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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25節(jié)

    明嬈耳朵有點熱。

    “多謝侯爺,”明嬈道,“回去的路上請小心。”

    虞硯沒理會她的逐客令,看了一眼她的腿,“如何傷的?”

    “沒……都說了沒事。”

    虞硯不滿這個回答,皺眉。

    明嬈很清楚這個男人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于是她只能忍著羞赧,有些埋怨似的開口:“因為騎馬……”

    馬匹是二哥平時騎慣了的,不適合她,所以騎著會更不舒服。

    虞硯明顯愣了一下。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又往少女的腿間瞟了一眼,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此舉十分失禮后,才尷尬地轉(zhuǎn)走目光,咳了一聲。

    “為何要騎馬來?”

    自然是因為快啊,生怕趕不上遇到他。

    明嬈拉過一旁的被褥,蓋到自己的身上,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倏而眼睫一抬,用幽怨的目光看著他。

    桃花眸里秋波流轉(zhuǎn),薄薄一層水霧下藏著些委屈。

    哪怕她閉口不言,并未回答他的問話,那目光也像是說了什么,那埋怨的樣子,若有似無地朝他下著勾子。

    虞硯突然有些受不住這樣的注視,不敢再問。

    他狼狽地錯開對視,用力閉了下眼睛,穩(wěn)了穩(wěn)稍有凌亂的氣息。

    “馬呢?”

    “在山下一個客棧里?!?/br>
    “明日回去?”

    “嗯?!?/br>
    這句話答完,再沒人說話。

    虞硯覺得屋里有些悶,不然為何他覺得喘不上氣,心跳也變快了。

    或許他該走了。

    他沒敢再看明嬈,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可不看她一眼,又覺得心里空空的,有些難受。

    虞硯走到門邊,又回過頭,看向把自己裹成球的少女。

    她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面,水靈靈的桃花眸一眨一眨,濃密睫羽覆下來,透出幾分乖巧,幾分俏皮。

    虞硯早就知道,她的眼睛比山頂?shù)男强者€要美。

    “今日為何而來?”他問。

    明嬈望著他笑了笑,笑容純粹干凈,可看在心思不凈的男子的眼中,一顰一簇,盡是勾引。

    她認(rèn)真地看著虞硯,輕聲道:“自然是有所求,才來的?!?/br>
    虞硯落荒而逃。

    深夜,一玄衣男子趁著濃重夜色,悄無聲息地翻進了山腳下的客棧。

    站在馬棚前,一雙鳳眸精準(zhǔn)地落在那匹眼熟的黑色高頭大馬上。

    明卓錫的馬,他識得。

    她今日就是乘著這匹馬來的……

    虞硯緩步上前。

    馬兒大約是覺得他的味道有些熟悉,于是還親昵地往前湊了湊。

    虞硯緩緩?fù)鲁鲆豢跉?,然后,抬起手掌,落在了馬鞍上。

    掌心緩緩撫過馬鞍,來回地摸了摸。

    又執(zhí)起韁繩,留戀地?fù)徇^繩子的每一寸。

    企圖找到少女留存在上面的痕跡。

    半晌,手背抵上額頭,懊惱地嘆了口氣。

    他實在是……沒救了。

    第20章 .破釜沉舟安北侯,他就是個吃人的閻羅……

    轉(zhuǎn)日一早,明嬈打開房門,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院子門口站著個男人。

    他背對著自己,負(fù)著手,微仰著頭不知在看什么。

    明嬈關(guān)好門,整理了下衣著,慢慢走了過去。

    走到男人面前,福了福身,“侯爺萬福?!?/br>
    虞硯嗯了聲,并不看她,“睡得還好嗎?”

    “還好?!?/br>
    “收拾一下,送你回家?!?/br>
    又送她回家?

    “不必了,我……”

    虞硯睨了她一眼,目光中是不容置喙的堅決和強勢。

    “那……多謝侯爺?!?/br>
    她低著頭,乖巧地跟在男人的身后,隱約聞到了清爽的氣味。

    稍稍抬頭,又輕輕嗅了嗅。

    他似乎才剛沐浴過。

    回去的時候她坐上了馬車,明卓錫的那匹馬有人先騎回去了。

    虞硯駕著馬跟在慢慢悠悠的馬車的后面,神色懶散,并不著急。

    昨日空了一整日出來,今日有些不得不處理的事情已經(jīng)送到了府上,但此刻,他的心思都還停留在昨晚,就連孟久知騎馬與他并駕齊驅(qū)都未曾發(fā)覺。

    “主子?主子?”

    虞硯回神,“嗯?”

    “昨兒您生辰,宮里又送來……”

    “燒了吧?!?/br>
    “是,還有,按照您的吩咐,那些流言已經(jīng)散播下去了,最遲明日,便可奏效?!?/br>
    虞硯淡淡嗯了聲,夾緊馬腹,幾步走到與馬車一齊的位置。

    隔著轎簾,他低聲喚:“明嬈?!?/br>
    明嬈掀開簾子,迷茫地回望。

    虞硯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猛然想起昨晚荒唐又黏膩的那個夢,頓時渾身都不自在。

    很難受,想要沐浴,將自己的身上好好洗干凈,可是只要一看少女那雙眼睛,他就又顧不得那難以根治的潔癖,想將她抱在懷中,狠狠地占有。

    將她弄臟,并且讓她的氣味沾遍自己的全身上下。

    他明明最討厭與旁人碰觸,可是又那么渴望與她的接觸。

    矛盾至極。

    “有人會將你送回府上,好好休息,本侯還有事,先走了?!?/br>
    明嬈道了聲好,眼見著男人驟然加快了馬速,身影疾馳在林間小路上,很快消失不見。

    明嬈沒敢叫馬車送到明家門口,她隔了一個巷子下了馬車,將帷帽帶上,又去市集晃了一圈。

    買了些東西后,又去醉香閣用了午膳,這才不緊不慢地回了國公府。

    踏進府門的那一刻,她便有預(yù)感,自己進了這個門,大概再也沒有機會能出來這般逍遙了。

    那母女二人怕是已經(jīng)想到應(yīng)對之法,終于要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

    之后的三天,明嬈果然被軟禁在家里。她沒有鬧,也沒有過問緣由,很平靜地接受。

    而京城中,有些流言正在肆意橫行。

    “聽說了嗎,當(dāng)今圣上又給安北侯賜婚啦,這回是個國公家的大小姐,嘖嘖,苦命啊。”

    “安北侯?就是那個戰(zhàn)功赫赫殺人如麻的戰(zhàn)神?聽說他長得五大三粗的,跟地府的閻羅王似的,哪家姑娘敢嫁給他啊。”

    “長得兇神惡煞倒也不是問題,關(guān)鍵是啊,他克妻!”

    “嘶——快講講,怎么回事?”

    “你們新來京城的,不知道?。窟@位侯爺克妻的名聲可是大名鼎鼎,今年許配給他的這位國公家的小姐都是第四位侯夫人啦,前邊死了三個啦!”

    “老天爺,三個!這也……可是他既然克妻,那為何圣上還要為他賜婚?我要是人家姑娘的父母,怕是要怨死了?!?/br>
    “為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人家能征善戰(zhàn),于我大霖有功了。區(qū)區(qū)一女子,就算真被克死了又如何?再說,別看國公身份高貴,可是又沒實權(quán),死一個女兒,能換來皇帝對自己的愧疚,興趣還能趁機為家族撈點好處,也不算吃虧不是?”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女兒怎么了?女兒吃你家大米了讓你在這說閑話?你怎么知道人家女方家就樂意呢,興許人家父母疼孩子,也不愿意孩子嫁給一個閻王受苦。”

    “哎喲我說錯話了,給嫂子賠不是,可是……就算不愿意又能如何?圣旨都下了,難不成要抗旨嗎?那可是殺頭的罪過啊。怪只怪,這國公爺家的姑娘沒有在旨意下達(dá)之前,把自己嫁出去?!?/br>
    大霖朝的當(dāng)政者與其他朝代最大的一點不同,便是“重契約”。

    就算是天家的旨意,也要講究先來后到,尤其是在成婚嫁娶之事上。

    太后為安北侯挑選的人家,皆是未訂婚的女子,也有幾家不錯的貴女被太后看上,但人家已經(jīng)定了婚事,太后便只能作罷。

    原本虞硯與太后起了沖突后,此事陷入僵局,為防太后一怒之下“狗急跳墻”,隨便給虞硯娶位夫人,裴朔已經(jīng)幫忙制造了些別的麻煩,分散了太后的注意力,拖延了賜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