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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46節(jié)

    該怎么辦……

    他果然只有對她的請求才會照做。

    只有“她想”,他才肯配合。

    湯藥端了過來,虞硯抿著唇,一臉倔強地盯著藥看。

    明嬈試探道:“你……討厭喝藥?”

    “討厭。”虞硯認真道,“太苦?!?/br>
    “苦……”

    明嬈對著字很敏感。

    有什么回憶突然涌上心頭。

    ——“你知道嗎,旁人的血是臟的,是污濁,是罪惡,但你的……是香甜的,我喜歡?!?/br>
    明嬈的臉唰得紅了。

    這話是他新婚夜折騰她的時候說的。

    明嬈隱約記得,她當時昏了過去,又迷迷糊糊醒來,看到虞硯側(cè)對著她,手里捧著個帕子在聞。

    那是元帕,她的處子血落在上面,而他在聞,神情愉悅,特別開心。

    明嬈想起在秦家時,他將她小時候穿過的寢衣蓋在臉上,那時是真的在遮光嗎……還是也在……也在……

    明嬈的臉慢慢紅透。

    這人怎么這樣!登、登徒浪子!

    “你怎么了?也病了嗎?臉這樣紅?!鳖~頭上突然貼上來男人溫熱的手掌。

    他神情焦急不安,很怕因為自己害得她又病了。

    明嬈躲了一下,她避開對視,沒注意到因為自己的躲避,虞硯僵在空中的手,以及他有些失落的眼神。

    ——“嬈嬈,你是甜的?!?/br>
    明嬈的腦子里還在回蕩男人低沉微啞的聲音,還有他指尖透明的潮濕。

    不敢再亂想下去,明嬈捂了下臉,抬眸便看到虞硯有些委屈地看著她。

    “你在想什么?”他語氣冷硬,聽得出來心情極其不好。

    明嬈的睫毛顫了顫,很不好意思,但依舊如實道:“在想你……”

    虞硯愣住,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半晌,他才偏過頭,慢悠悠地哦了一聲。

    明嬈心底在猶豫,藥很快就涼,怎么叫他把藥心甘情愿地喝下去呢……

    她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其實只要她一聲命令,虞硯就會喝下去。

    可她的思緒卻朝別的地方拐去,一去不返。

    “我喂你吧?”

    虞硯抿了下唇,點頭。

    笑意卻總是偷偷溜出來,他干脆放棄,任由唇角上彎。

    明嬈端著藥,舀了一勺,她沒有送到虞硯的嘴邊,而是送入自己口中,小小的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虞硯看著她含著藥,滿面羞紅,眸中含著羞怯的霧氣,朝自己靠近,心跳幾乎在這一刻停住。

    明嬈只記得他說藥苦,他怕苦,該怎么叫他覺得甜呢?

    她自己是甜的,那么由她來喂,藥不就不苦,變成甜的了?

    她想的簡單,卻不知道這一舉動直接叫虞硯的百般忍耐化為泡影。

    軟軟的紅唇貼了上去,虞硯呆呆地毫無反應(yīng),他瞪大了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她睫毛輕顫,像振翅欲飛的蝴蝶一樣美,臉漲得通紅,卻依舊不退縮。

    虞硯感覺到自己的唇舌被人打開,而后苦澀的藥汁慢慢渡了進來。

    明嬈笨拙又生疏地把藥喂了過去,紅暈已經(jīng)蔓延到了整個脖頸。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剛從熱水中撈出來一樣。

    像是才經(jīng)過一場疼愛,嬌.喘微微,嬌柔嫵媚。

    明嬈想要退開,背后貼上一只手掌。男人稍一用力,又將她按了回來。

    明嬈手里還托著碗,藥水險些灑了出來。

    “你別鬧……喝藥呀?!?/br>
    “嬈嬈,你覺得你這樣喂藥,我的病還能好嗎?”

    虞硯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得不成樣子,眼底有黑霧在凝集,欲.念在眸底翻滾、奔騰。

    “你……”明嬈抿了下唇,仍能品到殘存的苦澀,“你還覺得苦嗎?還不想喝嗎?”

    虞硯靜默了半晌,手掌順著背上滑,按著她的后頸,慢條斯理地捏著。

    “苦。”

    明嬈茫然看著他,“啊,那該如何?”

    “繼續(xù)?!彼f。

    “哦……那好吧……”

    明嬈閉了閉眼,又飲下一口藥,重復(fù)方才的步驟。

    這回虞硯不再毫無回應(yīng)。

    他主動地將人環(huán)著,主動地接過藥汁,盡數(shù)飲下后,還體貼地提明嬈掃走了殘存在口中的湯藥。

    上顎被清掃了一圈,帶起陣陣顫栗。

    喂完藥,明嬈出了一身汗。

    虞硯也是。

    還病著,不能穿著濕乎乎的衣裳,容易再受涼。

    明嬈想去為他拿身新衣裳,這回倒是毫無阻礙地下了床。

    只不過她離開的時候,身后一道guntang的目光如影隨形,片刻都不曾從她身上挪開。

    明嬈幫他換好衣裳,自己也換了一身,又被迫窩在他懷里,躺了下去。

    藥效上來,虞硯睡著了。

    明嬈沒敢離開,怕他還要折騰他自己。

    她睜著眼睛,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慢慢地,也睡了過去。

    ……

    孟久知聽阿青說安北侯生病時,險些驚掉下巴。

    “我跟在侯爺身邊十年,從未見過他生病?!?/br>
    倒是受傷很常見。

    “他竟然還叫大夫給他瞧了嗎?”孟久知眼睛瞪得像銅鈴。

    阿青道:“沒有,是夫人吩咐大夫熬的藥?!?/br>
    “哦……嚇死我了。”

    安北侯身體很好,就像是鐵打的人,從不生病。

    他時常受傷,也是些小傷,就算是流血斷骨的傷,他也不叫別人近身,都是自己處理。

    “主子還是那個主子?!卑⑶嗟暤?,“除了對夫人?!?/br>
    孟久知默了默,嘆了口氣。

    以后只怕是明嬈生病受傷,虞硯怕是也不許旁人碰吧。

    “那……以后夫人若是生孩子,又該如何?”孟久知愁道,“侯爺可不會接生?!?/br>
    阿青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將軍未免想太多?!?/br>
    孟久知也覺得自己是在杞人憂天,問完情況,抱著卷冊往書房去。

    他往外走了兩步,身后傳來阿青冷淡的聲音——

    “況且,你真的覺得,主子會希望夫人為他生孩子嗎?”

    孟久知背對著阿青,停下了腳步。

    他突然想起,虞硯曾找裴公子要過給男子服用的斷絕子嗣的丸藥。

    孟久知苦澀地笑了笑,心口發(fā)悶。

    “你說的對。”

    第30章 .訪刺史府幾欲生生將她攔腰折斷?!径?/br>
    虞硯的身體底子很好,才一夜過去,病就好了。

    他一早就回了軍營,繼續(xù)去審問抓到的敵國jian細。

    明嬈自回來后,還沒去刺史府見過表姨母,她今日想去探望一下表姨母。

    虞硯早上離開時,她還沒醒,忘記提前告訴他了。

    明嬈叫阿青派人往營中送口信,告知虞硯自己的行蹤,她收拾好東西,坐上去往岑府的馬車。

    軍營地牢內(nèi),虞硯坐在一片血泊之外,懶散地靠在椅子里,抱著肩,冷淡地看著面前早已體無完膚的囚犯。

    他手撐著腮,眼皮半耷,神色懨懨,對著眼前這個死也不開口的jian細提不起精神。倒是這jian細吃了一遍酷刑以后,還活躍得很。

    “哈哈哈……安北侯!你就這點能耐嗎?咳咳……你有本事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