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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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郡王頂不住壓力,匆忙告辭,落荒而逃。 京兆尹瞧著氣氛不對,也先溜了。 衙門口,一片詭異的寂靜。 孟久知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明嬈,心中暗嘆。 他們主子平日最懶,懶得說話,懶得應(yīng)付,就連站著都總得找個地方靠著,今日卻是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 看來這位明姑娘,主子勢在必得。 “這……是你家的孩子?”明嬈不敢回頭去看身后的人,只能問站在劉大寶身邊的孟久知。 孟久知笑道:“是,我們找了他挺久,幸好遇上姑娘,將他送了過來?!?/br> 明嬈猶豫地看了一眼孟久知,皺皺眉,又盯著劉大寶看了會。 她臉上的疑色太明顯,渾身上下寫滿了警惕。孟久知失笑,沖她拱拱手,從懷里掏出自己的令牌。 “姑娘不信?怕在下是壞人嗎?喏,此銅令牌是安北侯麾下的將官所有,在下效命于安北侯,不是什么懷人?!泵暇弥f道,“這小孩是我們侯爺救下的,目前住在侯府,姑娘放心將他交給在下就是?!?/br> 明嬈仍心存疑慮。 孟久知是誰,她自然認(rèn)得,前世在侯府上見過這個年輕的將官幾次。 令她疑惑的點在于,前世虞硯的身邊是沒有小孩子的。 不過想一想,前世嫁給他時是一年以后了,那時沒有見過,并不代表此刻他身邊沒有孩子。 可是這孩子……虞硯救的? 明嬈遲疑地轉(zhuǎn)身,看了遠(yuǎn)處背對著她的男子。 “哦,那位是我們侯爺。” 明嬈沉默了會,點點頭。 她當(dāng)然知道那是誰。 見她還不放心,劉大寶跑過去,仰著頭,“漂亮jiejie,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確和他們住在一起呢?!?/br> 明嬈聽到這句話,才算是放了心。 猶豫了下,咬了下唇,拎著裙子走下臺階,款款玉步,裊裊婷婷。 她走到虞硯面前,不敢抬頭,緊張得慢吐一口氣,沖對方屈膝福禮。 “侯爺萬福?!?/br> 男人鳳眸微斂,垂下視線,落在女子烏黑的發(fā)髻上。 “懷疑?”他問。 明嬈面對他就會緊張,兩世加在一起,一共也沒同他說過幾句話。她拘謹(jǐn)?shù)氐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攥著裙擺。 手掌上那道傷痕還在,肩膀上的淤青也還沒好,上回見面時的種種又浮現(xiàn)在眼前。 兩次,都是他在幫她解圍。 少女紅唇微顫,“也不,不是……” 虞硯的手指又再次撫過掌心傷痕,輕聲笑了下,“有警惕心是好事?!?/br> 只是被懷疑的是自己,令人多少有些不愉快。 “沒懷疑侯爺,”明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飛快否定,“是那位……” 她窘迫地偏過頭,小聲嘟囔,“您若是管我要人,我自是相信的……可別人就說不定了?!?/br> 她這話說的自然,只是在陳述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絲毫沒有察覺到,這話究竟有多曖昧。 話音落,明嬈好久都沒聽到虞硯說話。 以為對方并不愿意繼續(xù)交談,便福了福身,轉(zhuǎn)身跑了。 虞硯盯著女子的倩影看了半晌,舌尖掃過尖銳的虎齒,慢慢勾起唇角,神色堪稱愉悅。 他眼中閃著興味的光,像是剛睡醒的雄獅,褪去懶散的神色,盯準(zhǔn)了獵物,蓄勢待發(fā)。 他一向不喜貌美嬌柔的女子,更厭惡女子媚態(tài)縱生,只是眼前這個,頗為不同。 孟久知拽著劉大寶的衣領(lǐng)下了臺階。 “孟叔叔,我棒不棒?我打聽到好多事呢!”劉大寶捂著紅腫的半邊臉,高興地邀功。 “你看你這臉腫的,侯府的人被人打了,說出去都笑死人。”孟久知道,“你都聽到什么了?” “我就聽說什么嫁妝,什么走鏢……漂亮jiejie找了另一個漂亮jiejie幫忙送信的,”劉大寶皺著臉,小聲嘟囔,“對了,jiejie好像要離開京城,回……回哪里來著……” 孟久知一怔,“涼州?” 他說完,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虞硯。 劉大寶連連點頭,“對,就是這個地方!” “她想回涼州?” 虞硯微瞇了眸,又輕又冷的話慢慢從唇間溢出。 劉大寶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嗯……” 男人臉上愉悅的神色慢慢消失,指腹緩緩摩挲著掌心,突兀的痂痕棱角像是硌在人的心頭之上。 再度望向女子離開方向的目光也變得幽暗無比。 第9章 .醉香巧遇“退什么,怕我?” 深夜。 虞硯裹著一身濃重的霧氣回了柏明館,孟久知已經(jīng)書房在門外等了好一會。 男人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孟久知晃了下神,很快嘴角露出苦笑。 “您……” 孟久知才開了個頭,便見男人走到了屏風(fēng)后,慢條斯理地褪下外袍。 影影綽綽的光影落在屏風(fēng)上,孟久知斂息,閉了嘴。 夜深了,虞硯也沒有再換上新衣,就穿著里杉走了出來,他走過孟久知時,隨手一扔。孟久知熟練接過,目光落在衣袍下擺那一片暗紅,無聲嘆息。 沾了別人的血,這件衣裳也是要燒掉的。 莫說是沾了血,便是被人碰一下衣裳,虞硯也不會再穿。 很難想象一個在戰(zhàn)場上殺人如麻的戰(zhàn)神,竟有難以治愈的潔癖。 鎧甲戰(zhàn)袍他尚能忍耐,但凡是他的私服,都是不能被人碰觸的。就連為他浣洗衣服的仆從,洗衣時都要用做成手掌的形狀的絲布裹住手。 孟久知偷偷拿眼掃了一眼身形高大的男子。 他又像是沒骨頭一般,懶洋洋地歪在軟榻上,鳳眸半闔,一副困倦至極的模樣。 “還有事?”榻上人懶散開口。 “您方才是去洛郡王府了?”孟久知試探道。 虞硯抬手按了按酸澀的眼睛,腦海里浮現(xiàn)出半個時辰前的一幕。 被嚇得失禁的肥膩男子毫無形象地跪伏在地上,已然沒了白日橫行霸道的囂張。 他捂著兩只汩汩冒血的眼,雙手皆是嫣紅,血腥味充斥著屋子,任他怎樣痛苦地嚎叫,都無一人沖進(jìn)來護(hù)著他。 只是剜了一雙眼而已。 “嘖?!?/br> 虞硯敗興地扯了扯嘴角。 不過,這下再也不會亂看了,想必洛郡王能將他的話牢牢記在心里,以后都會滾得遠(yuǎn)一點。 這位郡王與信國公明家差不多,皆是祖上隨著□□皇帝打過江山,后代被澤蒙庥,承襲爵位,經(jīng)過了三代傳承,也早就是空有頭銜的花架子。 觀其外貌做派,更能看出對方是游手好閑毫無建樹之輩。這樣的紈绔子弟,最是蠻橫不講道理。 只可惜啊,惹到了更不講理的人,且這個不講道理的人,心情還十分不好。 第二日一早,消失一夜的仆從打開了洛郡王的房門,屋中的血腥氣與尿sao氣混在一起,難聞的氣味令人作嘔。 侍從驚慌失措,在床榻地下發(fā)現(xiàn)了被捆成一團(tuán)的洛郡王。 男子的衣裳皺皺巴巴,血已干涸,凝在一起。 他的眼睛只剩下兩個血窟窿,舌頭也不翼而飛了。 …… 洛郡王出事不是什么大事,消息并未傳到明嬈的耳中,她在陳氏的監(jiān)視下,不緊不慢地整理著秦氏的舊物。 書信傳回涼州需要時日,所以明嬈收拾東西也并不著急。 明妘前幾日又想出了個餿主意,她想趁著圣旨沒下,自己出去敗壞自己的名聲,皇家賜婚總要顧忌顏面,到時肯定不會再考慮她。 陳氏氣得犯了頭疾,派人把明妘鎖在房里,哪里也不準(zhǔn)她去。 明妘和陳氏都忙著自己的事,自然沒有人來找明嬈的晦氣。 午后用了膳,明嬈撐著一把紙傘出了門。 六月暑熱,午后的烈日更加刺眼,街上人煙稀少,明嬈很享受這樣的清凈。 跟在她身邊的婢女還是前幾日那兩個,那兩個婢女約莫是不認(rèn)識安北侯,只將明嬈和洛郡王的事告訴了陳氏,陳氏果然沒有放在心上。 其實明嬈倒是巴不得她們能將自己與虞硯會面的事告訴陳氏,這樣也可以少些彎繞,替嫁之事早些想起她來。 想起安北侯府的餐食,明嬈愈發(fā)期待起來離開明家的日子。 那些難以下咽的飯菜她實在是吃夠了。 明嬈出門后便直奔西市而去。 她知曉自己多半是回不去涼州的,給家里人買些東西,回頭隨著嫁妝一起送回去,也算是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