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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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硯很討厭這樣無能為力只能獨(dú)自憤怒的感覺,那是她遇到自己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他毫無辦法。 就像是當(dāng)初明嬈與王駿陽曾有過一段婚約,他也沒辦法做出任何改變,因?yàn)槟菚r他并不認(rèn)識她。 岑家這對母子真是讓人厭惡。 一個給明嬈定下婚約,一個在他面前炫耀他們很親近。 虞硯手指微動,唰得一聲,鋒利的劍出了鞘! 他心中的不耐已經(jīng)堆疊到極點(diǎn),氣勢凌然,全身的氣勢驟然放開,連帶著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降了些。 明卓錫大驚失色,心下一凜,抬手就把岑玄清拉到自己身后護(hù)好。 這要是旁人在他面前亮出劍,他早就一腳踢過去,或者是抬手把劍按回去,但是眼前的是安北侯,他可不敢碰。 安北侯的劍出鞘是要見血的,明卓錫哪能眼睜睜看著岑玄清受傷。 “侯、侯爺……您息怒,玄清沒有冒犯意思?!?/br> 被拉到他身后的岑玄清卻突然笑了出來。 明卓錫回頭瞪了岑玄清一眼,用目光警告他:不想活了嗎?! 岑玄清依舊是那副從容溫和的樣子,按了下明卓錫的肩膀,示意他沒關(guān)系。 抬眸,又對著虞硯勾了勾唇,那副包容的樣子倒顯得虞硯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我們的meimei嫁給了安北侯,他便是我們的妹夫,不是嗎?兄長為何還叫他侯爺?” 虞硯緊抿著唇,面無表情地看著岑玄清。 “誠然,他是你的上官。但此刻這是在私下里,我們是一家人,你不該還叫得那樣生疏,那豈非是公私不分?”岑玄清無害地淡淡笑著,目光看向虞硯,“我說的可對?妹夫?!?/br> 虞硯眉頭緊皺,不知該說什么。 明卓錫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只想抱著岑玄清的腿哭,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岑玄清跪下,求他走。 明卓錫一路從小兵做起,花了幾年時間做到副尉,和虞硯在一起共事已有四年時間,他很清楚安北侯是個什么人。 說六親不認(rèn)有些難聽,但虞硯確實(shí)沒什么“親人朋友”的概念。 他聽說,安北侯早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哦,不對,他聽到些小道消息和八卦,據(jù)傳當(dāng)今太后是安北侯生母的同胞meimei。 要是嚴(yán)格算起來,太后算是安北侯的姨母,他也不算是一個親人都沒有。 可誰都知道太后與安北侯不合,兩個人見面就是爭鋒相對,不吵起來就不錯了,你叫安北侯顧念“親人”,讓他用親屬間的稱呼來彼此相稱…… 明卓錫覺得自己可能是活膩了。 “我叫你哥,行嗎?別說了!”明卓錫緊盯著岑玄清,緊攥著他的袖子,一字一頓,字字泣血。 岑玄清卻依舊笑,仿佛對什么勝券在握似的,他拿開明卓錫抓著自己的手,安靜地等著虞硯的回答。 虞硯的拇指無意識地擦過刀鞘,又折回來,摩挲片刻,心不甘情不愿,勉強(qiáng)點(diǎn)頭。 “進(jìn)去?!?/br> 他讓開身子,給岑玄清讓開一條路。 岑玄清徑自往府門內(nèi)走,一邊喚著自己小廝把東西抬進(jìn)去,一邊低聲笑道:“妹夫家大業(yè)大,也該讓為兄好好參觀參觀才是。” 明卓錫:“……” 他看著虞硯愈發(fā)陰沉的臉,只覺得腿肚子都在打顫。 他其實(shí)有點(diǎn)想跑,但是把岑玄清一個人扔在這似乎有些不地道。 可……可明明是岑玄清自己非要摸老虎的胡須,非要找死,他沒道理跟著一起陪葬吧? 所以現(xiàn)在要是跑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明卓錫剛把自己說通,正準(zhǔn)備開溜,只見虞硯淡淡一瞥。 “進(jìn)去。”虞硯道。 明卓錫:“……哎,好的,您先請?!?/br> 虞硯進(jìn)了府,看著岑玄清站在門口,指揮著下人把東西都放在了地上。 他很講分寸,并未在主人未允許的情況下亂走,也沒有隨意使喚侯府的侍從。 雖然他就算使喚了,也沒人聽他的。 明卓錫暗自嘀咕,挺有分寸的,那方才那一出是鬧什么呢? 岑玄清只是看著人把東西放下,并沒有提想進(jìn)去坐下喝口茶,或是堅(jiān)持見明嬈。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偶爾往虞硯身上瞟,嘴角始終掛著禮節(jié)性的笑意,心卻在緩緩下沉。 這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的確是在試探安北侯,在探他的底。 原本是不需要這么做的,只是初次見面時的不愉快,以及這兩次安北侯殺意滔天的敵視,叫岑玄清十分在意,忽視不得。 “妹夫可知,阿嬈小時候最喜歡什么?”岑玄清不經(jīng)意地問道。 虞硯瞇了下眸,沒做聲。 岑玄清笑了聲,拿起一個包袱,解開,露出里頭幾樣?xùn)|西,眉目柔和,“她就喜歡這些精致的小玩意兒,每回上街都央著我給她買,回家后我母親就說我倆敗家,凈買些破爛?!?/br> 明卓錫一進(jìn)門就聽到這句話,一下來了精神。 他幾步走到岑玄清面前,從他懷里包裹中抽出一個小玩意,也笑了。 “可不是,她就喜歡這些華而不實(shí)的東西,只是好看,半點(diǎn)實(shí)用性沒有,擺一屋子,說看著心情好。” “這次回京,她跟我和大哥上街采買,買了好多樣式精美的文房四寶。”明卓錫嘿了一聲,“我倒不知,她何時在這方面這般講究了?” “有個鎮(zhèn)紙,做得那叫一個好看,紫檀木的材質(zhì),上頭刻著花紋,甚是好看,就是太貴。她看著一眼就相中了,叫我和大哥好生吃驚。” 說起鎮(zhèn)紙,靜默地立在一旁的男人突然抬眸看了過來。 他往自己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回憶了一下七夕節(jié)那日明嬈給他的那個紫檀木鎮(zhèn)紙,突然抿起唇,眼里漾起一絲笑意。 岑玄清又道:“我記著她曾有個鎏金小香爐,她跟著唐慕顏出去買的,回來我一瞧,那哪兒是鎏金的,那分明是涂了一層黃色顏料,她非說好看,平日也不燃香,就擺在桌上?!?/br> 明卓錫哈哈大笑,“我記得那個,她小時候眼光真不行,我看那東西丑得刺眼睛,不過后來有一回她揣著香爐去跟秦姨去廟里上香,在客棧住的時候,被人偷走了?!?/br> 岑玄清沒聽過這段,偏過頭問:“怪道現(xiàn)在怎么都看不見了??赡菛|西不值錢,還值當(dāng)偷?” 扔在街上他都不撿。 明卓錫一想起來就覺得小時候的明嬈可愛至極,嘴角抑制不住上揚(yáng),“她當(dāng)個寶貝疙瘩捧著抱著,竊賊以為是自己有眼無珠不識貨,他哪知那小丫頭的眼光異于常人。” 說到眼光…… 明卓錫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他彎著唇,看了一眼虞硯,正對上對方冷颼颼的目光。 笑意就這么戛然而止,驟然凝在唇角。一股冷意由腳底橫生,順著脊梁往上竄。他抖了抖身子,從頭麻到腳。 岑玄清注意到兄長的異樣,他溫潤笑著,微微頷首,“小時候眼光不行,至于現(xiàn)在……” 他轉(zhuǎn)回頭,直視虞硯不善冷淡的眼神,“現(xiàn)在的眼光強(qiáng)了不少。” 虞硯冷笑了一聲,走過去把岑玄清懷里的東西搶了過來。 他語氣冷硬,“二位若是無事,可回了?!?/br> 他就這么將明嬈的兩個哥哥掃地出門,甚至沒將二人請進(jìn)花廳坐一坐。 侯府的朱紅大門在二人身后緩緩合上,明卓錫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一身輕松地往外走,走出幾步,身后人卻仍留在原地。他回頭,看到岑玄清對著大門,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玄清?走啊?!?/br> 怎么了這個人,方才還談笑風(fēng)生,一轉(zhuǎn)眼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岑玄清望著大門,輕聲道:“哥,你不覺得安北侯有些奇怪嗎?” “奇怪?”明卓錫愣了一下,走了回來,“你說侯爺?沒覺得啊?!?/br> 他是萬萬不敢管虞硯叫妹夫的,至于奇怪……他沒感覺。 虞硯還是和平時一樣冷漠,和平時一樣脾氣不好,喜怒難測。 “我問你,若是你未來的夫人有個哥哥,你會怎么對他?” 明卓錫手摸了摸下巴,“我自然是要替夫人關(guān)照好的,夫人的兄長便是我的兄長。” 岑玄清嗯了聲,跟著明卓錫一起順著臺階往下走。 他走在明卓錫的身側(cè),異常沉默,與方才在虞硯面前判若兩人。 他想,他以后的夫人若是有個兄長,他也會為她照顧好,不說關(guān)懷備至,也一定會顧忌對方的感受。 可虞硯,他又是怎么做的呢? 他將他們都當(dāng)做敵人,像是狼護(hù)著自己的獵物。 他敵視著所有靠近的人,他對明嬈有著非同尋常的獨(dú)占欲。 他這個表哥就算了,明卓錫可是明嬈的親哥哥。 上回岑玄清只是隱隱有這樣的感覺,而今日他試探出了安北侯的底。安北侯的心中所想,只怕會令人驚駭。 岑玄清心中滿是擔(dān)憂,他拉著明卓錫的胳膊往家走,“你同我回去,好好與我說說安北侯為人?!?/br> ** 兩個討人厭的男人走了以后,虞硯的心情差到了極點(diǎn)。 他知道自己此時不適合出現(xiàn)在明嬈面前,于是帶著渾身冷氣,回了書房。 孟久知帶著軍務(wù)到了書房,進(jìn)去待了一個多時辰,再出來時,劉大寶看到他滿面愁容。 “孟叔叔?怎么了?挨罵了嗎?” 孟久知心事重重地在原地站了許久,才嘆了口氣。 ——“我要知道她每時每刻都在做什么,每時每刻。” ——“她出門的時候,若是多看了什么一眼,買下來,不必考慮銀子,她喜歡就帶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