嬈慢慢回頭,偷偷瞅了男人一眼,四目相對。 他雙眼下一團烏青,眸子漆黑,眼里無神,眉宇間皆是煩躁,整張臉都寫滿了“喪”。 這是個已經(jīng)十日沒吃過rou的,欲求不滿的餓狼。 明嬈猛地轉(zhuǎn)回頭,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服用了迷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 裝著裝著,迷迷糊糊又有些困了。 半夢半醒間,她好像又聽到那條大蛇在咬牙切齒地啰嗦什么,是什么,她沒有來得及聽,便又陷入了無邊黑暗里。 …… 明嬈再醒來時,床上只她一人。 她饑腸轆轆,揉揉眼睛爬起來。 第一回 宿在他的書房里,睡得并不算好,也不知是因為這里的床有些硬,還是因為有點擠。 明嬈戳了戳不算太厚的被褥,想起最近都趕著虞硯來睡這里,心里有些內(nèi)疚。 “在想什么?” 虞硯走了過來,手里托著一個剛浸了熱水的帕子。 他在身側(cè)坐下,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將帕子覆在她的臉上,給她擦臉。 明嬈的腦袋被他揉的晃了晃,“唔……我在想,要不今晚回房睡吧?” “你嗎?” 明嬈音調(diào)拐著彎地“嗯”了一聲,表達了否定的回答:“是我們呀?!?/br> 虞硯的手頓了一下,語氣意味深長:“還能有我?” 明嬈聽出話中的危險,立刻警惕,“只是單純地睡在一起,一月之期還未到?!?/br> 男人不屑地哼笑,“知道了?!?/br>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面對明嬈時,所有決策都只會是錯誤的,不如還是聽她的好了,自己若是再自作主張,只怕還要引來無窮后患。 梳洗打扮后,用了早膳,虞硯拉著明嬈來到書案前。 他從桌上拿起一尊硯臺,偏泥土色,微微發(fā)紅的深褐色,虞硯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端硯老坑石。 他托起硯臺,手指從石料表面略過,石質(zhì)細膩,紋理如絲,是件罕物,極具收藏價值。 虞硯瞥了一眼明嬈,笑道:“昨夜你偷偷放下來的,是這個?” 明嬈臉色微紅,眼睛四處飄著,“嗯?!?/br> 虞硯又不說話了,他仔細看著石料的每一處,越細看,眉頭慢慢皺起。他蹙眉回憶,想起什么,牽起明嬈的手放在掌心查看。 指腹上還有幾道細痕殘留,這是上回除夕那日他發(fā)現(xiàn)的傷口,都過了半個多月了還沒好。 虞硯把她的手指緊緊攥住,沉聲道:“你親自動手了?” 明嬈撓了撓他的掌心,“嗯,不過就是隨便打磨了一下,你看底端嘛。” 翻開細瞧,角落有一個圓圈一樣的東西。 明嬈不自在地赧然道:“我刻不好,本來想畫個硯臺的樣子,但是變成這樣了?!?/br> 男人看著那個一點樣子都沒有的圓圈,低低笑起來,“不錯,世上獨一無二?!?/br> 明嬈見他愛不釋手,沒有再繼續(xù)追究她受傷的事,瞧瞧搓了搓手指,松了口氣。 “怎么想起來送我這個?” “新年禮物呀,除夕那日就做好了,之后……” 之后發(fā)生了那件事,沒心情,沒機會,沒想起來送他。 昨日虞硯接連受了委屈,明嬈就想著怎們能安撫他一下,然后就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禮物沒有送出手。 “這是你的名字呀,虞硯,硯,我想送給你?!泵鲖频溃氨緛砦疫€想著刻上你的名字,再刻上二十八,但是太難了,我實在不會,就刻了個圈。” “二十八何意?” “年歲啊,你不是二十八了嗎?” 男人沉默了半晌,糾正道:“本侯今年二十七?!?/br> 明嬈提醒:“二十八,因為過年啦,我也十八啦?!?/br> 虞硯堅持,“就是二十七。要到七月生辰才能再長一歲?!?/br> 他放下硯臺,摟著明嬈的腰,把人輕輕攬在懷里。 明嬈在他懷里笑得花枝亂顫,沒想到虞硯這樣的男人能這般幼稚、這般斤斤計較。 “一歲而已,又有何差?我又不是沒跟著長?!?/br> 虞硯不語。 有的,差別可大了,聽上去他又老了一歲,而她還是最好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