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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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有這種好東西還能想得起來明嬈嗎。 婢女以為二人正在吵架,所以二公子才這么大火氣,她不敢答話,放下了東西退到一旁。 “你還在這作甚?” “姑娘飲完奴婢還要端下去……” “沒看到我與meimei有話要說嗎?出去等著?!?/br> 明卓錫的語氣太兇,婢女險些被罵哭,“是。” 屋里又恢復(fù)了平靜。 明嬈面無表情地端起瓷碗,往嘴邊送。 明卓錫抓住她手腕,“你也不怕她給你下藥?” 明嬈眨眨眼睛,“確實下了藥呀。” “……” “那你還喝?!” “我聞一下,不喝?!?/br> “我聞!”明卓錫把碗搶走,手指沾了沾,湊到鼻尖,他冷笑,“最低劣的蒙汗藥,能放倒一頭牛至少十個時辰,她也不怕藥傻了,沒人替嫁?!?/br> “二哥,十個時辰正好?!?/br> “嗯?” “或許……十個時辰后,我已經(jīng)在安北侯府了,就算是傻了,死了,那也是虞……也是安北侯的罪過?!?/br> 明卓錫錯愕不已,“明……明日?!” 明嬈嗯了聲,將那碗湯倒在了墻角。 前世她就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喝了陳氏的湯,失去了意識,等再醒來,她已經(jīng)在洞房里了。 雖然不知為何今生這個時間提前了一年,但是,她這一次要在清醒的時候嫁給他。 明卓錫不可置信地看著明嬈做了這一切,看著她冷靜地把碗放回去,又看著她慢慢趴在了桌上,似乎是藥效開始發(fā)作了。 “你認(rèn)真的?你竟愿意?!” 明嬈趴在桌上,把稍揚(yáng)的唇角埋進(jìn)臂彎,笑容藏了起來,可是眉眼間的弧度卻落在明卓錫的眼中。 “我愿意呀?!彼f。 這個局,她自請入內(nèi)。 “你對侯爺……什么時候的事?!” “二哥,別擔(dān)心,對了,記得告訴她們,我困了。” 明卓錫恍惚地走出了院子,他看著回去送信的婢女,站在月門下,低聲喃喃。 “怪不得……” 怪不得他剛回來的時候,明嬈會從他這里搶走安北侯那把斷了的劍。 原來是早有情義。 說起來,他還算半個月老吧,若不是他有事沒事就在明嬈面前講安北侯的事,她怎么會對安北侯暗生情愫了呢。 “如此想來,也是好事一樁了?” 明日出嫁,他得看好了,可不能叫明嬈出什么意外。 第22章 .金鎖鈴鐺有什么東西上了鎖。 明嬈假裝服下迷藥,趴在桌上等著人來。 等了許久,都不見陳氏派人過來,后來她竟是真的睡著了。 她做了夢,夢到了前世的一些事。 前世的大婚前夕,她誤服了迷藥,再睜眼,自己躺在喜床上。 窗邊站著個同樣喜服傍身的男子,身形高大,頎長挺拔,正側(cè)對她靜默地立著。 光透過窗牖灑在他的側(cè)顏上,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看起來像個恭謹(jǐn)守禮、溫潤翩翩的公子。 大約是聽到動靜,男人驀地朝床榻看來。 離得太遠(yuǎn),迷藥的效力未過,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后來她每次回憶他們初見,總記得那束光照在虞硯身上的樣子,特別耀眼。 陌生的男子朝她走了過來,站在離她三步遠(yuǎn)的地方。 他沒有質(zhì)問為何嫁來的新娘換了人,只是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明嬈不記得答了什么,只記得他后來并沒有與她宿在一個榻上,并且每一日他都不曾碰過她。 明嬈以為他們之間毫無感情,他并不在意自己,而她害怕他,連帶著忽略掉了內(nèi)心短暫的悸動。 直到有一天…… 朝陽還未升起,婢女禾香便已將今晨采集好的露水盛入一個小瓷瓶中,捧著瓷瓶,行過抄手游廊,邁過蕓清苑的月門,快步行至屋前,挑起輕紗門簾進(jìn)了屋。 她踏進(jìn)房門,目光無意落在那四扇隔絕內(nèi)外的松柏梅蘭紋屏風(fēng)上,視線便如被火燙到一般,迅速收回。 安分守己,沒敢再往內(nèi)室里瞧。 禾香在外間專心泡茶,里間的紫檀云紋雕花拔步床上,一美艷女子香肩半露,睡眼朦朧。 時辰還早,若是往常,明嬈此刻還沒醒。 她睡眠一向不好,每日都要睡到快到巳時,對虧有這檀香安神…… 安神香啊。 桃花眼微抬,目光隨意瞥向?qū)γ媾w的小桌上那個鎏銀百花香爐,眸中波光流轉(zhuǎn)。 明嬈抬手按了按發(fā)疼的太陽xue,柳眉微蹙,美艷的小臉上滿是困惑。 這香的味道是她在涼州時慣用的,可她從未想過,安北侯府為何恰好會有她慣用的東西。 后來她又聽到些閑話,去問了禾香。 禾香慌亂了一瞬,猶豫了半晌,才點(diǎn)頭承認(rèn)。她解釋說,侯爺只是宿在外間,離開時還叫她收拾好床榻,別叫夫人看出端倪。 當(dāng)晚,明嬈聞著檀香,于黑夜中悄悄睜開眼睛。 這味道她自嫁過來后每晚都聞,除了最初來這的兩夜她沒睡好,后來有了這安神香,她每夜都睡得很踏實。 這一夜她沒睡,一直靜靜等著。 聞著檀香,困意不自覺地冒了出來,明嬈的眼皮開始打架。上眼皮無力地落下,片刻后,又猛地掀開。 明嬈深吸了口氣,將倦意順著氣息吐了出去。她偏過頭,望向屏風(fēng)。 那處隱約還能透進(jìn)來外間微弱的燭光。 子時剛過,明嬈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了。她把臉往被子里縮了縮,鼻間輕嗅錦被的淡淡香氣,思緒漸漸抽離。 突然,一道幾乎細(xì)微到?jīng)]有的開門聲驚醒了她。 若非她今夜精神繃得緊,一直留意著,還真很難察覺到動靜。 房門很快被人關(guān)上,而后再無任何聲響。 明嬈渾身的汗毛都豎起,繃著身子,警惕地看向屏風(fēng)。 那上頭似有人影晃了一下,很快又歸于平靜。 而后除了空氣中漸漸散開的一股清冷的香氣,再無其他異樣。 明嬈把整個頭都埋進(jìn)了被子里,耳根悄悄熱了。 這味道她聞過,是虞硯身上的味道。 明嬈的臉紅了個徹底。 原本有的困意在頃刻間蕩然無存,她一想到同一屋檐下,那個男人在睡著,心跳就控制不住地越跳越快,一夜難眠。 轉(zhuǎn)日清晨,男人是何時離開的,明嬈不知道,那時她大概睡著了。 只是轉(zhuǎn)天夜間,燃著的香料換了。 明嬈多了個心眼,問過禾香,禾香只說是侯爺?shù)陌才拧?/br> 后來她才明白,大抵是男人察覺到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又換了新的香料。 一旦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不同,更多的細(xì)節(jié)之處逐漸被她發(fā)覺。 “我記著嫁過來的那兩天都是用雨水泡的茶,怎的第三日就換露水了呢?” 明嬈嘴挑剔,在涼州老家時喝慣了露水泡的茶,可到了京城,沒那么多條件讓她講究。 禾香如實坦白:“是侯爺?shù)慕淮??!?/br> 明嬈若有所思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每日我的飯桌上都有一道甜食,侯爺也喜歡甜食嗎?” 禾香搖頭,“侯爺在吃食上不講究,有什么便吃什么,并無特別的喜好?!?/br> 事實上,安北侯因為常年行軍打仗,對食物的要求只有果腹一點(diǎn)。他懶得與人吩咐自己的喜好,更懶得挑剔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只要自己不餓死就行。 “您的飲食,也是侯爺?shù)慕淮??!焙滔阏f。 “那我的衣裳……這些料子與顏色,我都很喜歡?!泵鲖泼蛄讼麓?,突然怔怔望著門口的方向,輕聲道。 虞硯正現(xiàn)在門口,目光平靜地看著她。他看著她的眼神并無不妥,平淡得仿佛真的在看一個陌生人。 禾香不知身后情形,又如實道:“也是侯爺?shù)慕淮??!?/br> 所有的事都是他安排的。 他對自己的事不甚上心,對她的卻…… 起初沒察覺,經(jīng)人點(diǎn)撥,再細(xì)細(xì)思量,她在侯府生活得很舒服,與從前在涼州老家時并無分別,想來不是自己適應(yīng)的好,而是有人精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