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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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興奮的宛如小孩般和同伴商討著要去哪里游玩的聲音讓神代彌生不由自主的沉默下來, 他手里拿著冰淇淋甜筒,另一只手被對方寬大的手掌緊緊包裹著,用著不會讓他感覺到不適,但又不會被隨意掙脫的力道。 他的小少爺似乎長大了一點,性格也變得成熟了一些,即使還是不怎么愛聽人講話, 但好像,變得更會照顧人了。 神代彌生不由垂下眼眸,腳步跟隨著男人的步伐,視線望著自己手中裹著糖漿還有巧克力碎的冰淇淋甜筒,心里幽幽嘆了口氣。 臭小子,好歹讓他把口罩拿下來吧,現(xiàn)在這樣他要怎么吃,一會就全化了! 到了游戲廳,五條悟興沖沖的帶著人在擺放著各種游樂設備的廳內(nèi)四處打轉(zhuǎn),手指得了空閑,扯下口罩的神代彌生慢吞吞的跟在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男人身后,一下一下舔著手上已經(jīng)有些化掉的冰淇淋,視線追隨著男人高大的身影,不著痕跡的打量著。 這家伙怎么好像沒怎么長? 身高似乎和以前差不多,那張娃娃臉和高中時候也沒什么區(qū)別,半點看不出來這人已經(jīng)接近三十的歲數(shù),要是換上學生裝的話,和一般的高中生根本沒什么區(qū)別。 神代彌生慢悠悠地走到坐在一個街機游戲前面的五條悟身邊,即使坐下身型和附近的人進行對比也依舊顯得格外出類拔萃的男人頭上那頭軟乎乎的白毛隨著對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發(fā)尾像是沒梳好似的翹起一點調(diào)皮的弧度,十分引人注目。 神代彌生盯著那縷翹起的發(fā)絲,手指有點蠢蠢欲動。 小少爺頭發(fā)的發(fā)質(zhì)非常好,柔軟的像是一些長毛貓科的毛發(fā),而且非常濃密,是能讓一般社畜羨慕嫉妒恨的程度,這個月因為經(jīng)常通宵,已經(jīng)有點掉發(fā)開始調(diào)整作息的神代彌生不由的對著那頭茂密的頭發(fā)流露出些許羨慕的眼光。 彌生~隨著一陣游戲結(jié)束的聲音,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扭過頭看,仰頭看著自己身邊乖乖巧巧添著冰淇淋的少年,委屈巴巴的望著他,像是受到了欺負過來和家長訴苦的幼稚園小朋友一樣。 我打不過他!他抬手指著游戲屏幕,嘴角下撇,帶著不服和委屈的看著神代彌生,他還嘲諷我,這個人好過分呀。 時間好像沒有在對方身上留下任何一點痕跡,被老天寵愛的神子似乎連時間也對他進行了優(yōu)待,明明平時的聲線可以十分低沉磁性,性感的無與倫比,撩撥人的心弦。 但當他刻意軟下嗓音,語調(diào)甜膩的開口說話時,那樣低沉的聲線仿佛換了個嗓子似的,甜絲絲的,像是裹滿了糖漿的冰糖葫蘆,往下墜著粘稠的絲線,散發(fā)著誘人的甜香,聽在耳中讓人仿佛置身蜜罐一樣,被甜膩的香味沁透著耳膜,連心底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點甜意。 神代彌生表情一頓,因為對方熟悉的語調(diào)和嗓音心里有些恍惚。 他和小少爺分別的時候,對方十五歲。 他和五條悟在游戲外相遇的時候,他二十八歲。 十三年的時間好像留下任何痕跡,這人對待他的態(tài)度和以前一樣,帶著些許依賴的,自然而然的撒嬌,和以前一樣,黏在他身邊,像塊甜掉牙的小糖糕一樣,毫不吝嗇地散發(fā)著自己身上的甜香,企圖用那股香氣蠱惑采蜜的蝴蝶,然后將漂亮的蝴蝶攏在自己手中,自己獨享。 神代彌生塞下甜筒最后的尖尖角,因為冰淇淋太大肚子甚至有點撐了起來,他擦干凈手后揉了揉因為吃撐有點難受的肚子,然后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盡管沒有言語,但對對對方十分了解的五條悟眼睛一亮,連忙從椅子上起身,把位置讓了出來,看著少年坐在他剛才的位置上,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手指卻cao控著cao作桿找到剛才的對手,發(fā)送了一份邀請。 游戲開始。 五條悟拉過旁邊的椅子湊近坐下,少年面無表情的cao作著他剛才玩的人物,同樣的游戲角色在五條悟手中顯得有些僵硬,但在少年手里,就好像換了個角色一樣,靈活的,好似真正的人。 每一次攻擊和躲避都讓人忍不住贊嘆時機的完美,每一次技能都放的恰當好處。 五條悟的視線從屏幕上移到了身邊少年的臉上,那是一張他十分熟悉的臉,無論是五官,還是臉上細微末節(jié)的情緒變化。 專注而認真的少年在他的視野里,仿佛微微發(fā)著光,溫和的光,閃耀的好似將周圍其他的東西全部屏蔽掉了,讓他的眼里只剩下少年一個人。 他看到那雙眼睛因為對手的反擊多了些許凌厲的變化,好看的眉微微皺起一點不易察覺的弧度,隨后挺直了背脊,情緒比剛才更加認真地盯著游戲屏幕。 噠噠噠的cao作聲節(jié)奏感異常強烈,即使在嘈雜的游戲廳里,五條悟也依舊敏銳的捕捉到了屬于少年特有的聲音。 他不自覺的垂下眸,將視線從對方臉上移動到了放在cao作面板上的手指。 那是一雙十分漂亮的手,白皙無垢,骨節(jié)分明且修長,指甲被修剪的十分整潔,圓潤的指頭微微泛著粉嫩的紅色,在手指之間似乎還有些許的薄繭,像是經(jīng)過長期訓練遺留下來的痕跡。 但是和槍械之類的武器并不相同,看繭子的地方,應該是練習弓箭之類遺留下來的證明。 回去后他找自己的學生打聽過,他的少年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變成什么樣子,也依舊耀眼的無人能比。 國中時帶領(lǐng)著衰敗的弓道社一步一步從市內(nèi)比賽一直打到全國大賽,在社團里受到社內(nèi)成員全體信賴的大將,冷靜,堅韌,強大無比。 盡管性子冷淡,但并不妨礙周圍的同齡人對他的崇拜,宛如高懸于夜空的彎月,清冷高潔,又帶著凌厲且不可摧折的弧度。 悠仁說,他在社里幫忙的時候經(jīng)常被對方照顧,是那種,不去自己發(fā)現(xiàn)就不會知曉的照顧。 少年什么都不會說,就好像全憑著自己喜好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特立獨行的,將自己放在一個和其他人有點距離的位置。 修長的手指在cao作臺上快速移動著,直到游戲里發(fā)出勝利的恭賀音效。 得到勝利后的神代彌生呼了口氣,挺直的背脊稍顯松懈了些許,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側(cè),然后視線撞入了一雙漂亮的,令人有些炫目的眼睛里面。 清透無比的藍色帶著點透明,瞳膜四周仿佛暈染著琉璃般豐富多彩的絢爛色彩,宛若出現(xiàn)了彩虹的晴空,只一眼就讓人心神不定。 纖長的白色眼睫毛仿佛淅淅瀝瀝落下的雪似的向下眨了一下,再睜開時,晴空好似一瞬間變成了海面,被風吹起一圈又一圈動人心弦的漣漪,海水帶著些許溫熱,讓人不禁升起一種,即使溺斃其中,或許也不會有任何痛苦的奇怪聯(lián)想。 彌生。五條悟抬起手,拉過少年放在cao作臺上的手指,握在手心,抬起,放在唇邊,含情脈脈的水潤雙眸瞬也不瞬地望著眼前有些怔愣的少年,瞳膜上反映出來的,全是少年的樣子。 就好像,眼前人是他眼中唯一所能看見的東西,周圍的一切,游戲設施也好,路過的路人也罷,在他眼中都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的痕跡。 神代彌生有些回不過神來地看著青年朝著自己露出了平時鮮少露出來的柔軟表情,帶著眷戀和依賴的,將他的手心放到臉上,閉上眼睛緩緩嘆息了一下。 這一聲嘆息讓神代彌生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輕放緩,眼睛瞬也不瞬地,有些怔愣的看著對方慢慢睜開眼,宛若投降般的揚起嘴角無奈的笑了笑,漂亮的眼睛蘊含著瀲滟的水光,嗓音恢復了平時,甚至比平時還要低沉的,夾裹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語調(diào)緩緩說道:不管時間過去多久,我果然還是喜歡你啊 噗通、噗通 神代彌生的眼睛緩緩睜大,嘴巴也微微張開了一點,胸口一貫帶著自己節(jié)奏平緩跳動的心臟不知道為什么,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不甘示弱地開始反擊,充滿活力的,一下比一下的加快速度跳動,仿佛要從他的胸口跳出來,和打了自己一拳的家伙決一死戰(zhàn)。 真的,好喜歡你。 嘶! 神代彌生的身體像是過電了一樣忽然哆嗦了兩下,用力將自己被放在對方臉上的手指收了回來,握在手心轉(zhuǎn)過身去,沒好氣的低喊道:五條老師,這種事情請不要隨隨便便拿出來開玩笑! 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突然亂七八糟的說什么!這也太犯規(guī)了吧喂! 大庭廣眾之下的就說這些,沒皮沒臉,不害臊! 背過身去背對著對方的神代彌生垂著頭,咬牙切齒的在心里罵道,從不知道什么地方竄出來的熱度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放在烤架上炙烤一樣,都快被烤熟了,臉上的熱度更是能直接用來烤雞蛋,眨眼就能熟透的那種。 誒~五條悟拉長聲音抱怨的喊了聲,嘟嘟囔囔道:我才沒有開玩笑呢,我真的很喜歡彌生呀,很喜歡很喜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非常喜歡了。 說不定我們上輩子是一對十分恩愛的戀人哦,所以我才會這樣,喜歡彌生喜歡的恨不得天天見面,帶你去各種好玩的地方打卡拍照,洗出來的照片就存到相冊里面,等我們老了一樣,就坐在院子的搖椅上一張一張的翻看。 在少年看不到的身后,五條悟滿臉笑意的說著有關(guān)于未來的話,視線落在對方發(fā)絲下紅的好似一塊紅色軟玉的耳朵上,悄悄抬起手,按住了自己胸口噗通跳動的心臟。 他真的好喜歡這個人啊喜歡到無可救藥。 只是因為對方一點點反應,整個人就興奮的像是小時候終于得到外出許可的時候,激動的心跳加速,連一分一秒都等不及的,想要將人擁入懷中好好溫存。 但是,不行。 他的阿月現(xiàn)在不喜歡他了。 五條悟無聲的呼了口氣,不再是他的小護衛(wèi)的阿月,有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交集,自己的未來,不再是那個隨時隨刻圍繞在他身邊的小護衛(wèi),也不再是那個他隨時回頭就能看到的人,他不會再在原地等著自己,無論自己做了什么樣過分的事都無比縱容的看著他。 太過越界的話,只會把阿月推到別人的手上。 但是他果然還是想要再一次在少年眼中看到那么縱容的神色,那樣就好像,他的阿月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一直陪在他身邊,只是他沒有找到而已。 阿月 五條悟朝著少年的背影無聲地叫了下牢牢刻在心上的名字,暗自奢望著,當未來的某一天,他再次叫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會被少年用著一如既往仿若昨日的冷淡聲音輕輕的應一下。 與此同時的羽田國際機場。 在偏遠地方輾轉(zhuǎn)了好幾個國家,終于回到日本的禪院甚爾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聯(lián)系自己合作的情報販子,發(fā)了幾張禪院惠發(fā)來的照片以及一些相關(guān)訊息給情報販子,讓他幫忙把這個人現(xiàn)在的位置找出來。 十多年前的那場意外仿佛只是將少年留在了那段倉促頹然的回憶里,照片上的人一如既往,帶著些許稚嫩的少年氣,冷淡的表情卻熟悉的恍如昨日。 禪院甚爾將發(fā)給情報販子的照片一張張點開,這幾天里他確認過了,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還是從五官的細微末節(jié)和表情變化,都是他家那個被人欺負的傻小子。 只穿了一件廉價T恤和牛仔褲,渾身肌rou奪人眼球,看起來就十分不好惹的高大男人站在機場的出入口,盯著手機上的屏幕,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化,帶著陰狠和煞氣的緩緩流露出一點笑容,墨綠色的眼睛濃烈到只能看到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綠色。 周圍路過的行人像是被嚇到了似得,在路過對方身邊時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垂眸低頭,目不斜視腳步匆匆的快速走開。 那樣的表情持續(xù)了沒有多久,男人周身夾裹的兇狠一掃而空,像換了個人似的,打著哈欠一臉頹廢無比的樣子。 他將手里的背包向后,搭在肩上,一手插兜肩背微微弓起,姿勢有些吊兒郎當?shù)淖叱鰴C場。 嘛那個臭小子的事情要不要告訴玲奈呢? 算了,等找到人了拎著回去讓臭小子和玲奈自己說算了,他才懶得幫別人解釋,還是快點把人找到吧,那個五條家的傻逼白毛一天到晚很閑嗎?不去好好上課又跑去纏著他家的臭小子想干嘛? 這種不務正業(yè)的家伙怎么還沒被開除? 啊說起來,現(xiàn)在他好像也打不過對方了嗯 禪院甚爾停在路邊招了招手,準備打車回家,腦子里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從上往下橫跨嘴唇的傷疤因為主人不爽的張開嘴強行斷線,十分明顯的咂舌聲在路邊響起,引得旁邊同樣等車的人偏頭矚目,然后在看到身邊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肌rou猛男時哆哆嗦嗦的收回目光,佯裝什么都沒聽到地等著車子到來,甚至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腳步,拉開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 禪院甚爾的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往旁邊瞥了下,路人自以為聰明的行動讓他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嘲笑和輕蔑。 就這點距離,他要真想動手,這家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傻逼。 男人不屑地收回目光,一輛的士車停了下來,停在了他身后唯唯諾諾的路人面前。 對方滿懷欣喜地拉開后座的門,正準備上車,一個黑色的背包先一步被人丟進了車里。 這是我叫的車吧 禪院甚爾走到車門旁邊,居高臨下地看了眼才到自己胸口的路人男,那人咽了咽口水,還沒說完的話被他囫圇吞棗的吞了回去,哆哆嗦嗦的放開車門,滿臉訕笑:你要是有急事的話,你先請 禪院甚爾打著哈欠隨口道了一句:謝了。然后看也不看對方一眼的鉆進后座里坐下。 東京都中華街。 他和司機交代了一聲,翹著二郎腿攤開雙手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宛若什么搶車的恐怖分子一樣,還是青天白日光明正大毫無畏懼大大咧咧出門搶劫的那種。 司機看了眼后視鏡,不小心和男人仿若狼一般兇狠的眼睛對上,額上滑下一點冷汗,艱難的點頭應聲,轉(zhuǎn)著方向盤踩下油門發(fā)動汽車。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情! 不知道司機心里怎么想自己的禪院甚爾打了個哈欠,然后放下一只手,在口袋里找了找,掏出手機看了起來。 嗯玲奈上次說喜歡吃的中華點心店在哪里來著?她上次是不是還說想吃中華街的餃子?一會順路買點回去吧。 話說惠那個臭小子現(xiàn)在應該有好好上課吧?那個白毛雖然是個傻逼,但是應該不至于讓自己的學生出什么事。