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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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到了除夕。 這天虞硯一早回了營地,他上午會在軍營待上半天,慰問過駐地的兵將后,若無事,午后便會回府。 虞硯沒辦法與明嬈一同用午膳,明嬈還挺高興的,因為她花了多日做的禮物,終于有機會送出去了。 虞硯離家前,看著自己夫人三催四催地把他往外趕,還有些委屈。 撈過人抱在懷里親了夠本,才滿意地離去。 “只半日,他怎么這么黏人……” 明嬈摸了摸發(fā)麻的唇瓣,兩頰緋紅。 正午時分,涼州下起了雪。 往年自十月底,涼州就開始下雪了,今年季節(jié)格外反常,硬是拖到了年末,才見到雪花。 只半個時辰,明嬈用了個午膳的功夫,便從零星小雪變成了鵝毛大雪。 院子里已是一片銀裝素裹。 明嬈裹著厚厚的貂毛披風,站在廊下,向外伸出手,接住了大片的雪花。 涼意在掌心化開,她有些擔憂,“這么大的雪,他回來時路一定不好走,他早上穿的有些單薄,也不知會不會著涼。” 禾香與阿青對視一眼,禾香低頭笑了笑,“夫人,您就放心好了,侯爺身強體壯,不會生病的?!?/br> “但愿如此吧……” 主仆三人沿著游廊往回走,自拱門處,一婢女垂著頭,快步朝她們這邊走來。 “夫人,外頭有一人自稱是明家的大公子,想要見一見您。” 明家大公子…… 明嬈一愣,“大哥?!” 明嬈攏住披風,抱著手爐,抬步便往門口跑。 “夫人小心路滑!” 明嬈沒有慢下腳步,她穿過游廊,很快來到府門前。 遠遠就瞧見,漫天雪花飛舞,一青年只身孤影,站在大雪中。 他沒有打傘,身上落了一層厚厚的雪,衣裳被雪水洇染出一片深深的水漬,發(fā)絲也被打濕,看著有些狼狽。 明嬈走到近前,喚了一聲大哥。 明遲朗驀地轉(zhuǎn)身,隔著氤氳水氣,直直望著他。 “真是你!你怎么到?jīng)鲋輥砹??!?/br> 明嬈高興壞了,她剛問完,沒等明遲朗回答,懊惱地咬了下唇。 “瞧我,真是傻了。大哥快進來,禾香給大哥打傘,阿青去叫人準備身衣裳?!泵鲖茖χ鬟t朗笑了笑,“這么大的雪,不該站在外頭說話的?!?/br> 明遲朗一直沉默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他也不知是明嬈沒有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還是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明嬈領著他去了會客的花廳,這一路上,明遲朗都在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 院子看上去別有情致,不像是安北侯的風格。 到了花廳,明遲朗攔了下她。 “不必忙了,我坐坐就走。” 明嬈愣了一下,“好,那進來喝杯茶?!?/br> 婢女將熱茶端上,明遲朗端起茶盅,抿了下熱茶。 茶具精致,花紋古樸文雅,像是明嬈會喜歡的風格。 明遲朗一直沉默,明嬈這才察覺出不對,她覺得大哥似乎并不開心。 遲疑了下,試探道:“大哥,你怎么會來涼州?” 明遲朗在今年夏天的時候結(jié)束了巡按御史的工作,回京述職,原本那時說要給他升官,在都察院做僉都御史,就留在京城,不再外派了。 年底應該正是忙的時候,可他這個時候卻到了涼州。 明嬈心里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明遲朗放下茶杯,神色淡淡地望過來。 “我仍是巡按御史,這次是在涼州任職,為期兩年。” 巡按御史雖品階不高,但是職權極大,明遲朗當了巡按御史好幾年,早就該調(diào)回京城做事了,怎么又出了岔子,一調(diào)又是這樣遠。 “是……因為明家?” 明遲朗并不避諱,坦然承認:“是?!?/br> 明家替嫁的事雖然沒有受到明面上的責罰,看似是太后與皇帝寬宏大量,將此事輕飄飄揭過,但實際上,明家的日子怎么會好過。 就連明遲朗的仕途也受到了影響。 “可是二哥……” “卓錫在安北侯手下做事,他的前程,皆由安北侯一人說了算?!?/br> 虞硯對明卓錫的觀感很好,虞硯喜歡明卓錫有分寸感,懂得適時與明嬈拉開距離,所以他的生活并沒有受到影響。 明遲朗人在京城,就在太后和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明家又只有他一人在朝為官,他的艱辛可想而知。 “對不起,大哥,是我連累……” 明遲朗嚴肅地打斷:“此事與你何干?你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他是信國公長子,理由承受這一切。 廳堂中氣氛凝滯,兄妹倆誰也沒有再開口。 明嬈陷入自責,她沒有發(fā)現(xiàn)明遲朗突然站了起來,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個人慢慢朝她走來。 臉頰上突然被一根冰涼的手指觸了觸,明嬈被冷得一激靈。 她驀地抬頭,見是虞硯。 “你回來啦?!?/br> 虞硯臉色微沉,黑漆漆的眸子里有什么情緒在壓抑著,他深吸了口氣,壓下煩躁。 “嗯?!?/br> “見過侯爺?!?/br> 坐在客位的青年拱手作揖。 明嬈抬眸要往明遲朗的方向看,虞硯挪了挪腳,擋住她的目光。 他背對著明遲朗,沒有理。 眸子漆黑,唇角似翹非翹,微涼的手指捏住女子的下巴,微微俯身,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細語: “嬈嬈答應過我什么?不會將外人請進來,”男人低聲道,“才答應的,就忘了?” 他動作很輕柔,語氣也不重,可是明嬈卻霎時間僵住了身子。 他此刻的若無其事,叫人脊背發(fā)涼。 “我,我不是……大哥剛來到?jīng)鲋荩鞖獠缓?,就叫他進來?!?/br> 她突然有些害怕,是,她才答應過虞硯,不會隨意叫人進來,可…… “可是,大哥他,他也不是外人啊?!?/br> 屋里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停留在明嬈下巴上的那只手半晌都沒有動作,明嬈很不安,她抬頭,對上虞硯有些茫然的眼睛。 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虞硯這一刻的表情。 有些錯愕,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委屈。 更多的,是短暫的憤怒后,理智重歸時的冷靜,平靜到讓人害怕。 他的瞳孔像是罩上了一層灰暗的網(wǎng)子,將他所有情緒都密實地封死。 眉間輕蹙,眼眸低垂,帶著涼意的目光落下來,眼神失望又掙扎。 像是有刀子在血脈里橫沖直撞,劃得人血rou模糊。 身子是冷的,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明嬈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痛苦,她想握住他的手,想收回方才的話,想與他道歉。 她知道虞硯的眼里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心上,她也默許了這樣的占有,可惜她沒有回報同樣的愛意。 不應該在縱容過后,又親手推翻。 明嬈剛抬手,觸碰到男人的指尖,手腕被人牢牢抓住。 虞硯突然勾唇笑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位儒雅俊朗的青年,不屑地冷笑了聲。 又轉(zhuǎn)回頭,拉著明嬈的手,架到他的肩上,勾住他的脖子。 俯低身子,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不是外人……”他低笑著說,“既然不是外人,那么我們現(xiàn)在要親熱,也可以不避著他,對嗎?” 明嬈震驚地望他。 “親、親……親熱?!” 虞硯若是心意已決,那后面的事,就從來都沒有人能制止。 他向前揮袖,將面前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然后雙手掐住明嬈的腰,稍稍用力,便將人提抱了上去。 “虞硯!” 明嬈的手掌抵在虞硯的胸膛,她驚慌失措地推他,“你別亂來!這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