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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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硯的唇角勾起一抹帶著涼意的淡笑。 手指慢慢撫上劍鞘,摩挲半晌,輕笑出聲。 連竹嚇得縮了縮脖子。 直到男人走遠,她才心有余悸地回頭,看到虞硯已經(jīng)走到了正房門口。 “罵他怎么都不生氣啊……” 反倒是關心岑夫人?這人什么毛??? 正房內,秦氏靠在床榻上,臉色微微發(fā)白。 她看著女兒來,心里自是高興的不行,只是高興沒太久,她就看到了明嬈嘴上的傷口。 秦氏柔柔地嘆了口氣,拉過明嬈的手,“他欺負你了?” 明嬈搖搖頭,“他很好?!?/br> 她依舊不改說辭,不僅是不想叫母親擔憂,更多的是出于真心。 明嬈抿了下唇,舌尖舔到傷口,有些回憶一股腦又冒了上來,身體好像又在隱隱地酸脹……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臉頰上泛起可疑的紅暈。 “就是……就是有點兇?!?/br> 秦氏愣了一下。 明嬈因為害羞,偏過了頭,正好把側頸露了出來。秦氏看著脖子上那些沒遮干凈的斑斑痕跡,也有些不自在。 秦氏到底是過來人,原本還心存憂慮,可看著女兒這般嬌羞神態(tài),倒是放下了心。 秦氏彎唇,溫柔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安北侯是武將,難免粗魯了些,若是難受,要拒絕,莫要一味順從,知道嗎?!?/br> “我都知道的,娘親。”明嬈羞澀笑笑,想起前幾日的事,又有些擔憂,“不過,你不生他的氣嗎?” 那天虞硯頭一回上門,便“大鬧”了一場,來了便將她捉走,從頭到尾沒有和她的家人打招呼,這般無禮的行為,不知母親能不能接受。 秦氏怎么會看不出女兒的試探與小心翼翼,她柔聲道:“一開始是有些不開心的,但是你們走后,我想了許久,我想他大概很在意你?!?/br> 秦氏猜測明嬈離開侯府的事情沒有跟安北侯說,安北侯匆匆回家,沒有看到自己的夫人,一刻不停地來這里尋人…… 秦氏從沒見過這么離不開夫人的男子。 后來幾天連竹總在院子里跟她爹抱怨,說安北侯在丈母娘面前也是好大的官威,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霸著明嬈不放,連見一面都不肯。別說見面,信兒都送不進去,直接被門口的護衛(wèi)給敷衍回來了,還說什么主子的吩咐。 連竹郁悶得幾天沒吃好飯,秦氏倒覺得,安北侯是個與眾不同的男子。 秦氏看得通透,女兒的確被夫君寵愛著,但這份寵愛似乎帶著枷鎖。 頭頂總懸著牢籠,不知何時會降落下來,將人困住。 秦氏不想把最糟糕的猜想說出來嚇到女兒,只能委婉地提醒,教會她的女兒保護好自己。 “不管一個男人,他表現(xiàn)得多么愛你,你也不要為了取悅他,或是怕他生氣,就委屈自己,知道嗎?”秦氏語調溫柔,有氣無力,說出來的話卻異常堅定有力量,“女子更要愛自己,不要讓他人左右你的判斷。” 明嬈眼眶發(fā)熱,“我知道了,娘親?!?/br> 她的娘親這么好,卻不被上天厚愛。 她一定要為娘親爭取到幸福的人生。 “娘親,其實虞硯他……他與我想的有一些不一樣?!?/br> “何處不同?” 何處不同…… 明嬈想了想,“娘親,我覺得他身上有故事,或許故事會叫人難過,但我還是想了解他?!?/br> 她前世覺得虞硯只是出于男人的嫉妒與占有欲,受不了自己的夫人心里惦念著別的男人,即便那些事都是他的誤會。 可是這幾日生病,虞硯出門時,她隱約能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 虞硯好像很怕她離開,怕她悄悄跑了。 那日也是,他很生氣地來秦家抓人,氣急敗壞地將她扛回去,后面種種,包括他突然的失控,這一切都指向一件事—— 虞硯受不了失去她。 是他曾經(jīng)失去過什么人嗎? 這個問題已經(jīng)盤桓在明嬈的心中數(shù)日了。 他其實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堅強、強大吧,這些雖然都只是明嬈的猜測,或許是臆想,是她想多了,但不探求又怎知事實如何呢? “娘親,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磕磕絆絆地,互相磨合著嗎?” “女兒想著,或許他還有許多地方做的不好,但我可以等,”明嬈笑著說,“你不知道,他可聽話了,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br> 門外的腳步聲戛然而止,房中的母女倆都沒注意,門口落下一道陰影。 “他好笨,都不會喂人吃藥,我本來有些傷寒,他喂藥竟然都灑在我衣服上了,娘親你說他是不是好笨呀?!?/br> 秦氏也低聲笑了起來,“嗯,是挺笨的,那你教他了嗎?” “那當然啦,他學東西很快?!?/br> 門外,廊下,男人面露迷茫。 笨……是在說他嗎? 虞硯蹙了下眉頭。 他不是有意偷聽,只是剛巧走到門口。 明嬈是在嫌棄他嗎?虞硯沒由來的有些恐慌。 他抬手,想要敲一敲門。 “娘親,我不知以后會如何,但現(xiàn)在……”明嬈聲音低了下去,“嫁給他還是挺好的?!?/br> 指節(jié)即將觸上門板,虞硯驀地停住。 她說嫁給他挺好的? 喉間突然涌上一股澀意,他垂下手,靜默立在門口,一動不動。 劉叔掃完了地,在院中澆花,連竹一瘸一拐走到花圃旁,小聲嘀咕:“老爹,你說他干嘛呢?偷聽到什么了,跟傻了似的?!?/br> 劉叔沒搭理她。 “肯定是挨姑娘罵了,”連竹看著男人突然動了動,幾乎是有些狼狽地后退了幾步,躲到了柱子后面,連竹嗤了一聲,“瞧瞧,我就知道他得遭嫌?!?/br> 劉叔抬眸橫了她一眼。 連竹的屁股又隱隱作痛,訕訕一笑,“得,我走,大人物,惹不起?!?/br> 連竹跑了,劉叔繼續(xù)默默干自己的活,那邊明嬈從屋中走出,給秦氏關上了房門。 轉身,面前的男人把她嚇了一跳。 “你站在這做什么?”明嬈看他神色不自在,笑了,“你聽到了?” 虞硯有些局促,“我不是故意……” “沒事,你聽到了也沒關系,我本來也不避著你什么?!?/br> 女孩笑得坦蕩單純,睫毛烏黑濃密,桃花眸微端上揚,透著一股嬌憨又無辜的媚色。 虞硯心里又有些陰暗的小心思在蠢蠢欲動。 臂彎突然一沉,女孩挽了上來,“走,去我房里。” 她這般熱情,叫虞硯實在很難不多想。 她是不是又想要撒嬌了? 可是這里不是他們的府邸,虞硯有些排斥。 但她若是執(zhí)意想……也不是不行。 虞硯僵著身子,紅著耳朵,任由自己被人拉著走。 初冬的西北比京城要冷上不少,明嬈身子嬌弱,在廊下吹了一會風便受不了了,她只想快些回房暖和暖和。 進了第三進院,便是明嬈的居所。 小小的院子,比不得侯府。 進了門,虞硯便開始皺眉。 屋子實在太小了,她怎么能住在這里呢。 其實房間并不小,只是跟虞硯為明嬈準備的住所差遠了。 虞硯自己從來不講究房子大小,他這么多年也沒少在野外住,尤其是前些年,條件不允許,他從不會介意什么。 但是對于明嬈,他就想給她最好的。 明嬈打趣道:“侯爺千金貴體,家底殷實,不像我們小門小戶,這么寒酸?!?/br> 虞硯抿著唇不說話,眼睛打量著室內。 目光在所有臺面上略過,未見灰塵。 雖小了些,但還算干凈,小女兒家的東西很多,精致小巧,處處透著溫馨。 虞硯在干凈的榻上坐下,捧著明嬈端過來的熱茶,輕啜了一口。 茶盅放下,看著坐在對面的明嬈,后知后覺,這里是參與了她成長的地方。 心口的跳動漸漸快了起來,渾身的血慢慢熱了。 “你怎么了?” 明嬈看著逐漸有些焦躁的男子,不解。 “沒事?!庇莩幠抗庾谱?,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明嬈被看得渾身難受,正巧衛(wèi)姨在門外叫她,她趕緊出去了。 門外很快傳來了細微的說話聲: “不知安北侯喜好什么口味的膳食?我好看著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